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一觸即發(fā)
秦婭楠白了我一眼,伸手揉著面頰,沒好氣地道:“不成,那可做不來,偽裝一次,覺得好吃力,臉的肌肉都要抽筋了,他倒像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也沒夸獎過我!”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他忙嘛,一縣之長,可以理解的!”
“那是你們男人的借口!”
秦婭楠嘆了一口氣,把咖啡放下,到梳妝鏡旁,順手摘下發(fā)卡,將一頭秀發(fā)放到胸前,摸起梳子,輕柔地梳理著,望著鏡的自己,怔怔地發(fā)呆,半晌,才搖了搖頭道:“他對蘇美萱從不這樣,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庭松總是不停地贊美她。
”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我與尚縣長接觸這樣久,從沒聽他提起家里的事情!
秦婭楠轉(zhuǎn)過身子,醋味十足地道:“這是區(qū)別了,他把自己的老婆藏得嚴(yán)實,從不對外人提起,我這里倒好,倒成了他會客的地方,還要留其他男人過夜,真是太過份了!”
我笑了笑,一擺手道:“秦阿姨,是你太敏感了!
秦婭楠冷笑了一下,丟下梳子,站了起來,裊娜地來到沙發(fā)邊坐下,側(cè)目斜睨著我,伸出嫩白如玉的小手,挑起我的下頜,淡淡地道:“那么你呢,好久不見,怎么像是有些遲鈍了?”
晚七點半鐘,省委組織部干部二處處長呂清舟的家里,滿是愉悅的笑聲,褚愛華把麻將桌擺,招呼著其他三人坐到桌邊,眾人開始稀里嘩啦地洗牌。
尚庭松感到有些怪,不知這位徐市長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也搭了呂清舟這條線,瞧他和這對夫妻的熱乎勁,不像是剛剛結(jié)識的,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了。
而且,呂清舟此人也很清高,為人謹(jǐn)慎,如果是這些天剛攀的交情,是絕不會輕易往家里領(lǐng)的,但怪的是,若是很久以前搭線的,沒有理由自己不清楚。
徐友兵倒是泰然自若,不徐不疾,一手麻將打得干凈利落,半晌,他點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轉(zhuǎn)頭望向尚庭松,微笑著道:“庭松,林安那邊怎么樣,還好吧?”
尚庭松點了點頭,笑著道:“還可以,次出了那個事兒,搞出人命,原來的班子打亂了,常委們都是從外地調(diào)來的,但大家心氣很高,都想著早點消除影響,把林安的工作搞去!
呂清舟摸出一張牌,放到桌面,挑出閑牌打出去,慢悠悠地道:“庭松搞得確實不錯,前段時間,曲副部長帶人下去調(diào)查,反饋很好,林安的干部群眾對新班子的表現(xiàn),都很滿意!
徐友兵豎起拇指,晃了晃,贊許地道:“庭松是人才啊,在青陽的時候,把工作搞得有聲有色,在國企改革,和招商引資方面都很有建樹,這次去林安抓全面,更是如魚得水了,我要向你學(xué)習(xí)。”
尚庭松趕忙擺手,笑著謙虛道:“哪里,友兵市長太客氣了,在青陽是干成了一點事情,可還是在你大市長的領(lǐng)導(dǎo)下取得的,這個不敢貪功的!
褚愛華放下牌,起身拿起茶壺,為眾人沏茶水,回到座位,打出一顆牌,笑著道:“庭松是太謙虛了,老爺子早說過,他那幾個秘書里面,最看好的是你了,無論能力,還是品行,都遠(yuǎn)在旁人之,能有今天的成,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尚庭松微微一笑,擺弄著手里的牌,極為動情地道:“愛華,跟褚老的那些年,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而且,褚老言傳身教,讓我受益匪淺,總是覺得欠他老人家很多,這份恩情,真不知該如何回報了。”
褚愛華聽了,不禁心花怒放,喜眉梢,卻趕忙說道:“庭松,你不要這樣講,當(dāng)初在跟老爺子時,你忙里忙外的,也沒少吃苦受累,這些爸爸都記得,經(jīng)常和我們念叨的,對吧,清舟?”
呂清舟連連點頭,笑著附和道:“庭松不容易,從秘書做起,一步一個腳印,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主政一方的縣長,真是值得欽佩!
尚庭松嘴角含笑,輕聲地道:“哪里,清舟兄言重了,還不是要仰仗著你幫忙!”
呂清舟嘴角揚,臉現(xiàn)出和煦的笑容,笑著道:“幫忙不敢說,大家既然都是朋友,要互相幫助,共同進(jìn)步,現(xiàn)在可不是單槍匹馬走天下的時候了,要抱成團,才有力量!”
“清舟兄說的對,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一起干出點名堂!”
徐友兵撣了撣煙灰,轉(zhuǎn)頭望著尚庭松,含笑道:“尚縣長,你離開以后,青陽這邊不太平靜,出了些事情,應(yīng)該有所耳聞吧?”
尚庭松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故作吃驚地道:“那還真不太清楚,出什么事情了?”
“啊,也沒什么,是班子里面,出了些分歧,大家對于一些問題,看法不一致!毙煊驯⑽⒁恍Γ槵F(xiàn)出些許的失望之色,看了眼呂清舟,板起面孔,繼續(xù)擺弄著手麻將。
呂清舟微微一笑,接過話題,緩緩地道:“庭松,你可能不太清楚,青陽那邊,最近出現(xiàn)了些變故,衛(wèi)國書記和長倫同志在鬧矛盾,搞得動靜很大,友兵市長夾在間,也很為難!
徐友兵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沒辦法啊,我這個市長,一直都是受氣的小媳婦,想從調(diào)和,兩面卻都不買賬,各自領(lǐng)著一伙人,明爭暗斗,搞得下面風(fēng)聲鶴唳,人心惶惶,真是頭痛!”
尚庭松摸著頭發(fā),臉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眼睛盯著桌面的牌,含糊其辭地道:“理解,當(dāng)然理解了,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政府這邊工作難度很大,友兵市長也很不容易。”
褚愛華抿嘴一笑,柔聲地道:“庭松,光理解可不成,要想辦法多幫忙。
徐友兵見時間成熟了,抬手打出一顆牌,笑著道:“是,你老弟現(xiàn)在可不是凡人,搖身一變,居然成了省委周副書記的座賓,發(fā)達(dá)以后,可別忘記幫扶一下老朋友!”
尚庭松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fù)正常,趕忙擺手道:“友兵市長,你可言重了,周副書記的家門,我是沒有進(jìn)過的,連門口朝向都不清楚,至于書房掛出的那副字畫,是通過周副書記的女兒,周璟雯小姐那里求得的,那次還多虧了清舟兄幫忙引薦,璟雯小姐可是他的下屬!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把自己摘干凈,將皮球踢回了呂清舟腳下,他不得不接過來,皺著眉道:“璟雯小姐脾氣很大,不要說幫旁人引薦了,是對我這位頂頭司,也是不理不睬的,這也難怪,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身份不能和旁人相,見了咱們部長,都是直接喊叔叔的,從不叫職務(wù)!”
徐友兵聽了,表情有些難看,咳嗽了幾聲,放下牌,勉強笑道:“稍等,我去一下洗手間。”
見他轉(zhuǎn)身離開,褚愛華面露不滿之色,側(cè)過身子,悄聲抱怨道:“庭松,清舟,你們兩位可真是的,都推三阻四的,不肯幫忙,讓友兵市長怎么下臺啊,人家大老遠(yuǎn)地?fù)溥^來了,連句準(zhǔn)話都得不到,下一次還怎么進(jìn)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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