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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青云鏢局


  魏酌抗待到入夜多時才進了白依依的營帳,黃鸝垂著胳膊迎了他:“魏將軍來了。請贖奴才無法給您斟茶。”撇了一眼她的肩膀,沖身后的零九抬抬下巴:“接上。”零九伸出大手,似鐵鉗般抓住黃鸝的肩膀和胳膊,緩緩晃動著,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黃鸝痛得瞬間臉白,直喊:“零九大人,您高抬貴手輕著點。”

  正在撫琴的白依依抬了眼皮,撥快了琴弦:“魏將軍,黃鸝雖是小廝扮相但畢竟是女兒家,還請輕柔些。”魏酌抗緩緩走來,臉上帶著笑意:“零九已經是手下最輕的了,這軍中都是粗人,要換個人來黃鸝恐是更加受不了。”零九聞言,手勁更重:“黃姑娘,這肩膀脫臼久了得先活動活動,不然此處肌肉收得很緊是接不好的,若是此番沒接好還得重來,勞您更受苦。”

  “你也知道耽誤得久了?為何不早些來?”白依依撥弄琴弦的手不停,對魏酌抗不滿道。“二公主臨時改了行程,多出許多事來,這不剛能歇口氣就趕緊過來了。”

  “你人來不了,派個人便是。”白大小姐不依不饒。“我這不是惦念著黃鸝乃是姑娘家怕疼,特地選了零九過來么,他下午也是忙不開。”白依依雙手按在琴弦上,琴聲嘎然而止:“你倒是理由多!”嘟囔起嘴,無奈她今日與蕭培曦一戰鼻青臉腫,此時嘟起嘴更顯怪異。

  魏酌抗嘆了口氣:“依依,你一向豁達識大體,怎會偏偏在我為難之際向我發難。二公主本就難以捉摸,要求眾多,我已經疲于應對為何連你也不能體諒我。”白依依啞了聲,癟癟嘴:“我便是體恤你的難處,剛剛正是在練琴,這便撫一曲風間云與你聽。”魏酌抗勾了張凳子坐下:“如此甚好,依依的琴向來是最好的。”營帳中響起悠悠琴音,舒緩而輕靈。

  “這琴不錯,魏酌抗還挺會享受的,還不用花錢。”倪小葉盛了一大勺雞蛋羹給普惠:“小惠惠,你長身體,多吃點。”普惠感動得眼淚汪汪,小葉國師給我盛菜了,呼哧呼哧吃了個干凈。“我聽說行程又延遲了,要后日才能到廣靈城。”惠普道,作為一個稱職的馬甲,他時刻注意消息的收集。

  倪小葉喝了一口湯,“嗯,二公主要作妖就讓她折騰吧,只要不礙著咱們的事兒就行。”普惠嘆了口氣:“可她這般突然改變行程,還要去廣靈城巡游勞民傷財的,實在不為百姓著想。”倪小葉一笑:“小惠惠,你還真挺有仁心的。”惠普雙手合十:“殘焚大師說過,濟世救民,慈悲為懷乃是我佛門弟子的誠心。”殘焚么?倪小葉垂了眼眸,其實殘焚也是有理想的吧,不然當初也不會跟了太興帝造反,只是時過境遷,后來大概發生了太多事讓他不能不放手吧。

  無論殘焚也好,江蘺也好都對蕓蕓眾生有悲憫之心,對國之興衰負己之責,這一點上,倪小葉自嘆不如。她畢竟是一個現代人,心里既沒有君也沒有主,在這古代也談不上國。太安帝寵幸奸佞,朝綱敗壞,朝野烏合之眾貪污腐敗,這大尹國她實在沒什么好喜歡的。

  “小葉國師,您會一直在大尹國守護大尹么?”惠普問道。

  “守護?”對了,江蘺是要守護大尹的,也許她守護的不是太安帝,是大尹的子民吧。點點頭:“也許會吧,但不一定會一直在大尹,將來我會和殘焚國師一起四處游歷一番。”普惠眼睛一亮:“游歷好,增長見識,殘焚大師允了我,等我能在他手底下過三十招便可去游歷。”倪小葉道:“你現在能走幾招?”普惠笑著答道:“一招,殘焚大師說武功基礎一定要扎實,我想只要勤學苦練,終有一天能過三十招的。”這孩子心態真好:“殘焚國師說你輕功很好,你練了多久?”倪小葉問道。

  “十年,我四歲便在大葉寺修行,殘焚大師授了我輕功。雖然他后來也打算授我別的,不過我覺得輕功沒有練好,貪多不爛,所以十年來只練了輕功。現在我覺得輕功還可以,便求了殘焚大師再教我一道。”

