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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未過門的女婿


應(yīng)樹一抬頭,就看到人群后面交頭接耳的兩人。
他眉頭微皺了下,將割肉刀豎在肉墩子上,吩咐旁邊的攤位小販幫著照看一下,擦了擦油膩膩的手走了過去。
“你們怎么在這兒?”應(yīng)樹詫異的問了一句,視線落在霍瑨深的搭在顏汐肩膀的那只手臂上。
顏汐轉(zhuǎn)頭看過來,笑了笑打招呼:“爸爸。”
霍瑨深:“岳父。”
應(yīng)樹臉色黑了一黑,陰沉沉的道:“你說什么?”
周圍人聲嘈雜,應(yīng)樹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霍瑨深道:“岳父,這里人太多,我們回去再給您詳細(xì)說。”
這下子,應(yīng)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正要說什么,顏汐忽然嚴(yán)肅的道:“爸,我是真的有話要跟您說。我先跟霍瑨深去買點菜,等您下攤兒一起回家。”
應(yīng)樹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霍瑨深,再看了看顏汐,一句話不說的走回了自己的攤位。
這次,他下刀子的動作更加狠戾,一旁的人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于是問道:“老應(yīng),你這是怎么啦?”
顏汐收回視線,瞪了一眼霍瑨深道:“誰讓你叫岳父的。”
憑著應(yīng)樹多年的刑偵經(jīng)驗,只這一聲岳父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同時也是個父親,在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下被人叫了岳父,心里肯定堵得慌。
霍瑨深摸了摸鼻子,無辜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讓他先熟悉一下。”
顏汐也是沒了脾氣,吶吶說道:“一會兒多買點菜,你得好好討好他才行。”
兩人轉(zhuǎn)了一圈菜場,買了不少的菜。顏汐在菜市的人氣高,盡管她很少來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是應(yīng)家的一枝花,很多小伙子看到顏汐過來都是白送,桂魚,草雞,螃蟹塞得她滿手,霍瑨深看得郁悶,一分不少的還了回去。
顏汐胳膊肘捅了捅他,趁機顯擺道:“看到我在這里有多受歡迎了吧。我可是陽東菜市場的場花。”
霍瑨深輕咳了一聲:“顏汐,剛才那些女人想要白送我的時候,我可什么都沒有拿。”
顏汐橫了他一眼:“廢話,你又不認(rèn)識人家,白拿人家的算什么事兒?”
霍瑨深無語的搖了搖頭,這是雙標(biāo)啊……
走回應(yīng)樹攤位的時候,應(yīng)樹已經(jīng)在收攤,應(yīng)該是沒什么心思擺攤了。不過他這邊的豬肉新鮮,老客戶也多,沒剩下幾塊肉,都被應(yīng)樹打包了起來,他丟給顏汐道:“拿回去煮了。”
霍瑨深默默的從顏汐手里接到自己手中。
三人一起回到應(yīng)樹的那棟舊樓。
應(yīng)樹情緒不好,進(jìn)了自己房間以后,就關(guān)了房門。
霍瑨深瞧了門板一眼,再看向顏汐道:“心情有這么不好?”
