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雙盤穩(wěn)作山 雷母鐵鞭破蒼穹
魏歸啼,王斬菜與司空卓瑪三人行走在大街上,要說這荊門以山脈居多,走在城中迎面便能看見遠(yuǎn)處毓秀山峰與天際融為一體,沿街一條城河貫穿西東,不時又游船劃過,穿上站著三兩書生倒有一絲江南煙雨之感,或許正是因為武師鏢局眾生,營造了當(dāng)?shù)厥愕陌踩校藗兏硎苌睿∝湵持窈t,里頭放上三五件物件,沿街叫賣著,保不齊有人看上他的貨,就可以領(lǐng)著買家前往東家,好拿著傭金。
“哎~瞧一瞧!看一看嘞,上等金瘡藥,挨一刀抹一道,保你想挨第二刀!金字飛鏢,玄鐵而造,丟出去誰看了都想接哎!”
“還真熱鬧~”魏歸啼走在三人中央,布衣穿著反倒有幾分公子模樣,司空卓瑪不必說,永遠(yuǎn)是慢魏歸啼半步在側(cè)后方,而王斬菜則不同,一路上太多人向其打招呼,不得不時刻停步回禮,可見王家聲脈確實(shí)不錯。
在一處轉(zhuǎn)角處,三人停步簇足,只因為幾聲吶喊吸引了魏歸啼。
一方操場上,橫豎列著不少的木人草垛,一幫衣著統(tǒng)一的鏢師正手持各式武器對著木人瘋狂攻擊,個個精氣神十足。
“這家不錯!勘比官家校場了~”魏歸啼指著操場一行人說到。
王斬菜看了一眼點(diǎn)頭道“這是雷家~鏢局主人叫什么不得而知,我爹都稱她為雷老虎,是個女人,但別小看她,她帶出來的鏢師各個能獨(dú)當(dāng)一面!”
“如此厲害,怎么沒聽你提起過?”魏歸啼眉毛一翹像是來了興趣,這消息讓一籌莫展的魏歸啼腦海中頓生一個想法。
“因為雷家從不參加鏢局的比武大會,雷老虎自身武功好像并不好,沒見過她出手,只不過訓(xùn)人有一套,在荊門也吃得開,不過她是個女人,怎么掙得多我們這些爺們!”
“那可不一定~”魏歸啼腦海中閃過月白鳳與尤沁等人的身影,浪蕩半世見過太多達(dá)到武學(xué)頂峰的女人,自然不會信服王斬菜的話‘女人不成大事,無非是信念未到,或者能力受阻,既然開著鏢局哪有不想成事的道理!’
“走!瞧瞧去~”魏歸啼雙手背后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雷家的武道場。
王斬菜在身后提醒道“魏兄,這塊兒地雷家買下了,不能隨意進(jìn),不然會起沖突!”
“咻~”
一支利箭從露天武道場旁的一間茅屋內(nèi)飛出,速度極其迅猛,帶著警告意味沿著魏歸啼面頰劃過,筆直釘在魏歸啼身后的屋檐上。
“不想死的話,就把腳收回去~”茅屋內(nèi)穿里一聲沉穩(wěn)老態(tài)的女聲,能感覺出是一名體態(tài)豐滿,年過四十的女人。
魏歸啼抬起的右腳還未放下,在聽聞女人的警告后,仍舊緩緩朝前踏下。
“嗯?你們沒聽見我家主人的警告嗎?”一名額前系著頭巾,皮膚黝黑且袒胸露乳的壯漢朝著魏歸啼走來,手中時不時揮著教鞭,破風(fēng)聲節(jié)節(jié)高升。
“瑪仔!”
