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給你面子
寧山岳一改剛剛慈父的,現(xiàn)在他十分震怒,簡直就像是閻王在世。
不過這也難怪,誰剛剛經(jīng)歷了那么大的心理壓力以后,忽然被告知,自己被耍了,這要是脾氣很大的人,估計要被氣死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寧山岳耍脾氣,寧婉兒的脾氣更大,她忽然也是大喊道:“你沖我喊什么!我這不是跟你道歉了嗎,還想怎樣?本來就是你讓我在眾人面前沒面子,你要是再沖我這么嚷,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你!唉!”
寧山岳的爆發(fā)居然就像是被關(guān)了電門一般,戛然而止。
空留下一聲無奈的長嘆。
寧婉兒見狀,忽然上去抱住了寧山岳,撒著嬌說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錯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現(xiàn)在皆大歡喜,知道我根本沒事,這不是很好的結(jié)局嗎?你別生氣了,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寧山岳強忍著笑意,板著臉,將寧婉兒推到一邊,說道:“哎呀,這么大人了,還往大人身上粘,不嫌害臊。再說了就你那廚藝,我還怕你給我的房子點著了呢。”
他的語氣雖然聽起來還是十分生硬,但在眼神中可以看出,寧山岳是一點兒怒意都沒有了。
我也感嘆于這個寧婉兒,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屈能伸,能甜能咸。
明明自己聯(lián)合外人戲耍了自己的老爸,在自己老爸震怒的時候,居然還能挽回局面,我還真是佩服,人才啊。
到現(xiàn)在為止,寧山岳才如釋重負,他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好了,我肯定是沒辦法跟我女兒生氣了,但是你們這些外人的賬,咱們是不是該算一下子了。”
我忽然一陣緊張,這老家伙該不會要改變主意,出爾反爾吧。
我急忙說道:“寧老大,您可不要忘了,您可是答應(yīng)過要跟我合作的,你還說寧山岳說話一言九鼎的。”
寧山岳聽到我這么說,笑了笑說道:“沒錯我是說過,我也會照做,這個你們放心。”
有了這個答復(fù),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寧山岳忽然又說道:“你說你啊,小小年紀心計為什么這么重啊?在婉兒和柔兒失蹤了以后,我們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到了嵯峨山上面的一群人,所以我派人去把他們給抓了。細細琢磨以后,得出了一個不可能被推翻的結(jié)論,那就是這幾個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行為肯定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趁著我的注意力都在嵯峨山的時候,對我的女兒下手,所以這幾個人肯定和我女兒失蹤有一定的關(guān)系。”
“當我今天再次見到你以后,我也更加肯定,你就是通過這種聲東擊西的手段將我的女兒給算計了,這一切都很合理。可是就在剛剛,我的女兒居然親口跟我說,她是和你們串通好了的,那么你實際根本不用任何的障眼法,直接就可以將我女兒帶走。那么你為什么還要讓一群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嵯峨山上面打游擊呢,現(xiàn)在想來,你只是為了讓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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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案看起來更加的真實。”
“包括那渭南和銅川的兩臺空車子,我在得知了是你綁架了婉兒和柔兒以后,第一時間就讓手下開始調(diào)查,那去渭南和銅川的車子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致使我根本沒有想到我的女兒其實就在長安城!燈下黑啊,這個點算計的好啊……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了渭南和銅川,等我一無所獲的時候,你給我的時限到了,我即便再想從長安城排查,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因為那五分鐘一次的電話,從開始便給我施加了一層心里壓力,我不得不承認,等你說還有兩分鐘的時候,我的心徹底亂了,這世間即便是再冷血無情的男人,也不敢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你這個亡命徒啊,抓住了我的軟肋,你從一開始都在牽著我的鼻子走,對不對?你的布局啊,居然讓我們關(guān)中上萬弟兄無計可施,真是讓人想起來就心里發(fā)寒啊……”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心說你這老頭子,被我算計完了就算了,怎么還講一切又講了一遍,不怕自己被人笑話嗎?
