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云珠由來
“你們到底要如何!”張子房憤怒的瞪著安寧夫婦,安寧悠哉的吃著大伯母送來的菜肴,瞥了對方一眼,笑道:“不是想死或者成為普通人么?我成全你啊,哦,忘了告訴你,你已經(jīng)活了六百年,若是突然成為正常人,你會急速老去,很快化作白骨。”
安寧的話讓張子房驚恐不已,他不想死,當(dāng)初他的確想成為正常人,因為那時候的他太過孤獨了。
可是,如今他有了宗嬛,而且那些年來,他所經(jīng)歷的情人也是不少,從孤寂之后,他便開始享受了。他根本不想死,當(dāng)初對那些人說那些話,只是為了能夠脫身罷了。
“不,不,我不要!”張子房恐懼起來,柳雪嗤諷不已。
當(dāng)初她怎么就瞎了眼愛上這樣的男人,想到未婚夫?qū)ψ约旱陌V情,柳雪越發(fā)怨恨自己的膚淺不自愛。
安寧平靜的吃著,一盤大蝦被送上來,旭奕卿安靜的為她剝著蝦子。
柳雪看著,羨慕不已,若是當(dāng)初她沒有犯賤,是不是也能這般的幸福快樂,生兒育女?
張子房與宗嬛坐立不安,安寧夫婦吃的開心,柳雪則深陷懊悔之中。
等安寧吃飽了,也是時候處理幾人的事情了。
“我不想死了,不想死!你沒有全力處置我,你們是修士,不能隨意殺害凡人的!”張子房不受控制的跟著安寧離開云兮樓,一路叫囂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卻始終沒有人理會他。
張子房知曉,自己完蛋了。
安寧將人直接帶回異人局,臨池帶著連翹迎面走來:“嫂子,怎么回事?”
臨池依然叫安寧嫂子,安寧則稱呼他姐夫,各叫各的也不沖突。
“兩個活膩歪的人撞到我手里了。”安寧努了努嘴,臨池打量三人:“我只知道他們有些怪異,但是他們的骨齡雖幾百歲了,可并沒有修煉,難道吃了什么天材地寶?”
“差不多吧!”安寧點頭,張子房突然發(fā)動攻擊,宗嬛也手持一把利刃將柳雪給挾持了。
“放了我們,不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張子房兇狠的威脅著,安寧輕嗤一聲,手中出現(xiàn)鬼王令,跟著鬼王令閃了閃,通道打開,走出一個引魂使與兩道魂體來。
“張朝!王千語,莫子月,你們,你們……”張子房看到來人,手不由的哆嗦起來。
“這不過是被你害死的其中三人罷了,你活了六百年,欠了多少冤孽債,害死了多少人,你可還記得?”安寧沉著臉,王千語與莫子月則是還癡心等待著他的女子。張朝則是那被虎妖害死的本家兄弟,這人倒也不是壞人,一心向善,即便富有了,依舊向善。之所以選擇回去,也是想讓老妻與他一樣長生相伴不離而已。
可惜,最終還是慘死在了張子房手中。
“幾百年不見了,我一直等著你呢!”張朝勾了勾嘴角,在張子房恐懼的注目下,緩緩道:“等著親手勾了你的魂魄,送你去地獄受罰!”
“不,不,我不要死!云珠,云珠!”張子房從懷里拿出一件東西來,哆嗦著捏碎。
安寧卻不想再耽擱下去,手持鬼王令在他與宗嬛面前一晃,一道魂魄被抽離。
安寧微微訝異,那宗嬛的魂魄竟是不被抽出!
“哈哈哈哈……你殺不死我的,我是這個世上的異數(shù)!”宗嬛張狂的笑著,張子房也是一臉不解,為什么他就被抽離了魂魄,宗嬛卻沒有。
再看自己的驅(qū)殼,瞬間老去化作了枯骨。
宗嬛得意不已,拿出一個球體來:“賤人,我會來找你報仇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玩的玩具,卻是被你給毀了!就如當(dāng)初你師門長輩一般令人厭惡!”