魏歸啼淡淡叫了聲司空卓瑪,司空卓瑪當(dāng)即會意,態(tài)度很明顯,今日我們就是太踢館的。
“哼!不識好歹~”
頭巾壯漢一揮長鞭,鞭頭直奔司空卓瑪而來,可司空卓瑪卻不偏不躲一手就將長鞭握著,徑直一拉將壯漢連人帶繩一快拽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這下吸引了武道場無數(shù)人的目光,皆提起手中的武器看向側(cè)方茅屋。
“這不是王家少爺嗎?帶著客人來我地盤做什么?聽聞你也報名了比武大會,還有閑心到我這喝杯茶?”聞聲,一名盤發(fā)肥腰的中年婦女從茅屋中走出,雖說體態(tài)豐滿但是舉手投足間帶著干練,可見身手不低。
“雷老大,恕侄兒失禮了,我的朋友路過累老大的道場一時被吸引,因而想進(jìn)來仔細(xì)瞧瞧~”王斬菜帶著客意,本就是魏歸啼先做出失禮之事,自己也不好趾氣高昂。
“哼!王奉賢~我告訴你,我雷老虎不參加比武大會并不代表我雷家鏢局沒能耐,只不過我雷老虎現(xiàn)在無依無靠,只想好好經(jīng)營這家鏢局,給弟兄們謀些生計,我與你父親交好,可不代表我不會提著你向你父親告狀!”雷老虎等著兩眼,轉(zhuǎn)眼閉目皆炯炯有神,仿佛告訴眼前人,自己的一切都不容侵犯。
“是是是~”王斬菜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魏歸啼輕聲道“王奉賢是?”
“我本名,后來與菜朔氣不過,改的王斬菜!”
“令尊真是有心了~”魏歸啼笑著搖搖腦袋走向雷老虎“在下不才,想讓我的護(hù)衛(wèi)與大娘切磋切磋!”
“大娘?”雷老虎齜牙緊盯著魏歸啼“你找死啊?”
“是啊~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魏歸啼無賴道。
“嗯?王奉賢,你什么意思?好的不學(xué),找個狐朋狗友來我這鬧事~”
“魏兄,這位也算是我父親朋友,我們還是走吧~”
王斬菜看在眼里,總歸還將雷老虎看作長輩,不敢造次。
魏歸啼一擺手“聽我的~怎么?雷老虎敢不敢過過招?你或者在場隨意一人皆可!”
“我來~”人群中一名手握長棍的男子走出“干娘~讓孩兒教訓(xùn)教訓(xùn)他!”
魏歸啼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司空卓瑪趕緊出手,司空卓瑪當(dāng)即繞過雷老虎一拳打在男子的木棍上,這也讓雷老虎來不及拒絕。
“司空卓瑪!”
“雷和!”
“請!請!”
雷和手握長棍一段,另一頭點(diǎn)地,標(biāo)準(zhǔn)的起棍式,以棍身為準(zhǔn)拉開與司空卓瑪?shù)木嚯x,便是為了開打前好好觀察對方的實(shí)力,而對方也會因為棍身過長,不干貿(mào)然前進(jìn)。
反觀司空卓瑪雙手垂地,一副輕松模樣,不過也難怪,對于平常對手,他若是認(rèn)真,自家老大魏歸啼也就沒什么可看的了。
“打我吧~”司空卓瑪對著雷和勾勾手指挑釁道。
“哼~不知死活!”雷和棍頭點(diǎn)地,隨即彈起回身便是一棒敲往司空卓瑪頭部,本以為司空卓瑪會躲開,畢竟只是普通的一擊,誰知司空卓瑪不騙不閃腦袋一歪,以肩之力硬生生接下了一擊。
