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卜魯象嘻搶飛檐鼠
本章按:濱海國依賴鎮國將軍保民安善戰以及國君愛民這兩點,偏安于強國威脅之下。靠山國宮廷內斗,柱國將軍袁積云被打入天牢,奸相趙慧派歐陽堅追拿他的獨子袁云天。老義士卜魯相巧使連環計,先是設計騙走了歐陽堅的四個手下,終于破解了歐陽堅的計謀,以逸待勞把歐陽堅打落懸崖,從而與歐陽堅斗智斗勇取勝。
一棵高大的雪松只因比周圍的樹木高一點,就被凜冽的北風吹得枝頭亂顫,一個精瘦的矮個子鬼鬼祟祟,神態警覺,在樹后似洞非洞的藏身處閃現。
他的綽號飛檐鼠,他賊溜溜的眼睛向周圍警覺地掃視了一圈,又豎起耳朵聽了聽,他確信周圍無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把包裹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來,里面露出幾個油乎乎的紙包,還有一個瓷瓶。
飛檐鼠把最大的紙包打開,里面露出一只香酥的燒雞。
“嘖!”飛檐鼠咽了一口唾沫,就要撕下一只燒雞腿。
“喳!”空中一聲蒼鷹的厲嘯傳來。
飛檐鼠猛然一驚,本能地把包裹收了收,警覺地抬頭仰望,一只老鷹蜷縮著翅膀,利劍般向地面處俯沖而去。
飛檐鼠嘆口氣自語道,“咳!又不知哪只兔子倒霉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你有燒雞吃,能比上神仙皇帝啰!”飛檐鼠很是得意,雙手又要把包裹攤開。
只聽一個蒼涼的聲音,從不遠處一塊巨石后邊傳出。
飛檐鼠覺得,似乎那嗓門就是故意給他聽,“傻兄弟,看你咋這樣?真叫人可憐!你待在這里別動,老哥哥找個好心人,可憐可憐你這即將餓死之人,給你討些吃的,哎,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再不吃東西,會餓死你的!”
飛檐鼠聞聲連忙把燒雞包好,把地上的東西往旮旯里一藏,躲在樹后偷偷向外看。
只見一個穿著襤褸,白發蒼蒼的老頭,吃力地向前拖動著右腿,“好心人,別在樹后躲著了!”他抽抽鼻子,“嗯,好香啊,那位樹后的大爺,你行行好,給點吃的吧?老叫花已經好久沒吃飯了,還有個快餓死的孩子!”
飛檐鼠從樹后微微一探頭,低聲罵道,“老叫花,別咋呼,這里沒吃的,趕快滾!”
老叫花抬眼看看,說道,“哎!大爺,您一看就慈眉善目的,一定是個好人!”
“唾!叫你別咋呼,你偏偏氣老子!”飛檐鼠從樹后跑出來,淬了老叫花一口,唾沫星噴在老叫花臉上。
沒想到一點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老叫花用手一擦臉上的唾沫星子,說道“大爺您真是貴人,您這唾沫星也這么香,香的好像大小姐臉上的胭脂一樣,這位大爺,您行好積陰德,給點吃的吧?”老叫花一邊用手在臉上劃拉著,放到嘴上聞聞,一邊翻著眼珠看著飛檐鼠。
“你個老東西,我滿嘴的臭氣,你故意說好香,你找踹?”飛檐鼠說著做出個踹人的樣子。
老叫花連忙向后做個拖退的動作,似乎很害怕,但看到飛檐鼠沒有真踹,定一定神故意提高嗓門喊道,“大爺,我祝您長命百歲,您行行好,給點吃的!”
飛檐鼠頓時害怕別人聽到,他四處看看,沒有動靜,他有點生氣起來,壓低聲音罵道,“老東西,快滾!再不滾,我也餓,我把你這老骨頭點火做柴,把你的臭肉燒烤做了飯你信不?”
老叫花顫巍巍拼命想站直身板說道,“您老人家這富態大象的,一定是個有錢人,怎么說話這么難聽?您不可憐老叫化,那您可憐一下,我那邊還有一個小兄弟!”
“叫你啰嗦!”飛檐鼠忍不住朝老叫花踹了一腳,老叫花身形微動想躲開,可沒躲太利索,只聽老叫花關節一聲響動,身體向后急退,腳尖勾到地上,些許碎土揚起,順風撒在飛檐鼠臉上。
飛檐鼠用手在臉上扒拉幾下,叫道,“你個老東西,快滾!”一腳踢向老叫花的胸口。
“啊!”只聽老叫花一聲慘叫,拖著右腿向后急退到一棵樹上,倚著樹捂著胸口大口喘氣,飛檐鼠跟著又想補一腳。
“大哥,我不餓了,別讓這個壞蛋打你了!”就在這時,巨石后面鉆出一個男孩。
飛檐鼠抬眼看去。老叫花害怕地叫道,“小兄弟,你別過來!”
