呂清舟微微一笑，湊到妻子耳邊，小聲地道：“那又怎么樣，還不是從開奧迪，變成騎摩托了，這個要適可而止，不能沉迷其，否則，家里算有金山銀海，一樣會輸個精光！”

“這話倒是在理！”

褚愛華點了點頭，走到路邊的一家攤位，挑起一塊毛料，舉過頭頂，瞇起眼睛，對著陽光看著切口處的那抹綠色，輕聲地道：“老板，這塊石頭怎么賣的？”

“八萬八，一定發！”攤位的老頭正在和旁人討價還價，一時還顧及不到她，隨口說道。

“要死，怎么這樣貴，不如去搶好了！”褚愛華嘟囔一句，把毛料丟下，站了起來，又跟著眾人往前走。

又行了十幾米遠，顧希屏來到一個攤位邊，停下腳步，和老板討價還價，終于以一百五十元一斤的價格，買了一塊六十斤重的原石，在眾人的簇擁下，捧到解石機旁，擼起袖子道：“今兒賭這塊了，要是垮了，以后戒酒、戒色、戒賭！”

眾人聽了，是一陣哄笑，切石頭的那位，是個面色黝黑的年漢子，他笑著調侃了幾句，指著那塊原石，輕聲問道：“老板，從哪個面切？”

顧希屏指著石頭的寬面，輕聲地道：“順著這邊來，切出綠來，賞你五百！”

“好的，您瞧好了，出綠啦！”

年漢子把石頭擺正位置，用切割機小心地切了下去，石屑紛飛間，圍觀的人都踮起腳跟，探頭張望，卻見石頭切開，里面卻是灰白色，半點綠色都沒有！

“垮了！”周圍噓聲四起，有人幸災樂禍地吹起了口哨。

顧希屏眼珠子都快綠了，一拍大腿，罵了聲晦氣，還有些不死心，又指著原石道：“品相挺好的，不出高綠也罷了，怎么會垮了呢，從間再來一刀吧，可別錯過了位置！”

年漢子搖了搖頭，卻依照他的吩咐，將原石一分為二，仍然沒有見綠，褚愛華在旁邊笑道：“希屏，你最近運氣真是夠差的，一個月來了四趟，居然一次綠都沒出過。”

顧希屏黑著臉站起來，點一支煙，悻悻地道：“我是出師不利，這次看你們的了，要是弄出個極品帝王綠，別忘了分我點好處。”

褚愛華啐了一口，笑著道：“要是那么容易出極品，這滿市場里人人都成億萬富翁了，別說帝王綠了，是出個油青種，也能夠吃二三十年了！”

我在旁邊聽了，有些好，隨口問道：“什么是油青種？”

“油青種嘛，是一種品質很高的翡翠。”褚愛華其實也不是很懂，隨口解釋了一句。

這時，一直跟在眾人身后，默不作聲的周璟雯忽然開口了，有些嬌慵地道：“油青種是綠色較暗淡的一種，顏色不太純凈，一般有摻雜著灰色或者藍色，色澤不夠鮮艷，因為表面的光澤和油脂有些類似，所以其名叫油青種。”

幾人聽了，不禁訝然，尚庭松側過身子，笑瞇瞇地道：“周小姐的回答很專業，看起來，對翡翠玉石也很有研究了。”

周璟雯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尚市長說笑了，研究談不，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褚愛華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趕忙湊過來，笑著道：“璟雯妹妹，你懂不懂得挑選翡翠原石？”

周璟雯微微蹙眉，點了點頭道：“只略微懂得一點，但沒有太大的把握。”

褚愛華笑臉如花，忙不迭地道：“那也行，我們強多了，幫我和清舟選一塊吧！”

周璟雯抿嘴一笑，輕聲地道：“好吧，不過這個要看運氣的，垮了可別怪我！”

呂清舟點了點頭，笑著道：“不怪，不怪，你盡管去挑！”

周璟雯摘下墨鏡，掛到前襟，走到一個攤位邊，仔細挑選了一番，指著一塊松花、蘚都很明顯的石頭，輕聲問道：“老板，這塊原石賣多少錢？”

賣原石的年婦女站了起來，笑著道：“小姐，你眼力真好，這是塊等的毛料，要五萬塊！”

“這塊不錯，買不買？”周璟雯回過頭，望著褚愛華問道。

“好是好，是貴了點，我身只帶了三萬！”褚愛華蹲了下來，盯著石頭，有些不甘地道。

呂清舟忙湊了過去，笑著問道：“老板，價格太高了，能不能再便宜些？”

年婦女連連擺手，笑著蠱惑道：“不能講價了，這可是大馬坎的半山半水石，是等的原石，一旦切漲了，翻幾十倍都有可能。”

“這樣啊！”呂清舟看了妻子一眼，有些猶豫了。

尚庭松卻抓住了機會，忙打開公包，拿出兩疊錢來，隨手遞過去，笑著道：“清舟兄，這塊原石確實不錯，瞅著舒服，算我一份，咱倆合伙買吧，虧了只當教學費了。”

“好，那試一把，五萬五萬！”呂清舟咬了咬牙，接下錢，遞給褚愛華，湊足了五萬塊錢，一并交給年婦女。

“周小姐好眼力，這塊原石確實不錯！”顧希屏幫著搬起石頭，來到解石機邊放下，笑著問道：“怎么個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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