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親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抓住江瀾,將她帶到懷里,反手將手里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直直地扎進(jìn)豺狗的咽喉,它在半空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嗚咽,又迅速墜落在地上。
江瀾看見落在自己腳下的豺狗,滲出一背的冷汗,握著棍子的手都在發(fā)抖。
而與此同時(shí),后方又跳起來一只,聽到破風(fēng)聲,陸竟池迅速拎著槍往后一揮,槍把砸在那只豺狗的腦袋上,倒在地上暫時(shí)沒能緩過勁來。
另外幾只則是沖著兩人的腳去,江瀾半截腿都光著,陸竟池的褲子則比較厚,它們自然是率先攻擊江瀾。
陸竟池見狀,反手推開江瀾,拔出豺狼脖子里的匕首,與那幾只豺狗打了起來。
江瀾踉蹌地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會(huì)兒天已經(jīng)黑了,林子里視線看不太清楚,但那些豺狗的視線卻很好,對(duì)它們來說,是絕佳的捕獵機(jī)會(huì)。
它們雖然損失了同伴,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想法,一個(gè)個(gè)前仆后繼的沖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江瀾瞇縫著眼看去,已經(jīng)聽不到豺狗的聲音了,也看不到陸竟池的人影,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林子里的鳥鳴聲依舊空靈又詭異。
“陸竟池?”她顫抖地喊了一聲。
“這邊。”
聽到他的聲音,江瀾終于松了口氣,連忙摸索著朝他身邊走去。
因?yàn)榭床磺澹_下不知踢到什么,她驚呼一聲,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嘶——”
身下傳來男人的吃痛的聲音,江瀾摸了摸,摸到他的胸膛,又趕緊爬起來。
又在地上摸索著,抓到男人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你怎么樣啊?傷得重不重?”
“本來不重。”
江瀾愣了愣,又聽到他下一句,“你捏兩下就死了。”
聽到這話,江瀾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里黏黏滑滑的,她立馬松開陸竟池的胳膊。
陸竟池從兜里摸出打火機(jī),隨著清脆的聲響,火機(jī)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臉。
江瀾看到他臉上有血跡,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暴露的肌膚上有多處傷口,有幾處傷口處的皮膚外翻,血肉模糊,猙獰至極。
“怎么傷的這么重?”江瀾說話時(shí),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色。
陸竟池?fù)Q了個(gè)姿勢(shì)坐,曲著一條腿,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怕我死?”
火光映照在他滿是血的臉上,配上他這虛弱的笑,看著多少有幾分陰森。
本來想關(guān)心兩句的,但是聽到這句話,江瀾瞬間改口,“你還沒帶我出去,死了我怎么辦?”
“看來我這個(gè)工具人用的還算順手。”
江瀾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傷成這樣,說話還這么欠扁,江瀾一點(diǎn)都不想理他。
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江瀾不打算跟斗嘴,她環(huán)視了一圈,地面好幾只豺狗的尸體,還有兩只沒死透,肚皮在微弱的起伏。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越過尸體,撿了一些樹枝來。
陸竟池把火堆點(diǎn)燃,才把打火機(jī)收起來,江瀾讓他把衣服脫了,給他檢查身上的傷口。
有幾道很重的傷口,分別在手臂和背上,背上那條傷口最長,幾乎從肩胛骨拉到了腰部,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
如果不處理,流血都能把他放干。
“這里沒有工具,怎么給你處理傷口?”
“那就不處理了,等死吧。”陸竟池?zé)o所謂的態(tài)度,雙手撐在地面,偏頭看她,“反正你又不想看到我。”
江瀾被他噎了一下,想反駁,卻又找不到話。
她沉默著坐在他身邊,沒辦法,條件有限,只能先用他的破衣服把血止住,別的明天再想辦法。
江瀾抓起衣服,將其撕成碎片,給他做了個(gè)簡單的包扎。
傷口重的包扎了,淺的傷口顧不上,只能任由暴露在外。
她打結(jié)的時(shí)候,陸竟池痛呼一聲,“嘶,輕點(diǎn)。”
江瀾動(dòng)作頓了頓,又放輕了動(dòng)作,可如果不綁得緊點(diǎn),傷口的血沒法止住。
“你忍著點(diǎn)。”
“很疼的。”他幽怨地盯著江瀾,仿佛虛弱的快要死了一樣。
“那怎么辦?”江瀾也想不到很好的辦法。
陸竟池湊近她,“親我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江瀾愣了愣,旋即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然下一秒,她胳膊被男人拽住,不等她反應(yīng),陸竟池就已經(jīng)貼了上來,吻在了她的唇上。
江瀾眼睛瞪大,腦子里空白了一瞬間。
他只是淺淺的吻了一下,又迅速地放開了她。
江瀾下意識(shí)抬起手要往他臉上呼過去,男人卻捂著手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疼…不行了,要死了。”
江瀾手僵在半空中,盯著他痛苦的臉色,這個(gè)巴掌終究落不下去。
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陸竟池有表演的成分,但疼也肯定是真的。
江瀾嘆了口氣,放下了手,抓起旁邊的柴往火堆里扔。
“這個(gè)火會(huì)不會(huì)引來別的野獸?”
陸竟池頓了下,下意識(shí)地看向江瀾,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江瀾察覺到他的反應(yīng),也跟著愣了下,“怎么了?”
陸竟池還在看她,準(zhǔn)確的說,是看她身后。
“瀾瀾,你這張嘴,是不是開過光?”
江瀾聽到這話,機(jī)械般地回頭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毛骨悚然。
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看到了好幾雙綠得發(fā)亮的眼睛,她咽了咽唾沫,緩緩看向陸竟池,“那是什么?”
“狼。”
江瀾一顆心提了起來,“怎么辦?”
陸竟池立馬撿起地上的槍,順帶把她拉起來,“上樹。”
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怕是一只狼都解決不了,更不要說那么多只。
其實(shí)樹上也挺可怕,可眼下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江瀾抓著粗壯的樹枝翻了上去,她不擅長爬樹,還得陸竟池在下面推她。
但是陸竟池一抬頭,視線一覽無余地從她兩條腿看了上去,她就穿著那件外套,沒穿褲子的。
不過天黑,倒也看不見什么。
江瀾坐在了樹上,低頭去看他,“你上來啊,在下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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