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章算什么
雖然清楚兩人在灌迷.魂湯,我還是有些暗爽,兩人講的也是事實,只要沒人刻意攔路,按照自己現(xiàn)在的發(fā)展速度,三五年提一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出了意外,在某個位置上耽擱了十年八年,也大有機會進入省部級序列,若論仕途上的發(fā)展前景,餐桌上的幾位,確實遠不如自己。
在體制里,年齡確實是個寶,越到高位,就越是重要,往往相差兩三歲,就決定了誰上誰下,要想最大限度地延續(xù)政治生命,就要在前面跑得快些,還要穩(wěn)健,身上不能留下太大的污點,才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勝出。
與馬尚峰碰了杯之后,服務員再次上來斟酒,我在點煙的時候,無意間,眼角的余光落在她旗袍的開衩處,瞄見雪白的大腿.根,心里竟然‘咯噔!’一下,這位女服務員竟然沒有穿內(nèi).褲,雖然對她生不出半點興趣,我還是覺得有些刺激,手指下意識地抓撓了一番,這時吳方舟端起杯子,笑著道:“葉書記,輪到我敬酒了。”
我皺眉吸了一口煙,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吳市長,剛才可是有言在先,不搞車輪戰(zhàn),咱們可不能喝得太急了,我要是喝多了,當場出丑,你要負責。”
吳方舟打了個哈哈!表情莊重地道:“葉書記,這杯酒是一定要敬的,您前些天可幫我解決了大麻煩,本來就該謝您的。”
我微微一愣怔,端起杯子,苦笑著道:“吳市長,如果是重機廠的事情,那就不是敬酒,而是罰酒了,我上次多管了閑事兒,你該不是心里生氣,在酒桌上興師問罪吧?”
吳方舟連連擺手,笑著道:“葉書記,那樣的閑事兒,您要是再多管些,可幫我解決了老大的難題,重機廠因為歷史原因,矛盾錯綜復雜,很難徹底解決,要不是您出了點子,又親自化解了一場風波,只怕我倒現(xiàn)在還頭疼呢,根本沒心情喝酒,所以啊!這杯是感謝的酒,您一定要喝。”
我笑了笑,點著頭道:“感謝就免了,你不見怪就好,來,吳市長,咱們干一杯。”
碰了杯子以后,幾人又夾了菜,李晨笑瞇瞇地道:“葉書記,下午收到省財政廳的回復了,那筆專款下周三就能到位,這回集資款總算能還上了,年底以前,重機廠的工資發(fā)放也沒問題,要是企業(yè)能夠成功上市融資,市財政就甩掉了一個大包袱,你葉書記可幫了我們大忙,理應致謝。”
我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吭聲,自己心中有數(shù),在閔江重機的事情上,李晨肯定是有很大意見的,這次舊話重提,無非是把事情揭過去,顯示他的大度,這也表明,李晨在釋放善意信號,極力拉攏自己,只是奇怪的是,他選擇的時機,竟然拿捏得如此準確,難道是得到了某些風聲?
仔細想想,確實有這種可能,我笑了笑,慢悠悠地吸著煙,目光在酒桌上四人的臉上掃去,沉吟不語。
黃海潮敬了酒后,眾人閑聊了幾句,開了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李晨擺了擺手,幾個女服務員會意,趕忙轉身走了出去,臨出門時,還輕輕帶上了房門。
我撣了撣煙灰,知道要進入主題了,就笑瞇瞇地坐在椅子上,斜眼瞄著李晨,等著他開口講話。
李晨嘆了一口氣,把握著手中的杯子,意味深長地道:“葉書記,不瞞你說,以重機廠為例,市里的很多工作都在原地打圈圈,但為什么會造成這種局面呢,我覺得,還是人的原因,我們有些領導干部觀念有問題,思想僵化,跟不上新形勢,卻戀著手中的權力不放,任人唯親,處處設置障礙,讓那些想干事的人放不開手腳,力不從心,這是最根本的原因。”
“李市長說的對,在用人的問題上,確實要謹慎些。”
我皺眉吸了一口煙,把半截煙頭掐滅,丟在煙灰缸里,不痛不癢地接了一句,自己非常清楚,李晨此刻在借題發(fā)揮,對方口中所謂的有些領導干部,實際上就是特指市委書記鮑昌榮。
從某種意義上講,李晨說的并沒有錯,但這種缺點,倒不是鮑昌榮身上獨有的,這頂帽子即便扣在他李晨頭上,恐怕也不為過,鮑、李之間最大的矛盾,其實還是鮑昌榮不肯離開閔江,使得李晨無法上.位,這才是癥結所在。
而當初,李晨不顧三千多工人的利益,用重機廠的事情來做文章,頻頻制造麻煩,打擊對手,致使重機廠的改制工作一拖再拖,遲遲得不到解決,讓我很是不齒,因此,無論對方講得多么義正言辭,我都不為所動,只是付之一笑。
在自己看來,兩人之間行事風格相差太遠,根本就上不了一條船,相對而言,自己更欣賞鮑昌榮多些,一想到要與老鮑發(fā)生沖突,我也有些頭痛,當然,這就是官場政治生活的一部分,不管是自己、還是鮑昌榮,無論兩人是否情愿,都要坦然接受,這是兩頭獅子之間的較量,至于李晨,他算什么?
