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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少年少不更事


  滄溟當然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眨眼之間,兩側的衛兵已紛紛抽劍,將兩個人團團圍住。

  “啊!”馮濂嚇得雙腿轉筋,顫顫巍巍地就跪了下來,嘴里口齒不清地叫道:“王爺!”

  雖然在夜風里,但還是能看見馮濂頭上豆大的汗珠涔涔冒下來。他大概是沒想到,盧玠居然早就察覺了他的異動,并且早就埋伏人蹲守在這里,一開門就將兩人抓個正著。

  盧玠最是厭惡這種欺上瞞下的小人,斜眼瞥了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馮濂身后、那個帶著黑兜帽的神秘男子身上。

  “扯下來。”盧玠睨著他,揮了揮手。

  都死到臨頭了,還裝什么神秘?有什么不可見人的?

  沈曦宜倒也好奇跟馮濂交接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黑。滄溟毫不留情地就用劍鞘把那人的面罩給挑了下來,那人一臉憤怒,似乎是要反抗,卻因為兩側衛兵的壓制而告吹了。

  不過露出的人并不像沈曦宜之前想象的那樣,那并不是一個熟人的臉,而是一個略帶稚嫩、極為陌生的年輕男子。

  這顯然引起了盧玠的興致。

  馮濂滿是驚恐地坐在泥土上,雙手因為過度緊張而往里掐,泥土地上都被他留下一雙手指印來。不過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狡辯不得,眼下捉賊捉了個先行,端端是誰也脫不開干系的。

  不管這人之前是馮濂的主子也好,什么也好,現在他自顧不暇,確實是護不了別人的。

  盧玠雙手交叉在胸前,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男子扭過面孔去不吭聲。

  “你管不著。”他半晌才憋出一個字。

  盧玠喉嚨里滑出一聲輕蔑的笑,隨手拿過滄溟手上的劍鞘挑起那人的下巴,慢慢悠悠地說道:“看你的年歲,也應不大。不過京城就這么小片地方,即使你不說,我找個人也不算是難事。”

  那男子的臉憋紅了,就像是第一次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被發現一樣,一看就不是什么老手。他看起來只是剛剛弱冠,論起老辣和手段卻和新上任的玄安王差遠了,剛剛這種程度,便一個狡辯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他居然還大膽且傲氣地撥開了盧玠來挑他下巴的劍。

  “好。”盧玠道。

  馮濂見狀連滾帶爬地想要抱住盧玠的靴子,卻被兩側的衛兵牢牢按住。馮濂哭嚎道:“王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背叛了王爺!王爺要殺要罰就只怪馮濂一人吧!求求王爺了!王爺!”

  馮濂越是矢口不提黑衣少年的身份,證明黑衣少年的身份越是了不得。而且馮濂這樣寧可自己死也要護住眼前這個人,恰恰證明了眼前這人是個絕妙的棋子。

  盧玠的耐心耗盡,把劍鞘丟給滄溟,冷冷說道:“馮濂,我記得我隨你不薄。”

  馮濂哭得有點脫相了,猶自掙扎道:“王爺!你殺了他你會后悔的。”

  盧玠道:“哦?”

  轉而背過身去,對滄溟道:“一個晚上,本王只要真相。本王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滄溟沉聲道:“屬下明白。”

  馮濂近乎絕望了,他看見了站在遠處的沈曦宜,歇斯底里地道:“沈姑娘,你幫幫忙!求求你,不能殺他,不能殺他!”

  沈曦宜撇了撇嘴,心想盧玠又沒說要殺這黑衣少年,何以馮濂如此緊張呢?何況眼下火燒眉毛連馮濂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地還為如此拼盡全力?

  馮濂并不是一個多么義薄云天的人。

  沈曦宜猛然想到,馮濂的老母親在廣渠王的手中。

  **

  讓那個黑衣少年的自己親口說出他是誰并不是一件難事。

  當一個人沒嘗過真切的痛苦的滋味時,誰都會大義凜然地說自己絕不退讓,即便是死;可若是真有大刑加身的時,痛苦的滋味像閃電一樣麻木全身,連死都是奢求的事情,當然嘴里的秘密也就沒有什么好保守的了。

  那個黑衣少年實在是不堪用,才不過是上了一道大刑,就軟軟地暈過去了。等嬤嬤用冷水把他潑醒的時候,才嚇唬幾句,他就受不了全都招了。

  他叫曹元朗,不是別人,就是廣渠王最鐘愛的小兒子。

  廣渠王之前連得五女,直到不惑之年才有了這個寶貝兒子,一直當心肝疼著,從小就交給他六藝兵法史書,不說堪比盧玠小時候也差不多了。過于富足的環境里長大使得這孩子一直不太明白朝廷上你死我活的爭斗,總是一味地好高騖遠,事事直率任性,往好的一方面想,總是急于想要干出一番事業來叫父親刮目相看。

  這樣的孩子讓他踢踢蹴鞠還差不多,哪里受得起大刑?

  怪不得馮濂說不能殺他,原來這人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

  不過盧玠也確實不會殺了他。有了廣渠王的小兒子,那枚多好的籌碼,只要有他在,就等于抓到了廣渠王的軟肋,不愁他不束手就擒。

  剛一開始抓到曹元朗的時候,沈曦宜還以為這人沒準像之前那些刺客一樣,搞一出咬毒的戲碼,沒想到孩子就是個孩子,雙手都白白嫩嫩地精細保養,哪里會有這種念頭……

  看著曹元朗在地牢里哭唧唧的模樣,可憐極了,沈曦宜覺得盧玠現在就好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抓住戲本子里的男主角就狠命欺負。這時候,本該有一道正義的光飛過來就走曹元朗,可惜小盧府銅墻鐵臂猶如金湯,這道正義的光并沒有出現。

  沈曦宜從暗牢里走了一遭,回來對盧玠道:“他正在狠狠地罵你呢。”

  彼時盧玠正在專注地寫字,聞言,只微微笑了一下。

  “何止他,想來辦不了多久,還會再來一個追著罵呢。”他話里所說的正是廣渠王,廣渠王的小兒子在盧玠手里,估計廣渠王鬧翻了天也要救出他的小兒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樣跟細作交接的事情,本來就有潛在的危險,廣渠王找誰不好,非要派自己的寶貝兒子親自來?著實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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