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他怎么,那么笨
陸夫人冷哼道:“我想怎么樣?我當然是想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jié)婚,少花點心思在那個什么啞巴夏顏這些人身上。”
“你現(xiàn)在是陸氏的董事長,你老圍著這兩個女人轉(zhuǎn)干什么?說不去不嫌丟人嗎!”
陸夫人頓了頓,又道:“竟池,只要你結(jié)婚,我保證那個啞巴毫發(fā)無損,但如果你執(zhí)意要和我作對,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那個啞巴了。”
陸竟池聽到這話,他笑了,“是嗎?”
陸夫人看到他笑,心里火氣又上來了,“反正該說的話我我都說了,做不做就看你自己了。”
“看來你也并不是很擔心婉柔,能花費這么多精力來對付一個啞巴,你以為你抓了她,我就會任由你擺布?”
陸夫人臉色再次變了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既然你不放她,那就不放,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至于你說的結(jié)婚,不可能。”
陸竟池無情的表明了自己態(tài)度。
陸夫人也聽出來了,他這是在故意和自己較勁,她想要他怎么做,他就偏不這樣做。
哪怕她殺了江瀾也在所不惜。
這讓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陸夫人,再次落了下風,眼看就要把陸竟池拽回自己手里了,但是他一句話就與她拉開了距離。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很不爽,很憤怒,也讓她害怕。
陸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這是你說的,既然你這么不在乎那個啞巴,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陸竟池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靠,“隨你。”
陸夫人突然被堵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不信,她死死的盯著陸竟池,想從他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但她卻失望了。
他臉上現(xiàn)在什么表情都沒有。
陸竟池點了根煙,懶散地倚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陸夫人。
好像他真的一點不在乎那個啞巴的死活。
兩人無聲的對峙,對峙了很長時間。
幾分鐘后,陸夫人才壓下心中那些雜亂的情緒,問他,“竟池,你是為了和我作對才不和別人結(jié)婚的是嗎?不是為了那個啞巴?”
陸竟池沒說話,指間的香煙飄飄渺渺,白色的煙霧在空氣里飄蕩。
陸夫人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是為了和我賭氣不結(jié)婚,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是你媽,我還能害你不成?”
陸竟池嘴角揚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這話,用在你身上更合適。”
“你!”
陸夫人也惹急了,她驀地站起來,“好好,不管你是和我作對,還是為了那個啞巴,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
陸夫人說完,瞥了眼陸竟池,想看他的反應(yīng)。
然而他仍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連表情都沒變過,嘴角噙著那似有若無的冷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
陸夫人突然有些泄氣,她現(xiàn)在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她這個兒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jīng)無法掌控他了。
陸夫人又無力地跌坐回沙發(fā)上。
客廳里安靜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周圍的傭人也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夫人才做出了退步:“好,既然你不愿意聽從我的安排,那咱們就談個條件,你把你妹妹救出來,我就把那個啞巴放了。”
陸竟池垂眸盯著某個地方沉吟了片刻。
見他不言,陸夫人又怒道:“這么簡單的事你都不答應(yīng)嗎?”
陸竟池忽然站起身來,“救出來不可能,至少兩年內(nèi)她不出來,如果你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那我們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陸夫人見他要走,急忙上前攔住他,“行,只要你想辦法讓她出來,只要不是無期徒刑,一年兩年都可以!”
她想到自己女兒還在牢里,要受兩三年的苦,陸夫人的心中就一酸,眼淚涌上了眼眶。
陸竟池蹙了蹙眉,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客廳。
他出來時,接過傭人遞來的傘,他不知想到什么,邁著步子朝后面走去。
陸宅有個后院,幾乎沒什么人來,以前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住在這里,他喜歡養(yǎng)花,從前這里滿院子都是花。
后來老爺子去世后,這里幾乎就荒廢下來了,只有傭人偶爾會來打掃衛(wèi)生。
曾經(jīng)滿園的鮮花成了荒涼,只有些淺草在雨中顫顫巍巍。
他踩著地面的青草,朝著閣樓的方向走去。
在地下室的江瀾聽到雨滴砸在傘面的聲音,她趕緊站起來,透過那條縫隙看去。
狹窄的視線中,她只看到一雙長腿,垂在兩側(cè)的風衣,皮鞋踩在泥濘的地里,鞋底沾著泥水。
她瞳孔一點點放大。
江瀾直勾勾盯著那雙腿,連呼吸都停滯了。
她以為他會在門口停下,但…他卻徑直走了過去。
她神色變得慌張,急忙伸手去推木板,但木板被泥土卡著,她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眼看男人快要走出視線范圍,她緊攥著鐵桿拼命搖晃,發(fā)出的聲音也極其的微弱,還不及雨點的聲音大。
江瀾瘋狂地拍打著鐵欄門,手指震得發(fā)麻,但那個人連腳步都未曾停下。
直到她拼了命,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她絕望了。
眼里的燃起的光又再次一點點破碎,為什么他不低頭看一眼……
他怎么,那么笨。
江瀾無力地垂下手,盯著那條縫隙,雨水濺了進來,落在她眼睛里,刺的她眼淚滑了下來。
她靠著墻,緩緩滑坐在地上。
她捂著小腹,里面隱隱作疼,因為餓了一天一夜,她的胃也在抽搐。
而剛才的求救,已經(jīng)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靠坐在墻上,仰頭看著那道縫隙。
盼著那個人會再次回來。
可她等了好久,也沒能等到她記憶里的英雄回來。
夜色一點點吞沒世界,但鐵欄外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那是地燈散發(fā)出來的光,也是江瀾如今唯一能看到的色彩。
陸竟池上了閣樓,推開門,暖氣撲面而來。
這里被打掃得很干凈,可就是太干凈了,顯得房間格外的空曠。
很多東西都被搬走,留下的,也無非是些無用的桌椅。
他推開側(cè)方的門,里面又格外的亂,老爺子生前的東西全都堆在這里。
陸竟池拉開其中一個抽屜,里面有本泛黃的書。
他隨手翻開書籍,一張照片夾在書中,照片也有些風化,斑斑點點像在訴說它的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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