安寧挑眉,沒想到,這宗嬛竟是云珠為自己準(zhǔn)備的第二身體,張子房捏碎的那東西,好似啟動了宗嬛體內(nèi)的某個陣法。
“本主,等著你!”安寧看著宗嬛在自己跟前消失,絲毫不懼不急。
連翹連忙問道:“嫂子,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我在她靈臺留下了東西。那女人雖兇狠一些,卻的確沒有沾染罪孽,鬼王令抽不出她的魂魄也是正常。但是,那張子房卻是催動了陣法,很快,宗嬛的命數(shù)便會被破壞了的。”安寧收起鬼王令,上頭已經(jīng)有了宗嬛享年的記錄。
原本,對于宗嬛,記錄則是長生不死四個字。
“不,不要,我不要死!”張子房的魂魄還在掙扎,張朝點燃引魂燈,張子房漸漸安靜下來。
柳雪滑下一滴淚,因為她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未婚夫,他就在通道處等著她。
“對不起!”柳雪留下悔恨之淚,塵世已了,魂魄脫離驅(qū)殼。
通道內(nèi)站著的男子,雖不是很俊美,卻很是和善,他什么責(zé)怪的話都沒說,朝著柳雪伸出一只手:“阿雪,我等你已經(jīng)很久了。”
“君良……”柳雪含淚飛奔向男人,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濃郁,眼底露出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我們走吧!”君良輕柔的道,隨后對安寧夫婦恭敬彎腰:“多謝兩位大人將愛妻再次送到宋君良身邊。”
“去吧!”安寧笑笑,柳雪跪下磕頭,隨后滿心歡喜的與愛人離開了。
張子房則被帶去了地獄受罰,臨池唏噓不已,這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不作不死。
“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旭奕卿牽住安寧的手,他可沒忘記親親娘子晚餐時說的話。
安寧想到什么,面色微紅,臨池作為過來人樂呵的笑笑,揮揮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安寧這邊回了自己的公寓,學(xué)校那邊,也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
游懷夏回宿舍的時候,耳邊不斷聽到大家在夸贊安寧與其丈夫的事情,即便沒看到,聽著那些女生激動的聲音也猜到了些。
面色不是很好,回到宿舍,許娜一個人坐在鏡子前不知在做著什么,聶艾嘉與安寧都沒有回來。
“許娜,聽說安寧那個丈夫來過了?你可曾見到?”游懷夏放下自己的東西,一邊對許娜問道,許娜捋了捋自己的發(fā),轉(zhuǎn)過頭來,笑道:“看到了,看到之前,我先看到了安寧雕刻的人偶。還在想這世上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不曾想,就見到了真人。還真是讓人嫉妒呢,我們都以為人家嫁的是老頭子,卻不想,現(xiàn)實真的是給我們狠狠的一擊,人家不但嫁的很好,那男人滿心滿眼,全是她。”
“你,你怎么變得不一樣了。”游懷夏還來不及嫉妒,便對上了許娜的眸子,看到她整個人大變樣,亦是大驚不已。
許娜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是不是很有效果?今兒新買的面膜,真的很不錯呢,才用了一張,我的皮膚就變得白皙細(xì)膩了,多用幾回,必然也有與安寧一爭之力了。”
許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是癡迷。
她之所以會變成這般,全是那女子給她的靈藥,不過是幫她找些男人,多么簡單的事情。
如今她長得這般好看,那些男人,只要勾勾手指頭就自愿上門了。
呵呵呵……
許娜癡迷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嬌笑出聲,卻是嚇得游懷夏渾身顫抖不已,覺得許娜變得很是詭異起來。
洗了澡,游懷夏猶豫了下,還是抱著自己的枕頭離開了宿舍。
許娜看了她背影一眼,勾起嘴角,并沒有說話。
旭奕卿一早精神抖擻,早早起身給愛妻準(zhǔn)備愛心早餐。
做好了,才去喚醒安寧,安寧慵懶的睜開眸子。
旭奕卿討好的親了她一口,寵溺溫柔的道:“該起來吃東西了,早上不是還有課程么?等下送你上學(xué),我去盛寧走一下再去局里。”
“哼,壞人。”安寧白了他一眼,難得的撒了一次嬌。
旭奕卿很是受用,親自為她穿衣。
吃完早餐,旭奕卿將人送到學(xué)校,穆香玉幾個沒有瞧見真人,還說哪天讓安寧叫出來。不曾想,一早就看到了真人。
“真的好帥。”穆香玉一副花癡模樣,卻只是欣賞,倒是沒有嫉妒愛慕的意思。
這女孩,不相熟時或許會有些刻薄,但是一旦認(rèn)定是自己的朋友,便不會糊涂混蛋了。
“的確,配得上安寧。”黃靜推了推眼鏡,點頭道。
“你又不近視,成天帶個平光鏡做什么?”穆香玉見她推眼鏡,沒好氣的吐槽。
黃靜白了她一眼,輕蔑道:“我喜歡,你管得著!”
