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四合一)
“波瀾壯闊的畫卷已經(jīng)打開,美好的未來就在你的眼前,觸手可及,你怎么就不會抓住這個機會呢。”
他哥們兒的這一番話,一下子就震醒了秦城。
以前他一直將長水村作為他政治道路上的一個跳板,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在這里,可是現(xiàn)在,他真的覺得他這生的政治仕途都可能和長水村聯(lián)系在一起。
自他回到長水村,他見證了長水村翻天覆地的變化,村長的賞識,村民的信賴和母親殷切的期盼,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大家齊心協(xié)力,同心同力地朝著同一個目標奮進,長水村就是他施展自己抱負的廣闊天地。
他也想通了,雖然現(xiàn)在長水村只是一個小村子,但誰知道以后能不能通過他們的努力,將長水村發(fā)展成一個堪比一縣的經(jīng)濟體呢!
現(xiàn)在只是長水村一個村子的小打小鬧,以后等待度假村開發(fā)出來,形成一條完整的旅游路線,長水村整個景區(qū)都打出了名氣,那么圍繞周邊地區(qū)的開發(fā),各種周邊產(chǎn)業(yè)的完善,長水村何愁迎來不了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
這一刻,秦城堅定了自己的發(fā)展道路,他要將長水村發(fā)展成為一個人民生活富裕,安定和諧的示范村,他要是真的做到了這一步,那以后的道路,他也不用費盡心機地走下去了!
想通了這些,他由衷地對他的哥們兒點醒他的這番話感到,“謝謝啦,好兄弟。”
對面的男人哈哈朗笑兩聲,笑容里透著些感慨,“好好珍惜吧,兄弟,你能有這么好的機會,你們村子也有這么好的機遇,我現(xiàn)在多么希望能夠遇到一個像長水村這樣的村子,能讓我大展自己的抱負呢。”
秦城說,“會有的。”
第二天,秦城便去找了村長,說明了自己留下來的意愿,村長也很高興。
覺得秦城雖然功利心重了一些,但愿意留下來,說明他也是個性子沉穩(wěn)的,能做實事兒的,以后在仕途上,也不愁沒有一番發(fā)展的機會。
村長也說了,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干事,但等到村長退下來,村支書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雖說人家秦城不一定看得上這個村支書的位置,但村長這個態(tài)度總是要拿出來的。
……
最近,因為韓氏集團的建議,長水村又開設了一個游玩項目—海邊滑沙。
地點就在村北這邊,當初已經(jīng)說過,顧況蘊的家其實就在長水村最北的地方了,再往前走,由于平地變窄,坡度也越來越陡,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家居住。
除非用大型的挖掘設備,一般人家想在那邊建房子就很困難。
不僅因為坡度的原因,也因為那邊常年遭受海風的侵蝕,土壤沙化比較嚴重,根本不能允許在上面修建建筑設施。
以前,村里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利用那片地方,因為那邊實在太過偏遠了,村北住的人本來就少于村南,再加上山地,沒有農(nóng)田耕作,所以往往人跡罕至。
不過,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來玩的人多了,有些游客喜歡安靜,就往村北那處人跡罕至的海邊去了。
那地方也是一處細軟的沙灘,不過從海邊過去要經(jīng)過一片怪石嶙峋的礁石區(qū),所以之前很少有人過去。
不過就因為之前村里來過幾個驢友,這些人歷來就喜歡不走尋常路,所以當他們發(fā)現(xiàn)長水村還有這么一片未開發(fā)的處.女.地時,都是欣喜不已的,他們帶了野營裝備,當天晚上就在海邊住下了。
后來去的人多了,村委也在想辦法將這片地開發(fā)出來,于是便有了之后韓氏集團的建議,將這里改為滑沙的場地。
這幾座山,距離海邊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海拔也不算高,在那些山地多的地方,只能算是一個陡坡,山體走向與海岸線平行,沙面上除了一些綠色植物,其他的雜物很少。
