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靈魂契約
“這是什么？伊老！”冰帝率先喊道。
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股灰色能量并無惡意，但是它的確正在試圖觸及她靈魂的本源。
“大蟲子，小蝎子，不要驚慌。老夫只是確認(rèn)一件事情。”
伊萊克斯的動作又持續(xù)了一段時間，才收回法杖，那股灰色的能量也就隨之消退了。
“看來事實(shí)的確如他所說。”他喃喃道，“利用老夫的這個魔法，有可能做到……”
“做到什么？”天夢冰蠶探過頭來。
“據(jù)我觀察，這個位面的魂師與魂獸法則，本質(zhì)是靈魂互相吞噬的法則。魂師殺死魂獸，魂環(huán)便是魂獸本源力量的聚合體。魂師吸收這聚合體來完成瓶頸的突破。”
“大蟲子，小蝎子，老夫問你們一個問題：魂獸突破瓶頸時，如果吸收其他魂獸或魂師的力量，是否突破概率會增高？”
這個問題是天夢冰蠶的知識盲區(qū)，畢竟他的百萬年修為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堆上來的。
冰帝思索了片刻，說道：“當(dāng)然可能。就像這天夢冰蠶，吸收他的力量有助于魂獸修煉，所以他才會被關(guān)在星斗大森林那么久。魂師死時力量消散太快不便吞噬，但我當(dāng)年突破瓶頸時，曾經(jīng)消耗過魂師在極北之地死亡后留下的魂骨。”
“那么就對了。這世界的晉升法則，是很原始的通過互相吞噬來提升的法則。”
“所以呢，伊老，這有什么深意嗎？”天夢冰蠶思考道。
“吞噬也是一種契約，只不過較為簡單，誰都可以施為。”
伊萊克斯略一斟酌，還是沒有把刻印的事告訴大家，他改了口：“雨浩動用命運(yùn)之力時，老夫也得到了一些靈感。這種契約是可以升級的，只不過，施為的難度就會增大。”
“大蟲子，其實(shí)你依靠你龐大的精神力，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更高級的契約。否則，伱也不會在此保持神智。你還幫助小蝎子也完成了這種契約。”
天夢冰蠶的腦瓜一轉(zhuǎn)，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您莫非是想說，繼續(xù)復(fù)刻我們的這種情況……！”
“這種升級也只是較簡單的，你們現(xiàn)在還只能在雨浩的精神之海里活動。不過，這也是跨越性的一步了。”
霍雨浩一直默默地聽著精神世界里大家的討論，此刻，他也實(shí)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伊老，我覺得就是這個。您可以再展開說說嗎？”
“從死亡，到意識留存，到能量體存在，到肉身存在，這便是靈魂契約可能的升級路線。魂師殺死魂獸，簽訂的是第一種；大蟲子與小蝎子簽訂的是第二種，現(xiàn)在還正有往第三種升級的趨勢。”
僅僅是這一段話，在霍雨浩和兩位魂獸都回味過來其中含義時，眼神都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保持魂獸肉身存在……也是有可能的？！”霍雨浩率先問道，他的聲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動的顫抖。
“理論可能。”伊萊克斯嘆了口氣，“別怪我給你潑冷水，雨浩。就算老夫能夠完成這種程度的契約升級，你現(xiàn)在的精神力也支撐不住，一天內(nèi)也無法達(dá)到那種程度。”
“我知道，伊老，我也沒有自大到那種程度。”霍雨浩的興奮卻沒有減少，“但是有理論可能也已經(jīng)很重要了！”
“現(xiàn)在我們就連保留意識的契約都沒有實(shí)驗(yàn)過。”伊萊克斯繼續(xù)說道，“大蟲子能做得到，是因?yàn)樗窳Υ媪繅蚨啵阆蚰莻�帝天展示時，總不能叫大蟲子來幫忙吧？”
天夢冰蠶立刻點(diǎn)點(diǎn)他的蠶頭：“那我估計(jì)，我們都得被帝天撕了……”
霍雨浩的熱情這才冷卻了不少，但顯然，這對他來說依然很重要。他皺著眉思索著，重新聚集起精神力，試圖再得到什么線索。
這一次，命運(yùn)之力似乎對他格外大方。
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一些古樸的樓閣，一張看起來寒氣滿溢的冰床，還有……
“那是……什么？”他茫然地看向那個場景的中心。
那個布偶娃娃一樣的白色嬰兒是什么？
“你看到什么了？”冰帝問道。
霍雨浩還以為這圖景是整個精神世界都能感受到的，但現(xiàn)在看來，命運(yùn)之力只展示給了他一個人。
“我看到……嬰兒，不，小女孩？”霍雨浩的聲音很空茫，與此同時，那道刻印黯淡了一瞬。
“環(huán)繞著雪花的白發(fā)女孩……皮膚也是白色……穿著白藍(lán)相間的裙子？”
“雪女？”天夢冰蠶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雪女！”冰帝不可置信地喊道。
“對了，對了！”冰帝就像回想起了什么一樣，一鉗子揪住天夢冰蠶的觸角：“伊老說的第二種契約，你有辦法讓雪帝也簽嗎？”
“這……”天夢冰蠶猶豫道，“冰冰，不是我不想救雪帝，是我真的沒把握。我融合時雨浩身上什么都沒有，你融合時雨浩差一個武魂，可是現(xiàn)在雨浩身上沒位置了，融合的成功率就會大大降低。”
“那再找一個人類強(qiáng)者呢？”
“雨浩認(rèn)識的人里沒有合適的。”天夢冰蠶搖搖頭，“其他人屬性都不契合，那個叫夢紅塵的小女孩屬性太雜，如果貿(mào)然接受雪帝的極寒，恐怕會因?yàn)楹緣哼^火毒，造成反噬，毒發(fā)身亡。”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辦法應(yīng)該也是有的。”
伊萊克斯一開口，天夢冰蠶和冰帝便齊刷刷望向他。
“伊老，有什么辦法？”冰帝有些急切地問。
“如果沒有你們所說的瑞獸，我還不敢確保什么。”伊老淡然地說，“但既然有掌管氣運(yùn)的瑞獸存在，只要讓你們口中的雪女愿意配合，不要因故泄露自己的本源之力，老夫至少能保證她暫時穩(wěn)定存在于雨浩體內(nèi)。”
“真的？”冰帝那雙金色的眼睛亮了起來。
“但并不是以契約的形式，而是封印。”伊萊克斯說，“對于契約，我暫時還沒有足夠的把握。但既然雨浩在命運(yùn)之力的圖景中看到了雪女，那說明她的確與我們探討的可能性有關(guān)。”
說這話時，伊萊克斯瞥了一眼那刻印。刻印沒有反應(yīng)，像是默認(rèn)了一些事實(sh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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