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何為荒蕪
“哦,那真是可惜。”祝鸞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很久以前,有只鳳凰。他,強大,危險,絕色,威脅了神界的安寧。于是,神界想把他消滅。可是鳳凰神不死不滅,他不愿意死,沒人知道怎么弄死它。后來,神界請求佛界的幫助,合力將鳳凰壓在荒蕪之地。”
“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九靈感覺,這和他有著一定的關系。他是一只鳳凰,是唯一的鳳凰。
“荒蕪之地,寸草不生,只有光禿禿的土地。那里沒有人煙,沒有活物。再強大的生物,在那種地方,也無法掙脫出來,只能永遠的陷入寂寞之中。”祝鸞整個人變小,像一個萎縮的老太太,看起來像是沒有多久日子的老人。
“你快死了。”九靈看出祝鸞的狀態(tài)。
“是啊,我要死了,所以我不準備再掙扎。”祝鸞的身下出現(xiàn)白色柔和的光芒。“你和白寒,不能存在于世上,否則,這個世界將變成地獄。”
兩個危險的人,帶給世界的是毀滅。
“當初司空澤找到我,說白寒的控心術十分可怕,會給世界帶來毀滅。”祝鸞開始嘮叨以前的事情。九靈將白寒抱在懷中,靜靜的聆聽將死之人的遺言。
“我作為巫族,必須親自預言。”于是,祝鸞為白寒預言過。“我以為我會算出邪惡的示警,沒想到算出的卻是黑暗中的一絲生機。于是,我想看看白寒會成長為什么樣子,會作出什么事情。”
現(xiàn)在,祝鸞對白寒是很失望。“她放出了妖孽,讓我感覺冥冥之中有什么無法阻擋的事情發(fā)生。災難準時來臨,光明,卻沒有出現(xiàn)。”所以,她要親手制造光明。
“你盡然會來救她,冒著巨大的風險。”祝鸞不懂九靈想做什么。“你留著她,想干什么呢?”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就要死了,不用知道。”九靈把身體上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遞給白寒,希望她恢復一些。
“對啊,我要死了。”祝鸞已經用了太多巫術,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祝鸞想起了樓月,那個金發(fā)美麗的巫族。他知道巫族的使命嗎?自己死了,就剩他一個巫族了吧。“當年,你們殺了太多巫族之人。”
“因為我討厭你們,討厭巫術。”九靈討厭和神界有關的一些。
“是啊,我也討厭你。”祝鸞楊唇微笑,閉上眼睛,將自己沉浸于巫術的世界。
整個祭臺開始飛向旋轉,九靈下了一跳,張開翅膀向上飛去。砰的一下,上面壓下巨大的壓力,讓九靈抱著白寒掉到祭臺上。九靈尋找祝鸞的身影,發(fā)現(xiàn)找不到。
此刻的祝鸞口中念著咒語,沉入祭臺的中心之下。祝鸞以自己的生命,詛咒白寒和九靈。帶著怨恨的詛咒,帶著鮮血的詛咒,帶著巫族血脈的詛咒。
九靈把白寒緊緊的抱在懷中,身邊燃燒著熊熊火焰。忽然,懷中的白寒動了動,九靈握住白寒的手。“白寒,你還好嗎?”
“冥川?我們怎么在這里?”白寒的眼神熟悉又陌生,讓九靈有些弄不清情況。
“你是白寒嗎?”九靈想到那個和白寒長的一樣的姑娘。
“是啊,我是白寒,你是冥川嗎?”
“我是九靈。”
“哦,我知道啊,那是我給你起的名字。”白寒依戀的靠在九靈的懷中。
“這寂寞的荒蕪之地,因為有你,我不覺得寂寞。如果,我們兩個人永遠生活在荒蕪之地,也挺好。那樣,我們就能永永遠遠在一起。”白寒露出幸福的笑容。
“是嗎?”九靈想到白寒以前以前問過他知道不知道冥川。冥川,冥川,和自己有關聯(lián)嗎?“荒蕪之地什么也沒有,少了一些樂趣呢。”
“沒關系,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啊。”此刻的白寒像是一個陷入甜蜜愛情的小姑娘,說著甜膩膩的話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是嗎,我們永遠在一起就夠了嗎?”九靈輕聲說道。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化,九靈看到了荒涼無邊的荒野。這里,就是傳說中的荒蕪之地嗎?
九靈看到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向著他走來。漸漸的,九靈看清楚他的臉,真的和自己長的一樣。一樣的絕代鳳凰,一樣的翩若驚鴻,一樣的讓人永生難忘……
“冥川?”九靈詢問。
可是那人沒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接住從天而降的少女。少女摟住冥川的脖子高興的歡呼。“哇偶,你接住了。”
冥川放下少女,扶著少女的要。“寒,你又淘氣了。”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當然要制造樂趣嘍。”少女和冥川并肩向前走。
九靈看清少女的面容,和白寒長的一模一樣。九靈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白寒,還在,九靈再次看向冥川和那個白寒。
那兩個人找了地方并肩坐下。冥川把白寒摟在懷中,開始講故事,白寒咯咯咯的笑。
故事結束,白寒說道。“冥川,這里要是有花草樹木就好了,我們的世界就會是彩色的,會十分精彩美麗。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雖然單調,卻很簡單,有種壯闊的美感。”
“寒,你想要的永遠,可能不能實現(xiàn)。”冥川突然說道。
“為什么?”白寒急急問道。“這里是荒蕪之地,會永遠的存在,我們兩個人又強大無比,擁有永恒的壽命。”
“沒什么,我就是害怕這荒蕪之地有一日會消失。”冥川安撫白寒。“可能是我想多了。”
白寒無聲的笑笑,冥川,從來不說無緣無故的話。
白寒不知道,可是冥川知道。荒蕪之地,不會讓冥川死亡,可會使白寒死亡。荒蕪之地是蒼涼的地方,是黑暗的地方,是可以蠶食力量的地方。冥川是鳳凰神,不死不滅的存在,不害怕荒蕪之地,可是白寒不是。
其實冥川也說不清白寒到底是什么。白寒說她生于黑暗深淵,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產生的。冥川猜想了一些,白寒可能是黑暗深淵中天生天長的生物。
也就是說,白寒是沒有形態(tài),是不具備完整生命力的人。如果有一日,黑暗深淵消失,那白寒一定會消失,如果,白寒一直接收不到那自然而產生的黑暗之氣,可能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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