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不是訛人?
在寶麗大酒店混吃混喝的過了一個禮拜,紅老大就開車來接我們了。
我震驚于他們的工作效率,然后到前臺順便看了眼賬單才知道,原來我們每天的花費在兩千多塊錢,難怪這紅老大如此著急的接我們走……
我極為不舍地與前臺的小姐姐揮手告別,跟著紅老大的車回到了楊柳古鎮。
待到了仁義胡同的鋪子以后,發現原本破舊的門已經直接換成了新的,我推門而入,院子里倒是沒什么變化。
于是便徑直來到了客廳,這一開門,一眼便看出了區別。
以前所有范青的地磚都已經鏟掉,鋪上了棗木色的地板,表面亮的似乎可以看見倒影,看起來很滑的樣子。可是踩上去以后發現摩擦力居然很大,走起路來偶爾會有一些“吱扭”的聲音傳來,落腳平整舒適,比之前坑坑洼洼的地磚不知道高級了多少倍。
屋頂也是精心設計的吊頂,上面有一些精致的小燈,我的視線四下打量,發現之前控制電燈開關的燈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墻壁上的兩個亮銀色的開關。
我登時來了興致,走到跟前按了下去,燈光隨著“叭”的一聲細響而亮了起來。
淡黃色的光,明亮卻又溫馨,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發現,原來墻壁上面已經貼上了一層墻紙,依舊是古典的淡黃色,我伸手摸了摸,觸感柔和,很是稱心。
客廳里面已經擺上了新的柜臺,這柜臺倒是沒什么講究,和平常的古玩鋪子里面的一般無二。
再往里屋走,發現之前那股發霉的味道都沒有了,衣柜椅子等家具也都是煥然一新,不過最使我驚喜的,是那鋪在炕上的潔白的床墊。
我走過去伸手按了一下,回彈很好,竟是乳膠的。
張根活“啊”的一聲就撲到了炕上,大喊道:“哇塞,我像這種床墊已經很久了,做夢都在想,哈哈哈……”
這些我都很滿意,但是最滿意的,還是每間屋子都安上了一個空調,這簡直就是夏日的福音啊,再也不用每天熱的睡不著了。
其實空調吧,我倒也不是安不起,我就是舍不得而已……
紅老大適時地說道:“怎么樣蛋爺,稱心嗎?”
我點了點頭,笑道:“稱心,當然稱心,沒有比這更稱心的了。”
那紅老大聽完笑容可掬地說道:“那蛋爺和二爺就先歇著吧,我鋪子里還有生意要照顧,就先回去了。”
紅老大和我們道了個別,就回去了。
至于這蛋爺和二爺的稱號,是最近這幾天在這片傳開的。
起初大家是跟我叫蛋爺,管張根活叫二蛋爺,后來不知道是誰覺得拗口,就把中間那個蛋字給去掉了。
這就成了,我是蛋爺,他是二爺,忽然間莫名其妙他的綽號居然是比我的好聽了不少。
這件事我郁悶了很久……
三人成虎,漸漸地在這一片,不管是認識我的還是不認識的,不管是知道綽號由來或不知道的,見面都會跟我叫一聲:蛋爺。
起初確實是很別扭,不過時間久了,也就樂在其中,畢竟這變相證明我在這一片已經小有名氣了。
在住進新家的第二個禮拜,老馬笑呵呵地來了,手里拿著一個黑袋子,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是錢。
果然,老馬一進門很是傲慢地對我說道:“掌柜的,給我沏上一壺好茶!”
我把水壺里面僅剩的一杯涼白開給他倒上,他倒是也沒嫌棄,一飲而盡,然后把袋子“Duang”的一聲扔到了柜臺上。
我剛要去拿,卻被張根活搶先了,他嘴里喊著:“是不是錢是不是錢?哇塞!真的是錢,怎么這么多?”
我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一把搶過袋子,將里面的錢倒在了柜臺上,數了一下,整整二十沓!
三寶齋一般如果走了貨,都會分給堂主利潤,大概就是賣出價格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可是這里有整整二十萬,那就說明那個盒子或者盒子里面的東西,它的價值至少在二百萬以上……我將信將疑地說道:“二十個,是不是太多了?”
老馬笑道:“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沒有錯,就是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賣的價錢,買主說了,都是因為你擅自打開封膠,使里面的物件氧化了,不然的話,哼哼……”
我急忙問道:“不然怎么樣?”
