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霍姑娘是為了他嗎?
趙佑興神色凝重,他很清楚茶樓投毒一案目前為止和霍云卿扯不上關(guān)系,也的確應(yīng)該交由三司衙門,他之所以非要把人拘著不放,只是憑自己的直覺罷了。
哪有這么巧的事,早不投毒晚不投毒,偏偏霍云卿在的時候出了事。
如妃娘娘復(fù)寵,發(fā)生在霍云卿身邊的案子他不得不防。
至于三司衙門,他不信任,哪怕是監(jiān)察司他也不能完全信任,除了他自己,這案子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霍云卿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此案與她有關(guān),倘若她無法證實,三司衙門定會追究于她,她不該為了監(jiān)察司將自己推至風(fēng)口浪尖。
李副司笑看著霍云卿,“監(jiān)察司尚且還未查明此案是否與霍姑娘有關(guān),霍姑娘卻言之鑿鑿,此案事關(guān)三司衙門的名譽,還請霍姑娘莫要為了包庇監(jiān)察司而胡編亂造。”
言下之意,她須得拿出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
霍云卿淺淺笑著,從容不迫的回應(yīng):“投毒一案茲事體大,云卿怎敢胡言。”
李副司不輕不重的哼笑了聲:“那就有勞霍姑娘為李某解惑了。”
霍云卿微微頷首,而后不卑不亢的面向眾人緩緩道來。
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小二送來糕點的時候,茶樓的掌柜并不在柜臺,按理來說,送熟客糕點是為了籠絡(luò)人心,身為掌柜自然應(yīng)該待在眾人看得見的地方,也好讓得到糕點的熟客與之有所交涉,哪怕只是點頭致意也是好的。
哪有掌柜的好處送了,卻不見人影,也不怕白費功夫?
霍云卿沒看到茶樓掌柜,就知道出問題了。
后來她問小二是不是新來的,小二說來了幾日,后面又加了句先前在后院幫忙,這明顯是在心虛找補,她只是隨口一問,小二沒必要解釋。
還有就是小二在回答她的時候,他的腳下意識的往后挪,那是一種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本能行為。
李副司聽完霍云卿的一番言論后笑出了聲:“霍姑娘果然心思敏銳,李某佩服,不過單憑這些,如何證明此案與霍姑娘有關(guān)?”
是啊,如何證明?這些只能說明是她發(fā)現(xiàn)了投毒的罪魁禍?zhǔn)住?br />
霍云卿依舊從容淡定,看向了一旁的趙佑興,“這就要問趙御史了。”
李副司皺眉:“霍姑娘的意思是趙御史知道,那他方才為何不說?”
趙佑興面露慌色,他不明白霍云卿的話中深意,他不知道自己該知道什么,生怕會給霍云卿拖后腿。
霍云卿語氣平靜的詢問趙佑興:“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我桌上的糕點是小二最后送出來的,趙御史可有查過緣由?”
趙佑興連忙點頭:“查過,小二說只是隨便送的,不分先后。”
“他說謊了。”霍云卿語氣篤定。
李副司眉頭皺了皺:“霍姑娘怎知他在說謊?”
“出事后我觀察過,小二一共送了六份糕點,其中有一份送去了最左邊的角落,那個位置須得經(jīng)過我。”
李副司不解:“這能證明什么?”
趙佑興眼睛一亮,笑出了聲:“原來如此!”他向李副司解惑:“就算小二是新來的,也該知道先送近的,再送遠的,他偏偏反其道而行,豈不是大有問題!”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霍云卿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敬佩之意。
霍云卿繼續(xù)說道:“小二舍近求遠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糕點與別人的糕點不一樣。”
聽了這話,眾人又是一驚。
“我記得趙御史當(dāng)場用銀針驗過糕點的毒,銀針快速泛黑,可見毒性之烈,然而那些茶客只是腹痛難忍,并無大礙。”
“徐哥!”趙佑興反應(yīng)極快,吩咐道:“去查!”
徐進應(yīng)了一聲,扭頭跑了進去,不多時他就匆匆跑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盤糕點。
盤中已有兩根泛黑的銀針,徐進將其舉起面對眾人,擲地有聲道:“我已經(jīng)驗過了,兩根銀針泛黑的速度明顯不同,為了服眾,我把糕點一并帶來了,可再驗一遍!”
李副司蹙著眉沉默不語,趙佑興朝徐進點了點頭,徐進會意,取出兩根干凈的銀針再次驗證。
如同徐進方才所言,其中一根銀針快速泛黑,另外一根速度緩慢,黑的程度也有所不同。
趙佑興笑開了花,朝李副司拱手道:“李副司也看到了,投毒一案卻有蹊蹺,有人想要霍姑娘的命,監(jiān)察司定會嚴(yán)查!”
李副司臉色難看,沒了往日里的笑臉相對,他冷哼一聲,帶著三司衙門的人拂袖而去。
監(jiān)察司的人笑的沒心沒肺,請神一般將霍云卿給請了進去。
一群吏卒圍在霍云卿身邊,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霍姑娘真的太厲害了,您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霍姑娘,卑職對您的敬仰猶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您能不能教卑職兩招?”
“霍姑娘若是能來咱們監(jiān)察司當(dāng)值就好了。”
徐進將眾人推開,揮手驅(qū)趕:“你們都沒事干了嗎?投毒一案有了新進展,還不快去查!”
吏卒們一哄而散,霍云卿的耳朵總算是清凈了。
“趙御史,霍姑娘,我也去忙了,你們慢慢聊。”徐進朝二人咧嘴笑,說完就跑了。
趙佑興停下腳步,蹙眉看著霍云卿。
霍云卿不解:“怎么了?”
“霍姑娘跟李副司說此案與你有關(guān)的時候,其實并不能確定,對嗎?”
“沒錯。”霍云卿對此沒有隱瞞,她一開始也只是猜測,之所以能確定是通過趙佑興的回答。
趙佑興眉頭緊鎖:“為什么要冒險?霍姑娘可知后果?”
“知道,倘若我不能證明,便是包庇監(jiān)察司,三司衙門不會放過我。”
“你明知后果還要如此?”趙佑興的語氣明顯急了一些。
霍云卿無奈道:“那能怎么辦?我要是說不知道,監(jiān)察司該如何應(yīng)對?”
“可是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不該為了監(jiān)察司不顧自己。”
“誰說我是為了監(jiān)察司?”她這不是為了自己嗎?
“你不是為了監(jiān)察司?”趙佑興陷入迷茫,突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耳根子瞬間通紅。
不為監(jiān)察司,難道,難道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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