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蘇星,真乃神人也
溫酒站在空曠的練武場上,手中緊握著一把沉重的玄鐵重劍。這把劍對于他們那些劍修來說或許只是小兒科,但對于她這個剛穿越過來不久的現代人而言,簡直就是個巨大的挑戰(zhàn)。
她嘗試著調動體內的靈力,打開自己的識海不斷地觀察靈力的流動和強弱,希望能使得舉起這把劍變得輕松一些。
然而,現實總是那么殘酷。即便借助了靈力,溫酒仍感覺雙臂仿佛要被撕裂般疼痛,每次揮劍都像是在與自己身體進行斗爭。汗水順著額頭滴落下來,在地面上匯成了小水洼。
“再來!”溫酒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
她拒絕放棄,即使全身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開始發(fā)抖。
那蔣浩宇說的沒錯,在那種情況下,一旦他們恢復了靈力,在境界的差距下,她又能有幾分勝算,難道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要等著大師兄來收拾爛攤子嗎?這不是她的性格。
落后就會挨打。
以后想過安逸的日子,她就不能是弱者。
經過一整天反復無常、艱難險阻的嘗試后,當夕陽西下時分,溫酒終于勉強完成了揮動這把重劍一百下的任務。
此時此刻的她幾乎虛脫到極點,雙臂如同斷線風箏般無力垂落;呼吸急促且不均勻;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覆蓋在皮膚上。但最讓溫酒驚訝的是,在經歷了如此高強度運動之后,體內流轉的靈力卻異常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使用靈力而出現任何躁動。
難不成她天生就該是劍修?
溫酒摔坐在地上,她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試圖緩解從未有過的疲憊感。
一抬頭便看見同樣氣喘吁吁的顧瑾川在夕陽下奔跑的背影,身后還跟著大黃,溫酒抹了抹臉上的汗,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看過夕陽了。
在顧瑾川的“大黃你不要再跟著我了!”的吱哇亂叫聲中,溫酒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時候活著也挺好的,不是嗎。
蘇星回來了。準確地說是他不裝了。
溫酒早就發(fā)現藏書閣蘇長老有貓膩了,只有顧瑾川這個傻子才會發(fā)現不了吧。
在自家徒兒顧瑾川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蘇星換了一張臉。
“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但是作為長輩還是要送小酒一份見面禮!”蘇星的笑容看起來很不懷好意,他那賤兮兮的笑容幾乎讓人忍不住想要扔過去一塊磚頭。
“哇!師父,我也想要禮物!”顧瑾川努力爭取。
溫酒眨巴著眼睛,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蘇師叔不裝了之后,整個人看起來和師父一樣“陰險”。
“徒兒,你確定你也要嗎?”蘇星依舊面帶微笑,一副慈祥的樣子。
溫酒悄悄后退一步,絕對有鬼!
果然,蘇星話音剛落,一只高階獵豹從天而降,如離弦之箭般直奔溫酒和顧瑾川而去。
“啊啊啊!師父這是要我們倆命啊!”顧瑾川大叫一聲。
溫酒反應更快,她一把拉了顧瑾川就跑。
溫酒緊張到連臉色都變了,邊跑邊大喊道:“我說……這種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告訴我‘別怕它,它不咬人’吧?”
“別怕哦,它不會吃了你們的,頂多掉塊肉~”蘇星賤兮兮的聲音適時的傳來,似乎在回答溫酒。
人干事?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開始逃命,但那只靈活無比的高階獵豹像是戲耍他們一樣,在他們身后輕松追趕。
每次看似即將被咬到時,溫酒總能以極其不美觀的姿勢,僥幸閃避開來,“我的天吶!我感覺我的屁股后面已經被它標記成VIP服務區(qū)了!”
在漫長且極度緊張的逃亡中,二人竟然也越來越熟練地施展起踏云訣來。
“你看我們現在多協(xié)調啊。”顧瑾川氣喘吁吁地說道。
“協(xié)調個頭啊!我現在連自己名字都快記不清了。”溫酒邊跑邊抱怨,“真是太刺激了,我現在一定像個猴子,哈哈,哈哈。”
V我50,觀看大型人類返祖現場。
當兩人終于以最后一絲力氣回到起點時,蘇星正端著飯碗站在那里等著他們。
看到二人安然無恙地回來后,他竟然還顯得有些失望。
“哎呀呀,我還以為至少能讓你們掉幾根毛發(fā)呢。”
說著他吃掉了碗里最后一塊紅燒肉。
聽到這話,溫酒和顧瑾川同時憤怒地盯著蘇星,顧瑾川直接大喊:“師父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是想直接送我們上西天嗎?”
蘇星賤兮兮地笑著擺擺手,“哈哈哈,你們倆還挺能跑嘛!看來以后訓練可以加加碼了。”
“加碼?!”顧瑾川和溫酒異口同聲地叫出聲來,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
"對啊,"蘇星眨眨眼,"下次可能就不止是高階靈寵那么簡單了。"
他看了一眼溫酒,“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哦,是你師父,我的師姐要求的。畢竟小酒你的體能實在是太差了。怎么樣,這訓練肯定會很快見效的!”
“……多謝您。”今日要做的事:假笑、假禮貌、假開心。
溫酒徹底沒語言了,她轉頭對顧瑾川說:“你師父好樣的。”
她打不過,只能妥協(xié),“但是師叔,下次做事前可以說一聲嗎?”
玄天宗這個師門怎么回事,總是喜歡干突如其來的要命的事。
“哦,我忘記說了。不好意思啊,下次我盡力記得。”說著他端著飯碗往食堂走去,還喃喃道:“今天的紅燒肉還挺好吃的,不行,再吃幾塊去。”
兩個難兄難妹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完全沒有一絲親傳弟子的形象可言。
“三師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
“你說。”
“你有這樣一個師父,怎么還是個傻白甜?”
“啊?”
不得不說,蘇星真乃神人也。
自己八百多個心眼子,徒弟卻一個都沒有。
“師兄,以后多吃點藕。”
“為什么?”
“補補你的腦吧。”真累。
“怎么樣?”裴惜雪見蘇星施施然回來,問道。
“身體素質太差,但是耐力還好。至于體內靈氣的問題,我還看不出頭緒,最近觀察一下她的極限在哪里。”蘇星若有所思地皺眉,他又似乎想起什么,問道:“晏雎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啊。”裴惜雪不明所以,但是蘇星突然問起,那就是有事。
“我走之前算出晏雎應有一心魔劫。”他又掐指算了算,眉頭忽然舒展,“解了。怪哉。”
“大約是因為小酒那孩子吧。你之前說的,瑾川有貴人相助,救了瑾川的正是小酒。”裴惜雪語氣平靜。
蘇星眨了眨他的桃花眼,想到他之前算的幾個孩子的命數,或許溫酒是個轉機。
在每日冰川淬體、揮劍、和被不同的速度型靈寵追著咬屁股,漫山遍野做一個野人的日常中,三個月過去了,溫酒已經成功筑基。
今天接到了一封玉簡傳訊,來自那位素未謀面的神秘二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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