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謝祈橫近來工作繁忙,時常出差。留下夏桉一個人在家里,無聊到開花,每天只能和夏小桉度日。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謝祈橫在家還好點。
——起碼不無聊。
夏桉一個人悶得慌,去裝修紋身店之余,時不時打兩個電話給謝祈橫,對著屏幕發(fā)泄她的苦悶。
“怎么了?”對于她的來電,謝祈橫顯然是意外的。
她平時不是巴不得他走嗎?怎么這會又留戀起來了?
“沒什么,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你什么時候回來?”
“想我了?”
“想你了。”眼睛睜一下閉一下,煽情的話就這么說出口了,絲毫沒有停頓。
“下星期回來。”
“哦。”她有些失落。
誰知謝祈橫突然使壞,說:“要不然我給你買個震動棒?”
“滾啊!”夏桉瞬間炸毛,“啪”地掛了電話。
這渾蛋,果然就不適合開口。
起風的夜晚,樹葉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人們徘徊在巷子的街道上,今夜的風好似喝醉了,吹得人朦朦朧朧。
謝祈橫一回來就約夏桉喝酒,不喝到酩酊大醉不回去。
“怎么喝這么勤?剛回來就喊我。”夏桉笑吟吟地用新做的美甲扣打著酒杯座沿。
可謝祈橫只是動了動嘴皮:“你不是挺有能耐嗎?來,喝。”
他了解夏桉,只要用激將法,她就一定會乖乖上當。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高舉酒杯一飲而盡。喉頭有酒精飲過,敬那永不腐朽的愛意,同時口中還叫囂著“來啊”。
望著面前的小傻子,謝祈橫不禁輕笑出聲:“你是不是很容易被拐走?”
“什么意思?”她睜大眼睛。
夏桉醉了,臉上的紅暈逐漸散開,如燎原野火,襯得皮膚格外白皙。
平日里的精明紛紛在這一刻潰散,只剩下懵懵的表情,看起來很容易騙走。
夏桉舉著酒杯,目光迷離,耳垂與脖頸的皮膚微微發(fā)熱,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只見謝祈橫俯下身,湊近她的耳垂:
“今夜,你是我的。”
都說人喝醉時頭腦轉(zhuǎn)得慢,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場景就從酒吧切換成了街道,再變成謝祈橫家的臥室。
整個過程,夏桉意識不清,迷迷糊糊地低喃個不停,任由謝祈橫抱著,以至于開車司機差點以為他是拐賣人口的。
趁著酒勁,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懷里,像撒嬌的狐貍。
謝祈橫則肆意揉弄著她的頭發(fā),然后在她脖頸處落下一個吻。
她輕哼一聲,欲拒欲還般地用手抓他,殊不知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就是在撓癢。
見抓不動他,夏桉氣惱地鼓起腮幫子。
這一舉動在謝祈橫眼里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他彎腰,唇角抿成好看的弧度,在她耳邊哈出一口熱氣:
“酒醒了別后悔。”
他再也忍不住了。
衣服被三下五除二地剝開,誘人的軀體擺在眼前,散亂的頭發(fā)和濕漉漉的嘴唇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謝祈橫低下頭,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吻她。
他想親到她缺氧。
夏桉不會換氣,差點憋死。每次瀕臨窒息時,謝祈橫才得以讓她緩一緩。
然而緩不過幾秒,緊接著又是下一輪的攻勢,完全不給她留喘息的機會。
胸腔內(nèi)的氧氣緊缺到極致,接著又猛地吸入一大口氧氣。這種感覺很微妙,像快要渴死的人在窒息感中乞求片刻的滿足。
吻完嘴唇,他又開始親吻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撩得她直癢癢。
夏桉咬著牙輕吟:“謝祈橫……別撩我,我受不了了。”
“那就叫出來。”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邊。
謝祈橫很少說情話,但說起情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夏桉逐漸忍不住吟出聲,房間內(nèi)的氣氛曖昧至極。
謝祈橫壓低聲線,湊到她耳邊:“我認識的人里,就屬你最不識抬舉。”
夏桉剛想反駁,他又笑著補上后半句:
“也唯獨你,最合我意。”
……
完事后,謝祈橫在擦拭自己釋放的東西,夏桉則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看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謝祈橫嘲笑:“就這點能耐啊。”
換作平時,夏桉一定會不服。然而此刻的她累得要命,完全沒有力氣跟他狡辯,只是默默嘀咕了句:
“還說我,你自己的不也挺多。”
聞言,謝祈橫忽然伸手,從夏桉身下捻了一把,然后送入她口中。
頓時,一股酸酸的味道流入口中,她又羞又惱:“你干嘛?”
“給你嘗嘗。”他淺笑。
夏桉頓時羞紅了臉。
謝祈橫“嘖”了聲,似笑非笑地開口:
“還沒讓你把我的東西也吃下去呢,怎么就羞成這樣?”
……這他媽是人說的話嗎?
這讓她怎么好意思直視他?
