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鳳鳴仙途(五)
也是因為如此,夏錦嵐這些天在飛舟上的待遇比他們這些人好上不知多少倍,于是她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吸引了無數(shù)的嫉妒之心,想來以后的日子熱鬧了。
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去后,劉景瑞抬眼看著登仙梯,據(jù)說這登天梯不僅考驗人的心性,還能強健筋骨,百般人百般變化,遇到什么情況都有,考核合格了就能進入天衍宗,越是優(yōu)秀越有可能被長老尊者們看中。
劉景瑞眸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心中一股斗志升騰而起,把包袱背在身后,抬腳就跨上了臺階,心無旁騖,勇往直前。
不知道爬了多久,仿佛這登天梯沒有盡頭似的,越往上爬越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逐漸增大,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劉景瑞艱難地抬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飛快的流逝,豆大的汗水如雨下,一次又一次地濕透了衣裳,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更是失去了顏色。
要停下嗎?怎么可能!劉景瑞扶著膝蓋喘了幾口粗氣,稍稍調(diào)整一下心緒,吐出一口濁氣后,咬咬牙,目光清明而堅毅地看著前方的道路,繼續(xù)抬腳往上爬,機械地爬,仿佛每一步都是最后的掙扎。
當(dāng)踏上一個寬廣的臺階時,劉景瑞忽然感覺身體驀地一輕,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那一股從里到外的舒暢感讓他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喟嘆,舒服得眼睛瞇了起來,再睜眼時,他感覺身上的疲憊感都消失不見了,忍不住驚奇了一下。
再看上方,路還有很遠(yuǎn),劉景瑞活動了一下身子,抬腳繼續(xù)往上爬,當(dāng)腳踏上臺階,眼前突然一花,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穿著帝王的禮服,坐在至高無上的龍椅上,底下跪了一大片人,齊呼萬歲,突然看到這場面,他想起那段累死累活的日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打心底里拒絕。
結(jié)果這念頭剛起,眼前的景象碎裂,登仙梯又出現(xiàn)了,劉景瑞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剛才突然來了那么一下,他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呢!
所以之后考驗的是心性嗎?劉景瑞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他正了正心神,繼續(xù)往上爬,之后他看見了各色的絕色美女,一雙雙含情的眸子如同鉤子似的,身姿妖嬈婀娜,各有千秋,對此他面露驚恐,避之不及,哪知絕色美女變成各種男人,他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渾身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飛也似的逃跑。
慌不擇路之下闖進一全是金銀珠寶的屋子,他面無表情,呵呵了一聲,退出了屋子,結(jié)果轉(zhuǎn)身遇到了不少的 ‘熟人’,曾經(jīng)任務(wù)世界的親人、朋友、敵人以及對他有意的人,他最多也就停下嘗一嘗家人做的飯菜而已,好久沒有吃了,吃著竟然感覺像真的一樣!
不過,吃完了之后,劉景瑞就繼續(xù)上路了,或許路上的風(fēng)景很漂亮,讓人流連忘返,但是卻還沒有重要到自己留下的地步,又繼續(xù)前行了不知多久,他遇見各種恐怖的鬼怪,遇見各種驚險的風(fēng)景,但都不能阻擋他前行的腳步,他一直記得自己的目的……
爬著爬著,劉景瑞忽然感覺腳下踩了個空,眼前豁然開朗,下一瞬就感覺數(shù)十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本能地崩緊,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結(jié)果沒注意身后是階梯,差點兒就踩空跌下登天梯。
若是這樣的死法,他恐怕會成為一個笑資,精神緊繃到極致劉景瑞竟然還有閑心思想七想八的,他站穩(wěn)后一直垂眸斂目,僵著身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心臟緊張得砰砰直跳,忐忑無比,不知道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還有,上來之后呢?
就在這時候,劉景瑞旁邊突然出現(xiàn)一道白色的身影,是夏錦嵐,和衣裳整潔干凈、氣態(tài)悠閑的她相比,狼狽不堪的劉景瑞簡直就是一個乞丐,不過他也不在乎,女主的出現(xiàn)分去了所有的視線,讓他感覺輕松了許多。
夏錦嵐神情淡淡的,似乎沒有察覺到什么,她看了一眼小家子氣的劉景瑞,眉頭幾不可查的蹙起了一下,要不是剛才她在登天梯上頓悟耽擱了一些時間,第一個登上登仙梯的人也輪不到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
一個候在不遠(yuǎn)處的青年修士走過來,他長著清峻的娃娃臉、笑容溫和,給人一種親近感,只見他輕聲問道:“兩位師弟師妹,我叫宋天歌,你們?nèi)绾畏Q呼?”