  能十年只做一件事,沒想到普惠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性。不過,后來想教他的是殘烈吧,兄弟倆同時看上的孩子,果然不一般。殘焚出來還不到月余,便能在他手底下走一招,也是極為厲害了。伸手摸摸他腦袋:“你將來一定會很厲害!”普惠聞言很是歡喜,小葉國師這么說那他一定要努力做到,不負小葉國師的期望。

  帳內的琴聲徐徐,本是極為動聽的曲子,卻被黃鸝時不時的哀嚎打擾,白依依有些心煩手底下彈錯了好幾次。魏酌抗自然能聽出來,皺皺眉:“依依,你今日狀態不好,不宜操勞還是早些休息吧。”話畢站起身。“不是,我再給你彈一首秋夜靜。”在自己最得意的才藝上失了足,白依依很是不甘。

  黃鸝驚叫一聲,痛得忍不住要罵人,零九站起身:“好了。”要罵人的話又噎了回去。這一聲卻打斷了白依依要繼續挽留的話。眼見魏酌抗就要走,白依依伸手挽住他胳膊:“今夜天氣不錯,不如咱們出去散步找個溪岸對酌吟詩可好?”

  “營中禁酒,作為領將我必須做出表率才行。”魏酌抗撫開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我讓零九給你帶了藥來,外敷效果很好。”白依依這才反應過來,她臉還腫著呢,還有大片淤青肯定丑死了,頓時沒了再糾纏魏酌抗的信心。點點頭:“如此也好,那你便明日再來聽曲吧。”

  “好,”一指黃鸝道:“她今日不宜再動,剩下那只胳膊,我明日再讓零九過來。”黃鸝伸手拉住零九的袖口:“零九大人,我還受得住,不如今日就接好吧。”零九伸手,猛然拽住她胳膊用力一推,黃鸝痛得一陣狼嚎,還沒嚎完零九又拽著她的胳膊一陣大旋,然后用綿力一扯:“不行,接不好,你看還是得再扯下來。”黃鸝簡直要背過氣去,這又接又扯掉的簡直折騰得她死去活來,再來一次她可受不住了。咬著牙:“那如此,便麻煩零九大人明日再來。”

  “行!”跟在魏酌抗身后,二人出了營帳。魏將軍拍拍零九的肩膀:“不錯。”零九面露喜色,他家主子難得夸人,他領了任務充分領會主子的精神,下手可一點都不姑息。

  魏酌抗今夜沒有再去找江蘺,他找了很多事給自己做,他也確實有很多事要做。

  翌日,臨近晌午大軍才拔營。倪小葉例行了時空八字的練習,結果還是一樣。看來當初真是一語成讖,一日只能一測了,好在第一次是準的。二公主因為已經籌謀好廣靈城的事,今日也養精蓄銳沒有作妖,倪小葉難得不被糾纏豎起耳朵觀察周圍,抓緊時間練習陸玖初教給她的東西。

  霽蓮一路南下,先去了牡丹城,此處乃是青云鏢局的大本營。副鏢頭馬輝匆匆到城外相迎:“霽少爺,您終于來了!咱們先回府敘話。”

  進了書房,霽蓮顧不得喝茶,鋪開輿圖:“馬副,說說你的消息。”

  馬輝一禮,指著輿圖:“此番的貨乃是通寶錢莊的單子,押運的乃是五十萬兩黃金,通寶錢莊與青云鏢局和合作多年從不曾出過差錯。線路是從淮安到湖州,此線我們也走過很多次,大小姐當初人就在淮安分部,所以她親自押了這趟鏢。

  隨行的除了淮安分布的三十名鏢師,還有淮安的鏢頭陳敬,他今年四十有五,在青云鏢局已經二十三年了,淮安到湖州這條線已經極熟,我們想著不會出差子,沒想到大小姐失蹤了。

  我們派人查過,人在寶慶附近失了消息的,三十二人和貨都一起失蹤了。離寶慶最近的安西鏢局第一時間去了那里,現場并無打斗的痕跡,似突然就消失了。不說那三十名鏢師,陳敬和大小姐武功都不弱,連打斗的痕跡都無,對方恐是絕頂高手。”

  霽蓮點點頭:“我也派人查過,傳來的消息與你大致相同,不僅沒有打斗的痕跡,沿路茶鋪酒肆飯店,溪流河水我們都勘驗過,沒有下藥的痕跡。此事很是蹊蹺,即便是中了迷藥,或者反抗無力,以鏢師們的訓練不可能連信號也發不出,連暗記也沒留。而且現場并無血跡,也不像是刻意處理過殺人的痕跡。”

  馬輝有點難以啟齒:“還有另一樁,三日前,青云鏢局從定西到隴南的鏢也失蹤了,也是通寶錢莊的票,三十萬兩黃金。”

  “什么!”霽蓮一拳砸在桌面:“這事看起來就是沖著青云鏢局來的!”