可是我想錯了,寧山岳說完以后,看起來居然十分陶醉,他似乎是在自己的心里做著復(fù)盤,沉寂其中無法自拔。
“好啊……好謀略啊,環(huán)環(huán)相扣,妙……”
我再次尷尬地說道:“那個……寧老大……”
寧山岳忽然停止了自然自語,他看著我說道:“你很厲害小伙子,可是你這都是歪門邪道,你今天讓我寧山岳栽了這么大的跟頭,我怕是不能留你啊……”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
我暗嘆一聲,心道就知道沒有這么好收場,他可是萬人之上的寧山岳寧老大,被我這個毛頭小子擺了這么一道,心中怎么可能不氣呢……
未央忽然抽出雙刀擋在我的身前。
寧山岳哼了一聲說道:“哼!怎么著,還想動手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在關(guān)中和我寧山岳動手,就是死路一條!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后顧之憂,你們要是想撕破臉,我就奉陪到底!”
伴君如伴虎啊……
我拍了拍未央的肩膀,點頭示意她先到我的身后。
我沖寧山岳說道:“寧老大,我知道剛剛是我不對,雖說我也是事出無奈,但終究還是折了你的面子,你想找回顏面,說吧,我怎樣做你才能滿意。”
寧山岳看了看我,說道:“好小子,上道兒,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給我跪下磕頭認錯;第二條,婉兒柔兒是我的掌心肉,你對我的掌心肉下手,那么你今天就得割了你的掌心肉!”
張根活在后面忽然大罵道:“我割你大爺?shù)恼菩娜猓纾≡鄹戳耍麐屍圬撊肆耍 ?br />
我回頭瞪了張根活一眼,說道:“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張根活憤憤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我。
今天我必須要得讓寧山岳找回面子,因為他雖然答應(yīng)了我們要合作。
但是他并沒有說,合作完以后不會對我們動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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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想在關(guān)中全身而退的話,就必須和寧山岳保持一個良好的關(guān)系。
而現(xiàn)在,就是這個良好關(guān)系的開始,我絕對不能掉鏈子。
人在道兒上混,真的是舉步維艱。
我沖著西服男子說道:“讓二小姐去其他地方吧,小孩子見到血不好。”
西服男子點了點頭,將寧柔兒領(lǐng)了出去。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桌子旁,拿起了剛剛寧山岳的那把匕首,說道:“寧老大,您要面子,我給您。”
我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握住刀刃,快速地一拉扯。
都說十指連心,可手掌又能比十指差到哪里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我的左手手掌處傳來,我的額頭立刻便有大顆的汗珠滾下來,我疼的直發(fā)抖。
過了兩秒,有鮮血從我的左手掌處流下,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有些瘆人。
寧山岳根本不看我,只是淡定地喝著茶。
我倒吸一口冷氣,左手再次握住了刀刃,又是一次拉扯。
我的左手掌心又多出了一刀慘烈的刀口,血流的更多了,往下滴的頻率甚至可以趕上沒有關(guān)緊的水龍頭。
在我的身后,我三寶齋的那些同伙兒紛紛出言阻止我,甚至于隊長手下的人和三兒已經(jīng)上前拉住我的臂膀,制止我這種自殘行為。
我一把甩開他們,說道:“今天這事兒誰也甭管,就算我張根生今天殘廢了也是自己選的,你們都退下!”
老馬和董老沒有過來攔我,因為他們知道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我可以肯定他們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但是沒有辦法,我是三寶齋的話事人,領(lǐng)頭人,這件事情我就要扛下來。
我的左手再次握住了刀刃,就在我要拉扯的一剎那,寧山岳忽然抬起了頭,說道:“行了!夠了!你們后面的人,還愣著干嘛,一會你們掌柜的要失血休克了。”
還不等他的話說完,Tony忽然沖到我的身邊,拿著一個打開瓶蓋的瓶子忽然一股腦地往我左手的傷口上倒,那些白色的粉末接觸到我的傷口立刻凝固,有些疼痛難忍,還有一些癢,但是血卻是很神奇地立刻止住了。
他又拿出一些繃帶給我包扎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些繃帶和藥粉,一定是他在剛才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等到這件事情一結(jié)束,他便第一個沖過來給我醫(yī)治。
Tony果然還是非常靠譜的。
寧山岳看著我的傷口被立刻治愈,嘖嘖稱奇,問道:“你用的是什么藥?”
Tony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普通的金瘡藥而已。”
寧山岳繼續(xù)問道:“你……你師從何處?”
“京城,閻王敵。”
寧山岳立刻不淡定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那個傳說中京城王家的……王云徹?”
Tony只是淡定地點了點頭。
寧山岳依舊看著他怔怔出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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