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虛職
陳洛華把畫報合,放在一旁,冷著臉道:“少來,佑江啊,以后我是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次是誰說讓我坐在家里數錢來著?”
王佑江尷尬地笑了笑,趕忙擺了擺手道:“大嫂,放心吧,這次我決不食言。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陳洛華‘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屋,開始輔導兩個孩子寫作業,把王佑江曬到一邊,他正嘆氣間,卻見宋嘉琪興沖沖地走了過來,忙迎了過去,大聲地道:“老四媳婦,你們家那位剛剛來電話了。”
宋嘉琪微微一怔,停下腳步,輕聲地道:“電話你接了?”
王佑江點了點頭,笑著說:“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跟老四通電話,別說,我們哥倆聊得還挺投機……”
沒等他說完,宋嘉琪便收起臉的笑容,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地進了活動室,取了手機后,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重重地關,王佑江登時無語,苦笑著攤開雙手,連連搖著頭道:“得,得,又得罪了一位,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個全都跟我橫鼻子豎眼睛的!”
王佑江剛剛抱怨了幾句,見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緩緩駛了進來,他知道父親回來了,忙躲回屋里,小車停穩后,王澤奉從車里走下來,他的表情很是凝重,關車門后,直接來到王老的房間,走到外屋,站在門口向里望去,卻見保健醫生剛剛為王老量了血壓,隨后把被子掖好,王老便閉眼睛,睡了過去。
孫茂財從床前站起,出了屋子,與王澤奉并肩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的回廊里,王澤奉停下腳步,輕聲地道:“茂財兄,老爺子今天的精神好像不太好。”
孫茂財點了點頭,輕聲地道:“是啊,老爺子早晨起來看了內參,盛怒之下,把那只醴陵紅瓷大花瓶打碎了,要不是琪丫頭哄了他半個小時,又唱了一折大西廂,只怕到現在還不會消氣。”
王澤奉‘嗯!’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凝思良久,才輕聲地道:“唐系人馬這次發力,確實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和陳家聯手,現在聲勢很旺,李浩辰案只是個引子,他們是想把火燒到京城來,雖然沒有得逞,但還是逼得宗堂兄向央作了檢討。”
孫茂財皺著眉頭跟過去,輕聲地道:“是啊,宗堂兄是老爺子最器重的心腹愛將,經過這次的打擊,你們雙子星在京城匯合的希望大為渺茫了。”
王澤奉轉過身來,低聲地道:“老爺子有什么想法?”
孫茂財輕聲說:“老爺子打算讓我去趟滬海,把他的一封親筆信交給吳老,另外希望你找機會與何子輝見見面。”
王澤奉默然半晌,微微點頭道:“這樣也好。”
孫茂財笑了笑,輕聲地道:“澤奉書記,老爺子剛才還在念叨,早點把民少爺調回來,讓他先把婚事辦了。”
王澤奉點了點頭,背著手道:“過了年讓他去央辦公廳吧,至于婚期,還要爭求下女周家里的意見,寧霜那丫頭倒是不錯,但心氣太高,對佑民總是不冷不熱的。”
孫茂財微笑著道:“主要是他們兩個都太忙,沒時間在一起卿卿我我,感情生疏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寧家在軍隊升態勢明顯,這門親事還是應該抓緊一些。”
王澤奉微一擺手道:“聯姻解決不了問題,陳家是例子,不過寧霜那孩子確實不錯,過些天讓銀芳去趟沈陽吧,這種事情,女人去張羅最好。”
孫茂財微笑著道:“澤奉書記,泉少的年齡也不小了,也該給他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了。”
王澤奉沉吟半晌,便苦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喟然嘆息著道:“只是可惜了琪丫頭了,這女孩子還是很討人喜歡的,是出身差了一些。”
孫茂財沒有吭聲,只是從口袋里摸出一張身份證,送了過去,王澤奉接過來看去,只見面是我的照片,只是改了名字,叫王佑泉,他不禁微微一愣,轉頭問道:“茂財兄,你這是……?”
孫茂財笑了笑,低聲地道:“用化名給他在國安二局安排了虛職,兩個身份,也不會委屈琪丫頭了,至于兩個夫人之間怎么平衡,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王澤奉笑著把身份證遞了回來,低聲地道:“無論如何,今年也要讓他回來過年,這小子,真是一頭倔驢。”
望著王澤奉轉身離開,孫茂財不禁微微一笑,向東側廂房走去,經過宋嘉琪的房間門口時,忽地停下腳步,只聽得里面傳來一陣婉轉悠揚的唱腔:“二八的那位俏佳人兒懶梳妝,崔鶯鶯啊得了那不大點兒的病啊,躺在了牙床。躺在了床啊,半斜半臥,您說這位姑娘,乜呆呆悶悠悠,茶不思、飯不想、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困困勞勞、凄凄涼涼、獨自一個人、悶坐香閨、低頭不語、默默不言、腰兒受損!乜斜著她的杏眼,手兒托著她的腮幫。
您要問這位姑娘得的本是什么樣兒的病?忽然間想起了秀士張郎。我可想張生,想得我呀!一天吃不下去半碗飯,盼張郎,兩天喝不下去一碗湯。湯不湯來,哪是奴家我的飯,您瞧餓的我前心,貼在了后腔……”
宋嘉琪的一段大西廂唱得婉轉悱惻,聽得我黯然神傷,在掛斷電話后,我燃了一支煙,靜靜地站在窗前,心里頗不好受,兩人雖然在電話里都回避著與王家有關的話題,但我非常清楚,嘉琪這樣做的目的,完全是在為自己著想。
她是打算在自己與王家之間,搭建一座溝通的橋梁,以便盡早化解自己與王家人之間的隔閡,但一想到過世的母親,我還是無法釋懷,讓自己平心靜氣地面對那個家族,我實在是難以做到。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一直都魂不守舍的,午吃飯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方蕓熙問了我幾句話,我都答非所問,腦海里還一直回蕩著宋嘉琪的聲音。
下午四點多種,在陪方蕓熙到外面做了現場調研之后,我開車將方蕓熙送回家后,自己卻沒有下車,只是將幾包話梅塞給她,說陵臺那邊有要緊事去處理,必須提前趕回去。
方蕓熙見我氣色不好,沒有多問,只是囑咐我慢一些開車,注意安全,我點頭說好,可開車了高速之后,我還是把油門踩到了最大,一路把車開得風馳電騁,盡情地釋放心的郁悶。
夕陽落山之前,我終于抵達了陵臺縣城,將車開進位王老西街的那棟宅子,當天晚,我獨自喝了兩瓶白酒,幾樣小菜,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借著酒勁拿毛筆在墻寫了幾行字,早晨醒來看去,面寫的竟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
洪和平接到我的電話時正在宴席。
豐亭縣委、縣政府的總結大會邀請了市里邊領導參加,但是市里邊領導們或者真有事兒,或者推辭,最后只有落到他頭,代表市委、市政府參加縣里的總結大會。
縣委書記皮加泰雖然頭發梳理得溜光,摩絲打得透亮,西裝筆挺,領帶工整,但是洪和平卻能夠從對方紅潤的臉膛看出對方內心的壓抑和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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