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擄人妻女終是不妥
錢九哈哈一笑,看看冷著臉的百忍,又瞧見白吟袂滿臉不快之色。
露著尷尬之笑,硬起頭皮道:“白前輩,再怎么樣,大伙畢竟一脈之人……
平日縱有恩怨,擄人妻女終是不妥。
這樣吧,權(quán)當(dāng)看晚輩顏面,待遇著高兄弟……
錢某當(dāng)個說客,讓他承了前輩今日寬恕之情。
要他定當(dāng)向前輩賠個不是,并把令郎用轎子送回來……
如何?”
“嘿嘿……”聽完錢九之語,白吟袂陰笑兩聲。
瞧著他期頤之色,忽而冷聲道:“不怎么樣。老夫不喜歡別人朝我賠罪道歉……
有些事情,假手他人,如失至寶,自己解決,反而其樂無窮。”
錢九面色鐵青。
若說他先前籌思如何兩全其美,此刻被白吟袂懟得的確火冒萬丈。
在兩者對話之前。
王思春便對孟韶華悄聲傳音:“圣女,你先走,白老匹夫由我擋著……”
“不成,我走了,你定然沒命。”
孟韶華心說。
堂堂魔相圣女,遇強(qiáng)即遁,沒得折了宗門威風(fēng)。
她懷著以命保全宗門聲譽(yù)想法。
可以說,在孟浩然潛移默化下,她心里始終宗門為重,別無私念。
“放心,白老匹夫要我們活著與少宗主兌換人質(zhì)……
我是男的無所謂,你是女子,落他們手里,不免吃虧。
聽我的,快走……”
王思春話音甫歇,乜及白吟袂正回過頭,望向自己這里。
忙止口不言,手在背后搖搖,要孟韶華聽話先走。
口里驀然高聲道:“錢老九,老王承情了,今日之恩,容我他日再報。”
王思春籌劃著引人矚目,好讓孟韶華悄然無聲地離去。
走前兩步,面對白吟袂:“白法王,當(dāng)日你率人伏擊,王某便不曾懼你半分……
今日群雄畢至,王某與你單對單,定要好生討教討教。”
“哈哈……你有什么資格向我討教?”
白吟袂眼目所及,察覺孟韶華腳步后移,即知他們想要棄卒保車。
孟韶華原想視死如歸,聽了王思春勸說,覺得大有道理。
那知白吟袂老奸巨猾,焉能眼睜睜瞧著到嘴肥肉溜走?
身影展動,急速靠近孟韶華。
王思春半道攔截,阻他進(jìn)擊。
先天九竅就有一竅一重天之語。到了歸意七重,每重實(shí)力差距便愈烈。
何況枯骨武學(xué)原就克制魔相門,即便修煉過星辰變秘法,奈何兩者修為差距過甚。
歸意二重初期宗師,遇到白吟袂這么一個近乎半步大宗師的巔峰宗師。
拳招剛遞,便被白吟袂一袖,揮開老遠(yuǎn)。
白吟袂腳步不停,手一探。
手臂形同骷髏骨骼,順勢激發(fā)而出。
宛若虛空大手,一下掐住孟韶華喉嚨。
這下氣力不小。
孟韶華呼吸礙艱,幾乎窒息。
白吟袂不管不顧,順手一拉,孟韶華飄起,瞬時落自己身邊。
他手指輕拂,如琵琶奏樂,頃刻制住了孟韶華十幾處骨經(jīng)脈穴,讓她暫時動不了真元。
與此瞬間,他尤掀了孟韶華遮面薄紗。
卻見后頭一張臉蛋丑陋逼人,頓時消了讓其婚配自家兒子念頭。
心說,魔相宗主孟浩然姿態(tài)雋雅,豐神俊朗,怎地女兒這般陋鄙不堪?
他年青時曾小敗于孟浩然,此番擒住孟韶華,既有交換俘虜之心,也不無折辱之意。
孟韶華猝而被擒,心頭悲怒惶恐。好在覆有面具,真顏未顯。
少不免心頭慶幸。
白吟袂把孟韶華掙擲于地,健步如飛,連走兩三步,身子懸空。
瘦小身體似根柳絮飄蕩半空。
乍一看意境雅悠,速度卻快。
眨眼到了王思春身旁。
這會王思春被他一袖拂起,尚未落地。
不意,白吟袂瞬間生擒了圣女,又來捉自己。
王思春人在半空,雙拳擊出,罡勁破空。
他也沒想著擊傷白吟袂,只望擋上一擋,好借力穩(wěn)住自己身子。
怎知,白吟袂挺胸硬受。雙拳擊處,如擊敗革。
白吟袂僅僅晃了一下。
王思春大驚。
自己與他竟差了這么多?觀骨功法果是了得。
他驚訝無比,白吟袂實(shí)也不無詫愕。
王思春那一拳威力極大,完全出乎他之意料。
如非自己,即使換做程鵬,諒也難以直接承受。
魔相門向以魂系攻擊稱雄,何時肉身淬煉也這么厲害?
眼中疑惑一閃而過。
瞅見王思春欲憑拳勁反彈,借勢翻身。
反手一撩,手臂恍若無骨。緊緊纏住王思春右臂。
不待王思春回手。
五指堅(jiān)逾金鐵牢牢抓住王思春右肩,狠狠往下一按。
他有心測試王思春肉身堅(jiān)韌度。
過往經(jīng)驗(yàn),這一下,漫說王思春宗師初階,就是石劍魔君,也要臂斷骨折。
孰知五指下去,先是軟如棉絮,生生化解自己小半力道,繼而指尖遇韌,宛若鋼鑄。
瞬間之力,竟難以下續(xù)。
心頭驚詫不小。
魔相門何時多了一門高深淬體功法?
