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狐假虎威
本章按:在世風不正的亂世,豪強恃強凌弱,社會風氣所崇尚的價值扭曲,王發坦文弱,被母豬頭舅舅很是瞧不起,水政大人也要狐假虎威------
好運來酒樓大門門口,站立著幾人,吆三喝四,迎來送往。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滿臉虬髯。他看到王發坦、勾良養、袁云天他們走來,他的眼光掃視一下眾人,好像在尋找另一個面孔一樣,好像沒有找到,失望地打個咳聲。
一個長著母豬頭的男子看上去有六旬年紀,看一眼這為首的高大男子,指著王發坦說道“風大哥,看我這外甥,長得像誰,一幅弱不禁風的女子樣,到底隨他爹還是隨他姥姥家?真不出息!”
風百里聞言連忙看著王發坦,手捻虬髯點著頭,“哎呀!令甥儒雅俊秀!”
母豬頭罵道,“你這畜生,請你喝酒還姍姍來遲,看你這幅不出息樣子,還不快見過風百里風大爺!”
王發坦瞅一眼母豬頭,心有怒氣,但臉上卻堆出一絲笑容,連忙拱手施禮“晚輩見過風老前輩!”
風百里瞅一眼王發坦,“賢侄免禮,賢侄是?”
母豬頭替王發坦答道,“這畜生就是王家堡堡主!”
風百里點了下頭說道,“王堡主,里面請!”
母豬頭罵道,“還不滾里面去!”王發坦邁步朝酒樓里面走去。
后面的勾良養一拱手說道,“風大哥,在下勾家堡勾良養有禮!”勾良養可不自稱晚輩,他知道謙卑對這樣的場合沒有用。
風百里手捻虬髯,滿臉堆笑,打量著勾良養說道,“哎呀!你就是素有飄風劍神稱號的勾良養公子,今日一見,果然英雄俊朗,氣宇非凡,嗯,是條漢子,難得一見。
勾良養聞聽風百里贊美,心下得意,忍不住看一眼梁小妹,梁小妹對這樣的場合還是有點懼意,此時顯得面色稍有卑微拘謹,她還是用尋求保護的眼光看了一眼勾良養。
勾良養心中大悅,他朝風百里微微一拱手,“風大哥抬愛!”
風百里看到勾良養這絲傲氣,更是心生疑懼,他笑道,“勾公子真是后起之秀,來人,招呼勾公子到我那一桌就坐!”
一個打手聞聲連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對勾良養說道,“公子爺,里面請!”
勾良養見風百里給足了面子,心花怒放,對風百里一拱手說道,“風大哥,我還是和王堡主一起吧!”
勾良養說話的時候看一眼梁小妹,給風百里丟一個眼色,風百里會意,笑著說道,“勾公子請便,可一定要到我桌上坐坐?”
勾良養點頭,然后趾高氣揚地朝酒樓里邊走去,袁云天、梁國來、葛漢和梁小妹只能卑微跟進。
后面傳來封百里的贊美,“勾公子威風瀟灑,真不愧是后起之秀啊!”
王發坦的母豬頭舅舅連忙隨聲附和,“是!比我那弱不禁風的外甥可強多了!”
幾人被引領著走進酒樓大廳,引領人員先安排勾良養上座,勾良養不坐,要王發坦上座,“王兄年長,請上座!”
王發坦和勾良養就坐,可沒有袁云天、梁國來、葛漢和梁小妹的座位,四人站立在王發坦和勾良養的身后。
勾良養回頭瞄一眼梁小妹,他心里有一絲為梁小妹報不平,“梁姑娘容貌俊美,舉止頗有貴族之氣,如今淪為奴隸,卻要忍受這樣被人瞧不起,當作奴隸看待的低等待遇,想來她心里是多么痛苦!可是她越是痛苦,越會對我仰慕!”
勾良養又驕傲地瞅一眼云天,袁云天可不在乎,他毫不在意的站在王發坦身后。
勾良養心里說道,“小黑驢,你威風個啥?連個座位都沒有!”勾良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王發坦回頭看看幾人,對酒樓的侍者招呼一聲,“煩請為這幾位安排一個桌子!”
侍者瞅一眼王發坦,聲音有些不很在意,不冷不熱答道,“人多,沒桌子了!”說罷就要走。
只聽勾良養大聲“嗯?”了一聲,侍者回頭瞅一眼勾良養,嚇得連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大爺,今天客人多,確實不能為下人安排座位!”
王發坦瞅一眼勾良養,“賢弟不必難為下人!”
勾良養擺出一副貴公子的面孔,向那下人晃晃腦袋,示意他滾開。
那下人連忙點頭哈腰卑微地走開了。
勾良養得意的笑道,“發坦兄,這年代你就得橫一點,這等狗一樣的奴才才拿你當回事!”
