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說是去找大將軍。
但其實(shí)顧無憂還沒出門口呢,就跟迎面過來的顧瑜撞上了。
她沒注意，跑得快，顧瑜也沒注意，兩廂一撞上的時候，顧無憂差點(diǎn)沒直接摔倒,捂著被撞得發(fā)紅的腦門,輕輕“唔”了一聲，本來往外頭轉(zhuǎn)的腳步也跟著停下來了。
顧瑜同樣捂著被撞疼的額頭，剛想罵人，余光看到同樣捂著額頭的顧無憂,又勉強(qiáng)把那些話憋了回去,但還是沒好氣的開口,“你干什么呀！”
“算了。”
她癟癟小嘴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決定自己還是大度一回吧,“走了，二姐讓我來喊你回家。”
顧無憂被撞得有些發(fā)懵，還沒說話,就被顧瑜拉著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她終于回過神，停下腳步，開口了，“等，等等。”
“你又要干什么呀？”
顧瑜沒好氣的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人。
顧無憂看著她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呢？說她想去不置齋找大將軍？說她想去問問大將軍是不是真的維護(hù)她了？說她想知道大將軍為什么要維護(hù)她？
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
她這樣跑去不置齋，大將軍......應(yīng)該會不開心吧。
肯定會的。
她剛剛傳出退婚的流言，要是這個時候去找大將軍，別人肯定會胡思亂想的。
嘆了口氣。
顧無憂突然耷拉下肩膀，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聲音也變得蒼白無力起來，“算了，走吧。”她說完就邁開步子往顧迢的辦公處走，心里想著，還是等明天吧......
等明天去張叔那邊吃早飯的時候，再問大將軍好了。
想到這。
她又覺得開心了起來。
“喂！”
顧瑜喊了顧無憂一聲，見她頭也不回，更加不高興了，氣呼呼的追上去，小聲嘀咕道：“不知道你們都是怎么了？你也是這樣，阿意也是這樣，剛下課，我要跟她一起回家，她竟然等也沒等我。”
顧無憂沒有回應(yīng)她。
她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在想著剛才那兩人說的話。
只要想到大將軍維護(hù)她，她眉梢眼角的笑就怎么拉都拉不下來。
顧瑜在那邊笑聲嘀咕了個半天，也沒聽到顧無憂的回應(yīng)，轉(zhuǎn)頭去看人，見她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事的樣子，反正就是沒聽她說話，小脾氣又上來了。
“顧無憂，你又不聽我說話，我不理你了！”說完，又氣呼呼的往前跑。
顧無憂看她跑開才有些回過神，但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哎，阿瑜。”她在身后喊了幾聲，見她頭也不回的，有些弄不明白自己這位堂妹為什么生氣了。
不過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姐姐，顧無憂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得讓著妹妹一點(diǎn)的，她小跑著追過去，側(cè)著頭，一臉疑惑的問人，“你怎么了呀？”
顧瑜看她一臉無辜，更生氣了，轉(zhuǎn)過頭不理人。
顧無憂想了想，估計是剛才自己在想大將軍，漏聽她說話了，便好聲好氣的和人解釋道：“我剛才在想事，沒注意你說什么，抱歉啊。”
“你剛跟我說什么了？”
她語氣認(rèn)真，態(tài)度又誠懇，顧瑜雖然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也沒那么生氣了，又撅了會嘴巴，才說道：“我說你跟阿意兩個人都怪怪的。”
以前她是絕對不可能和顧無憂說這些事的。
但可能這幾日相處多了，顧瑜也就忘記兩人以前的糾葛，自然而然的和人說起來，“以前每次下課，阿意都會等我一起回家，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下課就直接走了，誰也沒等。”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我跟她說和你一起去吃的時候，她竟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顧瑜反應(yīng)過來，連忙解釋一句，“我不是......”看著顧無憂那張認(rèn)真聽她說話的臉，又有些氣餒，“算了，反正你們從小就不怎么對付，我也沒啥好瞞的。”