夏錦嵐輕輕頷首淡淡地說道:“宋師兄,我叫夏錦嵐!”態(tài)度不卑不亢,讓人眼前一亮。
“我,我叫夏,夏亦風(fēng)!”劉景瑞縮了縮脖子。
“你們都姓夏,是同一個宗族的嗎?”宋天歌打量了一下這兩位未來的師弟師妹,看他們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心中有些好奇。
“是!”劉景瑞見夏錦嵐沒有回答,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見她并不想開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同父異母。”
宋天歌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露出一個笑容,做了個請的手勢后說道:“兩位師弟師妹跟我往這邊走,還有好多人沒有上來,大概得等到正午才會結(jié)束,我先帶你們走吧!”說著他走在前邊領(lǐng)路。
夏錦嵐隨即跟了上去,劉景瑞愣了一下,才低著頭追上去,不過眼睛的余光在這個時候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個十分遼闊的廣場,地面是白色似玉非玉的大塊石板鋪就,雕刻著精美大氣的花紋,登天梯的盡頭是一道極為古樸的石門,好似聳立在云霧中一般,右邊矗立著一塊兩人高的白色石碑,鐵鉤銀畫、龍飛鳳舞地寫著天衍宗三個狂草的大字……
走過廣場,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山脈連綿起伏、延伸無盡,也有山峰高聳入云,直插云霄,山上宮闕萬千,屋舍密密麻麻更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處處靈氣繚繞,云霧迷蒙縹緲,珍禽靈獸,仙光閃耀,美輪美奐,景致秀麗無邊。
像夏錦嵐這種極品冰靈根的可以直接進入內(nèi)門,而劉景瑞這種雜靈根的只能在外門,只有在三年后的外門比試中進入前十名并且筑基成功才有資格進入內(nèi)門,才有可能拜一位師傅,而三靈根乃至更多靈根的,則充為雜役,也是需要通過大比才能進入外門。
送走夏錦嵐后,劉景瑞跟在宋天歌先到執(zhí)事堂領(lǐng)去了身份玉牌和一個十立方的儲物袋,里面有十塊下品靈石、一瓶十粒的下品聚氣丹、一枚刻錄著門規(guī)和天衍宗基礎(chǔ)功法的玉簡、一套生活用品和兩套外門弟子服飾,隨后還認(rèn)了傳法堂、藏經(jīng)閣、食堂等地方的路,最后轉(zhuǎn)悠到一處院落。
宋天歌在院落前站定,對劉景瑞說道:“夏師弟,這里便是碧寧院,外門弟子筑基前都將住在這里,從這大門進去,兩邊的小院都可以住人,二人同住一個院子,關(guān)上門的都是有人住的,開著門的是空的,說明可以進去住。”
“還有,傳法堂每月十五就會有一場講座,沒有煉氣入門的可以去聽一下,好了,師兄我還要去接其他師弟師妹們,夏師弟你先修整一下,很多事情其實門規(guī)上都有,不過如果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執(zhí)事堂找我!”宋天歌說完,還不等劉景瑞反應(yīng)便健步離開了。
在宋天歌離開后,劉景瑞選了個沒人住的院子,挑了個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也就十平米左右,里間擺設(shè)一目了然,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簡樸至極,不過也是,修士有儲物袋,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哪兒會放在屋里。
房間很干凈,一塵不染,也不用劉景瑞打掃,他把被褥和生活用品拿出來,整理好后才看看儲物袋,是一個荷包模樣的袋子,月白色的,繡著流云紋,有天衍宗的標(biāo)記,很精致漂亮。
劉景瑞看了一會兒后,把夏家給自己的東西都收進儲物袋,然后把玉簡拿了出來,貼在額頭上?他這么想著,手也動了起來,并不像小說中說的直接記在腦海里,是需要自己去記、去背的。
把天衍宗的門規(guī)瀏覽一遍大概記住之后,劉景瑞才去看天衍宗的基本功夫——《煉氣決》,這名字起得還真是隨便,他吐槽過后認(rèn)真看了看,感覺并不難,他也修習(xí)過武功,有些事情萬變不離其宗,記下功法后他坐在床上盤腿閉眼,放空腦袋,感悟周邊靈氣運行的軌跡,并嘗試納入體內(nèi)洗精伐髓……
房間中的光線漸漸昏暗下來,劉景瑞成功地納氣入體,靈氣緩慢地在體內(nèi)脈絡(luò)中流動,一周天之后,再運轉(zhuǎn)起來越發(fā)熟練快速,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體表面排出了厚厚的一層黑色物質(zhì),惡臭難聞,沉迷修煉中的他也被臭醒了。
“什么味道!”
劉景瑞感覺要窒息了,下意識屏住呼吸,低頭一看,神情頓時變得難以言喻,他連忙起身沖向碧寧院外邊不遠(yuǎn)處的大河,也不顧河中是否有人就跳了下去。
等劉景瑞搓洗掉身上黑色的污漬后,才感覺自己的鼻子總算是活了過來了,他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回了房間,房間中的讓人難以接受的惡臭久久不散,他連忙把窗戶打開,換了衣服后把沾了黑色污漬的席子拿出去清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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