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牢
“還望殿下三思!”
荀攸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規勸道:“如今我們老兵尚未召集,若是冒昧的啟用刑徒,手中無兵鎮壓,一但失去掌控……后果不堪設想啊!”
藺顏看著荀攸憂心忡忡的樣子,笑吟吟的道:“如今我荊安城天牢之中,至少有萬余人,除去一些十惡不赦之輩,至少也有七八千,這些年,朝廷法度盡失,其中不少冤假錯案,本王將他們提出來,也比在牢中強!”
“至于他們暴亂,本王還是有信心制服他們的!”
看著藺顏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荀攸也不再相勸:“既然主公心中已有計較,攸便不再多勸!”
藺顏笑著頷首,輕聲道:“這樣吧,我親自往天牢去上一趟!”
“若是事不可為,也不會勉強!”
“如此最好!”
荀攸也是如釋重負一般,生怕自家王爺弄巧成拙,壞了大事!
……
荊安城天牢。
藺顏和牧肅率領百余名鐵鷹銳士走了過來!
“此乃天牢重地,來人止步!”
守衛牢門的衙役看到一隊人馬走了過來,連忙上前阻止!
“攝政王祁王殿下在此!”
牧肅上前一步,直接丟出一個金燦燦的令牌!
“嗯?”
那衙役頓時面色一變,額頭上冒出些許冷汗,快步上前:“不知是王爺親臨,還請贖罪!”
“打開牢門吧!”
藺顏淡淡的開口,一眾衙役怎敢拖延,連忙走上前去,將天牢的大門推開!
“嘎吱!”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之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來,藺顏眉頭微皺,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王爺!”牧肅走上前,輕聲道:“要不您在外面等候?”
藺顏笑著搖頭:“無妨!”
“王爺,您這尊貴之身,不宜進此污穢之地,有什么事情的話,交給小人也可!”
那衙役也是走了進來,一臉堆笑的開口道。
藺顏淡淡的道:“帶我進去轉一圈!”
“是!”
那衙役連忙走在前面,一臉的恭敬之色:“王爺,您是要提什么人還是……”
藺顏望著兩側的牢房皆是人滿為患,甚至一個牢房之中關押著二十幾個人,眼中帶著一絲深沉!
“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啊?”
藺顏淡淡的問了一句,那衙役一臉的慌張,細聲道:“有的是打架斗毆,有的是偷雞摸狗……大多數還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幾個衙役看到藺顏的衣著,也是連忙湊上來,鞍前馬后。
“牢中一共有多少人?”
“共有兩萬余人,具體數目,小人也不知道!”
“兩萬多人!”一旁的牧肅眼中帶著一絲濃濃的驚色:“若是末將沒有記錯的話,這座牢房滿員也才一萬兩千人,而且,自從建立以來,從來沒有超過萬人,為何如今牢房之中人這么多?”
聽到牧肅發問,那衙役也是一臉的惶恐:“這個……小人只是一個衙役……具體的事情……小人也不知啊!”
“你家大人呢?”
那衙役支支吾吾的道:“大人家中有事……先行回府了!”
“擅離職守?”牧肅面色微冷,只聽一個牢房之中的漢子冷笑道:“先行回府?那狗官分明已經有數日不曾來過,哼哼!”
“嗯?”牧肅目光望去,說話的是一個年過三旬的漢子,輕聲問道:“此言當真?”
“呵呵,這獄中之人,誰不知道林大老爺啊!”那漢子冷嘲熱諷:“那官威刷起來,威風四面啊!”
藺顏目光掃視一圈,輕聲道:“牧肅,派人去將這位林大人請過來吧!”
“諾!”
牧肅交代了一聲,便看到幾個鐵鷹銳士直接朝著外面走去,藺顏走到那牢房前,看著那漢子,輕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譚青!”
“放肆!”
牧肅面色一沉,直接低喝一聲:“竟敢對王爺無禮!”
“牧肅!”
藺顏伸手制止,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譚青啊,你所犯何罪?”
譚青聽到牧肅的稱呼,頓時面色微變,說話也是變得謹慎起來:“小人沖撞了京兆府的一個大人!”
“進去多久了?”
“三個多月!”
藺顏的面色逐漸沉了下來,繼續道:“是如何沖撞的?”
“驚了那位大人的馬車!”
譚青臉上帶著一絲冷笑,“惹到這些官老爺們,小人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牧肅!”
“殿下!”
“派人查!”藺顏的臉上充滿了果決:“聯合刑部,大理寺,就從這個牢房查起,但凡有冤假錯案,一律平反!”
“只要是涉案的官員,士族,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藺顏的身上猛地釋放出一股冰冷的氣息:“本王給你們七日時間,不吃不喝也要將這些人全部澄清!”
“諾!”
牧肅臉上也是多了一絲嚴肅,附近幾個牢房之中的漢子聞言,皆是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譚青呆呆的看著藺顏:“殿下愿意為我們平反?”
藺顏面色緩和了許多:“既然有冤假錯案,為什么不平凡?”
“本王不但要為你們平反,對于那些蒙冤入獄的,還要進行補償!”藺顏語氣鏗鏘:“這幾年,我朝廷佞臣當道,法度盡失,讓諸位受委屈了,本王代陛下,代諸位百官,向那些被冤枉的百姓,賠罪!”
“賠罪”兩個字從當朝正一品親王的嘴中說出來,不只是周圍的囚犯和衙役驚呆了,牧肅也是面色一滯,低下頭去。
藺顏對著兩側牢房分別鞠了一躬,譚青激動地淚流滿面:“王爺,使不得啊!”
“這和您沒關系,都是那些可惡的貪官污吏,是他們的過錯啊!”
“不管怎么說,本王有失察治罪!”
藺顏目光掃是一圈,朗聲道:“今日本王在此做個保證,但凡是冤假錯案者,本王都會一一給你們一個交代!”
“至于那些犯過過錯的百姓,本王今日也給你們一個悔過的機會,也是本王此行的目的!”
藺顏的話再次引起了一眾人的興趣,緩緩道:“想必如今諸位也有耳聞,西岐人已經打到漓江之畔了!”
“六萬鐵騎揮師東進,我靖國朝廷,危在旦夕!”
“如今山河淪喪,百姓受苦,朝廷蒙羞,我靖國危在旦夕!”
“所以,本王欲以牢中囚犯,組建一支軍隊,抗擊西岐!”
藺顏的話音一落,附近的幾個牢房中人皆是面色微變:“什么,西岐蠻子打到漓江畔了?”
“這怎么可能?”
“一些未曾開化的野人竟敢犯我中原,簡直是自尋死路!”
一眾囚徒皆是面色憤慨,慷慨激昂的破口大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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