  “報!雁回閣有人送來急報!”門外小廝匆匆敲門。“進來!”馬輝開了門,小廝向霽蓮行禮,遞上一枚雁回閣的信物。“人在哪,讓他進來!”霽蓮手握信物吩咐。

  不一會,一個風塵仆仆的黑衣男人進了屋,沖霽蓮半跪:“屬下參見少閣主!”

  “起來,說,有什么發現。”男子從懷中拿出了十幾張紙,是拓印:“這是在寶慶四十里外找到的車轍痕跡,其中有一個與青云鏢局的馬車車轍是相同的。其余的雖不同,但從車轍的痕跡來看,是同一時間的。車轍方向,乃是從寶慶往西南走了。屬下一路派人追查,車轍在進入青峰嶺后消失了,因為那邊連日下過大雨,很難再有痕跡,屬下已經派人進山細查,但青峰嶺橫貫東西,范圍實在太大了,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霽蓮鋪開拓印細細察看:“跟司若的一共幾輛車?”

  “運貨的有十輛,輪換人休息的五輛。”

  霽蓮手指點在青峰嶺:“雖然兩個鏢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但往南都是橫貫的青峰嶺!阿笠!”

  “屬下在,”阿笠難得一臉肅重。“吩咐下去,查清楚青云鏢局從定西到隴南這趟,是不是情況與司若這趟一樣!”

  翻看拓印:“他們當是換了車,可能車不夠才留下了一輛青云鏢局的。你看這里有幾種車轍的痕跡,雖然印記是在青峰嶺失了蹤跡,但肯定分行去了不同的地方。這種車轍是慣山路,這種是慣平底,這種慣石灘,他們至少分了三個方向。馬副,卓林,你按照這個線索再查。

  馬副,我要現在還在外送鏢的所有車隊的詳細情況,尤其是圍繞青峰嶺附近的。你速速整理好給我。若是對方沖青云鏢局來,恐還會有動作。另外,查清楚鏢局里是不是有內鬼。三日,我只能在牡丹城逗留三日,隨后便去青峰嶺一探,阿笠,先加派人手到青峰嶺仔細搜!”

  三人領了任務趕緊去干活,屋內只留霽蓮,好看的眉頭皺起,對方的實力比他預料中的要強。而且馬車分行,很可能參與的不止一方勢力。將輿圖的西面鋪平,手指點在河西府:估算著日子,你快出京畿到河西府了吧,不知是否一切順利,我好像不大順呢。

  夜幕降臨,大軍駐扎在廣靈城外百里的曠野。倪小葉沐浴完畢看著胳膊肘窩的印記,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紅印好似每日顏色都在加深。馬車外傳來悠揚的琴聲,魏酌抗又在白依依那邊聽琴了,兩人倒是真有閑情雅致。倪小葉換上衣衫出了馬車,夜風習習,月明星稀,空氣格外新鮮,她也難得起了心思,散個步。

  她很想倪大葉,畢竟從十歲起就跟她一起生活,師傅總是讓她很安心只要有她在便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雖然十七歲便被星探發現做了演員,要到處拍戲。但穿到這里她才發覺,她真正的獨立生活是在這個世界才開始的,沒了師傅的保護,不再活在她的羽翼下,獨立面對未知的前路。摩挲著手腕上的金葉子,也不知倪大葉現在在做什么,有沒有想她美麗可愛尊師重道人見人愛的徒弟。

  正在打游戲的倪大葉打了個噴嚏,用胳膊捅捅身邊的白發老頭:“注意點,你怎么這么菜,哭喪著臉干嘛。要死了要死了!你這會兒交個毛線的閃現!”

  “大神,這個我不熟啊,我這就是來看看您。”

  倪大葉抽出口中的棒棒糖:“是來看我還是來抱怨啊?”

  “哪敢抱怨您啊,我就是來問問情況。”老頭緊張,流汗,雖然作為一個老資歷的神仙他并沒有汗。

  “我不就塞了個魂進你們界么,這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側頭看他,神色一暗:“再說,我可是給了你們夠夠的好處。”

  “是是是!可是您塞進來的哪是魂啊……”老頭低下頭摸摸鼻子。

  “大葉,吃飯了。”一個圍著圍裙的魂飄了過來,這不是太興帝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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