顏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等你嫁女兒的時候,就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她推他進(jìn)廚房:“你先去洗菜,一會兒我來做飯。”
顏汐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啤酒,打算去開導(dǎo)一下老父親,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霍瑨深拉住了手臂,他把啤酒拿到自己手中,說道:“我從他的手里討他的女兒,要說也應(yīng)該是我去。”
說著,他便越過顏汐,走向了應(yīng)樹的房間。
顏汐怔愣了下,最終還是隨他去了。
霍瑨深敲了兩下門,推門進(jìn)去時,聞到了淡淡的煙味,看到了陽臺上應(yīng)樹的背影。
夕陽光芒落在男人的身上,看著孤單落寞,有那么一瞬,霍瑨深仿佛看到了幾十年以后的自己。
他想,如果他沒有遇到顏汐的話,幾十年后,或許就是應(yīng)樹這個樣子。
倚在陽臺看日薄西山,周圍涼風(fēng)相伴。
“杵在門口干什么,過來吧。”應(yīng)樹的聲音不再洪亮,有種滄桑惆悵的味道。
霍瑨深關(guān)了門走過去。他將一罐啤酒放在手掌寬的護(hù)欄上,自己“啵”的一聲拉開拉環(huán)。他看向遠(yuǎn)方,說道:“我今天對顏汐求婚了。”
應(yīng)樹沒有看他,長長的吸了一口煙以后徐徐吐出來,白色的煙霧像是他厚重的心事一樣濃厚。
他微瞇起眼睛看向天際血紅的太陽,緩緩說道:“她是在她媽身邊長大的,我沒陪她多少日子……她受了不少委屈,在顏家其實過得很苦……可是她太懂事,什么都自己扛著……哎,是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做好……”
“這些年風(fēng)平浪靜了,我希望她還能再陪我?guī)啄辍ィ墒撬呀?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人生,錯過了就沒了……”
應(yīng)樹一口酒都沒有喝,卻好像喝醉了,語無倫次,霍瑨深沉默的聽著,他可以從男人凌亂的話語中聽出來他的不舍,他的愧疚。
他道:“我會對顏汐好的。”
應(yīng)樹還在繼續(xù)說著一些話,聞言停頓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他。他呆呆的看了霍瑨深許久,霍瑨深接著道:“不會再讓她被人欺負(fù),包括我。我們會互相陪伴著過一輩子,我不會離開她,如果我們有了小孩,我也不會離開我們的孩子。”
對于一個平凡的父親來說,應(yīng)樹希望陪著女兒過一輩子的男人,不過如此。
不要求那個男人可以讓顏汐成為天下第一人,如何尊貴耀眼,不要求給她金山銀山,能夠承諾陪她一輩子就夠了。
應(yīng)樹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問道:“小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霍瑨深淡淡笑了笑,說道:“二十年前,你是槍神,技術(shù)一流,現(xiàn)在,你是刀神。顏汐說,你可以閉著眼睛解剖一頭豬。”
霍瑨深曾經(jīng)對應(yīng)樹好奇,找人調(diào)查過一番,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被掩蓋了,不過槍神這點不假。
應(yīng)樹哼笑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小子,如果你在我面前說大話,你會知道我的厲害。作為一個父親,如果女兒受了委屈的話,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霍瑨深沒有當(dāng)做玩笑,他嚴(yán)肅的思索了一番,拿起啤酒對著應(yīng)樹道:“以落日的名義起誓。”
他不想晚年的時候跟應(yīng)樹一樣,一個人煙酒陪夕陽。
廚房內(nèi),顏汐洗了菜,不時轉(zhuǎn)頭看向門外,霍瑨深沒有出來,老父親也沒有出來。
該不會在里面打起來了吧?
不過,里面沒有動靜,安靜的讓顏汐以為,可能睡著了也不一定。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打算進(jìn)去看一眼,最后還是耐著性子把菜洗完了。
過了會兒,霍瑨深與應(yīng)樹終于出來了,不過應(yīng)樹沒有到廚房來,客廳里傳來電視機里的聲音。霍瑨深閃身進(jìn)來,挑起衣袖幫她打下手。
顏汐起油鍋,看了他一眼道:“跟我爸聊什么了?”
霍瑨深挑了挑眉毛,神秘兮兮的道:“不告訴你。”
顏汐對他皺了下鼻子,不屑的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要通過我爸爸那一關(guān),你肯定拍了不少馬屁。我爸喝酒,還愛喝茶。他還喜歡收藏刀具,你是不是答應(yīng)送給他某大師的作品了?”