她破罐子破摔似的說道：“反正她今天很奇怪就對了。”
顧無憂倒是能夠猜到蕭意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做錯事的人總是會變得疑神疑鬼、擔(dān)驚受怕的，加上顧瑜今天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蕭意自然不敢跟顧瑜走得很近。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顧無憂有些猶豫起來。
她本來是想找個機(jī)會，讓蕭意自己露出馬腳的，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退婚的事，她雖然從來就沒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別人打著對她不利的旗幟四處散播謠言。
可顧瑜自小就跟蕭意要好。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這樣的人......顧無憂將心比心想了想，自己估計是接受不了的，想到這，她轉(zhuǎn)頭看向顧瑜，有些擔(dān)心。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顧瑜皺著眉，有些奇怪的看著顧無憂，不懂她臉上這是什么表情。
“沒事。”顧無憂搖了搖頭，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算了。
她雖然跟顧瑜打小也沒什么交情，但總歸是她的妹妹，這個妹妹性子驕傲，論起朋友其實(shí)也沒比她多多少，蕭意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保留她心里美好的一面吧。
只要蕭意以后別再做這些事，這次，她可以不揭穿她。
“什么沒事啊，你明明有事！”顧瑜一點(diǎn)都不喜歡顧無憂這樣，好像自己是個歷經(jīng)千帆的大人一樣，裝深沉。
明明她們差不多大！
“真沒事啊。”
眼見顧瑜還要張口，顧無憂就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似的，連忙向前招了招手，喊道：“二姐！”
長廊上一個披著綠色斗篷的美人轉(zhuǎn)過身，她伸手扶著自己被風(fēng)吹得有些亂的長發(fā)，看著她們出現(xiàn)，溫柔又端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你們來了。”
看到顧迢在，顧瑜也沒那么鬧騰了，氣哼哼的瞪了顧無憂一眼，就乖巧的跑到顧迢身邊，挽著她的胳膊喊道：“二姐。”
“嗯。”
顧迢看著她笑了笑，又看向緊隨其后的顧無憂，伸出另一只手，“走吧。”
顧無憂連忙握住了。
兩個剛才還在鬧騰的人，現(xiàn)在乖乖巧巧跟著自己的二姐回家了。
翌日清晨。
顧無憂還是一大早就起床了。
所以說只要一件事堅持的時間久了，就會成習(xí)慣，例如她以前每每到辰時才會起床的人，現(xiàn)在這么早起來竟然也不覺得困了，又例如伺候她洗漱的白露紅霜也不會覺得那么奇怪了。
顧無憂想，這要是再過幾日，她到點(diǎn)沒起來，兩丫頭估計還會直接跑進(jìn)來問她，“怎么還不起啊？”
照舊吩咐人把花瓣洗洗曬曬，顧無憂就坐著馬車出門了。
坐上馬車的時候，她還在想，既然所有的事都能堅持成習(xí)慣，習(xí)慣成自然，那大將軍是不是也能越來越習(xí)慣和她的相處呢？
她托著下巴，靠坐在馬車上，任由馬車一晃一晃地往外駛?cè)ァ?br />
與此同時。
通往外頭的小胡同里，還有一輛馬車。
穿著灰色小襖的書童看到馬車從眼前一閃而過，連忙打起車簾彎腰走進(jìn)車?yán)铮贿叴曛粌鼋┑氖郑贿咁澲ひ艉屠锩娴乃{(lán)衣少年說，“少爺，五小姐已經(jīng)出門了。”
“嗯。”
顧九非正靠著馬車，修長的手指挑起一角車簾，長長的胡同里，那輛熟悉的馬車很快就沒了蹤影。他就這樣擰著眉看著，薄唇微抿，什么話也沒說。
“我們還要追上去嗎？”安和問道。
“不用了。”
顧九非落下手里的車簾，經(jīng)了這么一會功夫，馬車?yán)锔淞耍瓜袷菦]有感知似的，握著一盞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苦茶，喝了一口，語氣淡淡的說道：“走吧，去余家。”
“是。”
......
