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就是人工呼吸!
不過心里想著事,刷手機也無法集中精力了,更別說還能找到什么快樂。
就這么熬過了兩小時,她才放下手機重新將視線投向了床上還跪著的弟崽子。
只見他白嫩的臉頰憋紅,膝頭微微打顫連帶著撐在床面上的十指蔥尖。
想想這么一大高個,跪著也真是很痛苦了。
“起來吧,腿不麻啊?”
“哥哥還——”
“不生了。”
阮淵眼睛一亮,大大的眼睛溜成了圓珍珠,好奇寶寶似的:“那我初吻算是沒了嗎?”
“咳!”時軼捶胸,強迫自己冷靜,“不算!”
“為什么?不是已經——”
“咱們是兄弟!我只當你剛才是給我做人工呼吸了。”
日了,怎么感覺這小孽障有點蠢萌???
居然這么堂而皇之輕輕松松就問出初吻是不是沒了的這種話。
他是真沒把剛才那事當事看啊?!!
這么一想,時軼就更不氣了。
很明顯,這家伙雖然智商高,但情商感人,壓根就沒意識到這事發生在他們身上有多曖昧多難為情。
所以,那自己激動個毛球啊。
只有比他更不激動,才能更好將這事給翻篇過去。
于是她又冷靜復述了一遍找好的理由:“你記住,剛才我們只是做了個人工呼吸。”
“那哥哥你嗓子還噎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做個人工呼吸?”他揪著她扔過來的紙,遲遲沒有用來抹嘴,只是望向她,濃密的睫毛撲棱撲棱。
時軼用力呼吸一口充斥著菜香的空氣,走上前粗魯地搶過他手里的紙把他嘴巴給擦了,接著大力拎起他一把扔到了門外。
“滾!還敢得寸進尺!”
她幾乎是咆哮了出來。
對面聞聲開了門,李子庚冒出個頭來,看著正一屁股坐在時軼門外的阮淵,一臉呆滯:“你們這是怎么了?鬧矛盾了?要不要說出來我調解調解?”
“調解你妹啊!”
“剛才我哥被噎到了——”阮淵一反常態竟然選擇了回復李子庚。
“閉嘴!”時軼霎時蹲下來揪住阮淵的領口,惡狠狠,“你要敢說出去,以后你再怎么道歉都不好使了!”
“好,我不說了,打死都不說了,”他不由縮了縮脖子,水靈靈的眼睛怯生生地,“你別又生氣了。”
李子庚看著下巴就砸到了地上。
臥槽,過分了啊!雖然這小子平時就服軟他哥哥,但今天這何止是服軟啊,就差沒跪舔了好嘛!
隔壁的門在這時也開了,顧席捧著劇本匪夷地望向他們,“你們這是?”
時軼仰頭只想罵句買麻批。
是自己沖動了!
居然忘了這走道兩邊都住著熟人!
這下可好,本來家丑不可外揚,現在直接被撞盡了!
“沒事,兄弟倆鬧個矛盾很正常的,”她勉強笑笑,松開了抓住阮淵領子的手,還幫忙順平了些,“好了不鬧了,都回去睡覺吧。”
阮淵卻摁住了她的手背,低低道,“真的不鬧了哦。”
時軼:“……”
鬧尼瑪,誰鬧了啊!她這明明是合理的生氣!
丫的,這小孽障現在怎么就會順著梯子下去了?!明明剛才還那么火上澆油不死不休!
她開始嚴重懷疑天才的腦回路跟正常人的不一樣了。
但當著那兩人的面,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再發火,只能強忍住脾氣扯出手揉上他頭,暗地里扯了他幾根頭發下來,看著他輕輕嘶氣,才又笑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真、不、鬧、了、呢。”
阮淵:“……”唇邊卻微微一揚。
嘖,沒想到時軼連吃癟都是這么可愛。
等把人一個個都目送回房間后,時軼才砰地將門給甩上。
接著麻木地收拾好床上的小吃袋子,一股腦往垃圾桶里塞去。
最后爬上床,對著空氣發了好半天呆。
“啊!”倏然間,她窩進被窩里抓狂,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臉燙的要命。
“人工呼吸,這只是人工呼吸。”
“不是初吻,不是。”
“就是人工呼吸!不是初吻!”
“那個初*也是他不小心的,沒什么好想的。”
“……”
就這么著,時軼第一次沒睡踏實。
晚上還做了夢,夢見弟崽子勾住自己的脖子,呼吸暖烘烘的,漂亮的眼睛很攝魂,“哥哥,我來幫你做人工呼吸,好不好呀……”
“好……啊!不好!”
她被嚇醒,背后都是一身冷汗。
不由抱著被子捂臉:“天吶,我這就是垂涎阮淵美色了吧,不然怎么會這么惱羞成怒,明明覺得他不是故意的了啊。”
窗戶沒關太嚴實,有一絲絲涼風掀動起窗紗,使得正方向垃圾桶里的小吃袋嗦嗦作響。
她忽然彈起身子:“垂涎就垂涎,反正是我自己養出來的崽,掐個油又怎么了,再說了,又不是我主動的。”
說完這話,她又癱回去捂臉。
“草,聽聽我這說的是人話嗎?!哥哥垂涎弟弟的臉?于情于理都不符合我這人設啊!”
詳細分析了一番,時軼終于冷靜了。
扇扇自己的臉:“咱要有穿書工作人員的職業素養,基本人設絕對不能崩!多余情感絕對不能有!”
“好了,繼續睡覺,你還有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
床頭燈下,阮淵垂著眼睫,靠在床頭在手機備忘錄里敲字。
嘴角始終流露著愉悅的風情。
#5月3日,天氣晴,心情陰轉晴。
和時軼接吻了,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雖然她還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但沒關系,她的惱羞成怒已經出賣了她。
遲早,我會讓她主動和我接吻。
天空盛大燦爛,我想一輩子和她接吻。
記錄完,他摸摸自己還微微發黏的唇面,簡單彎了彎眼尾。
“當然,另外一個小兄弟也是要安慰的。怎么辦呢時軼,我關不住它。一碰碰你,它就要亂跑。”
輕輕嘆口氣,他關了燈。
室內空氣,微微渾濁。
——
時軼一覺醒來,很成功地將昨晚那些歪想法都拋到了腦后。
出門看到阮淵眼神完全沒有躲閃:“早。”
然后就進了顧席的房間和他溝通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李子庚出來,看到阮淵像個鬼似的徘徊在顧席門口,不由嗐一聲,“祖宗,您老能來我房間一趟嗎,我們也聊一下工作啊。”
阮淵呷呷嘴巴,又站定了一會,在確定時軼只是在和顧席聊工作后,方才噢一聲進了李子庚房間。
但心情卻并沒有因此感到不好,甚至還算不錯。
畢竟時軼的生理構造很特殊,不管是選擇和同性或者異性在一起她都會有不小的心理壓力。
而她現在表現得如此平靜,那就意味著昨晚的她一定有過心猿意馬,有過天人交戰。
單單想到這點,他就覺得自己取得了一個階段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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