霍瑨深瞄了她一眼,趁機抱著她道:“謝謝老婆放水,回頭我就讓人去準(zhǔn)備。”
應(yīng)樹喜歡什么,霍瑨深還真不知道。他只是對應(yīng)樹立誓,不過以后逢年過節(jié),送什么東西他大概有了方向。
顏汐用胳膊肘把他頂開,往門口看了一眼警惕道:“你瘋啦,在我爸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
雖說老父親松口了,不過霍瑨深這樣肆無忌憚,可能會惹得老父親反口不認(rèn)。
霍瑨深心情不錯,笑著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向著我,我開心。”
顏汐剜了他一眼道:“誰向著你了。我是不想在我老爸心口上扎刀。”
她與霍瑨深交往了一段時間,應(yīng)樹也適應(yīng)了,但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老父親還沒處在震驚中呢。
兩人在廚房磨磨蹭蹭,終于弄出來一桌子的菜。應(yīng)樹把浸泡了的楊梅酒搬了出來,霍瑨深看了一眼,心道怎么不是桑葚酒。
看來,要等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才能徹底解禁了。
這一頓飯,應(yīng)樹傷感與高興皆有之,霍瑨深陪著喝了不少酒,連顏汐也喝了不少。
顏汐拆了一只螃蟹,很自然的遞給霍瑨深那邊,應(yīng)樹的視線看了過來,霍瑨深連忙還了回去道:“小汐,你多吃點。”
應(yīng)樹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晚餐結(jié)束后,顏汐讓霍瑨深去洗碗,自己陪著應(yīng)樹在客廳看電視。
起先,父女兩人都沒話說,應(yīng)樹盯著電視機,顏汐給他剝糖炒栗子。
栗子殼脆,剝開時嗶嗶啵啵的響,顏汐把栗子一顆顆的放在碟子里。
廣告時,顏汐不經(jīng)意的道:“爸,霍瑨深今天跟我求婚了。”
應(yīng)樹捏了一顆栗子吃,道:“我知道,不用你炫耀。”
顏汐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栗子味,很香,甜甜的,她道:“不是簡單的求婚,是有技術(shù)含量的那種。”
應(yīng)樹轉(zhuǎn)頭看過去,目光淡漠,顏汐吮著手指頭,似乎還在回憶當(dāng)時的甜蜜,臉頰有著淺淺的笑渦。
他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顏汐把霍瑨深怎么對她求婚說了一遍,聽完以后,應(yīng)樹才知道這求婚的意義有多大。
精心策劃的求婚,代表著一個男人的誠意,只要“深度”的人物采訪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好消息。
霍瑨深這么做,真是有心了。
顏汐說這些不是炫耀,只是想讓應(yīng)樹安心。她道:“爸,我?guī)е衄捝钕葋砀嬖V你這個好消息,這樣你就不會吃醋了吧?”
應(yīng)樹微皺了下眉毛:“霍家那邊……”
霍家到底是名門,先他而后霍家,顏汐這么做,等于把霍家看低了。這樣的話,霍家那些人就更加對她有意見了。
顏汐無所謂的道:“霍家那邊,估計得等到我的專訪出來以后,跟其他人一樣知道我的好消息。”
顏蓓在顏汐的授意下,不會回去提起的。至于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采訪環(huán)節(jié)有求婚儀式,這種爆款話題肯定是先保密起來,更加不會提前泄露。
應(yīng)樹奇怪的看向顏汐,問道:“你與那邊要劃開界限?”
顏汐淡淡一笑,伸手捏了一顆栗子吃了,她道:“顏家本來就沒把我當(dāng)成是自己人,我又何必?zé)崮樔ベN冷屁股?”
