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這戀愛的酸臭味
我不在理會Tony,眼看著那個僵尸已經(jīng)被燒得在地上碎成了好幾段,看來這次是真的沒有任何危險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段僵尸風(fēng)波,終于是被我們給挺過來了。
萬幸三寶齋沒有犧牲任何一個兄弟,雖然大家都受了一些傷,但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
我走到三兒的跟前,看到他一直胳膊耷拉著,問道:“疼嗎?”
三兒很實誠地點了點頭:“疼。”
“忍著吧,回去給你買個游戲機。”
誰知道三兒卻是搖了搖頭,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掌柜的,我不要游戲以,換電腦行嗎?”
我看著這個一只手就將張?zhí)靻⒆o衛(wèi)制服的黑瘦小子,說道:“我說黑三兒,你特么怎么還會跟老板討價還價了?”
“是白三兒!”
三兒似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買個便宜點的也行……要不然我總跟張根活搶電腦玩,我們組隊都沒有辦法組,等級都被落下了……”
我一拍腦門,唉,敢情又是游戲,又一個被游戲引誘的網(wǎng)癮少年。
……
不僅僅是墓室中,整個的墓道中都是彌漫著那股刺鼻的焦臭味。
待到我們返回了地面,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我躍出洞口,急促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可真他娘的是鬼門關(guān)又走了一遭。
董老趕忙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掌柜的,怎么樣?”
我擺了擺手,故作瀟灑地笑了笑道:“沒事,我還死不了。”
董老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試探性地問道:“我看張?zhí)靻⑺麄冏叩募贝掖遥悄竞校俊?br />
我自以為非常自信地笑了笑,然后從懷中掏出來那個讓我們魂縈夢繞的金箔木盒。
董老趕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了一句:“祖師爺保佑。”
張根活爬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我看到那有一個躺著的人再吃力地向他招著手。
定睛一看,這不是被那黑臉僵尸給打殘了的通天鼠嗎?
張根活拿著手機走到他的身邊,將在下面錄的一些視頻拿給通天鼠看,邊看還邊指指點點在做著一些解釋。
時不時地還向我這邊投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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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的眼神,搞得我很是不舒坦。
通天鼠看了一會,時而緊張,時而亢奮,看到最后,張根活將手機收起來以后,他卻忽然老淚縱橫起來。
通天鼠就這么躺在一個擔(dān)架上,右手抬不起來,左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面,似乎是在遮掩。
他哭的十分傷心,就像是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
張根活默不作聲,點燃了一根煙,塞到了通天鼠的嘴里。
通天鼠嘬了一口,哭的更加大聲了。
……
“你怎么樣?嚇?biāo)缹殞毩耍 ?br />
一個悅耳的女聲傳進了我的耳朵里。
寶寶?
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在楊柳古鎮(zhèn)一開始跟我作對的那個紅老大——紅寶寶。
想到這里,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牽引的肋骨又是一陣疼痛。
未央按住了我的身體,輕聲說道:“不能亂動。”
我楞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后扭頭看去。
只見那個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向蠻橫不講理,時常愛以“老娘”自居的寧婉兒。
忽然又是一陣笑意涌上心頭,我強壓住使自己不要笑出來,屬實難受。
寧婉兒臉色有些焦急地圍著Tony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說道:“還好,沒有受傷,我剛剛?cè)ナ嗅t(yī)院把最好的兩個外科大夫給請過來了。”
我一陣惡寒,這小妮子說將人給請過來,可我是知道她那潑辣的性格,再說了,那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是說請就能請的嗎?
想必是用了一些……不能道破的手段吧……
我看著在寧婉兒身后站著的兩個苦著臉的大夫,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
婉兒能使鬼推磨啊……
Tony搖了搖頭,說道:“咱是不可能受傷的,麻煩一下這些大夫去看看其他人吧。”
寧婉兒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環(huán)顧四周,喊道:“呀!怎么有這么多人受傷呢?咦?這不是蛋爺嗎?你怎么也在,你也受傷了?”
望著寧婉兒詢問關(guān)切的視線,我十分尷尬地點了一下頭,說道:“巧了,我剛到,剛到。”
寧婉兒回頭看了那兩名大夫一眼,說道:“明大夫、江大夫,麻煩您們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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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明顯渾身一震,急忙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二人急匆匆地開始開展工作,誰也不敢多看寧婉兒一眼。
其中一人走到我的跟前,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只是給我的手包扎了一下,說道:“你的肋骨并沒有斷,應(yīng)該是骨裂,一會我給你開一些內(nèi)服的藥物,再開點藥膏,應(yīng)該半個月就能自由活動,不過還要記得不要劇烈運動。”
我沖著那個大夫感謝地點了點頭,那人便去給別人診治了。
我看了看被他包成跟粽子似的手,只有五根手指還露在外面,有點滑稽。
那邊的寧婉兒還接著在說著:“我覺得你們都已經(jīng)行動這么久了居然還沒有回饋,我就覺得不對勁,要不是我逼問那個手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身處險境呢。我得知道你們不順利,便立刻趕了過來,妝都沒來得及畫呢……”
說罷這母老虎居然害羞地捂起了臉頰,羞答答如一只鵪鶉。
這使得這周遭的糙老爺們都看呆了,且不說通天鼠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曾見過自家小姐如此的姿態(tài),就連我們這群三寶齋的人,也是有些震驚。
這還是那個帶著千百號黑社會在巷子里堵著我要給小弟出氣的女老大嗎?
我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Tony微笑著說道:“婉兒不施粉黛,亦是好看的。”
寧婉兒松開了手,將紅透了的臉露出來,輕輕撣去Tony身上的一些塵土,柔聲說道:“白衣少年,白衣都臟了。”
Tony凝視良久,將寧婉兒攬入懷中。
本來呆若木雞的眾人,此時就如同石像一般,全然連呼吸都沒了。
就連一直哭泣的通天鼠也停止了動作,任憑煙灰落在臉上也全然不知。
良久,張根活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居然鼓起掌來。
這就如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蕩漾開來。
繼而所有人都跟著鼓起掌來。
我心中一熱,伸手抓住了未央的手。
她沒有躲閃,只是身子一顫,低頭不語。
未央的手很涼。
卻很舒服。
我看著還將寧婉兒抱在懷中的Tony,感嘆道:“唉,這戀愛的酸臭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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