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暗血事件(2)
“我明白了。”杜月明微微一笑,身體朝后方微微一傾斜,來了個專業(yè)的戰(zhàn)術后仰。
“對了,還有一點細節(jié)要提醒你,昨晚,我搭你車的時候剛好路過了那個小巷。而這次的暗血事件不知道是開端,還是結尾。”葉溪撩了撩頭發(fā),突然用講恐怖故事般的語氣說道。
“哦。難不成我倆還卷入了這場事件不成?啊,我好害怕。”杜月明很配合的雙手交叉抱肩,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那模樣真是賤得要死。
“那我也好害怕,怎么辦?”葉溪配合出演。
“好吧。我錯了。大家還是正常點。”杜月明舉手做投降狀。
“好的。其實,我不怕。在這個世界只要你身處光明,就不必懼怕黑暗。”葉溪正色道。
身處光明,就不必懼怕黑暗。這聽起來真像個教徒的語氣。
杜月明琢磨了一下,并未糾結于這個細節(jié),說道:“快上課了,你就坐這么?”
“就坐這。最后一排的角落,挺安靜的,挺好的。”葉溪笑了笑,把椅子正了過來,端正坐好,雙手擺在桌上,一副笑嘻嘻卻很堅定的模樣。
氣氛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杜月明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認真的時候是一副樣子。
而她輕松活躍起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副明艷的樣子,就像眼前透過玻璃窗肆意鋪散的陽光一樣。
雖然修煉斗氣會改造人的身體,讓杜月明的精神異于常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神學》這門課程還是讓他聽得昏昏欲睡,什么這神那神的,什么這禱告那信仰的,導師嘴里的話語簡直就像是催眠的符咒。
由此可見上課想睡覺這件事情,在任何時空都是無法打破的法則。
中午的時候,杜月明發(fā)現(xiàn)昨天筆試的成績出來了,張貼在教學樓的下方。
小杜在攢動的人頭中尋到了自己的成績,滿分400分,杜月明考了320,屬于中上游的水平。
杜月明微微一笑,大步朝著宿舍走去,顯然很是滿意。畢竟他為了趕時間,只寫了320分的試題,而他的成績就剛好是這么多。
房間的門口掛著一個簍子,配送著報紙,在這個娛樂活動稀少不多的世界里,泡上一杯咖啡讀報也是種奢侈的享受。在下城區(qū),有人撿到一份報紙都能樂上好幾天,對于下城區(qū)的人來說,這意味可以獲取一點資訊,讀完之后還可以找回收報紙的地方換取一塊稍微松軟些的面包。
宿舍的房間不大,但環(huán)境不錯,是木制的地板,有著獨立的浴室。
推開門迎面而見的是一套桌椅以及花格的玻璃嵌窗。房間應該是事先打掃過了的,玻璃嵌窗是半開的,棉麻布制的窗簾安靜地靠在一旁,空氣中混合著陽光的味道,讓人很是舒服。
這個時代的輕工業(yè)并不發(fā)達,無法生產(chǎn)出純凈的玻璃,含有雜質的玻璃帶著各樣的色彩,藝術家們向來想象豐富,因此造就了這樣的玻璃嵌窗。當陽光透過玻璃嵌窗的時候,光線是彩色的,在混合了金屬的墻面上會制造出奇的美麗。
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的追求,但總也會有人停下來,享受生活的藝術。杜月明不禁感嘆。
不過藝術往往也是要付出昂貴的代價的,這樣的房間杜月明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不過還好,因為那個夢幻般的雨夜,他不一樣了,他可以很輕松的就支付起這樣的代價。他意識到自己再也不用呆在那濕熱的爛飛艇里了。
杜月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午覺,下午兩點,他醒來的時候特意換上了那套拉風的熾日紅蓮。
辛吉德之戒似乎有些過于閃耀了,一個學員就使用空間容器確實是過于張揚了些。于是杜月明找來布條將戒指纏了一圈,畢竟現(xiàn)在罩他的兩位大佬都不在,還是稍微低調好,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懂。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第二:絕對不主動裝逼。
第三:絕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裁判機器人蜻蜓隊長……不,不對,因該說是豬腳大人杜月明準則前來進見。
法比倫學院,訓練室。
斗氣騎士記憶力強,杜月明發(fā)現(xiàn)相較于昨日又多了幾張新面孔,也少了幾張舊面孔,而如此的人員調動根據(jù)便是昨日筆試的成績。也許今日武試之后,便又會多掉一些人,或少掉一些人。其實很公平,有時候有些距離是可以通過努力來彌補的,這并不困難。
“杜月明還有阿利蓋利,你們兩個出列。”前方傳來蘭洛克略帶威嚴的聲音。
杜月明當然知道蘭洛克點名的用意,他不動聲色地從辛吉德之戒中取出了兩個筆記本,朝前方走去。
蘭洛克從杜月明和阿利蓋利手中接過筆記本,隨意翻看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不錯,你們兩個都還算守約,雖然不知道這份騎士宣言是不是你們自己親手所抄。”
杜月明尋思這蘭洛克看來應該也是名老教師了,經(jīng)驗豐富。
“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遵守了準則。既然你們倆上臺來了,那么武試就先從你們倆人開始吧。”
杜月明聞言,也不懼怕,畢竟早晚都要上的,而且這次測試正好可以看看在那兩位大人手里特訓的成果。
武試并不復雜。蘭洛克給配發(fā)給兩人都一把闊劍,杜月明一開始還以為是讓兩人決斗的,其實不然。
一臺重型機器被兩名大漢推了上來,金屬架、圓形石板、發(fā)條、齒輪以及凹槽石柱,這機器的構成元素并不復雜,看上去應該是臺測試用的機器。
話不多說,杜月明第一個上。
按照指引,他運轉斗氣全力劈下一擊,石柱的凹槽中陡然升起一道光柱。
石柱一共有10格的刻度,光柱一路高歌猛進,最終停留在了第五格接近第六格的位置。
隨后的阿利蓋利也是將光柱停留在了第五格的位置,但離第六格還有不小的距離。
從測試結果上來看,杜月明和阿利蓋利應該都是侍從騎士五星,但斗氣的強度應該還是有著一絲差距的。
這樣的成績在一旁圍觀的學員中,引發(fā)了不小討論,相比之下應該還算是不錯的成績。
按道理來說,阿利蓋利和自己有仇,這樣的結果這家伙應該不會淡定才是,但杜月明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一直出奇的平靜。阿利蓋利對杜月明的態(tài)度,也只是視而不見,除此之外并未流露出什么過分的神色,仿佛昨天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難道是昨天給自己打怕了?就此作罷。
不,杜月明不相信他會這么大度。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也許那個叫阿利蓋利的正在醞釀著什么,也說不定。就像在這座城市里涌動的暗流一樣,暗血事件也罷,一切在尚未發(fā)生之際,我們誰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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