顏家的人,不會因為她重視他們,就會對她有所善意。相反,她與霍瑨琛結(jié)婚,顏正俞反而借機對霍瑨深要求回購玉礦的股份。
當(dāng)初玉礦的事情解決后,顏正俞有心想要再分一杯羹,被顏汐婉轉(zhuǎn)拒絕,現(xiàn)在儀顏堂要做珠寶,顏正俞肯定會再度提出來的。
玉礦,是顏汐布下的一步棋,顏正俞想要把手伸過來,她會再布局一番。
對于顏家,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親情可言。
“我越強,老爺子只會越加忌憚我。這次我扳回一城,跟他說我會扶持顏蓓,會有短暫的和平期,但我們不會再回到以前。虛假的和睦已經(jīng)捅破了,我不打算修補。”
應(yīng)樹從沈妝那里知道顏汐搬出顏公館的事,那時她還避走涼城,在涼城待了兩個月的時間。
他深呼吸了口氣道:“你離開那里也好,省的受氣。儀顏堂仗著你才有今天,你早該反制顏家了。要不是為了你媽……”
應(yīng)樹皺了皺眉,對沈妝也沒了話說。
沈妝是什么樣子他很清楚,她是依附型的女人,沒有什么大主意。嫁到顏家是她的幸運,但顏汐跟著她去,卻成了顏汐的不幸。
看似沈妝為顏汐帶去了榮華富貴,女憑母貴,但事實上相反,是顏汐為沈妝贏得了這些年的安定。
顏汐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想有個自己的家了,不去管別人家的事,專心自己的小家庭。爸爸,霍瑨深人還不錯。我跟他旗鼓相當(dāng),我不依靠他,他也不依靠我。”
“我們可以互相合作,分開了也是各自完整。若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或者我不需要他了,我們兩個都能把日子過好。我覺得這樣的婚姻才是適合我的。”
顏汐的性格,不是指望別人來拯救,或者別人給她幸福的人,她要什么都是靠自己爭取。奔著明確的目標(biāo)奮進(jìn),在別人看來過于犀利,這樣的女人,大多數(shù)男人無法掌控,這才是沒人敢愛她的原因。
但霍瑨深不同,他只是用欣賞的眼光來看待她。他不會讓她依附于他,試圖掌控她,他更不會把她當(dāng)成獲取利益的工具讓她賣命。
她與霍瑨深的要求是一樣的,他們只是互相陪伴。
應(yīng)樹點了點頭,他了解顏汐,明白她說的意思。隨即,他又敲了下顏汐的腦袋:“大吉大利,胡說什么呢。才準(zhǔn)備結(jié)婚,怎么能說分開。”
顏汐捂著腦袋吐了吐舌頭,老爹的手勁兒可夠大的,敲得她腦瓜子嘣的一聲響,疼死了。不過她才哄好老父親,沒跳起來抗議。
顏汐繼續(xù)剝殼說道:“爸,現(xiàn)在很多人結(jié)婚前都做好財產(chǎn)公證的。這財產(chǎn)公證,就是為了將來離婚做準(zhǔn)備的。好的時候好,若有一天處不下去了,離婚的時候也簡單。這就叫未雨綢繆。”
應(yīng)樹作為上個世紀(jì)的人,還是具有一部分的大男子主義,以及封建思想。他不喜歡這種什么財產(chǎn)公證,也不喜歡喜事搭著禍?zhǔn)乱黄鹫f,他道:“那小子說了,將來他如果背叛你,他就凈身出戶。”
顏汐睜圓了眼睛,霍瑨深為了哄住老丈人,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呀,夠下血本的!
她往嘴里塞了一顆栗子,興奮道:“爸,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到底有多少身家財產(chǎn)?”
顏汐只知道霍瑨深有錢有勢,但具體多少她從沒關(guān)注過。
應(yīng)樹愣了一愣,拍了下大腿道:“我就知道那小子畫大餅,滿嘴跑火車。”
顏汐捂著嘴偷偷的笑,她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樣也好。如果將來是我先背叛他,那不就變成我要凈身出戶了?”
應(yīng)樹毛著眼睛瞪她:“你這孩子真是口無遮攔。”
他舉起手臂作勢要揍她,顏汐連忙躲了過去,卻聽一道冷幽幽的聲音響起來道:“你剛才說要背叛誰?”
