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從窗戶看著樓月匯入人流消失不見。白寒想，司空澤說的那些什么異能越來越弱，異能人越來越少的話都是屁話。這一個一個的異能，都很神秘強大。

　　也許，司空澤本來就是信口胡說，用來掩飾他真實的目的。

　　白寒是在后半夜才到的柳城。白寒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向著郊外而去。在離著玄流霜他們住處還有很遠的地方，白寒下車，開始步行。

　　太陽升起，為深秋的早晨帶來了暖意，白寒踩著晨露走到了目的地。站在大門前，白寒一瞬間有些不敢敲門。

　　思考了幾秒，白寒伸手敲門。

　　門被打開，白寒看到了久違的陳七月。

　　陳七月一把抱住白寒，雙眼通紅。“你終于回來了。”

　　“是，我終于活著回來了。”白寒摟住陳七月的細腰。

　　兩個人擁抱良久，霍甜甜都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聲說道，“別膩歪了，快進來。”

　　兩個人這才分開。白寒沖著霍甜甜招手，“好久不見，甜甜。”

　　“回來就好。”霍甜甜一副女大佬的語氣，轉身進屋。

　　白寒進到屋中，看到玄流霜正在給莊若若梳頭發，很溫馨的畫面。“流霜，若若，我回來了。”

　　玄流霜激動的看向白寒，莊若若順著聲音看過去，雙眼沒有焦點。白寒走到莊若若的面前，揮了揮手，莊若若沒有反應。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們。”白寒是自責的。

　　“不要這么說，我和蒼云之間，總會有那么一天。”玄流霜已經看開。

　　“對啊，我和空琛也會有那么一天。”莊若若伸手想握住白寒的手，可沒有抓到。白寒伸出捂住莊若若的手，“你們想好以后怎么辦了嗎？”

　　“聽說空琛沒死，不如你陪我送他最后一程。”莊若若笑著說出自己的決定。

　　“若若，你決定好了嗎？”玄流霜很意外。

　　“我已經不需要救贖。”因為她已經決定永墜黑暗，不再向往光明。

　　“好，我陪你去。”白寒握緊莊若若的手。“我和沈楓合作了，一起殺掉司空澤，一起剪掉司空澤的勢力。那，就從佛家的空琛開始吧。”

　　“好。”這一刻的莊若若十分可怕。

　　“白寒，九靈……”玄流霜問道。

　　“他，沉睡了。”白寒抬手看了一眼戒指的裂紋。“流霜，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救你的辦法。”

　　“不用的，我還有大腦。”玄流霜糾結了很久，最近有點看開了，她不想成為她們的累贅。“不過我不能陪你們了。”

　　“我認識的玄流霜，可不是這樣的。”白寒放開莊若若摟住玄流霜，“不要放棄，會有轉機。”

　　“嗯，信你。”玄流霜用力點頭。

　　幾個人膩歪了一會兒，開始談論近況。她們四個人藏在柳城沒敢出去，生怕被正義聯盟和管理所的人發現。這兩個機構查的很嚴，每天都在尋找她們。

　　白寒的意思是和沈楓商量一下，看看佛家那邊要怎么動。佛家雖然元氣大傷，可還有一個佛子，很棘手。還有道家的蒼云，這次的罪魁禍首，把他們害慘了。

　　話說那蒼云的實力的確很強，可以壓制住他們。

　　沈楓那里很快給了白寒消息，說愿意和白寒他們一起前往萬律山佛家。不過佛家那里不可強求，只要讓他們沒有實力幫助正義聯盟就行。

　　達成一致之后，白寒和休養了幾日后就和莊若若踏上去錦城的路途。

　　再次來到萬律山下，莊若若和白寒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一次，兩個人不上來就喊打喊殺，而是直接要求見無清和空琛。

　　萬律山上的無清揮手讓人退下，獨自去見莊若若和白寒。

　　三個人坐在一起，氣氛微妙。不久前，他們才交過手，成了生死仇敵，如今盡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無清雙手合十行佛禮。“阿彌陀佛，又見面了。”

　　“是啊，空琛現在在哪里呢？”白寒單刀直入。

　　“白施主真是殘忍啊，只想著取人性命。”無清說完，看到白寒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這樣的白寒，讓人更害怕。人啊，有了牽掛，才會心軟，有了情緒，才有弱點。

　　“和正義聯盟合作，好玩嗎？”白寒轉移了話題。

　　“不怎么好玩。”無清從袈裟的衣袖中拿出一份信遞給旁邊的莊若若。“小師叔在下山前把這封信給我，說以后見到莊姑娘，交給莊姑娘。”

　　莊若若接過書信放到米色大衣兜里。“抱歉，我看不見，只怕要讓空琛失望了。”

　　“我念給你。”白寒感受到莊若若的情緒微弱波動，想來莊若若還是想知道這里面寫的什么的。

　　“他人現在在哪里？”莊若若問無清。

　　“他死了。”

　　“不可能。”莊若若情緒激動，不相信那人死了。“他不是跑了嗎？怎么會死？”

　　“前不久，他圓寂了。”無清沒有說假話，空琛的確圓寂而去。一個殘破的身軀，是禁不住莊若若再次精神攻擊的。勉強逃跑，勉強獲得幾日的活頭。

　　“他把身后事安排好之后就平靜的圓寂了。”

　　無清話落就看到莊若若捂住心口，一副上不來氣的樣子。白寒急忙扶住莊若若，輕輕拍著她后背。

　　“他是故意的。”莊若若聲音壓抑，語氣不甘，心中不忿。空琛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無法親手殺了他，讓自己心里永遠有個結。

　　“阿彌陀佛，小師叔的身體本來也是強弩之末，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莊施主想開些。”無清不懂空琛和莊若若之間的牽絆，他只知道空琛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

　　當初空琛做代主持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是很好。

　　“他埋在哪里？”莊若若想去為他上一炷香。

　　“圓寂，無尸體。”無清再次行了佛禮。“小師叔此生渡人無數，算是修成正果。”

　　“很好。”莊若若覺得很好，他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中的人，能夠相遇，是孽緣。后來，又是莊若若強求。莊若若不想要空琛的風輕云淡，太傷人了，比濃烈的恨，更傷人。

　　“白寒，我們走吧。”莊若若拉著白寒起身，“找個安靜的地方，把信讀給我聽。”

　　“好。”白寒扶著莊若若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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