“這一棍勉強(qiáng)算入門,回家破核桃吧!”司空卓瑪肩頭一動將木棍彈回。
見此情景眾人臉色紛紛變動,雷老虎眉宇緊皺,這個雷和雖說入鏢局不久,但是天賦不錯,沒多久便被雷老虎收作干兒子,是個主要培養(yǎng)對象,可這一棍讓在場人無不側(cè)目,開始懷疑起雷和的實(shí)力,這可是會動搖雷老虎在大家心中的公平性。
“呀!有種別躲!”雷和見一招無用再接一棒,從側(cè)方橫向揮擊司空卓瑪?shù)哪X袋。
“啪!”司空卓瑪瞬間抓住來襲的木棍單手一提,雷和竟然硬生生被提至半空中。
“怎么樣?放不放手?”司空卓瑪揮動著木棍戲弄著雷和,這讓雷老虎很是難堪。
“好了!我與你打!”雷老虎陰沉著臉,她感覺到魏歸啼一直在打量自己,想必不探清她的實(shí)力,魏歸啼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
“瑪仔!放手~”
魏歸啼一聲令下,雷和瞬間被司空卓瑪連人帶棍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雖說雷和實(shí)力不濟(jì),但是從他死都不撒手可以看出是個意志力頑強(qiáng)的家伙,也證明魏歸啼找對了人。
“怎么個打法?”雷老虎掀起袖口,從腕口的金鐲子可以看出這雷老虎有些年頭沒動手了,看來這幫手下足夠支撐這座鏢局。
魏歸啼微微一笑“很簡單,你只要能讓他雙腳挪地,我們這就賠禮道歉乖乖離去!”
“我去~魏老大!你就這么信我~”司空卓瑪感動道。
“那沒有,你要是輸了,以后都別叫我!”魏歸啼一拍司空卓瑪肩膀,帶著王斬菜退的遠(yuǎn)遠(yuǎn)的。
雷老虎雙腳一開與肩平齊,雙手朝地一伸,一股內(nèi)力貫穿全身,手腕處的金鐲子瞬間爆開,平日里雷老虎的弟兄從未見過自家主人動手,今日一招起式就讓他們覺得開了眼界。
“是個行家~”司空卓瑪嘴里喃喃道,害怕魏歸啼責(zé)怪他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出手吧!”
司空卓瑪話音未落,雷老虎的拳已經(jīng)到達(dá)臉部,差一步便正中司空卓瑪鼻梁,險些開局破功。
“好家伙~”司空卓瑪大呼驚奇,雙拳立即開動與雷老虎飛快對打著。
魏歸啼與王斬菜站于遠(yuǎn)處,此時的王斬菜臉上有些難堪之意。
“魏兄,這也算我萬豪鏢局的朋友,你這是意欲何為?”
魏歸啼笑了笑“王公子我先問你這雷老虎可還有其他家業(yè)?”
王斬菜搖搖頭“荊門開鏢局的就是純粹開鏢局,像我父親這般一邊從商一邊開鏢局的,找不出第二家!”
“那就對了,王公子~你見過蒼蠅只釘一個蛋的嗎?”
“沒有~”王斬菜搖搖頭問道“是…是什么意思?”
魏歸啼停頓一會兒說道“雷老虎這鏢局,說大不大比不上你王家;說小呢,一路走來,這是我看到唯一有露天道場的,這么大一塊地,還是在城內(nèi),可見她對鏢局很是上心,也足以證明鏢局收入足夠支撐她的開支,這菜朔沒有暗地里得罪過雷老虎絕不可能!”
“對對對!”王斬菜點(diǎn)點(diǎn)頭“可這說明什么?”
“說明雷老虎也有理由替咱們做掉菜朔!”魏歸啼自信說道。
“可她連比武大會都不參加~”
“那是因為她沒有靠山,一個女人做成如此家業(yè)已經(jīng)不容易,她犯不著再去菜朔起爭執(zhí),大不了私下吃點(diǎn)虧!”