天色還早。
小胡同里趕早上工的人卻都已經(jīng)起了。
胡同里的早飯攤不多，老張這邊是最受歡迎的一處地方，李欽遠(yuǎn)過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排起了隊(duì)，一群人一邊等著餛飩，一邊和身邊的人嘮嗑著。
看到李欽遠(yuǎn)過來，有認(rèn)識他的人就有些詫異的問道：“小李公子？你今天怎么來得那么早？”
老張聽到聲音，一邊下著餛飩，一邊百忙之中朝李欽遠(yuǎn)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也有些詫異，“你怎么來這么早？”
李欽遠(yuǎn)輕輕“唔”了一聲，“今天起早了。”
他聲音有些啞，神色也有些疲倦，顯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老張和他處得久了，是打心里把他當(dāng)做晚輩的，見他這樣，忙關(guān)切道：“行了，你先進(jìn)去吧，過會這里忙好了，我給你把早飯端進(jìn)來。”
李欽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
路過老張的時候，他張了張口，似乎想問什么，但看他忙得跟陀螺似的也就沒開口，走到布簾那邊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盯著那塊略顯灰樸的布簾好久，才打了簾子走進(jìn)去。
屋子里空蕩蕩的，桌子上有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筷。
他慣常坐得那張桌子倒是很干凈，就是太干凈了一些......李欽遠(yuǎn)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坐在椅子上發(fā)著呆。
他其實(shí)從昨天開始就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從徐復(fù)那邊回去的時候，傅顯就拉著他，問道：“你剛才真是在幫小辣椒？”
他自然是想都沒想就張口否認(rèn)。
但顯然，這個否認(rèn)并沒有多少成效，至少就齊序那個一天到晚只想著哪里有好吃的人，也用狐疑似的目光看了他好久。
更別說京逾白那個小狐貍了。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他一晚上都沒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后還是在院子里頂著寒風(fēng)練了一個時辰的劍，累得精疲力盡這才沾著枕頭睡了幾個時辰。
醒來的時候也很早。
天色還灰蒙蒙亮，他躺在床上，又盯著那青色的帷帳好半天，然后莫名其妙的就頂著這天色出門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胡同里了。
李欽遠(yuǎn)十歲以前，很愛想事情。
想怎么樣才能讓父親滿意，想怎么樣才能讓母親滿意，反正想得挺多。
不過十歲之后，他就不大愛想這些事情了，每天過得隨心所欲、渾渾噩噩，也沒什么高興不高興的，反正就這樣湊合著過。
以至于現(xiàn)在陡然間，腦子里攢了那么多想法，他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知道從何下手。
不過有一點(diǎn)是可以確認(rèn)的。
他昨天那個否認(rèn)，其實(shí)就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而他昨天，以至于今天，所有的莫名其妙和不對勁，全部來自那個小辣椒。
就像現(xiàn)在......
他呆坐在這邊，目光時不時往那塊藍(lán)色布簾看過去，就是在期待一個他原本以為并不期望的身影。
布簾輕輕一動。
李欽遠(yuǎn)原本懶散坐著的身形頓時坐直了，他目光僵直的看著那塊布簾，看著它被人帶了起來，感受到一陣風(fēng)先比人串了進(jìn)來，然后......
