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鴻蒙圣人篇(一)
天地之始清濁不辨,混元之氣充斥世間。故世人稱此為鴻蒙。
云將東游,過扶搖之枝,而適遭鴻蒙。然鴻蒙圣人西窮窅冥之黨,東開鴻濛之先。辨天地之清濁,分六界于世間。不可不謂之大功勞也。
然此杰出遠大之人,竟生于凡塵之中,不識道術仙法。殞而無人所知其緣由。魁魁偉人翩翩東臨而無人曉,寥寥西去而無人知。豈不可悲哉?
故今述其一生而為后人記。望后世來者能知曉,此功德無量開天圣人。
鴻蒙圣人本名已不可知,只知其自稱其姓為帝,然世間有幾人敢以帝為姓?故其真偽已無從考證,今且信其為真罷。
其幼年之時,生于凡人家庭,家境貧寒,本欲考取功名以養家糊口,然寒窗苦讀十余載,卻屢屢未及榜尾。
后知錄取者非富即貴,皆借其身世家底賄考官以求榜上有名。然此飯富貴子弟皆是滿腹狼草,字識虛百。其名聲亦是聲名狼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橫行于市,無違法之事其所不為,若以丈八訟紙亦不可盡書。
鴻蒙圣人知之乃大怒,便召集數萬貧苦考生請愿于皇,求其徹查此科舉黑幕,還諸考生一公平。
然送之衙門,判官不受;送之官府,巡撫不理。其余考生皆心灰意冷,不再管此事。然鴻蒙圣人卻是不甘,攜請愿書至皇城門口,每日矗立于此,待哪日圣上出游。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有一日,皇帝出游。鴻蒙圣人見狀,一身攔馬,眾大內高手皆驚,以圍殺之勢將其圍至水泄不通,然鴻蒙圣人臉色少變,將請愿書置于車前。
請愿書文筆激昂,語氣剛烈,圣上見之龍顏大變,驚呼奇才。幾日后,宣鴻蒙圣人覲見。見其氣宇軒昂,眉間有龍飛鳳舞之象,眼中若有星辰大海。圣上大驚,以為神人也,故與其辯論時事政事,鴻蒙圣人面露喜色,與圣上談論,不論何所問題,對答如流,圣上容顏大變。不日,拜鴻蒙圣人為丞相,皇帝之下,無人高于其職。
鴻蒙圣人本以為終逢其時,便攜父母姊弟至皇城任職。朝內群臣皆攜奇珍異寶恭迎其任職,妄圖與鴻蒙圣人交善,以便其日后行不法之事。然鴻蒙圣人正直如斯,不受分毫,盡數退還,有官思其不便當面收下,故深夜又攜重寶來送于鴻蒙圣人。然鴻蒙圣人顏色大怒,此些官吏皆被提名上奏圣上,皆罷其官職。眾官方知,此新丞相清正不可辱,故官場作風略改,貪贓枉法之事皆有所收斂。
然鴻蒙圣人不懼強權,凡查明某官有不法之跡,不論其后是否有人,皆上報,罷其官職,抄其家產。此隨善事,然終是觸怒皇室貴族之利益。不日,數百位皇室貴族聯名上書,誣陷鴻蒙圣人之清白,顛倒是非,圣上愚昧,見其假證,信以為真,大怒,抄鴻蒙圣人家產,判處死刑,誅滅九族,即刻執行。
當晚,朝廷官兵入其家門,逢人便殺,上至五十老母,下至三歲襁褓,男仆女傭,皆無所幸免,此間慘狀難以描述,只叫人心房發寒,不忍直視。
鴻蒙圣人見此慘狀,捶胸高嚎,咯血怒吼:“此朝廷壽命將至矣!”
官兵皆笑之曰:“丞相莫不是真將自己當成丞相了?辱朝可是罪加一等!”
“呵!此犬豸所居之處!丞相一職不做也罷!”鴻蒙圣人哀嚎至極,咯血數斗,血淚橫流,其狀之悲慘,言語不可描述。
官兵皆笑之,以為其癡。皆提斧刃,躍躍欲上前,取此“前丞相”之人頭。正是時,忽生異變,鴻蒙圣人忽仰首高呼,周遭之風盡數化作威勢,咄咄逼人,其氣勢之大,官兵皆不敢近。在場眾人皆是面色一變,不知所生何事,皆是面露驚恐之色,皆遠遠觀鴻蒙圣人之變故。
少頃,風停,然鴻蒙圣人之發須無風自動,其狀甚是詭異。驀然,鴻蒙圣人抬首環視周圍,眾人觀其眸竟滿是血色,不似常人,反類鬼魅之物。眾人皆驚,高呼鬼怪,如鳥飛獸散般四處逃散。鴻蒙圣人眸中血光一閃,竟一瞬,在場眾人皆遭攔腰斬斷,內臟鮮血流滿一地,無所生還。
此非鬼魅之態,實則是鴻蒙圣人因極度的悲傷,頓悟出萬物皆滅與我無干之極陰之道念,故此刻鴻蒙圣人雖未修煉,但只這一瞬便達到金丹修為。此區區凡人之國,傾覆僅需一念罷了。
鴻蒙圣人不知其理,只知其力已非常人。人若有力,其欲便肆。鴻蒙圣人亦是如此,此刻其怒火攻心,凡皇城之內,無論達官貴族,饑寒平民,不論男女老少,凡是其所見之,皆遭其屠戮。與其相會者,便是大內護衛皆被一擊致死,更不必說此些達官貴人。不多時,其身后已然伏尸百步。
不多時至皇宮,此刻鴻蒙圣人已然滿臉是血。圣上見其狀,煞氣入骨,恍然間如魔神降世。竟下跪求饒,愿以皇位想換,只求保住性命。鴻蒙圣人冷笑,“此犬豸之首,不要也罷!”
言罷,以手為刃,血濺三尺,一代君王就此而亡……
凡人界皆傳:一夜之間,此凡人之大國,無聲無息的覆滅,乃得罪了鬼魅所致。然無人知曉,其中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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