穆香玉翻了翻白眼,看安寧過來,連忙上前勾住了安寧的胳膊:“說,那是不是你家那位?”
“嗯。”安寧大方承認(rèn),穆香玉又是一陣驚呼:“簡直太氣人了,太讓人嫉妒羨慕了,你這女人自己長得好看有本事也就罷了,怎么找個男人也這么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你也不差啊,日后必然是個性感尤物。”穆香玉外在條件的確是不錯。
穆香玉一聽頓時得意了,開心道:“承你吉言了。”
“不害臊。”黃靜吐槽,穆香玉卻因安寧的話心里美得很,也懶得與她計較了。
三個女孩一起便說笑邊斗嘴的朝班級而去,走到學(xué)校有名的情人坡時,一道尖叫聲陡然響起,嚇得黃靜剛拿出來要吃的面包都掉在了地上。
安寧聞到血腥氣,看向情人坡方向,攔住好奇要過去的黃靜二人。
“你們在這里呆著,鬧出人命了。別過去,免得做噩夢。”安寧的話使得兩人再也不敢上前,乖乖停在了原處。
“你小心點。”穆香玉對朝情人坡走去的安寧喊道。
安寧擺擺手讓她們放心,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坡下的情況,兩個女生渾身顫抖的跌坐在地。
她們跟前不遠(yuǎn)處,一個男生背朝上躺在那里,渾身血淋淋的,腰部一個大窟窿,滿草地都是鮮血,渾身赤,。膊。
臉側(cè)向女孩方向,雙目圓睜,嘴巴張大一副痛苦又滿目驚嚇的死狀。
因兩個女生的尖叫,安寧趕到后,又聞聲而來不少學(xué)生與教授們,來到的人們看到眼前的狀況,也是忍不住尖叫或捂唇,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同學(xué),你別上前了,我已經(jīng)報刑捕局了。”一個教授看到安寧走向男生,連忙出聲。
安寧看了那教授一眼,道:“您還是先維持一下秩序吧,我四下看看,不會破壞現(xiàn)場。或許等下能夠幫到刑捕們!”
教授皺了皺眉,看到越來越多的人,也覺得安寧說的對,連忙對幾個膽大的男生道:“你們都幫下忙,讓他們不要再過來了,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教授。”男生們自發(fā)組織起來,有些人便是這般,越是阻止越發(fā)好奇。
有些人不信邪故意鉆空子過來,剛看到便嚇得跌倒在地,又引發(fā)不少人的恐慌,學(xué)校附近也是有民捕局的,不多會兒就來了不少民捕維持秩序。
“你是什么人?”有民捕發(fā)現(xiàn)安寧蹲在尸體身邊,連忙上前詢問。
安寧沒有抬頭,手上不知何時帶了一個手術(shù)手套。
“死者死于昨晚十一點一刻左右,尸體斑痕明顯,死前曾有性。、行、為。在極度恐懼中死去,身上只有一個傷口,就是左后腰那處大洞,雙腎還在,膽囊,肝臟與心臟已經(jīng)不見了。這件事,不是你們能夠處理的,我已經(jīng)幫你們通知了異人局前來處理。”安寧起身看著那老民捕說道。
這老民捕應(yīng)該是大學(xué)分捕的捕長,聽到安寧說已經(jīng)通知了異人局,還檢查了尸體,連忙小聲且敬重的道:“不知您是?”