“怎么了？”老張端著托盤，神色奇怪的看著他，要不是手里還拿著東西，他都想摸摸自己的臉了，是不是沾了什么東西。
“沒事。”
李欽遠(yuǎn)收回目光，重新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只不過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卻輕輕握成了拳頭的樣子。
老張也沒多想，把東西放下后，就叮囑道：“早點(diǎn)吃完，早點(diǎn)回去睡覺，看你困的。”說完又嘆了口氣，“你書院離這邊這么久，每天來回跑多費(fèi)勁，你要真想吃，回頭找人過來拿就是。”
“沒事。”
李欽遠(yuǎn)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這會沒什么心情，說的話就更加少了，他拿過干凈的筷子和勺子，一邊喝著豆?jié){，一邊吃著包子。
看到豆?jié){上的蔥花時，還出了回神。
大概是現(xiàn)在不忙，老張也不著急出去，搬了把椅子坐在一邊，“今天小丫頭怎么還沒來？以前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早就到了。”
李欽遠(yuǎn)手上的動作一頓，半響才吃了一口帶著蔥花的豆?jié){。
然后語氣淡淡的說道：“她以后應(yīng)該都不會來了。”
雖然退婚的謠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后也不會有人在書院提起，但到底是發(fā)生過，以定國公的性子，估計是不會再讓她的寶貝女兒去書院了。
自然。
也就不會來這邊了。
老張一愣，一句“為什么”剛脫口而出，身后的布簾就被人打了起來，一個梳著如意髻的紅衣小姑娘，掛著滿臉的笑從外頭進(jìn)來。
還沒看到人呢，就喊道：“張叔，你在里面嗎？”
脆生生又嬌滴滴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李欽遠(yuǎn)就跟呆住了似的，嘴里的豆?jié){還沒咽下去，卻在聲音響起的這剎那猛地抬頭望過去，然后他就看到那個他嘴里“不會再來了”的小丫頭正站在不遠(yuǎn)處。
初旭的陽光籠罩在她身上，她整個人又明艷又朝氣。
“咦？”
顧無憂也看到他了。
她臉上的笑一下子變得更加璀璨了，放下布簾就往他這邊跑，等到他身邊才停住，小手揪著紅色的斗篷，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只好帶著羞意和笑意看著他，“你......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呀？”
顧無憂看著李欽遠(yuǎn)的時候，眼中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有他一個人。
“你......”
李欽遠(yuǎn)張口，聲音竟然比之前更啞了。
“嗯？我怎么了？”顧無憂半歪著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李欽遠(yuǎn)看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佯裝無事的低下了頭，可打先前進(jìn)來就擰著的眉很明顯舒展了一些，就連沉重的心情也顯而易見的輕松了許多，“......沒事。”
顧無憂看著她的大將軍從最初的怔忡又恢復(fù)成以前冷淡的樣子，她也不怵，仍舊笑盈盈的坐在他對面，和同樣呆住了的老張說，“張叔，我今天還是要豆?jié){，還要兩個肉包！”
她餓死了，要多吃點(diǎn)。
老張后知后覺回過神，忙起身，哎一聲，“你先坐會，我這馬上就來。”
“好~”
顧無憂笑著應(yīng)道。
老張很快就出去了，李欽遠(yuǎn)還是低著頭喝豆?jié){，顧無憂沒事干就時不時往他那邊看，她自以為不動聲色無人察覺。
可李欽遠(yuǎn)打小就是軍營里練出的本事，幾米處飛過一只鳥都能辨別出是什么方向，更不論是這樣近距離的注視了。
如果是以前，李欽遠(yuǎn)被她這樣看著，大約除了煩就沒什么感覺了。
可今天——
除了輕微的煩躁之外，更多的是不適應(yīng)，心臟不知道為什么撲通撲通跳著，整個人都很不對勁，有種讓他想當(dāng)場跳起來的沖動。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情緒，握著湯勺的手收緊，在那股子不適應(yīng)的情緒下，猛地抬起頭虎著臉瞪過去，不等顧無憂閃躲就先壓著嗓音開了口，“不許看我！”
“我......”