這話分散了飛檐鼠的注意力,就在這時,老叫花身體猛一撞樹,身子踉蹌向前,似乎要攔住孩子,右手卻戳在飛檐鼠身上,飛檐鼠頓時不能動彈,似乎已被老叫花不經意點中了穴道。
老叫花拖著腿向前碰碰飛檐鼠說道,“哎,這大爺咋不動了?真怪!不過你不動更好,那你的東西我們替你全吃了?”
說完老叫花拖著腿走到樹后,把飛檐鼠的那些吃食拿到大樹下,用手反復摸摸男孩的后腦,雙眼充滿了愛意。
老叫化叫卜魯相。他撕下一根雞腿,遞給男孩說道,“小兄弟,快吃!”
男孩看看老叫花那幾乎落淚的老眼,眼中頓時浸出兩滴眼淚,他把雞腿遞給老叫花說道,“老哥哥,你吃!”
飛檐鼠恨恨地看著這一老一少,心想,“你們一只老狗一只小狗,還在這讓來讓去,等老子逮著你們,一定把你倆的手剁下來才解恨!”
老叫花接過男孩遞過來的燒雞腿,含在嘴里,眼睛瞪著飛檐鼠傻笑著,雙手撕下另一只燒雞腿,遞給男孩。
這男孩叫袁云天。袁云天看看老叫花,看著老叫花有了笑紋,他也就笑了,他接過來燒雞腿看了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飛檐鼠恨恨地看著這一老一少。
不一會飛檐鼠的吃食被吃的精光,酒也被喝完。
飛檐鼠看著,但不能動彈,心里暗暗發狠,“老東西,我一定抽你筋剝你皮才解恨!”
飛檐鼠仔細打量這一老一小,默默念叨,“這老家伙臉上臟的看不出模樣,眼睛似睜不睜,蓬頭垢面的,這小的雖說臉上臟,可看上去倒也順眼,像那種傻瓜,他穿著一身藍色公子衣服”。
“我們快走!”老叫花扒拉著幾個手指頭,似乎盤算著啥,他突然拉起男孩的手,拖著腿向北邊的山路急急走去,似乎害怕什么。
飛檐鼠看到卜魯相緊張害怕的樣子,心里也害怕起來,但他不能動彈,想喊住卜魯相也喊不出聲來。
走出一百多米外,老叫花看看見不到飛檐鼠,連忙拖著男孩藏在一塊巨石后邊,老叫花掰掰指頭嘟噥著,“這些家伙該到了,小兄弟,不論出現啥情況,你也別出聲,知道嗎?”
男孩驚恐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山路上疾馳追來幾個黑衣客,個個腰間佩劍。
老叫花在大石后面掰著指頭盤算著,不時點點頭,男孩驚恐地看著老叫花。
那幾個人看到了飛檐鼠,停下身來,看著飛檐鼠的姿態,其中一個酒糟鼻黑衣人叫道,“這人被點了穴!”
這個酒糟鼻叫李橫。
另一個黑衣人怒喝著問飛檐鼠,“看到沒看到一老一少從這里經過?”
這個問話的黑衣人叫王樹。
飛檐鼠看看幾人,嘴巴微微動一動,意思是說,“幾位大爺,沒看到我不能動?”
王樹打量他一下,用手在飛檐鼠身上摸摸,“嗯,這家伙功力不高!”
于是王樹伸出手來,在飛檐鼠身上點了幾點,飛檐鼠晃動一下,走動了幾步。
飛檐鼠說道,“倒是有一老一小,我見到他們,一定抽他們的筋!”
李橫問道,“他們長啥樣子?”
飛檐鼠眨一下眼睛,看看李橫的酒糟鼻,紅彤彤的怪惡心,連忙說道,“一個老叫花是個瘸子!”
只見李橫搖搖頭,大聲喝道,“那小的呢?”。
飛檐鼠警覺地看看李橫說道,“那小的,像個公子哥,穿一身藍色公子衣服!”
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一看,點點頭。王樹問道,“他們向哪個方向去了?”
飛檐鼠轉下眼珠,心想給黑衣人討點錢花,他怯怯地試探著說道,“幾位大爺,兄弟還沒吃飯!”
“嗯?”王樹威嚴地嗯了一聲,嚇得飛檐鼠一縮脖,連忙指著北邊的山路。
另一個黑衣人問道,“大哥,這小子不會騙我們吧?”
這個問話的黑衣人叫張節。
為首的黑衣人李橫瞅瞅飛檐鼠,說道,“看他這慫樣,量他沒那膽子!”說著一拉寶劍,嚇得飛檐鼠一縮脖。
又一個黑衣人問道,“老大,要不我們分頭追?”
這個問話的黑衣人叫劉那。
為首的黑衣人李橫思忖了一會問道,“我們分開誰能是卜魯象的對手?”
其余的黑衣人低下了頭。
四個黑衣人飛身向北邊的山路跑去。
“老叫花,抓到你剝你的皮!”飛檐鼠扒拉一下地上的雞骨頭,尾隨黑衣人疾馳而去。
過了一會,老叫花豎起耳朵聽聽,確信他們走遠了,于是他拉著小男孩,從巨石后邊走出來,審視一下周圍的環境,拉著小男孩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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