華國國內(nèi)還很少見這樣天然的,可以進行海邊滑沙的場地,可以開發(fā)區(qū)三四條滑道,坡度適中,海邊又有很大一片沙地可以作為緩沖地帶,從山坡上往下看去,海面碧波蕩漾,海浪不斷席卷著潮水往岸上涌來,看上去非常地驚險刺激,但安全系數(shù)還是很高的。
加之以后來長水村的人越來越多,開發(fā)新的娛樂項目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滑沙并不需要太多的成本投入,只需要做好前期的安全隱患排查工作以及之后的安全維護即可,掙錢的速度非常快。
因此,沒過幾天長水村就上線了新的滑沙項目。
海邊滑沙,對一些年輕、追求刺激的人來講,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這個項目一開始接待游客,場面就很火爆。
就連顧況蘊,也在開業(yè)那幾天,跑到海邊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場。
……
有一句話林舒華說得很正確,自從顧況蘊和韓清逸確定關系之后,他倆確實是聚少離多的狀態(tài)。
韓清逸作為一個醫(yī)生,平時工作本來就很辛苦了,有時還要抽時間來長水村看顧況蘊,從省城開車過來,就要四五個小時,來一次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林舒華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常在她耳邊念叨,說她太不關心小韓了,也不說去省城看看他,萬一醫(yī)院有什么美女醫(yī)生護士,經(jīng)常在小韓面前,到時候把小韓勾走了,那顧況蘊可是想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顧況蘊覺得她媽真的是想得太多了,不過想想確實是韓清逸來長水村看她的次數(shù)更多一些,正好趁著這幾天沒事兒的時候,她準備去看看韓清逸。
好在,前幾天才傳來的消息,今年底,本省就會開通一條到臨省的高鐵線路,并且這條高鐵會途經(jīng)合德縣,她想著等到明年他倆見面就不用這么麻煩了,每次都要開四五個小時的車。
顧況蘊是吃了午飯,才從長水村出發(fā)的,到省城的時候也快要下午五點了,上次來時林柏就給了她公寓的鑰匙,這一會兒他還沒下班,顧況蘊就直接上去了。
她哥這陣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不怎么和顧況蘊聯(lián)系。
她想今天是來找韓清逸的,就暫時不和她哥吃飯了,等今晚和韓清逸約會回來,明天再做一頓飯,好好犒勞一下他。
林柏的公寓距離省醫(yī)不遠,顧況蘊嫌麻煩就沒有自己開車,而是直接出公寓打了一輛車,就直奔省醫(yī)去了。
折騰了一會兒到省醫(yī)已經(jīng)是六點了,要是不值班的話,韓清逸一般是六點半下班,顧況蘊沒有提前通知他,就是想看看他工作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畢竟,她好像還沒看見過他穿白大褂的樣子啊!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樣禁欲,想想真的好期待呀!
省醫(yī)依舊是顧況蘊上次來時見到的樣子,每天都有全國各地的人來這里求醫(yī)問藥,顧況蘊看到這些病人,心里也是有些難受的,突然就想起當初母親生病后,心急如焚的自己。
不過,好在自己有了一個奇遇,才避免了失去母親的命運。
顧況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可不能用現(xiàn)在這副沮喪的模樣去和韓清逸見面啊。
在去韓清逸科室的路上,顧況蘊居然非常碰巧地,遇到了當初那個和她關系挺好的護士小姐姐。
小護士看見顧況蘊也是十分驚訝,雖然過去已經(jīng)一年時間了,但難得的,小護士還記得顧況蘊。
“顧小姐,居然是你,真是好久不見啊!”小護士驚喜道。
說完就立刻反應過來,在醫(yī)院見面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兒,“你是家里……”
意識到小護士是誤會了什么,顧況蘊連忙解釋,“別誤會,我家人都很健康,我來醫(yī)院是來找人的。”
“哦,顧小姐是來找誰的呀?”小護士關心地問。
“我……”,顧況蘊正要脫口而出自己是來找韓清逸的,腦中突然就反應過來了,當初她倆還聚在一起談過韓清逸的八卦呢!
她要是說她是來找韓清逸的,這不就暴露了嗎?
