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日蛋糕機關(guān)
眼看著我們的火把越來越微弱,那些蝎子的攻勢變得有些狂躁起來。
張根活粗手粗腳地將他的火把三兩下就給掃的熄滅了,幾只蝎子趁勢爬了上來,我一時情急,伸腳就將兩只蝎子踢飛。
可沒想到的是,剩下的蝎子居然撲了上來,隔著褲子直接將尾勾蟄下。
劇痛之下我狂甩腿將它們都甩到了一旁,然后喊道:“三兒,給我擋一下,我被蝎子給蟄了!”
三兒聞言將我的火把也給奪了過去,一手一支火把護在我的身前對著撲上來的蝎子狂掃。
Tony將一瓶藥劑扔給我,我接過去二話不說就掀開褲管涂了上去。
那被蜇傷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看來這些蝎子果然是有毒,我將藥劑涂完了以后,那些紫色便停止了擴散,但目前來看還沒有立刻止疼的效果,我試著動了動,勉強還能前進。
我大喊道:“我還能走,大家不要停!”
可就在這時一直緊追不舍的蝎子居然開始紛紛向沙子中鉆去,如同潮水一般退散。
我急忙喊道:“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注意腳下!”
雖然我不認為這些蝎子會有這么智能,可以從地下發(fā)動攻擊,但是我還是不愿意放過這一絲可能性。
可是等了大約一分鐘,也沒有任何動靜。
老馬咽了口唾沫說道:“我說……根生啊,我瞅著這些蝎子不大像是要繼續(xù)攻擊的樣子,我瞅著……它們像是逃命啊……”
逃命?
經(jīng)老馬這么一提醒,再回想起來,那些蝎子的確是作潰散狀。
它們在逃命?它們怕什么,我在人群中看了一大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這時候魔鬼城中那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次響起,并且聲音越來越大。
難道這些蝎子怕這種聲音?
張根活揉著眼睛說道:“哥,這風怎么越刮越大啊,地上的沙子都被刮起來了。”
“臥槽,呸呸呸,好大的一陣沙子,我說根生,那些蝎子不會是怕這風吧?”
我渾身一震,一看溫度已經(jīng)降到了1攝氏度,說道:“這溫度下降的不正常,這該不會是哈布圖大叔說的妖風吧?”
老馬罵道:“你可別說啊張根生,你小子一向是烏鴉嘴!”
我這張嘴似乎是總?cè)菀讓⒉恍业氖虑檎f中,就像在迷魂凼的時候,我只是說了野豬兩個字,就沖出來一只大野豬。
我背包上溫度計上面的溫度再降,已經(jīng)到了0攝氏度了,我急忙喊道:“快!快跑!”
腿上的傷我也顧不得了,為了不拖慢大部隊的進度,我連蹦帶跳地向前奔跑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妖風到底有什么驚險之處,但是遇到這種事情,跑就對了。
忽然一陣極大的風刮了過來,將眾人身形吹的一頓,卷起的沙子打了我們一身。
從這陣風開始,風的強度一下子達到了一個很劇烈的程度,別說往前跑了,所有人現(xiàn)在前進都是問題。
狂風中帶著大量的有粗有細的沙子,有些影響視線,打在臉上有些刺痛。
我試圖將眾人喊道一起,可誰知道我剛一張口還未出聲,便被灌進了一嘴沙子。
不得以我只能用衣袖遮住了嘴巴,然后拼命地大喊著:“去前面的城墻!”
可是這時候不僅是風聲,光是魔鬼城中的那些鬼哭的聲音,已經(jīng)十分巨大,大家根本聽不見我說什么。
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分散,一時間急的我口干舌燥。
不得以之下,我只能將手電沖著他們的眼睛各種亂晃。
大家被我晃了眼睛,紛紛用憤怒的眼光看向我。
終于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
我一手將手電光照向一處城墻遺址,另一只手同時指向那里。
大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紛紛走向了那處城墻。
待到撲到了城墻下面,我急忙大口呼吸了兩下,他娘的,這種大風的情況下都快窒息了。
都來不及清理口鼻中的沙子,我急忙將背包中的羽絨服掏了出來,穿上以后縮成一團。
溫度計上面的氣溫已經(jīng)降到了零下2度,這個程度下,都可以結(jié)冰了。
大家漸漸縮到一起,這樣會稍微暖和一些。
我們用可以利用的布料將自己的口鼻捂住,就這么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感覺自己的體力流失的有些快,肚子已經(jīng)開始咕咕叫,手腳也被凍的有些麻。
這次行動還真是值,在短短的一天之內(nèi),從秋天過到了初冬,又過到了三九。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看溫度計了,不是我不在乎現(xiàn)在的溫度,而是我們已經(jīng)被傻子給埋的差不多了。
大家誰也沒有動的意思,這么被沙子蓋著,好歹不用收風冷風吹。
難怪哈布圖大叔說遇見妖風一定要跑,原來妖風是這個意思,黃沙漫卷、氣溫驟降。
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如果沒有做好十足的防護準備,一定會被這場大風給凍死。
不過即使我們有很好的準備,每個人都有預(yù)備了一件加厚版的羽絨服放在真空袋子里。
可是饒是如此,我感覺如果這個風還不聽,最多兩個小時,我們也會撐不住的。
隨著身上的沙子越積越多,我已經(jīng)逐漸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感覺我們似乎是向下沉了一截。
我吃力地扭頭看向眾人,之前我們中間平滑的沙子此時居然出現(xiàn)了一些斷檔。
就在這時,大家集體又是向下一沉,這次我看的很明顯,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四周。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候給我搞塌陷?