沒有閃躲成功的顧無憂委委屈屈的癟了下嘴巴，然后又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
別過頭沒再看李欽遠(yuǎn)的顧無憂又悄悄的側(cè)過頭，往李欽遠(yuǎn)的方向看過去，大概是察覺到大將軍吃飯的動作又慢了下來，她這次特別有準(zhǔn)備的馬上說道：“我，我就是有事想問你！”
然后又默默補(bǔ)充了一句，“我沒想偷看你。”怕人不信，她還特地加重了語氣，“真的！”小臉看起來就很認(rèn)真。
不過內(nèi)心是有些慌張的。
其實(shí)她撒謊了。
她還是想看大將軍的。
不過不能讓大將軍知道，要不然以后真的連一丁點(diǎn)偷看的機(jī)會都沒了，顧無憂有些想嘆氣，年輕時的大將軍真的好兇啊，連看都不給她看，偷偷的都不行。
唉。
李欽遠(yuǎn)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小姑娘撒起慌的時候，眼神會閃躲，臉會紅，尤其是那雙手還會不自覺的糾纏在一起。
現(xiàn)在——
他看了一眼，都快揪成麻花了。
他也懶得去揭穿她。
手握著湯勺輕晃著豆?jié){，狹長的丹鳳眼正對著顧無憂，懶懶散散的開口問道：“什么？”
聽他說話，顧無憂也顧不得唉聲嘆氣了，連忙抬頭看向他，磕磕巴巴的說道：“你昨天是不是在不置齋維護(hù)我了？就......就退婚的事，我聽別人說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他，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小手交握得更緊了。
這次倒不是因?yàn)槿鲋e，而是因?yàn)榫o張和期待。
李欽遠(yuǎn)一愣，他沒想到不置齋的事會被她知道，心里暗罵一句，嘴里卻果斷的否認(rèn)，“沒有。”
顧無憂一聽這話，就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眼巴巴的看著李欽遠(yuǎn)，繼續(xù)說道：“可是，我，我聽說柳遠(yuǎn)他們都受傷了，是，是你弄的。”
“他們太煩了。”別扭又傲嬌的李欽遠(yuǎn)繼續(xù)皺著眉否認(rèn)，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他大概也看出小姑娘很失望的樣子，所以這次說得沒有那么果斷迅速，甚至還有些猶豫。
“......哦。”
顧無憂失望的低下頭，也是，現(xiàn)在的大將軍和她根本就還不熟，怎么可能維護(hù)她呢？虧她還這么高興......她心里有些難受，不，不止有些，是超級難受。
不對——
顧無憂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跟福至心靈似的，猛地抬起頭，她沒有錯過李欽遠(yuǎn)眼中一閃而過的擔(dān)憂，果然......眼中的失望和落寞一掃而盡，那張精致的小臉又重新?lián)P起了燦爛的笑，語氣篤定的說道：“你騙人。”
“什，什么？”
李欽遠(yuǎn)本來就記掛著剛才擔(dān)憂的目光有沒有被人看到，現(xiàn)在突然聽到這么一句，一向清明的腦子也犯了糊涂，話也說得磕磕巴巴起來。
“你明明就有維護(hù)我，你騙人。”顧無憂毫不掩飾的揭穿他的謊言，一點(diǎn)面子都沒給他留。
“誰騙你了？！”
李欽遠(yuǎn)氣呼呼的說道，他都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哪里來的底氣，說得這么篤定！剛想反駁，突然就看到對面的少女站了起來，探過身，小手揪著他的耳朵，在他僵直又呆愣的目光中，笑著說，“吶，你的耳朵紅了。”
“你騙人的時候，耳朵會紅。”
“所以——”少女笑容明媚，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哼笑道：“你昨天就是維護(hù)我了！”
年輕時的大將軍還是個小騙子。
哼。
幸虧她聰明。
這不，就讓她抓到小把柄了？
顧無憂離得那么近。
李欽遠(yuǎn)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甜香味，不膩，說不出是糖香還是果子香，很好聞......他也不知道是被這香味沖擊了腦子，還是被她大膽的動作嚇到了。
手里握著的湯勺砸在碗里，水花濺到手背上。
他剛想說話，簾子突然被人打起，傳來老張的笑聲，“豆?jié){來......”大概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面，老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
單身老汪發(fā)出汪的一聲哭叫，我不甜可以，但我的兒子女兒一定要甜。
七郎：這個女人，這個不害臊的女人居然抓我的耳朵！啊！！！（土撥鼠叫.jpg）
作者君：看來今天一個時辰的練劍已經(jīng)不夠了，起碼得再繞著書院跑個十七八圈。
感謝在::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啦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似水流年、小仙咩20瓶；姀?qiáng)?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https://www.dzxsw.cc/book/158367/815567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