可謝祈橫還在用熾熱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夏桉氣惱地捂住耳朵,一頭扎進被窩里,將整個人都埋進被窩中,恨不得挖出一個洞鉆進去。
……臉都丟到家了。
夏桉欲哭無淚,對此生已經(jīng)毫無留戀。
就在這時,被窩中的人隱隱約約聽見遠處有腳步聲靠近。
——有人來了。
誰大半夜來啊?!
此刻,夏桉正□□地躺在被窩中。
穿衣服肯定是來不及了,搞不好還會鬧出什么誤會。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謝祈橫扯了扯被子,將她僅露出的半個腦袋也捂得嚴嚴實實。
密封的空間內(nèi),不僅悶熱還呼吸困難。夏桉被悶得喘不過氣,差點憋死,剛想扒開被子,又被謝祈橫蓋上,還用手緊緊壓住被子邊緣。
見掀不開被子,夏桉便在里面拳打腳踢,發(fā)出抗議。
謝祈橫壓低聲音警告她:“不想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就在里面別動。”
她立馬閉嘴,手腳也縮了回去。他這才滿意地“哼”了聲。
不遠處,孟蕁換了雙拖鞋,走進臥室。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謝祈橫,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在睡覺:“睡了?”
墻上的鐘慢悠悠地晃到一點。
他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嗯,怎么了?”
說完,打了個哈欠。
這模樣,倒真像個睡夢中被吵醒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長話短說,不打擾你睡覺了。”孟蕁直奔主題:“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藏在被窩里的夏季心中一驚。
她早就聽說謝祈橫有個去美國創(chuàng)業(yè)的機會,但不知為何,他一直拖著不去。
莫非孟蕁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她默不作聲,繼續(xù)看戲。
“我想好了。”謝祈橫頓了頓,“我不去。”
孟蕁驚訝道:“你確定嗎?這個機會很難得,對你的公司也很有幫助,那邊的人我?guī)湍懵?lián)系好了,基本上是必賺的。”
“我的答案早就確定了,無論再問多少遍,我都不會去。”他說得無比堅定,一如曾經(jīng)拒絕赴英留學的語氣。
“不會改?”
“不。”
他會永遠守在這兒。
這個他們相遇的地方。
它實在承載了太多,讓人忘不掉放不下又割舍不掉,就連荒野也叢生愛意。
孟蕁忽然問:“為什么?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好跟他們交代。”
謝祈橫沒說話。
或許就連他也不知道原因。
“因為夏桉?”一句道破要點。
聽見自己名字,被窩里的夏桉情不自禁地震了一下,被子也緊跟著顫動。
“這被子怎么在動?”孟蕁警惕地望向被窩,正要掀開被子,手卻突然被謝祈橫單手攔住:“我手在下面。”
說著,從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應(yīng)該是提前藏好的。
夏桉聽得背后直冒冷汗。
那可是謝祈橫的家長。
上次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尷尬得無地自容。要是這次又被發(fā)現(xiàn),她簡直想逃出地球。
多虧謝祈橫聰明,幫她逃過一劫。
“我希望你能考慮下自己的未來,不要因為一時沖動做出決定。”
謝祈橫的視線穿過空氣,在燈光下飄忽,最終落在前方:“這絕不是一時沖動,我考慮了很多年了。”
很多年?
夏桉在心里盤算起來。
也就是說,他從她在英國時就計劃好了,可他那時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
想到這兒,一股酸水從口中流下。
孟蕁問出關(guān)鍵:“你就這么喜歡她?”
夏桉屏住呼吸,等待著謝祈橫的回答。
他會怎么回答呢?
寂靜中,只聽謝祈橫無比認真地說道:
“對。”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音喉沙啞著訴說只有風知曉的話,毫無征兆地落入她耳中,她的心臟狂亂地跳動著,仿佛漏了一拍。
這場洶涌澎湃、蠢蠢欲動的海嘯,無人察覺。
唯有對方知道。
夏桉忽然想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只是身體一抽一抽的,拼命地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心臟像被一把無形的刀絞了一下,劃出深深淺淺的傷口,傳來不由自主地疼痛感。
原來他早就瞞著所有人計劃好了和她的未來。
她看見她身上漫長的嚴冬慢慢走向冰雪消融。
接下來的話,夏桉什么都沒聽進去,腦海中不停回響著那句——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她從出生以來,好像就對生命沒有什么期待,只想這樣肆意張揚下去,直至走到生命的盡頭。
可正因為有謝祈橫,她的生命才有了意義。
……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漸漸沒了聲音。
大抵是哭累了,夏桉睡著了,直至謝祈橫掀開被子才驚醒。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睡著了?”
她點點頭。
此刻她的眼淚已經(jīng)干了,但眼眶紅紅的,像被人欺負了。
“哭什么?”謝祈橫伸手去揉她的眼睛。
她難得柔情地喚他的名字:“謝祈橫。”
“嗯?”
“我給你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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