這要是沉下去怕真的是要死翹翹了。
我費勁渾身解數(shù)喊了一聲:“想辦法,快跑!”
這個城墻下面有些背風,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我喊得話,反正我已經(jīng)在試圖推掉身上的沙子了。
可我還沒動幾下,只感覺身子一輕,黃沙立刻淹沒了我的頭頂。
臥槽,要被活埋了!
隨著自由落體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的腦海中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上面的黃沙迅速將缺口添補上,似乎那里從未出現(xiàn)過一個孔洞。
慘叫聲此起彼伏,看來大家都跟我有著相同的遭遇,好在叫聲都不是很持久,看來沒有人受傷。
我打著手電隨便晃了下,心想這還真是有夠新奇,魔鬼城底下居然有這么一大塊空間,我繼續(xù)看向我們掉下來的地方,那里是似乎是由木頭交織而成的支撐體系,那些木頭上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做成的類似于網(wǎng)狀的結(jié)構(gòu)。
“臥槽!還有這么個地方,根生,說我用別有洞天來形容,有錯沒錯?”
老馬驚奇地喊著:“誒我說,這上面的木頭結(jié)不結(jié)實,別他娘的塌下來把咱們活埋了!”
我說道:
“這些木頭框架一定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說不定……”
我話還沒有說完,老馬忽然推了我一把說道:“你小子別說話,你個烏鴉嘴!”
“混蛋你過來。”
我扭頭發(fā)現(xiàn)Tony正現(xiàn)在一個圓柱形的大石堆前沖我招手。
我聞聲過去,Tony用折扇輕輕敲打面前用石頭砌筑成的建筑說道:“這個可能就是魔鬼城真正的入口。”
“你的意思是這是個機括?”
“不錯。”
我抬頭看去,這東西總共有三部分,下面兩層都是圓柱體,成梯度堆疊。
而上面的那個圓柱體,還插著四根木頭。
這個造型有些怪,但似乎有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哥,你看這東西咋這么像生日蛋糕呢?”
對啊,經(jīng)張根活這么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真的有些像一個雙層的生日蛋糕。
好像我剛才就餓了,我索性掏出來一塊壓縮餅干吃了起來。
我含糊不清地說道:“唔,托哥,這生日蛋糕要真是個機括,你給看看,能不能破解一下。”
Tony伸出右手,開始在石頭上面摩挲。
“咱能識,便能破。”
隨著這一句話說出口,他將上面的一塊石頭按下,形成了一個缺口。
一股細沙立即從那個缺口中涌了出來,流向地面。
這種場景,農(nóng)村的糧倉放糧極其相似。
老馬又不免感嘆道:“臥槽,敢情這是個沙子倉啊!”
Tony閑庭信步一般,圍著這個“沙子倉”開始轉(zhuǎn)圈,手上接連按下,沙子的流放速度不斷地加快。
我將最后一口壓縮餅干放進嘴里,這該死的東西實在是干的要死,于是我只得掏出二鍋頭喝了一大口,邊喝邊想,這東西如果里面的沙子都放完了,會怎樣?
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想法,那些孔洞中流出的沙子由汩汩直流逐漸變成了瑣碎掉落。
基本上算是流干凈了。
這時,那最上面插著的,像生日蠟燭一樣的四根木頭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閃開閃開,別砸著!”
那四根木頭隨著聲音的發(fā)出,就像是根部被砍斷了一般,竟開始緩緩下降,不一會居然由豎直變成了水平。
“哥,好像沒什么變化啊。”
我圍著這個沙子倉轉(zhuǎn)了一圈,的確沒看到有什么類似于入口一樣的東西。
難道……這他娘的真的單純就是個存沙子用的沙子倉?
在沙漠里面存沙子,我感覺我智商似乎收到了侮辱。
Tony提醒道:“去上面看看。”
三兒不等我發(fā)話,直接就像猴子一樣竄了上去,然后用手電照了照,回過頭很平靜地說道:“上面有個洞。下面很空曠。”
Tony也拿出了二鍋頭,一副“如我所料”的高傲神情,我急忙上去和他碰了一下酒瓶。
從踩死土黃蝎子到現(xiàn)在,綠犀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口,他似乎將剛剛犯的錯誤拋之腦后,喧賓奪主地喊道:“還等什么,跟老子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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