“異人局安寧。”安寧拿出證件,那捕長一瞧,就要敬禮,安寧連忙阻止:“別了,我還是大一新生,捕長別太客氣了,不然日后我怕是得跟個猴子似得被人圍觀了。”
“難道現(xiàn)在的你便不是風(fēng)云人物了?你忘了先前軍營的事情了?”臨池帶著連翹,周堯進(jìn)來,正好聽到安寧的話,忍不住揶揄道。
靠的近的學(xué)生和一個教授聽到,也詫異的看向安寧,難怪她敢去查看尸體了,原來是有認(rèn)識的人在刑捕局工作啊。
“姐夫,你是在揶揄我么?還不快點工作!我上課去了!”安寧無語的翻翻白眼,臨池哈哈大笑:“行了,好好上課。”
安寧瞪了她一眼,連翹與周堯?qū)Π矊幬⑽⒋鼓啃卸Y,安寧沖他們笑笑,鉆出人群,找到黃靜兩人:“走吧,上課去了。”
“我的天哪,你竟然真的看了尸體。太晦氣了,不行,我得去買點柚子葉去,給你洗澡去去晦氣。”穆香玉在安寧身上拍了拍,好似想把晦氣拍沒了似得。
安寧眼底含笑,這女孩看似刻薄,實則是個不錯的人兒,或許是太過孤單的關(guān)系吧,才會用刻薄來保護(hù)自己。
“他慘死,我們幫他伸冤,他不會來找我的。”安寧看似開玩笑的道。
“呸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別亂說。”黃靜也連忙替安寧呸了兩聲,安寧無聲的笑著,單手結(jié)印,再次加強(qiáng)了兩個女孩體內(nèi)的符咒。
回到班級,安寧再次成了紅人,不少人圍繞著她問問題,有的問她怕不怕,有的問她,知不知道那男生怎么死的。
直到導(dǎo)師過來上課,才暫停了聊天。
中午吃飯時,又一則消息傳來,不止野豬林(情人坡)那邊有出事,就昨天晚上,一共有不下六個男生死于非命,死狀皆是一樣。
學(xué)校里學(xué)生開始恐慌,以為學(xué)校里混入了什么可怕的兇殘之人。
學(xué)校也加強(qiáng)了保全人員,白天都開始巡邏起來。
安寧知曉,這不是人為,再多少保全都沒用。下午上課時,安寧張開神識,籠罩整個校區(qū),卻是沒有找到那兇徒的藏身之處。于是她操控神識,用下品靈石布下了一道防御陣法,妖物惡魂皆不能進(jìn)入。
她也差不多知曉這些人是誰所為了,若不出意外,便是那云珠沒錯了。
因此,安寧傳訊給了鮫人女皇靈溪。
很快,靈溪便有了回應(yīng):“寧大人,您是說,您遇到了能夠不斷重生的鮫人?”
“嗯,昨兒遇到了三個怪異的人,了解之后方知……那張子房說那人名曰云珠。”安寧將三人的事情講訴給靈溪聽,靈溪得知云珠名諱時,頓時慍怒出聲:“云珠,竟是云珠!那個叛徒!若當(dāng)真如此的話,大人遇到的那個兇徒便是我們族中偷盜族內(nèi)寶物,修煉禁術(shù)被發(fā)現(xiàn)后叛逃的前大長老了。”
“哦?云珠是你們族人?可那張子房說她含有神血?”安寧也是驚訝了。
靈溪再次回應(yīng):“是,她是我們鮫人族的,族內(nèi)遺留了老祖的神血血脈,鮫人先祖的母親是一條修煉成神的鯉魚,后與神界之人成婚,才誕下了鮫人。因神界大戰(zhàn),鮫人之祖便帶著族人逃至母星生存繁衍。因在地星生存,為傳承,族人與人類或其他妖族繁衍后代,族人血脈越發(fā)稀薄,才失去了長生不死的能力。如今的鮫人雖也可以長生,卻并非不死。那云珠為求不死,竟是借著大長老的身份便利,偷取了先祖的血脈,獲得了不死之身。那段日子,將鮫人族攪合的很不安穩(wěn)。服下神血后的她,能力暴增,且性子暴躁。后祖母沒法,用鮫人至寶求得蓬萊地仙前來,她被打成重傷,之后便不知所蹤了。不曾想,她竟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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