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時軼:“……所以動機(jī)呢?沒有合理的動機(jī),我和白小姐怎么會無緣無故去害人?”
“他們說,”小李斟酌了一下,“是因?yàn)槟銈冊趧〗M都不怎么受人待見,氣不過,所以就想用這種伎倆來拖延劇組拍攝的進(jìn)度。”
“他們是誰?”她怒極反笑。
“黎曼先帶著頭這么說的,然后后面就有一堆人跟著了。”
她瞇起了眼——又是黎曼。
——
阮淵最近很頭疼。
因?yàn)槟硞男人不知為何開始待業(yè)在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上學(xué)的時候還好,但只要到了周末,她就會如同一只野鬼飄在他身邊陰魂不散。
一會,“小淵子!我們等會出去逛逛吧,聽說那邊有家超市新開業(yè),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正在打折呢!”
又一會,“學(xué)習(xí)累了沒?來吃個我剛削好的梨吧,清甜清甜的!”
再或者現(xiàn)在,硬拉著他看泡沫偶像劇,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苦口婆心,“小淵子,你看看,女配這種得不到男主就毀掉的愛是很極端的!”
他難得吱聲:“男主自己也渣,一直沒跟女二保持合理距離。”
時軼哽住,半晌搖頭:“等等,男主的問題咱們先放一邊,我現(xiàn)在說的是,這個女配的報(bào)復(fù)手段就很有問題,怎么能得不到就毀掉呢?!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
“難道要她心甘情愿地放手,然后祝福男女主百年好合嗎?”他輕輕摳著遙控器上紅色按鍵的邊緣。
“……這倒也太為難她了,”時軼吧唧了下嘴,“反正不該走這種極端的方式,因?yàn)槿绻沂悄兄鞯脑挘抑粫鼌拹核!?br />
他吹掉剛摳出來的一點(diǎn)灰塵,用還未變音的嗓子噢了一聲。
“小淵子,”她把頭湊過去枕在他單薄的肩上,玩他的小耳垂,“以后要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她不喜歡你,你可千萬不要因愛生恨,也千萬不要傷害她身邊的人,因?yàn)檫@樣做了的話,她這輩子一定都不會原諒你的。”
先打個預(yù)防針,免得將來要是葉梔不喜歡他,他又會一言不合玩黑化。
唉,雖然她自詡平日將他養(yǎng)的挺根正苗紅了,但往往太過聰明的人,就容易走向極端。
正如愛因斯坦,生下的三個孩子,有兩個就是精神病患者。
這也就是所謂的“天才與瘋子只有一墻之隔”吧。
他往外挪挪屁股,想讓自己的耳垂躲避開她的魔爪。
卻不想被她用兩條長腿給攔住圈了起來:“小淵子,聽進(jìn)去了沒有啊?”
距離太近,他都能嗅到她口腔中含過糖果的淡淡葡萄味。
耳垂敏感,竟生起了一縷縷紅暈。
但小臉還是清寡致極:“聽到了哥哥,我想去上廁所。”
“好的!”她移開腿,滿意地又拉了下他的耳垂,愣是使那紅暈往上又漫了漫。
而它被阮淵那瓷白的小臉一襯,圓溜溜的,更是顯得格外誘人。
時軼不由自主咽了咽喉嚨——想咬一口。
啊!真是太討厭了,不管哪個部分的美色,都容易引她犯罪啊!
逃離她的桎梏,他奔進(jìn)廁所。
水龍頭開著,他雙臂撐在洗臉臺上,眉頭打起小結(jié)。
最近怎么回事?
先是臉紅,再是耳紅。
心里莫名有些許慌亂卻尋不到源頭。
沖把臉,他揩干了出來,重新坐回沙發(fā):“哥哥,你是失業(yè)了嗎?”
“咳!”時軼差點(diǎn)噴出嘴里的可樂。
“沒有失業(yè)?”阮淵眼底浮出點(diǎn)納悶,“那你為什么不用去上班了呢?”
“不是我失業(yè)了,是我雇主她暫時失業(yè)了,”她抹抹嘴,“所以我最近也沒啥好去找她的了,如果那個導(dǎo)演還是不同意她回去的話,那我就只能等到她進(jìn)新劇組之后才有活干了。”
他開了顆花生殼,徐徐問起來:“她犯事了?”
“不是她犯事了,是我和她被人誣陷在化妝品里加了能使人過敏的香精。至于怎么加的,我想了很久,懷疑應(yīng)該是那人趁所有工作人員下班后,偷溜進(jìn)化妝室動的手腳。”
“那為什么不解釋呢?”
“沒法解釋,攝影棚外面的監(jiān)控都壞了,根本就是死無對證。”
阮淵眼底劃過一抹思索。
而后道:“既然這樣,那我去看課外書了。”
“去吧去吧。”時軼往沙發(fā)上一躺,搭了兩條纖細(xì)的大長腿在桌幾上,繼續(xù)苦大仇深地啃著薯片熬那一百多集泡沫偶像劇。
等到室內(nèi)沒了自然光。
桌幾上薯片袋子和可樂水漬混出一片狼藉。
時軼這關(guān)了電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小淵子!今晚想吃啥啊!”
“隨便。”阮淵招牌式敷衍又一次上線。
“那我下樓去找那大伯買兩雜糧煎餅。”她說著,捅上一雙拖鞋開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就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
阮淵:“……”
其實(shí)她早就想好吃什么了吧?
一雙紅色人字拖,一件米老鼠印花橙色大T和灰色大褲衩。
就是時軼這些天走南闖北,從小區(qū)到超市的日常搭配。
她邁步一向又大,要不是人字拖那兩帶子固定在那,感覺她隨時都能把腳給溜出去。
就這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毫無形象地走到小區(qū)外面,一見那小攤車果然就在那路燈下擱著呢,她沒細(xì)看就過去開口,“老規(guī)矩,一份里脊肉加蛋一份臘腸。”
“好。”
時軼沒聽見那熟悉的大伯的聲音,于是猛地抬頭,卻在待看清對面的人兒后,瞳孔微縮。
眼前哪里還是那個不修邊幅妄顧油漬存在的大伯!
竟換成了個小姐姐!
只見她帶著天藍(lán)色的薄口罩,長發(fā)扎著披在后面,露出的一雙杏眼低垂,看上去特別賢惠。
“什么佐料都要嗎?”她攤開面團(tuán)抬頭問道。
“嗯,什么都要,”時軼見她很是專心地做著餅,便沒好意思打攪,但過了一會終于咂砸嘴沒忍住,“那個大伯去哪了?”
“你是說我舅舅嗎?他老家走了人所以回去了,正好我前幾天辭了職,就過來幫他做一陣子。”她答歸答,手下的煎餅攤得卻是甚好,過程還很干凈。
最后幾下蔥花撒上去,她裝袋打包遞給時軼:“好了,二十塊。”
時軼付好錢,尋思著第一次見面也不太熟,就準(zhǔn)備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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