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獲知
…………
三個月后
大法師羅曼斯帶著凱爾薩斯王子的慰問來到了奧蕾莉亞和希爾瓦娜斯隱居的地方。聽溫蕾薩所，風行者家族幾前迎來了一位新的成員。奧蕾莉亞已經(jīng)順利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個男孩兒。
作為一個待人相對于冷漠的法師，羅曼斯很少恭喜之類的詞語，也很少因為其他人迎來了什么值得高心事情而親自前往去表示祝賀。不過這一次是例外，這是凱爾薩斯的命令，同時他也帶來了一個對于奧蕾莉亞而言非常不好的消息。
遠遠的，羅曼斯就聽見了孩子哭鬧的聲音，但是他的母親好像很有本事，僅用了半分鐘就讓他安靜了下來。羅曼斯站在木屋外面靜心等待著女精靈出來。
“很高興見到你，奧蕾莉亞……女士。”
“真是久違啊，羅曼斯。”奧蕾莉亞回應道，法師的臉被高高的衣領所遮掩，以至于她無法通過表情來琢磨對方的意圖，但奧蕾莉亞相信，即使他的臉暴露在自己內，自己也猜不透羅曼斯在想什么。這個法師是凱爾薩斯的親信，而且非常忠誠，聽溫蕾薩他一直在向辛多雷們贊頌王子的付出。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游俠將軍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妹妹溫蕾薩。”
“請聽我，女士。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只有你才能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凱爾薩斯王子的。”
“我猜到了。”奧蕾莉亞露出不失優(yōu)雅的微笑，“那么你帶來了什么不好消息？”
羅曼斯有些驚訝。奧蕾莉亞知道自己要不好聽的話了？他的語氣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拘束。然而大魔導師還是要堅持完成任務。
“我們能夠進屋嗎？我有一些……疲倦。”
這段時間以來，像漩渦一樣連續(xù)不斷的戰(zhàn)斗幾乎抽干了這位大魔導師的力量，令他不得不拄著法杖才能走路。而就算這樣，奧蕾莉亞也看到他的雙腿在法袍下不住地抖動，仿佛腳下之地不是平地而是薄薄的冰面。盡管在政治上羅曼斯經(jīng)常扮演反對風行者家族的角色，看到眼下他這幅枯槁的病容，奧蕾莉亞仍然不禁為他感到惋惜。
“請進，但動作最好輕一些。我的孩子才剛剛入眠。”
羅曼斯鞠了一躬，就在奧蕾莉亞轉身進屋的時候，他突然改口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里聊吧。”
奧蕾莉亞沒有話，只是回過頭盯著法師，眼神里面有些疑惑。
“希爾瓦娜斯女士不在嗎？”
“希瓦去給她的侄子尋找食物去了。”
法師點零頭，“請別誤會，我只是確保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他清了清嗓子，開始進入正題，“首先，請允許我祝賀你為風行者家族帶來了一位新的戰(zhàn)士。他叫什么名字？”
“告訴我，大魔導師。”奧蕾莉亞道，“凱爾薩斯王子究竟對你吩咐了什么？你的言語中處處顯露著虛偽的外交辭令。但我還是愿意和你分享關于我兒子的一些信息。他叫貝洛里爾。名字是希望的意思。”
“這是一個好名字。在此刻，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希望。”羅曼斯應和道，他停頓了一下。奧蕾莉亞知道他終于要開始出此行的目的了。“女士，我?guī)Я艘粋�對你而言近似于災難的消息。”
奧蕾莉亞臉上禮貌的微笑驟然消失了。什么消息對于她而言是一場災難？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多種可能，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妹妹溫蕾薩。
“什么消息？難道溫蕾薩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不，游俠將軍很好，這你可以放心。”羅曼斯搖了搖頭，“我?guī)淼南⑹莿P爾薩斯王子告知的。”他，“事實上，幾個月前王子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他認為那個時候最好不要告訴你。”
“到底是什么消息？”
羅曼斯毫不遲疑地開始道：“你的丈夫，納薩諾斯·瑪瑞斯，他已經(jīng)變成了亡靈爪牙。在達拉然，他曾帶著亡靈大軍進攻王子殿下的營地。”
“這不是真的！”
羅曼斯的面部表情忠實地反映了他聽到奧蕾莉亞的回答之后內心所爆發(fā)的不滿。他的嘴角和眉間明顯地浮現(xiàn)出愁容。然而剛才那個表示異議的聲音并不是由奧蕾莉亞發(fā)出的。羅曼斯微微轉身，面向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抱歉，這是事實。而且這與你無關，希爾瓦娜斯女士。”
歸來的風行者找不到話來讓羅曼斯閉嘴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姐姐，希望她不要相信這個法師所的。
“把話清楚，羅曼斯。”希爾瓦娜斯發(fā)覺剛剛生育后的姐姐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
“我得已經(jīng)夠清楚了，女士。納薩諾斯成為了一個亡靈。”
奧蕾莉亞雙手握拳，嘴唇繃得緊緊地。羅曼斯的言辭已經(jīng)挑起了她心中的憤怒和被遺忘太久的痛苦。
“不要聽他的，姐姐。這不是真的。”
“希瓦？”奧蕾莉亞的聲音里帶著毫不留情的刻薄。這突如其來如刀鋒一般的語調令希爾瓦娜斯渾身一震。“你曾告訴過我，你在卡利姆多找到了納薩諾斯線索？”
羅曼斯也把目光轉向希爾瓦娜斯。
“這……我……”女精靈處于兩個饒目光下顯得不知所措。
“他的是不是真的？”奧蕾莉亞終于按耐不住了，“你在卡利姆多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關于這一點。”羅曼斯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失時機地插進對話中，“你可以去詢問那些跟隨希爾瓦娜斯女士一同前往卡利姆多的游俠，我相信他們會告訴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該死，羅曼斯！”希爾瓦娜斯咬牙切齒地瞪著火上澆油的法師。
“出事實并沒有錯，希爾瓦娜斯！”大魔導師的語氣鎮(zhèn)定而又平靜。
“告訴我納薩諾斯發(fā)生了什么，希瓦。”
希爾瓦娜斯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羅曼斯，眼神中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
“告訴我！”奧蕾莉亞對她怒吼道。“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女精靈仍然沒有回答，但顯然她的表情已經(jīng)掩蓋不了真相了，事實上，她的憂傷就像空氣中一聲尖利的號角那么明顯。而羅曼斯似乎更愿意讓希爾瓦娜斯這么不高興下去。他轉身準備離開。
“我的消息已經(jīng)送達，至于怎么做，就請奧蕾莉亞女士自己做決定吧。”羅曼斯轉過身后又回頭補充道：“銀月城現(xiàn)在需要一個可以處理政務的領導者，這是凱爾薩斯王子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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