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少女
“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高淮陽驚慌失措地問。
少女眨巴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高淮陽,她笑嘻嘻地說:“你在我家里呀。”
高淮陽戒備地打量四周,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斥著古色古香的味道,他又看了眼天真爛漫的少女,少女也正看著他,少女的眼睛又黑又亮,長長的睫毛,小小的鼻子,見高淮陽直直地望著自己,少女的小鼻子皺成了一團。
“你干嘛一直看我?”少女伸手在高淮陽眼前晃動一下。
高淮陽移開了目光:“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之前發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在路邊看見你,你已經渾身冰冷,命懸一線了。”
高淮陽大吃一驚,他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腦海里仿佛有一團朦朧的霧,遮住了許多關鍵的記憶。
少女笑著說:“不過你現在恢復的不錯,很快就可以下床了吧。”
高淮陽疑惑地問:“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居住嗎?”
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高淮陽猜測少女是一個人住,可孤身一個弱女子,敢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膽子真大。
少女點點頭,證實了高淮陽的猜測、
少女看高淮陽的樣子,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她微微皺眉說:“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我就凈化了你。”
高淮陽哭笑不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少女先問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叫高淮陽小弟弟,高淮陽欣然接受了,“我叫高淮陽,小姐姐你呢?”
少女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高淮陽以為少女不愿意相告,也就不再逼問,想來誰會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呢?他悻悻地哦了一聲。
高淮陽又在床上躺了兩三天,才勉強能下床,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受了傷,但手腳皆無力,行動頗有不便,就算下床,也只能做簡單的運動,后來他才知道,少女的家有三間小屋,他正躺在最右邊一間。
少女經常過來送吃的,高淮陽對少女的手藝贊不絕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少女的名字越來越感興趣,幾次打探,少女都說不記得了。
這天,少女又送來烤雞和飯團,高淮陽食指大動,三下五除二將飯食一掃而光。少女讓他下床走動走動,高淮陽扶著床頭,慢慢地滑下身子,腳剛踩在地上,腿上一軟,他幾乎要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這幾個簡單的動作,讓高淮陽汗如雨下。
“我到底是怎么了?”躺在床上時,高淮陽仔細地檢查了腿部,并沒有任何傷痕,可就是使不出力氣。
少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高淮陽,扶著他走出房門。
陽光暖洋洋的,四周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香,不遠處有三畝稻田,蕩漾著淡金色的光輝,高淮陽享受地閉上眼睛,鼻間紊繞著清新的甜香,隨著清香移動,高淮陽睜開眼睛,正瞧見少女從他面前掠過,那絲甜香是從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
在少女的幫助下,高淮陽的雙腿很快恢復,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高淮陽可以跳躍奔跑了,于是他和少女在鄉間玩耍的機會更多了。
很快,高淮陽發覺少女有了心思,開始一個人坐在樹蔭下發愣,每次高淮陽關切地詢問,她都笑著說沒事,高淮陽望著她強作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少女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少了,只有看見高淮陽的時候,她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在沒有人的地方,她總是一臉愁容,直到有一天,她告訴高淮陽,她經常做噩夢,夢中的她使用禁忌之術,讓千萬的人們喪失了生命。
高淮陽柔聲安穩她。
少女驚訝地望著高淮陽,“有時候我真不敢相信你只有十二三歲,你看上去太成熟了。”
少女的噩夢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她頻繁地夢見自己揮動著手臂,釋放一道又一道魔法,眼前那些面目可憎的人類,掙扎著消失掉,這種超大殺傷力的凈化魔法,她現在還沒法使用,她只能小范圍的施展,對物體產生一點燒灼的傷害。
少女又害怕又興奮,她開始向高淮陽講述她噩夢中的場景。
高淮陽依然只能柔聲地安慰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開始對高淮陽產生了依戀,她所有的心思只能向高淮陽吐露,高淮陽很樂意成為她忠實的聽眾。
夢里她見到了一個男人,男人擁有模糊的五官,渾身纏繞在黑霧中,盡管看不清樣貌,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在夢里,她為那個男人效力。
“真是奇怪,自從遇見你,我就開始做這些奇怪的夢。”少女臉色略顯蒼白,她疑惑地盯著高淮陽。
高淮陽無奈地說:“一定是你心里老是想著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夢里才會越來越連貫。”
少女搖著頭說:“不對,不對,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它們。”
高淮陽認真為她分析:“你想想看,你喜歡魔法,所以在夢里你可以施展殺傷力很強的魔法,這不正和你白天所想契合了嗎?”
少女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可她總感覺怪怪的。
高淮陽又說:“擁有強大的魔法,你肯定不愿意被埋沒,因此你找到了一個更強大的人來為他效力,我想這也是你潛意識里所想的吧。”
少女托著下巴:“好像挺有道理。”
當日,高淮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充斥在他腦海里的薄霧越來越淡了,他仿佛看見了記憶的影子,許許多多的人和事都在他的腦海里漸漸變得清晰。
第二天,高淮陽恢復了記憶,他從床上騰的一下坐起來,回想起黑霧冰冷的手指點中自己的眉心,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到了這里。
高淮陽揉了揉太陽穴,思考太多,大腦有些昏沉脹痛,他現在還想不明白很多事,索性不去想了,先找找看線索,他一定要從這里出去,如果張協和杏壽郎趕來沒看家自己,那么這個計劃就完蛋了。
剛出門,高淮陽就撞見急沖沖往這里跑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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