王發坦苦笑了一聲,突然他臉色嚴峻起來,這時外邊天空似乎有點陰,也有悶雷聲,王發坦臉色陰郁起來,自言自語道,“難道要變天嗎?”
勾良養說道,“發坦兄,什么要變天,這年頭干打雷不下雨,要是下雨不好嗎?好久不見雨點了,這莊稼干旱的要緊!”
王發坦嘆了一口氣,說道,“賢弟,自古來,國家有大變故的時候,都會連年干旱,前些日子聽說老國主病危,不知現在轉危為安沒有,我們濱海國之所以國家雖然小,卻沒有其他虎狼之國入侵,賢弟可知我們仰仗的什么?”
勾良養喝了一口茶說道,“似乎發坦兄說過這樣的話!看發坦兄愿意再說,小弟洗耳恭聽就是,發壇兄,你要兄弟舞刀弄棒、欣賞歌舞我還有兩把刷子,這國家大事我哪能懂?”
葛漢在后邊嘟噥一句,“你還懂勾引女人!”
勾良養回頭瞪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勾良養看一眼葛漢,臉色難看,葛漢怕他又要姐姐打掉孩子,連忙住口。
王發坦說道,“對了,葛舒姑娘------”
勾良養連忙朝王發坦使眼色,示意王發坦住口。
王發坦眨一下眼睛,連忙住口,苦笑一聲說道,“賢弟啊,賢弟!”
勾良養連忙岔開話題,“發坦兄,你說我們濱海國到底仰仗了什么,別的虎狼之國才不敢侵犯我國?”
王發坦沉吟一會說道,“我們濱海國之所以別的列強不敢輕視我國,完全是仰仗二人!”
勾良養明知王發坦又要說誰,但他裝作不知,喝了一口茶,回頭看看梁小妹說道,“發坦兄,難道還有什么人比你賢弟還英勇神武?”
王發坦又苦笑了一聲。
勾良養喝了一口茶說道,“發坦兄為何老是如此憂心忡忡,老是怕天會塌下來一樣?”
王發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賢弟武功卻是厲害,腦袋卻是簡單,哎,愚兄時常羨慕你,能很少的心事!”
勾良養又問道,“發坦兄,你快說,我們國家到底仰仗了哪兩個人?”
王發坦環顧了一下大廳里,慢慢說道,“我們國家一是仰仗老國主,老國主深知民生疾苦,施政愛民,上下同心,這是別的國家不敢冒然吞并我們濱海國的一個原因!”
勾良養點點頭,回頭看看梁小妹,梁小妹聽得入神,眼光深邃明亮,很是好看。勾良養興奮地說道,“要是別的國家敢侵略濱海國,我勾良養一定會挺身殺敵,叫他們有來無回!”
王發坦聽了勾良養的話也有些激動說道,“我們濱海國還有像勾賢弟這樣的熱血壯士,愚兄甚是欣慰!”
勾良養繼續問道,“發坦兄說的濱海國第二個依仗又所指何人?”
王發坦想了想,似乎有點激動,說道,“這就是老英雄-------”
王發坦話音未落,只聽一個大嗓門如老虎一般喝道,“水政大人駕到!”王發坦等人隨聲望去,只見風百里、王發坦的母豬頭舅舅等人簇擁著一位官員模樣的人走進酒樓大廳。
喧鬧的酒店大廳立即靜了下來,大家一起看向這位水政大人,水政大人穿著整齊,身材中等,與在場豪紳頻頻拱手致意。
勾良養神神秘秘地對王發坦說道,“王兄可曾注意到,豪紳們對水政大人的態度?”
王發坦說道,“豪紳們很是拘謹,畢恭畢敬!”
勾良養抬高嗓門說道,“發坦兄,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不是對水政大人!”他似乎想吸引梁小妹的心思。
王發坦問道,“賢弟此話怎講?”王發坦似乎不明白勾良養說話的用意,他微閉的眼睛猛然看了一眼水政大人那個方向,臉色很是對這世道有所不滿。
勾良養得意地回頭看看梁小妹,梁小妹在這種場合里很拘謹。勾良養頓時覺到貴族的受用,立時興奮起來說道,“水政大人也算是個文職人員,既不十分兇惡,讓人害怕,為官也算清正,不會妄加苛捐雜稅,豪紳們覺得好相處,自然不會對他誠惶誠恐!”
王發坦似有所悟,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可豪紳們見到水政大人,頓時廳內安靜下來,人人態度恭敬!”
勾良養回頭看看梁小妹,說道,“發坦兄,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這么點小事也看不出來?也無怪,發壇兄沒有世人的勢力之心,也不知道恐懼豪強勢力!”
王發坦點點頭,說道,“難道賢弟說的是水政大人狐假虎威?那他后面的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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