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祁憐從小被寵到大,還沒有伺候過誰。
就更不可能紆尊降貴的去給季景澄倒酒,就算他季景澄是小說的男主,但和她祁憐又有什么關系呢?
季景澄還是第一次被祁憐用看傻子的目光關愛,想到他之前還幫祁憐掛衣服,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接連兩次碰壁的許念臉色有些難看,但她還是強顏歡笑。
自從獲得了系統,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狼狽,明明她都獲得了“好人緣”的buff,卻還是被季景澄冷臉相對。
季景澄是男主她倒是可以理解他冷漠的態度,但是祁憐不過是個小小的惡毒女配,用不了多久就會下線的那種,占著再好的氣運也無福消受,不如就送給她。
許念心中打定主意后,看著大家都有點微醺了,她起身悄悄的走到祁憐的身邊。
發現祁憐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讓她更加放心了。
她故作無意的甩手拍到了桌上的酒杯。
酒杯倒下去的方向剛好是祁憐的紅裙。
她不是想讓祁憐出丑,當然這也算一部分原因,她主要是想濕了祁憐的裙子,她好借著給祁憐擦裙子的時候,偷偷竊取祁憐身上的氣運。
季景澄心不在焉的盯著手里的牌,輸贏和他已經沒有太大的關系了,他現在更在意身旁的祁憐。
與之前見到的祁憐不一樣,可能也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正眼打量過祁憐,才會覺得祁憐極其陌生。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襯衣,由于那只手看上去太脆弱了,修剪圓潤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粉暈,仿佛枝頭上會被風吹落的櫻花。
所以在那只手用力的時候,季景澄鬼使神差的沒有與之抗衡,而后冰冷的紅酒濕透了他大半的襯衣,緊貼在身上,朦朦朧朧的勾勒著肌肉線條。
季景澄愣了一下,直到對上祁憐戲謔的美眸,原本翻涌起來的怒氣竟然神奇的消散了大半。
“你……”
他方才是被祁憐故意拉過去擋刀的,可是始作俑者既不道歉,也不感謝他,反而眼中含笑的望著他。
瀲滟的眼眸仿佛生來就會說話一樣。
祁憐松開手,被她抓過的地方,季景澄衣領口滿是褶皺,但最慘的莫過于他手臂加胸前的酒漬,“如果不把你拉過來的話,被酒撒到的就是我了,我的裙子和鞋可不能沾水。”
季景澄繃緊了下顎線。
所以他高訂的西裝襯衣就可以沾水了是吧?
“不過,謝謝你了。”祁憐難得輕聲細語,嬌軟的聲音輕勾心魂。
祁憐伸手摸了摸季景澄的側臉,完事之后,還不忘用紙巾擦擦掌心。
季景澄還沒有反應過來,鄭老二和其他人在一旁倒是看的仔細,祁憐摸季景澄的手法,怎么和拍小狗的頭一樣呢?
祁憐發現季景澄還在惱羞成怒的瞪著她,她無辜的輕撅了一下唇瓣,語氣委屈,“你不會是想我被酒淋到吧?”
仿佛季景澄才是那個罪不可赦的人。
季景澄強壓下怒氣,脖頸處的青筋一道到凸起,偏偏祁憐理直氣壯,倒像是他在無理取鬧。
他一抬眸,狠戾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一切的始作俑者許念的身上,聲音低沉:“你做什么?”
他幾乎都是在質問許念了。
許念手腳冰涼的愣在原地,詫異的看著什么事情都沒有的祁憐,覺得難以接受。
她明明是按照系統的指示去做的,但是為什么會出差錯呢?
原本按照剪切系統的計算,這本酒會精準的灑在祁憐的裙子上,更何況她還犧牲掉了一些從別人身上獲得的氣運。
她應該絕對會成功才對。
感受到周圍人逐漸變的厭棄或者戲謔的目光,許念臉色蒼白,掌心泌出冷汗。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來自外界的惡意。
她分明沒有做任何的錯事,不是嗎?
就算是那杯酒,也是不小心被她碰撒的……
“果然沒有一點身份的人,就是這么的沒有教養。”
“是誰帶她來的,毛毛躁躁的。”
“招惹誰不好,非得去觸季少的眉頭。”
“……”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許念臉色泛白,眼眶微紅,像是被嚇到了一般,不知所措的低下頭,仿佛受到了過多的苛責。
“到底怎么回事,系統?你不是說我肯定會成功的嗎?”她惡氣沖沖,將所有的罪過都怪罪到了剪切系統的頭上。
剪切系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他只能去搜索數據庫,[你先等我一點,我去查一下。]
他的預測是不會出錯的,除非祁憐這個人的氣運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隨意竊取的。
許念瘦削的肩頭一抖一抖的,垂下的眼眸中卻沒有過多的擔驚受怕。
以往她都是用這種方式博得同情的,因為她有“催淚”buff卡牌。
祁憐推了推季景澄的肩頭,語氣輕飄飄的,“人家都知道錯了,你怎么還怨她?”
尾音輕揚了一下,慵懶中夾帶著一絲媚意。
原本所有人對許念的責怪略有松懈,可是因為祁憐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為什么要去同情許念呢?
像這種小白蓮的劣質手段,現在完全不流行了好嗎?
季景澄翻涌著戾氣的眼眸瞇了瞇,低著氣壓站了起來,垂下眼眸看著悠然自得的祁憐,冷著聲線:“我去換衣服。”
祁憐晃了一下腳踝,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甚至一點目光都沒有分給季景澄。
鄭老二左右看了看,“那……季少您先走著。”
季景澄壓著怒意的眼眸瞪了鄭老二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包間。
許念被所有人遺忘在原地,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提供笑料的丑小鴨,更不會有人去刻意的難為她。
今天晚上,她的所有buff卡牌好像都失效了,這是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祁憐有了上次喝酒的教訓,這次她只喝菠蘿汁,清甜的味道讓她舒適的瞇了瞇眼眸。
由于季景澄憋了一肚子火氣,還時不時的痛擊我方隊友,司曼曼毫無懸念的獲勝了。
司曼曼喜上眉梢的收了錢,一把抱住祁憐不禁一握的腰,“小憐,說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買。”
司曼曼是家里的獨女,如果不算她爸在外搞的私生子的話。
但是她媽媽好歹也是家中的三小姐,她爸名下的公司能夠有今天的發展,也多虧了有她媽媽在背后支撐著。
司曼曼偶然也會出來鬼混,但是她在管理公司的能力卻是不容置喙的。
祁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明天有空嗎?陪我去場口買幾塊原石怎么樣?”
“你要賭石嗎?直接買明料多好。”
司曼曼有些不太理解,對于他們,就算賭石賭贏了的那點錢也是不痛不癢,若是為了玩玉石,直接去買成品就行了。
祁憐輕輕的搖了搖頭,脖間銀裝點的玉泛著淡淡的潤光,“這種東西講眼緣的,明料再好,也不如去親自挑一塊。”
司曼曼一拍腿同意了。
不就是幾塊原石嘛,就算賭垮了也沒有事,大不了她提前準備幾塊一定會漲原石給祁憐備著。
祁憐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居然是門外的保鏢給她發來了消息。
【小姐,季總說他馬上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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