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脾氣和挑戰(zhàn)
陸游不敢看葉漣漪,瞥向血衣老祖,“老祖,你哼什么?”
血衣老祖道:“我老祖會居心叵測?你說得什么胡話!
陸游笑道:“對對,你是不會居心叵測,而是包藏禍心。”
血衣老祖慍道:“陸游,咱們什么身份,你怎總喜歡插科打諢。”
說話間,情不自禁向閆芷蓉望去。
陸游道:“陸某人素來如此,改是改不了的,不過心腸還好。
不像你祖某人,看著一副老祖樣子,實(shí)則心懷鬼胎,喜歡背后算計(jì)人。
腸子嘛,多半是黑不隆冬,瞧也瞧不清,摸也摸不著!
血衣老祖大怒,“陸游,咱們?nèi)ヅ_上大戰(zhàn)三百回合!
陸游嘿然一笑,“祖子京,陸某可不怕你。來就來……”
原來血河老祖姓祖,名子京。
高洋暗說。
怪不得旁人都叫他老祖。
原來這個老祖非是血河宗弟子口中那個老祖。
其音雖同,其意卻大大不然。
眼看兩人沒幾句話,竟要大打出手。
無色禪師道:“兩位施主,今日人榜之戰(zhàn),還請兩位稍息怒氣!
哼……
哼……
血衣老祖怒哼。
孰想陸游也還他一個冷哼。
兩人一時間,相看生厭。
這下高臺上九張高椅倒是坐了七位大宗師。
余下兩張。不知稍頃會有誰來?
慕容白、高銳勝負(fù)未分。
但明眼人皆可看出,若非血衣老祖倏至,慕容白已算輸了。
公羊述提筆往黃帛上,虛空寫了幾下。只見高銳迅速替代了慕容白三十六排名。
血衣老祖怫然不悅:“什么意思,勝負(fù)未決,怎已定了名次?”
閆芷蓉冷笑。
血衣老祖拍案而起,“閆大小姐,你笑什么?”
閆芷蓉道:“你心虛什么,我就笑什么。你管不著,我也不怕你!
“你……”遇到閆芷蓉這樣耍女人脾性。
血衣老祖也很無奈。
說打吧,他真不一定能穩(wěn)勝閆芷蓉。
何況,這里還有一個陸游,單相思閆芷蓉數(shù)十年。
一旦斗起來,毋庸置疑,他會幫誰。
再說,他與閆芷蓉相識久矣,甚至陸游認(rèn)識閆芷蓉,還是血河老祖介紹。
當(dāng)然,那會他不是血河宗人,陸游也非真武會弟子,閆芷蓉更無魔相圣女身份。
至于大乾朝廷,與他們?nèi)耸鉄o瓜葛。
可惜世事難料。
往年小伙伴,此刻正邪有別,又分朝廷與江湖。
血河老祖素來能屈能伸。
閆芷蓉一番蠻橫話語,與當(dāng)年大小姐脾氣如出一轍。
血河老祖頗為感懷。
他與閆芷蓉實(shí)無深仇大恨。
若是初時知道高銳便是閆芷蓉外孫,未必會下狠手。
坐了下來。
看也不看閆芷蓉。
不多時,人榜排名大抵初定。
為首依然是蘇輕皇。
在此期間,無人向他挑戰(zhàn)。
第二釋然。
第三武力額。
余下為太上觀衣陽飚,妖族龍九,無量禪寺釋遠(yuǎn),造化宮風(fēng)鴻蒙,真魔道陰無未,玄靈閣玄劍女,江南席家席真。
這是人榜暫定前十。
十個席位里面,太上觀、無量禪寺、妖族各占兩位,也就去了六席。
余下四席,由造化宮、玄靈閣、真魔道和代表世家的江南席家各據(jù)一席。
接下來,第十一鬼王宗海無情,十二天刑門段天樓,十三真武會何溪,十四高氏高洋,十五枯骨教崔繼歡。
至于顧秀、楊衍霖、高思棣、大兄高銳,二姐高婉梓,及金鐘、丹云子、孟韶華等這些熟人。
穿插榜內(nèi),均獲得不上不下的名次。
之后,公羊述宣布,隨機(jī)挑戰(zhàn)開始。
枯骨教崔繼歡首先躍出,要挑戰(zhàn)席家席真。
枯骨教有【元辰白骨經(jīng)】一部,【枯骨觀想法】一門。
前者本源淬體,后者精神鍛體。
是以教內(nèi)弟子多為體修。
崔繼歡體軀壯碩,臂肌虬結(jié),一望便是體修。
臉容有棱有角,立體有型,宛若前世機(jī)器終結(jié)者。
席真恰與他相反。
一襲青衫,飄然瀟灑,手提三尺青鋒。
往那一站,有如意氣書生正打算舞劍自樂。
只不過席家奪命十三劍著實(shí)威名赫赫。
崔繼歡可不會當(dāng)真小看席真。
兩人佇立片刻。
崔繼歡耐不住性子,一拳擊去,其勢裂地崩天。
枯骨教雖為魔門,所有武學(xué)都源自兩部無上經(jīng)書,所以竟沒一門武學(xué)陰柔毒辣。
“相見歡!”席真口中低吟。
雙足連續(xù)踏前,胸前空門大開,勢若倒履相迎久違戀人。
照理說,這般姿勢大違武學(xué)常理。
崔繼歡一拳,席真絕難抵擋。
尤其枯骨教之人盡皆體修強(qiáng)者,體骨高大,遠(yuǎn)超常人。
臺下望去,兩人一大一小。
大的宛若遠(yuǎn)古巨人,小的似如幼兒。
崔繼歡這一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席真擊為齏粉。
臺下席家之人不免驚呼。
席真為江南席家這一代翹楚,更是席家未來家主。
先前瞧見席真一舉獲得人榜第十。
當(dāng)是自有天地人三榜以來,席家所得最高位。
席家弟子,無不振奮。
盡管輸了于崔繼歡,不曾降多少名次。
只是一個前十,一為十五。毋庸置疑,前十之位更讓人莫名心愉高亢。
巨拳襲來。
席真三尺青鋒猛然于中宮輕震。
崔繼歡霸氣無雙拳勁驀被消于無形。
得勢不饒人,席真青鋒再揮。
口吟“歌酒月”三字。
卻聞暗香彌漫,眼前似有一幕曲觴流水之景。
崔繼歡叱咄一聲,奮起提神,繼而一拳,直接轟碎了倏現(xiàn)意境。
席真神色不變,青鋒凝氣。
只聞嘶嘶聲響,劍氣如絲。
這是奪命十三劍的別離愁。
劍氣如風(fēng)輕揭簾旌,只影向去,珠淚暗垂,不堪棖觸。
席真劍意尚未及圓渾蘊(yùn)藉之境。
臺下觀戰(zhàn)之人,無論男女,卻皆有一種心頭抽疼之感。
讓帶隊(duì)長老們頭痛萬分,一個個去喚醒他們。
崔繼歡也感胸口窒滯。
下一拳竟遲遲不出,似遁迷茫。
枯骨教武學(xué)形于外,不曾有著名煉魂淬魄法門。
席真奪命劍意似乎正好克制。
青鋒輕顫,戀人將離,翼鸞相倚。
劍刃光影,秋泓斑斕,離崔繼歡已然近在咫尺。
只聽崔繼歡再次一聲叱咄。
說也怪異。
明明有聲發(fā)出,偏不見張口,如雷巨響似從腹內(nèi)或骨骼間發(fā)出。
叱如雷吼,劍意凝滯。
崔繼歡一拳迎劍而上。
拳劍相撞,劍回拳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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