既然抓不斷肩膀,當(dāng)即五指如風(fēng),頃刻點(diǎn)了數(shù)處骨脈穴絡(luò)。
其中有一處是啞穴。
王思春痛得慘呼失聲,啞穴被制,頓時戛然而止。
痛呼之聲哽在喉頭,不得噴薄宣泄。
當(dāng)真凄慘至極。
周邊諸人,不說正道,就是另外幾大魔宗之人也覺心寒膽栗。
不過魔門內(nèi)訌,正道自是隔岸觀火。倒是真魔道之外的幾大魔宗,物傷其類,感同身受。
自白吟袂出手,擒孟韶華,捉王思春,三招兩式,兔起鶻落,疾如電掣,絕無半分拖泥帶水。
不愧為享譽(yù)天下的魔道巨擘,鷙狠狼戾,兇悍絕倫。
眾人為之震懾。
百忍笑道:“白兄好身手,魔相門護(hù)法與圣女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怪不得漸趨衰微,一日不如一日……”
白吟袂指指被他摔在地上的王思春。
“是他自不量力,忘了修為差距,不思防御卻來攻我,豈不自討苦吃。”
百忍道:“那也是白兄眼光獨(dú)到,瞅得準(zhǔn)他的破綻。”
兩人皆是宗師里面的翹楚。這番對話,讓王思春幡然悔悟。
照理說,固然敵不過白吟袂,若不求有功,全力防御,百十招不在話下。
偏生滿腦子籌思圣女先逃,主動攻擊,最后又欲解救孟韶華,以至輸?shù)脩K不忍睹。
這會直盼豐無常、沉基那一隊(duì)速速到來。當(dāng)然最好不要被白吟袂察覺。
尋機(jī)救了圣女脫困。
至于自己,壓根想也沒想。
白吟袂轉(zhuǎn)首眺望山巔上的銀色巨狼。
沉吟片刻。
“那狼族崽子怎么說?”
百忍道:“先擾了它與血月聯(lián)系,之后各憑本事,誰搶到便算誰的。”
白吟袂笑了。
“好!合乎咱們魔道邏輯。”
兩人自說自話,三言兩語,決定了寶物歸屬。
在場正邪皆有,宗師也有許多。
偏生他們視眾人如無物,當(dāng)真囂張跋扈到了極點(diǎn)。
只是兩人修為高絕。
同為宗師,一重之距宛若天地。何況差了好幾重修為。
風(fēng)旒影欲待說話,金軒伸手止住,以目示意,稍安勿躁。
均是細(xì)微動作,兩個魔道巨擘也未察覺。
“老夫先來。”話音甫歇,白吟袂踏步如飛。
從他立足之處到懸崖頂,足有千丈,中間不過腳足一點(diǎn),升至半空,眼看就要足臨懸崖。
裕泰氣勢赫赫沖了上來。
揚(yáng)聲道:“白法王,你可要考慮清楚,山上是本族皇子斯加。
今日若出手,你我雙方情誼至此一朝喪盡。”
白吟袂眉頭微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道:“天下寶物強(qiáng)者得之。你家皇子時運(yùn)不濟(jì),怪得誰來?”
說這話時,身子懸浮,單手負(fù)后。
頭上烏云翻涌。他卻體態(tài)閑適。
漫天烏云流涌堆積,頃刻如塔,仿如冠冕加頂。
這般氣度,即便形象不佳,峭瘦似魅,竟也給人一種天下強(qiáng)宗莫過于斯。
裕泰道:“白法王,當(dāng)真不顧你我雙方數(shù)百年交情?”
“休要聒噪。要寶物,憑本事。賣弄嘴舌,算什么?”
斥喝聲中。
白吟袂衣袂飄飄,如同滑移,右手探出,寂滅骨矛虛影騰空而起。
罡氣凝結(jié),犀利排空。
即使遠(yuǎn)古戰(zhàn)場空間遠(yuǎn)較外界堅(jiān)固。這會竟也得見空間氣流橫溢,嘶嘶之聲凄厲入耳。
枯骨教寂滅骨矛克制魂系武技,當(dāng)然也包括妖族的分神大法。
裕泰深有體會。
當(dāng)即化作狼形,騰身縱避。
白吟袂決心奪寶,自不存留情之念。
咻咻咻聲不絕。
前一支骨矛射出,后一支又至。
寂滅骨矛堪稱秘技,此刻不值錢的如同守城床弩。
掃射般傾覆而出。
眨眼布滿大片天空。
鋪天蓋地封住裕泰所有進(jìn)退閃避路線。
“烈摯,速來幫忙。”
裕泰嘶聲喊道。
修為不及,功法又被克制,唯有求救。他可不想與王思春一樣,被人一招生擒。
烈摯尚算厚道,沒有坐視。
身子展起,出現(xiàn)裕泰身旁,金黃色太岳錘拳勁搗蒜般打出。
一個是魔道護(hù)教絕學(xué)寂滅骨矛,一個是大爛陀寺鎮(zhèn)宗拳法太岳錘。
均是以意馭氣,以氣馭形的絕世武學(xué)。
論玄奧,論威力,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可惜烈摯修為境界差了一籌。
斗不得十?dāng)?shù)招,險象環(huán)生。
空中顯形的太岳錘拳勁寥寥,寂滅骨矛愈趨增多。
萬幸裕泰也沒閑著,狼形分神不時左沖右突,消弭寂滅骨矛形成的包圍圈。
三人一通惡戰(zhàn)。
白吟袂始終單手負(fù)后。瞎子都看得出,誰勝誰負(fù)。
百忍目注戰(zhàn)斗片刻。
望向巨大銀狼,只見狼影泛紅,血色彌漫,也不知什么時候就被那狼崽子收服了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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