顏汐抖了個激靈,看向霍瑨深,他剛洗完碗筷,正將撩到胳膊肘的襯衣?lián)巯聛怼?br />顏汐嘿嘿笑了兩下,說道:“我說什么了……這個栗子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
……
因為都喝了酒,而且霍瑨深得到了應(yīng)樹的認(rèn)可,算得上是未過門的女婿了,他這回把兩人都留下來過夜。
只是房間不夠多,顏汐睡在她屋子里,霍瑨深原本可以跟應(yīng)樹一個屋,不過他拒絕了,在客廳搭了個窩。
半夜的時候,霍瑨深悄悄的去敲顏汐的門,聽到隔壁一聲咳嗽,只得打了退堂鼓,乖乖的窩回了沙發(fā)。
老丈人寶刀未老,一點動靜就馬上做出反應(yīng),讓他無可奈何。
霍瑨深仰躺著,手臂墊在腦后看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過了會兒,門拉開一條縫隙,一個身影從房間內(nèi)溜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fā)邊上,俯視著睡著了的男人。
她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戳男人的手臂,氣音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
霍瑨深睜開眼皮看她,顏汐道:“睡不著,下樓去溜幾圈兒?”
然后,兩人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入了秋,凌晨一點的夜寂靜無聲,顏汐拉著霍瑨深走到小區(qū)的健身器材那邊。有一個健身器材是可以彎躺下做仰臥起坐的,她坐了上去,拍拍旁邊的空位道:“坐下吧。”
霍瑨深與她背靠背的坐著,顏汐道:“你怎么跟霍家那邊提起呢?”
霍淮寅畢竟是他的養(yǎng)父,他與顏東臨不同。顏汐可以無視顏東臨,是因為她已經(jīng)回報過顏家。她知道,霍淮寅在霍瑨深的心里還是有著很重分量的。
理智上來說,顏汐希望等到專訪報導(dǎo)出來以后再去霍家。那時候的她功名都有了,霍淮寅不會太看低她,她比較有底氣。
但情感上來說,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才去霍家,霍淮寅對霍瑨深肯定很失望,會難過的吧。
霍瑨深看著頭頂?shù)囊活w星,他平靜的道:“我不需要霍淮寅或者馮素去找你父親提親。剛才在你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你父親提親了,連聘禮都已經(jīng)談好了。”
顏汐愣了下,他們談了那么久,居然連聘禮都談妥了?
顏汐的背往后頂了下,順嘴一問:“你給多少聘禮?”
霍瑨深還給她一頂,壓得顏汐不得不背著他,男人再往前坐起身,說道:“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顏汐撇撇嘴,霍瑨深繼續(xù)之前的話題道:“不過我成家,霍家那邊還是要通知一下。等你的專訪出來以后再去吧。”
顏汐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管霍家那邊怎么看待她,他們是肯定要在一起的了。但他這么做,無非是想讓她在霍家那邊好受一點,少受那邊的白眼。雖然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已經(jīng)不在乎了。
顏汐想了想,嘆了聲氣道:“霍瑨深,人的心是可以一分為二的。對你而言,霍家弄丟了溫阮,你恨他們,可霍淮寅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是重要的人。”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還是早點兒去吧。我打勝了秦霜吟,又重掌儀顏堂成了副總裁,身份上提高了。他們不待見我,人物專訪出來以后也未必就能看得上我了。”
霍瑨深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丑媳婦,想清楚了?”
顏汐點點頭,忽略了他那句丑媳婦。“嗯。”
霍瑨深將頭再轉(zhuǎn)過去,看著前面黑漆漆的夜空。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人犯了些困意。顏汐心情還算不錯,低低的哼起了歌。突然,她停了下來,眼睛瞥向身后:“霍瑨深?”
“嗯?怎么不唱了?”
顏汐舔了舔嘴唇,轉(zhuǎn)過身親了一下他的臉,說道:“今天你把我爸爸哄得很高興,謝謝了。”
嫁女兒挺傷感的,霍瑨深把他哄好了,顏汐要獎勵他。
霍瑨深看她,不滿的道:“你的獎勵永遠(yuǎn)都這么吝嗇。”
顏汐跪坐在器材上,捧著他的臉道:“那怎么才是大方?”
霍瑨深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一般,他捏住她的下巴,仰頭印上她的嘴唇,手臂勾住她的腰一抱,讓她臥在自己懷里……
許久,低低的抗議聲響起來。
“不行,這里有攝像頭的,我可不想在這個小區(qū)出名。”
霍瑨深深呼吸了幾次,幽怨的對著女人抱怨:“你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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