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孟瑩安要去劫法場
永興帝下旨處死霍云卿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都城,百姓們忿忿不平,直言陛下不公。
趙佑興聽到消息,直奔監(jiān)察司后院的湖心木屋,可小船久久不來,意味著督公不愿見他。
“督公!”趙佑興在岸邊大喊,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冬日的寒風(fēng)以及湖水波瀾的聲音。
趙佑興等不到督公垂憐,只好轉(zhuǎn)身回府,去求他的父親。
趙佑興的父親趙正年如今是戶部尚書,在朝中有一定威望,趙佑興從小獨立且有主見,不曾求過他的父親。
他回家的時候,趙正年在書房里練字,父子倆有七八分相像,趙正年身形板正,透著一股文人的書卷氣。
對于霍云卿的事,趙正年倒是想幫一把,可他也無能為力。
“興兒,為父何嘗不想保住霍將軍唯一的女兒,但是陛下圣旨已下,此事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
趙佑興跪倒在地,拽著父親的衣衫,眼眶通紅的說:“爹,一定有辦法的,您再想想,倘若群臣諫言呢?能否讓陛下收回成命?”
趙正年長嘆一聲,伸手將他扶起:“興兒,你還不明白嗎?陛下要的不是霍云卿的命,而是意在打壓霍氏。”
趙佑興心頭一顫,眼底布滿絕望,倘若陛下只是一時氣憤,霍云卿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陛下有意打壓霍氏,那她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可他不明白。
“爹,霍家為大慶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且素來忠心耿耿,陛下為何要打壓他們?”
趙正年嘆了口氣:“自古帝王生性多疑,霍家手握雄獅百萬,且霍將軍膝下三個兒子都是大慶猛將,霍家太耀眼了,耀眼到可與皇家爭輝,你叫陛下如何安心。”
趙佑興握緊雙拳,忿忿道:“所以就要犧牲霍姑娘嗎?霍姑娘行俠仗義,敢作敢為,這般女中豪杰,活該死于皇權(quán)之下嗎?爹!兒子敢問天理何在啊!”
“陛下就是大慶的天,陛下說的話便是天理,興兒,為父不管你是對霍家女有敬佩之意,還是對她存有非分之想,為父都要提醒你一句,她的姓氏,注定她只有兩種結(jié)局,要么紅顏薄命,要么嫁入皇家,成為大慶最尊貴的女子。”
趙佑興內(nèi)心絕望,喃喃自語:“可她如今已經(jīng)沒有第二條路了。”
趙正年拍了拍趙佑興的肩膀,惋惜的嘆了口氣。
趙佑興渾渾噩噩的走出家門,他站在臺階上,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
與此同時,丞相府的孟瑩安也在跟她父親求情。
“爹,您救救云卿吧,云卿那么好,陛下怎么能處死她呢?難道許鴻陽不該死嗎?他惡事做盡,那樣的人憑什么要云卿償命?”
孟鳴舟坐在書案后,漫不經(jīng)心的翻閱著書籍,他抽空抬眸掃了孟瑩安一眼,很快又專注于書籍。
孟瑩安大步上前,一把抽走了他的書,急道:“爹,您倒是幫女兒想想辦法呀!”
“想什么辦法?”孟鳴舟看向自家女兒,淡漠道:“霍家都沒替霍云卿求情,你要為父如何?”
“怎么可能!”孟瑩安一臉不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朝堂之上只有霍家老三霍懷寧為他妹妹求情了,霍家老大老二一句話沒說,霍將軍更是主動讓陛下處死霍云卿。”
孟瑩安震驚不已,一時說不出話來。
“霍云卿沒有活路了,你爹我?guī)筒涣怂矌筒涣四恪!?br />
孟瑩安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哭了起來:“霍家明明那般寵愛云卿,原來都是假的,女兒家的命就一文不值嗎?他們怎么能見死不救。”
孟鳴舟嘖了一聲:“你懂什么……”
“女兒是不懂,女兒只知道血濃于水,他們既然是一家人,就該患難與共,竭盡全力的保住她,還堂堂霍家呢,簡直笑話!”
孟鳴舟不悅皺眉:“瑩安,慎言!”
“我就不!”孟瑩安倔脾氣上來了,哭道:“你們都不救她,那我來救,我去求陛下饒她一命,倘若陛下不肯,我……我就劫法場!”
孟鳴舟聞言拍案而起,怒喝:“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孟瑩安被嚇得渾身一顫,但她依舊倔強的說:“我不是胡說,我就是這么打算的!”
“就你?還劫法場?”孟鳴舟都快被氣笑了,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真不怕人笑掉大牙?
“什么就我?我沒打算一個人去,爹您借我些人手。”孟瑩安說得理直氣壯。
孟鳴舟好笑的看著她:“丞相府就這么些護衛(wèi),你要全帶走,為父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劫得動法場!”
“我不要府里的護衛(wèi)。”孟瑩安心直口快:“我知道爹在福安城養(yǎng)了不少高手,那些人借女兒用一用可好?”
福安城是距離京都最近的一座城池,近到什么程度,快馬加鞭小半日便到了。
孟瑩安一臉天真爛漫,可當(dāng)孟鳴舟聽完她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轉(zhuǎn)而用一種令人懼怕的眼神看著她。
“爹,您,您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女兒?”孟瑩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她父親看她的眼神,竟像是要殺了她!
孟鳴舟收斂神態(tài),冷聲質(zhì)問:“你何時知曉此事?又是如何得知的?”
“女兒,大概是上半年三月左右,爹總是出門,每每深夜才回家,女兒實在好奇您到底在忙什么,便跟在您身后,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孟瑩安這會兒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坦白了。
其實她一直不懂父親為什么要培養(yǎng)那么多高手,但她認為父親定有他的理由,便沒有追問,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
要不是這次情況特殊,她是不會提起的。
孟鳴舟盯著她良久,確定她沒有說謊的痕跡,這才沉著臉叮囑她:“此事關(guān)系到咱們孟府幾百口人的生死存亡,你必須守口如瓶,誰都不能說,明白嗎?”
孟瑩安連連點頭,也沒問緣由。
孟鳴舟看她還算順從,臉色才有所緩和。
孟瑩安小心翼翼的試探,“爹,那借人的事?”
“你想都別想!”孟鳴舟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朝外喊話:“來人啊,把姑娘帶下去,沒有本相的命令,不準(zhǔn)她踏出房門半步!”
孟瑩安頓時急眼:“爹!您不能這樣對我!女兒還要去劫法場,女兒要去救云卿啊!”
孟府的護衛(wèi)剛進來就聽到自家姑娘說要去劫法場,連忙將她帶了下去,嚴(yán)嚴(yán)實實的關(guān)在房里,不敢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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