晚上九點半鐘,福隆賓館的502房間里,田宏業(yè)穿著一條內(nèi).褲,平躺在沙發(fā)上,而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正用纖細的手指揉.捏著他的大腿。
田宏業(yè)閉了眼睛,舒服得呲牙咧嘴,過了一會兒,忽然嘆了一口氣,輕聲地道:“小萍,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老感覺要出事兒。”
“市委鮑書記那么信任你,能出什么事情呢,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
駱小萍停了下來,相識多年,她很少見田宏業(yè)這樣說話,心里也有些發(fā)慌,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道。
田宏業(yè)翻身坐起,伸手從茶幾上摸了厚厚的眼鏡,戴上后,拉過駱小萍的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喃喃地道:“也許吧,最近是感到壓力很大,鮑書記也一樣,李晨市長步步緊逼,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其實,他當初還不如去省里呢,那樣反而少了很多麻煩,真不知老頭子是怎么想的。”
駱小萍蹙起眉頭,幽幽地道:“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爭來斗去的,都當了那么大的官,還不肯知足,這又是何必呢!”
田宏業(yè)搖了搖頭,摸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頗有感觸地道:“小萍,你不是體制里的人,自然不懂得權力帶來的好處,只要擁有了它,地位、財富、名譽、女人,男人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就都能輕易得到,沒有人能經(jīng)得起這種誘.惑,只要進了這個圈子,就注定要無止境地去追求它,直到政治生命終結的那一刻,才算結束。”
駱小萍皺起眉頭,輕聲抗.議道:“宏業(yè),我可不是因為你當官,手里有特權才跟了你,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求過你辦一件事情,也沒向你伸手要過一分錢。”
田宏業(yè)笑了笑,趕忙安撫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小萍,這些年跟了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將來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shù)摹!?br />
駱小萍神色黯然地站了起來,倒了杯茶水,遞到田宏業(yè)手中,嘆息著道:“補償?shù)故遣槐亓耍袝r真想離開你,去嘗試新的生活,可每當要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心里就像針扎的一樣難受。”
田宏業(yè)也被感動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扳過駱小萍的雙肩,賭誓發(fā)愿地道:“小萍,再給我?guī)啄陼r間,等孩子考上大學,我會和丁貴英離婚的。”
駱小萍用手捂了臉,搖著頭道:“別再騙我了,她的脾氣那么暴躁,哪能答應離婚。”
田宏業(yè)皺了皺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子里轉悠了一會兒,也漸漸冷靜下來,丁貴英是他的老婆,知道的事情太多,手里捏著他的短處,一旦夫妻反目,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把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翻出來,到那時,只怕不好收場。
想到這里,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走到駱小萍的身后,從后面抱住她,輕聲地道:“小萍,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駱小萍‘嗯!’了一聲,轉過身子,輕輕推開田宏業(yè),淡淡地道:“宏業(yè),我去洗澡,晚上早點回去吧,免得她起疑心。”
田宏業(yè)點了點頭,坐回沙發(fā)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就摸出煙來,用手指捏了幾下,點燃后,慢吞吞地吸了幾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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