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須得用刑
次日,霍家嫡女聯(lián)手監(jiān)察司右御史屠殺北域數(shù)百名細(xì)作的消息不脛而走。
霍萬鴻勃然大怒,把霍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前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埋怨。
“誰啊,這么大的事情也敢往外傳,真夠沒良心的。”
“就是,將軍與夫人平日里待咱們不薄,這不是白眼狼嘛。”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非得打他一頓不可。”
“要我說,趕出霍家才好,這種人留在咱們府里也是禍害。”
眾人紛紛點頭,一個個的義憤填膺,這事兒是誰干的還真看不出來。
霍萬鴻和霍夫人站在臺階上,臺階下是霍家三兄弟和霍惠然。
霍萬鴻神情肅然的掃視全場,他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本就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染上怒意,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把你們聚集在這里所為何事都該清楚,昨日大姑娘負(fù)傷回府,你們都是知道的,可大姑娘因何受傷幾乎沒幾個人知道,本將軍千叮萬囑,萬不可胡言,卻還是傳了出去,使得霍家陷入危險之境,究竟是何人膽大包天,今日本將軍定要查個清楚明白。”
霍萬鴻說完,前院的人都身子一顫,本能的畏懼。
“都給我聽好了,從大姑娘昨日回府至今,但凡出過府,或者接觸過府外人的,給本將軍上前來。”
這樣一來,一大半的人便排除了。
霍萬鴻朝沒有上前的那些人揮了揮手,“你們可以走了。”說完又看向剩下的人,“你們一個個的給本將軍說清楚,出去都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不許有半點遺漏,更不許欺瞞,本將軍會派人查探。”
霍懷修和霍懷文手里各拿了一本冊子,用來記錄他們的證詞,也好方便調(diào)查。
霍府人多,每天都有出去的人,有去買菜的,有去采買生活所需的,恰逢新元,家離得近的還回去吃飯了。
在膳房做事的消息滯后,壓根不知道霍云卿是怎么受傷的,自然不在調(diào)查之列,有些急著回去過年的,等到大姑娘回府就先走了。甚至連她受傷了都不知道。
一一排查過后,只剩下霍府管家以及幾名侍女。
其中有霍惠然的貼身侍女春兒。
春兒的嫌疑是最大的,因為霍云卿說起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也就霍家人在場,他們身邊的人最有可能泄露消息。
霍懷寧冷笑一聲,行至春兒跟前質(zhì)問她:“你出去作甚?可見了什么人?”
春兒恭聲回話:“奴婢奉二姑娘之命,出去采買胭脂水粉,期間只見了胭脂鋪的掌柜。”
“哦?早不買晚不買,為何偏偏今日去買?真是去買胭脂水粉了,還是別有所圖!”
春兒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腹委屈道:“三公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還請三公子明鑒。”
霍懷寧不輕不重的哧了一聲:“本公子只是例行詢問,你慌什么?”
春兒連忙搖頭辯解:“奴婢不是慌,奴婢只是,只是……”她咬著唇,不知該如何表達。
“三哥這是何意?“霍惠然緩步上前將春兒扶起,抬眸對上霍懷寧的視線,語氣平靜的說道:“春兒是惠然的貼身侍女,三哥如此質(zhì)問,豈不是在懷疑惠然?春兒忠心護主,自是著急解釋清楚的。”
“有什么好解釋的。”霍懷寧冷哼道:“當(dāng)時在云妹房里的就咱們幾個,偏又這么巧你身邊的侍女出門了,還不是你做的?”
“三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惠然沒做過,三哥非說是惠然所為,那惠然倒是想問問三哥,這么做對惠然有什么好處?霍家遭難,惠然不也深陷其中?”
霍懷寧聞言反問:“于你又有什么壞處呢?北域細(xì)作一事陛下遲早得知,就算消息從霍家流出,陛下也不會怪罪于霍家,大不了追究云妹的過錯,因為這件事情只可能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陛下要追究霍家,左不過在朝堂之上斥責(zé)幾句,或是罰俸,輪也輪不到你頭上,你大可肆意宣揚。”
霍惠然聽完委屈的紅了眼眶:“在三哥心里,惠然竟是這樣的人嗎?”
這一招對霍懷寧沒有半點作用,他冷聲道:“是不是你做的,一查便知。”
霍惠然紅著眼眶點頭:“三哥要查,惠然自會配合,只是不知三哥想怎么查?”
霍懷寧目光落在春兒身上:“出府的人是她,她究竟去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問她就行。”
春兒聞言連忙回話:“三公子,奴婢已經(jīng)說過了,奴婢真的去了胭脂鋪,掌柜的能替奴婢作證,門房的人也可以替奴婢作證,奴婢很快就回來了,哪里來得及去做其他事。”
“這般不痛不癢的能問出什么來。”霍懷寧沒再看她們主仆二人,而是朝霍萬鴻道:“父親,兒子以為,須得用刑。”
“不可!”霍惠然擋在春兒面前,我見猶憐的看著霍萬鴻,哽咽道:“爹,三哥這是要屈打成招,惠然就這般不值得信任嗎?”
霍萬鴻眉頭緊鎖,目光在春兒和霍惠然身上游移,老三說得對,當(dāng)時在場的只有霍家人,懷修他們不可能往外傳,老爺子老夫人更不可能,好像也只有霍惠然有這個動機。
沉吟片刻,霍萬鴻冷聲下令:“按懷寧說的做。”
“夫君……”霍夫人遲疑的喚了他一聲,但終究沒說出阻攔的話來。
霍惠然身形一晃,委屈的落了淚。
霍懷寧立即喊來護衛(wèi),將春兒押在長凳子上。
“姑娘救我,姑娘……”春兒害怕極了,驚恐的求救。
“給我打!”霍懷寧一聲令下,手執(zhí)長棍的護衛(wèi)便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春兒慘叫起來,哀嚎聲響徹整個霍府,她不斷求饒,不斷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奴婢沒有做過,奴婢是冤枉的,饒了奴婢吧,奴婢好痛,姑娘,救救奴婢。”春兒喊個不停。
霍惠然眼淚不斷落下,她有心求情,又怕被人誤以為是心虛,索性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春兒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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