“那魏兄的意思是…”
“先探探實(shí)力,到此時菜朔必定會魚死網(wǎng)破,也意味著你們王家與他是最后一戰(zhàn),他一定會做點(diǎn)什么,既然想要在明面上戰(zhàn)勝他,你必須找個可靠的盟友,總不能單憑你去打贏菜朔,不太可能噢!”魏歸啼伸了個懶腰,看著司空卓瑪與雷老虎的對打,想逼出雷老虎嗯絕技還得有些時間。
雷老虎從攻擊司空卓瑪?shù)纳仙碇饾u攻向下盤,司空卓瑪如同一道鐵墻,對于迎來的攻擊做到了絕對防守,雙腿除了閃避之時略微抬起,下方的兩處腳印近乎不動分毫。
“好強(qiáng)啊~單單防守就已經(jīng)讓雷老大開始脫力了!”
“說什么胡話?長他人志氣?”
“我說的是事實(shí)嘛,我當(dāng)然是向著老大的!”
人群中已經(jīng)開始傳出碎碎雜念,初春之日,雷老虎的額頭也開始浮出淚滴。
“取我的蓮花槍來!”雷老虎退后幾步抬手一揚(yáng),其弟兄立即凌空投出一把長槍,只見上頭的紅罌呈淡淡粉色,看出如同唱戲的花槍。
“從前是跑紅船的?”司空卓瑪嘲諷道。
“找死!”雷老虎緊咬著牙,雙臂一發(fā)力,槍身迅速抖動起來,原本一個槍頭凌亂之下普通竄出數(shù)十個槍頭直沖司空卓瑪面部?
“我就說你耍花槍的!”司空卓瑪眼神一變,原本對招的雙手瞬間縮入寬袖內(nèi),再次伸出時已然變作兩柄短劍,這讓雷老虎有些防之不及,沖出的槍頭被司空卓瑪當(dāng)即剃作無數(shù)木片與兩個槍頭傾落在腳下。
“還有什么招就使出來~”司空卓瑪雙手各自甩出劍花隨后又縮入袖中,再次伸出時又變作了雙拳。
“欺人太甚!”雷老虎怒吼一聲,上身衣服當(dāng)即震開,露出一副鐵鎧。
“來了!”
魏歸啼眼明心快,立即看到雷老虎腰間系著的鐵鎖鞭。
“啪”一聲撕裂空氣的破風(fēng)聲回蕩在武道場,司空卓瑪心頭一緊,這玩意打在身上可不比刀片傷得輕,輕則少塊肉,重則骨頭橫飛。
“魏老大,我好像要堅持不住了~”司空卓瑪難就難在不能至雷老虎于死地,只守不防能理解,可這鐵鞭不是鬧著玩的。
“先頂著!”魏歸啼喊了一聲,想要退步的司空卓瑪硬著頭皮繼續(xù)招架著。
只見雷老虎揮動著鐵鞭,上方的環(huán)扣盡然隱隱大紅,可見此鞭速度之快,已經(jīng)摩擦出了高溫。
“呼~”
面對迎頭而來的鐵鞭,司空卓瑪根本沒法抵擋,只好閃避著,鐵鞭劃過他的身旁,一陣燥熱傳來,司空卓瑪?shù)囊路䦷缀跻紵饋怼?br />
“右腳點(diǎn)地,左腳上游三分,回跨!”
“鐺!”
被魏歸啼提前看穿鐵鞭的走向,司空卓瑪習(xí)慣性聽著魏歸啼的口述,一腳踩穩(wěn)了鐵鞭,可讓魏歸啼也沒想到的事,鐵鞭的高溫讓司空卓瑪根本無法長時間踩勞,當(dāng)即因為灼熱的鞋底跳了起來。
“噢!吼吼~燙死我了~呼呼!”司空卓瑪騰空而起,連忙脫掉鞋子抱著腳狂吹著。
正當(dāng)雷老大再次出手時,魏歸啼高喊著“我們認(rèn)輸!”
雷老大當(dāng)即收鞭,魏歸啼看著雷老虎深深鞠了一躬,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卻被雷老虎叫住了。
“有什么事里屋談~”
“上鉤了!”
魏歸啼邪性一笑,對著王斬菜一挑眉毛,王斬菜看不懂里面的含義跟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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