“我,我來找一個朋友。”正好,她可以找小護士打聽一下韓清逸在醫(yī)院的情況。
想著,她湊近小護士,用一種地下黨接頭的語氣問道,“我記得當初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咱倆還討論過你們醫(yī)院一個姓韓的醫(yī)生,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啊!”
聞言小護士雙眼亮晶晶地看向顧況蘊,空氣中彌漫著同為八卦摯友的濃厚情誼,小護士激動的拉過顧況蘊的手,“顧小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韓醫(yī)生呢!”
顧況蘊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往下說。
然后小護士就說了,“這一年來呀,咱們韓醫(yī)生可一直是桃花不斷的。”
于是,顧況蘊就輕不可見地皺起了眉。
小護士根本就沒察覺到她神情的變化,繼續(xù)喋喋不休道,“自你離開之后呀,韓醫(yī)生學習回來就遭遇了好幾個瘋狂的追求者,有才分到咱們醫(yī)院的實習醫(yī)生,還有來醫(yī)院看診的病人,一見到咱們韓醫(yī)生呀,就覬覦上他的美色了。”
“之前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經(jīng)常有一個姓祁的小姐來醫(yī)院找韓醫(yī)生,說是韓家世交的女兒呢!你說這種豪門里出來的大小姐,怎么就能這樣沒皮沒臉呢!”
顧況蘊一下子猛然咳嗽起來,她看向小護士,“你不是和他不是同一個科室的嗎,怎么對他的事情這么了解?”
小護士一臉你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覺得顧況蘊在她們的八卦大軍里,實在算得上是相當不稱職了。
“韓醫(yī)生在我們醫(yī)院可算是風云人物了,我們幾個小姐妹為了討論他的八卦,還專門建了一個群呢,里面各個科室的姐妹都在,完全掌握第一手八卦資源,這點消息算什么。”
然后她的表情又急切起來,興沖沖地想和顧況蘊分析著她得到的最新消息,“還有還有,最近啊,住院部那邊又來了個黎醫(yī)生,聽說和韓醫(yī)生走得挺近的,是醫(yī)院以前老領導的外孫女,以為咱們韓醫(yī)生還是單身,想著法兒地想要和韓醫(yī)生扯上關系呢。”
小護士的音量又壓低了一些,“不過啊,我還聽說韓醫(yī)生其實有女朋友了,不是咱們醫(yī)院的,這事兒其實是韓醫(yī)生自己和他相熟的醫(yī)生說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韓醫(yī)生本人認證的,說女朋友長得特別漂亮……”
顧況蘊的臉,又悄悄地燒起了一片火燒云。
小護士話說到這里,突然就停了下來,顧況蘊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她。
不知道這人是看見了誰,臉上表情精彩極了,一會兒又朝顧況蘊擠眉弄眼的。
把她搞得莫名其妙的,正要仔細詢問,卻不防小護士的一聲驚雷就在她耳邊炸響了。
“韓醫(yī)生,黎醫(yī)生,真巧呀。”
顧況蘊就像只受了驚的兔子般回頭,猛然就看見了韓清逸和一個她不認識的女醫(yī)生站在一起。
那男人的眼神,真的只能用玩味來形容了。
這個時候顧況蘊再想躲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瘋狂的給韓清逸眼神示意,讓他不要戳穿她。
卻不料那男人好像根本就沒看見她的眼神示好一般,眼神輕挑,唇角微勾,就那么步伐款款地走了過來。
還伸出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身體微向前傾,將她耳邊的碎發(fā)攬到腦后,出口的聲音溫柔極了,“怎么突然過來了,也不告訴我一下,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嗯?”
小護士一臉的茫然和吃驚,手指不停地在韓清逸和顧況蘊之間來回轉悠。
這一刻的顧況蘊,尷尬極了。
前一刻她還在和人八卦韓清逸,并且表現(xiàn)出一副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模樣,后一刻就被本人親自戳穿了謊言。
她能看見小護士微張的唇口,驚恐的臉龐和一副被“欺騙”的可憐表情,心里突然就有了些愧疚。
她還能看見剛才跟在韓清逸身旁的黎醫(yī)生,那張微微有些扭曲的臉,然后心里突然有有了一些得意。
不過,此刻的她,心里的愧疚還是占了上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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