老馬好笑地看著我說道:“不然價值翻倍!”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感覺自己的腸子正在一寸一寸變成青色,這天殺的好奇心,一不留神就害我賠掉了二十萬……
看到我痛心疾首的樣子,老馬似乎是極為滿意,不停地念到著:“二十萬啊二十萬,不翼而飛的二十萬……”
我捂著胸口咒罵道:“你給老子閉嘴!老子他媽心絞痛!”
就在我以為自己馬上要心力衰竭而亡的時候,我家的院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又瘦又矮,皮膚炭黑色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
“三兒?”
來人正是前幾天跟我們一起闖山洞的退伍軍人——三兒。
三兒見我認出了他,急忙說道:“掌柜的,您還記得我。”
我說道:“就你長得跟非洲難民似的,想不記得也不行啊?我說你不在老家照顧你娘,跑我這干什么來了?難不成你又有黃金要賣?”
三兒急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您都把那山洞給弄塌了,十里八鄉的哪還有黃金可拿。”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你、你、你什么意思啊,到我這興師問罪來了?”
三兒又是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報恩來了。”
我狐疑地問道:“報恩?你報的哪門子恩啊,再說你小子報恩的方式不就是說個‘謝謝你’嗎?”
聽到這三兒忽然一鞠躬說道:“謝謝掌柜的救我娘,謝謝掌柜的救我。我娘說了,受人恩惠要懂得報答,我白三兒這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掌柜的!”
我忽然想起來,他之前為了就他娘而中了黃奶奶的招,然后我機緣巧合下將黃奶奶給殺了,變相地救了他一命。
但是這個一根筋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跟他交流久了我一定會折壽,而且我這本來就有一個傻小子了,再加上個一根筋……恐怕以后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救你呢,壓根也沒圖你報答我,你趕緊回去照顧你娘吧……”
三兒一臉正經地說道:“不行!你幫了我,我報答你,到哪里都是這個理!”
這是要報答我嗎?我怎么聽著這語氣跟討債的似的,于是便說道:“我也沒跟你客氣,我是真的不用……”
誰知道三兒說道:“你要不要我報答是你的事情,要不要報答你是我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就說趕我走也沒有用!”
我怎么聽著像是強買強賣呢?還沒怎么著這個一根筋是訛上我了?這可不行,我得趕他走……
我說道:“我說你這個人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說不要了你怎么還非給不可呢?再說你看看你這渾身上下,你有什么可以拿出來做報酬的?”
三兒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可以在這里給你打工……”
我說道:“打工?想白吃白喝你就直說!你看我這別說客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打工干什么,看我拍蒼蠅嗎?再說了,你會什么?你會鑒定古玩年限,還是會跟人討價還價?”
三兒嘟著嘴說道:“你說的那些我不會,但是我擅長格斗、攀登、泅渡、偵查、槍械……”
我趕緊打斷了他,說道:“行了行了!你這尊大神的技能我用不到,你去找個大老板當保鏢去吧!”
三兒似乎已經無言以對,他猶豫了片刻便“咚”的一聲坐到了地上,說道:“反正我要報答你,你不要我,我就在這坐著不走了!”
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血壓都高了,說道:“你愛坐就在這坐著!餓死了可別賴上我!”
兩天過后……
我終于還是不能看他餓死在我的院子里,這人雖然一根筋,但是有孝心講義氣,我一咬牙,還是把他留了下來,不過條件就是,包吃包住,沒工資,另外他還得管洗衣、打掃、跑腿這些粗活。
三兒欣然接受,老馬則罵我是封建社會殘留的、迫害人民利益的、壓迫弱勢群體的地主老財。
我能讓他留下來白吃白喝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讓我賠錢嗎?守財奴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不過好在三兒來了以后手腳麻利,干活利索,院子打掃的纖塵不染,連柜臺都擦得一個指紋都沒有,這讓我不得不佩服軍人的素質,果然是全方位發展。
至于他閑暇的時候,就是盯著張根活玩手機,久而久之張根活也有點煩了,央求我給三兒也買一個。
當然我是不可能給他買的,我是個黑心老板……
我不知道三兒是不是我的福星,總之他來了以后,我的生意反而好了起來,雖然沒掙到什么大錢,但是小物件每天也算是絡繹不絕。
凡是進門的人,三兒都會過問一下,久而久之,三兒就又多了一個職業: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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