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一批客人來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阮淵踩點進入主院,成功成為倒數第一名。
李子庚迎著舒麗婷的笑容永遠都是那么燦爛,讓時軼覺得他的下巴遲早要掉下來,“阮淵啊,除了練舞沒有辦法必須要跟團整齊劃拍之外,其余做什么事情基本都是倒數第一,磨蹭的很。”
“所以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剛站穩的阮淵輕飄飄回他話。
李子庚:“……”
不遠處的時軼:“……”
這臭小子是不是也在對自己含沙射影,哼,一定是了!
氣死人了,這別扭就一直鬧下去吧,別和好了,和好個屁!
阮淵的余光忽然掃至到什么,漆黑的瞳孔化過一絲幽光,分明的下顎骨輕輕上揚,讓人品出了一些小小的傲嬌,“當然,這話只針對我經紀人。”
李子庚:“……”
呵!都和時軼鬧別扭了,居然還跟他玩區別待遇!這藝人還有養下去的必要嗎?!
時軼不由撇撇嘴,表情也有些小傲嬌,心想,還算是沒養出個白眼狼。
又趁著小羊還沒開始進入主題,扯住了顧席的袖子壓低聲音,“你說今天這雨會下下來嗎?我看著這天,怎么感覺比前兩日都要黑。”
這三天都是連綿小雨,不過好在都是在大晚上下的,若是放在了白天,那這節目錄制就得無限往后延遲了,而這對誰都不好。
顧席和她站近了些,兩個人相仿的身高看上去異常和諧,聲音輕輕地,“我覺得懸。”
阮淵窺見那兩人親密無間的距離,原本松弛的眼皮狠狠收了收,眼黑半遮一彎眼白顯得雪般凍寒。
舒麗婷卻在這時將沙宣發挽到而后,眼里竟流露出了一絲柔軟,有些中年婦女看自己孫子的味道,“現在這人啊,過的都是快節奏生活,像阮淵這種的,倒是畫風清奇。”
“咳!”李子庚捶胸。
舒姐把話都說到了這種份上,他還感覺不出什么就真是傻了,看樣子舒姐對阮淵的期望值還挺高。
啊!不行,看樣子這藝人還得養下去!沒準哪天就成了自己絕無僅有的搖錢樹!
阮淵沒有回應,只是垂頭看向地面,從表象看像是在研究昨日被小雨打下來的落葉,還有沒有活力再保持原形。
但下一秒,腳尖踩上了一片落葉。
李子庚恨鐵不成鋼,伸出手就拽一下自家藝人想讓他好歹給舒姐三分薄面。
小羊的指令聲卻突然騰空出現:“經過昨晚我們工作人員的進一步完善和討論,最后選定了顧席這一組的木屋用來接待客人,而我們的第一批客人,也快要抵達了。下面,就讓我們啟程去那吧!我們的木屋小客棧!”
見眾人注意力都被引了過去,包括舒姐的,李子庚只好放棄,一邊朝阮淵喊著跟緊些別掉隊了,山路容易迷路,一邊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去。
而等到時軼和顧席完全離開視線,阮淵才挪開了那只腳尖——
風刮來,將那片經絡全毀的嫩葉盡數吹散,不留痕跡。
他緩慢地用指尖刮過心臟外的布料,嘴角斜斜一勾弧度病態。
……好像有些東西,要么完全擁有要么徹底毀掉,才能讓自己徹底舒服呢。
所以時軼,我的好哥哥,你猜猜看,我還能給你幾次機會呢?
山路濕滑,他們皆下的小心翼翼。
終于熬到了那所謂的木屋客棧,時軼望著眼前這仿佛不是自己一手搭出來的木屋,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家伙,這哪里只是進一步完善啊,這分明是將一個毛坯房給裝修成了個精裝房啊!
就這明艷大氣的屋梁、視野開闊的前院、一塵不染的窗戶……
可能,就那個掛著小牌的鐵釘沒辦法凹陷下去,才能證明他們兩人在這上頭出過力了……
隨著小羊不斷往后撤,所有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離開了鏡頭。
由于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于是這四組人在明確好分工后便坐在了前院權當乘涼,當然,美曰其名這叫專門迎客。
但因著是在鏡頭面前,所以就算是乘涼也要保持著儀容儀表的大方得體。
其他人時軼不知道感受如何,但反正她覺得一分鐘都如半年一般漫長,甚至還有些怦然緊張。
就這坑爹的節目組,等會帶來的客人不會也是來坑爹的吧!
“鎢鎢——”
山腰上的環山公路盡頭,終于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又過了幾分鐘,一輛中型貨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時軼第一個站起來伸長脖子往那里望,卻也只能依稀看見那貨車后面的護欄里面,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東東。
貨車在一段距離外停下,隨后跳下來了幾個人。
有大有小,長相和著裝都很普通,看上去像是一家子。
“看來是純素人。”時軼做出判斷。
其中有個中年人跑到貨車后面,放下護欄,把手臂探了進去。
時軼本欲盯著再看看,但由于剩下的那幾個客人都走了過來,而其他三組又都進屋干起了之前分配好的活,只好拉著顧席擺出笑臉前去迎客,“你們好啊,是從哪兒來的?”
“草原上來,我小孩的皮都快被那里的走沙給磨沒了。誒,你就是顧席吧?我們一家五口,都愛看你演的那個倫理劇。”
為首開腔的看上去是個媽媽,看到顧席眼睛就發起光。
時軼不由摳頭回憶:倫理劇?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吧?應該是顧席完全沒有名氣的時候拍的。
“你在里面演的那個孤兒,可哭死我媽媽了。她那陣子總在說,想去劇組找你,要給你送好吃的,看把你在里面餓的。”
女人說著扯扯旁邊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女人,大聲道,“媽,你看,這就是你想見到的顧席,如你所愿,這回我們就給他送吃的來啦。”
顧席不由欠了欠身子,笑得溫順:“很謝謝你們喜歡我塑造的那個人物。”
“你們送的是什么吃的呀?”時軼對這個問題比較敏感。
那女人聞言,立馬轉頭朝后面叫起來,“孩子他爸!你怎么動作這么慢啊!人家都在問了!”
時軼頓時尷尬地擺擺手:“我就隨口一問,沒有催促的意思。”
“我知道,嗐,但我家男人不催不好使。”
不催不好使,她莫名其妙又想到了阮淵,但立馬搖搖頭。
想什么想!都冷戰三天了!
本來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道個歉,自己也不會再計較什么,但既然他選擇了生悶氣,覺得是她的問題,那行唄,要冷戰那就冷戰到底好了。
反正小孩想要完整地成長,和家人大吵小吵幾下那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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