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質疑
兩人越聊越深入,趙福林談到的事物令趙禎感到驚訝和好奇,有些東西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對他的見識就越發的佩服。
趙福林也很高興,趙禎這個皇帝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仁宗皇帝,有一顆勤政為民的心,該隱忍的時候隱忍,但機會來了也能毫猶豫的抓住。
趙福林講述的許多新鮮事物,對他來說就是機會,雖然有些事情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令人不可思議,但看到趙福林一臉認真的樣子,趙禎又覺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比如趙福林說出海貿易的海船,最好用鋼鐵來打造,在海上遭遇風浪時才更有抵抗力,不容易解體。
可是在趙禎的潛意識里,鋼鐵不是會沉的嗎?怎么可以浮在海面上。
趙福林告訴他,用鋼鐵或銅打制一個洗臉盤,放在水面上便可以知道它會不會下沉。
如果不會下沉,那用鋼鐵造的大船,也一樣可以浮在水面上行駛。
趙禎沒有試過,他那里知道這個,不過他已經打算回宮之后,就命工匠用鋼鐵打制一個洗臉盤,看看他能不能浮在水面上。
“可是鋼鐵那么笨重,打造出來的大船又怎么劃得動?”
楊懷敏入宮之前可是有過打漁為生的經歷,雖然不是在海上,劃的也是很小的漁船,但道理卻是差不多的。
“靠人力來劃肯定是劃不動的,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把鋼鐵大船造出來了,肯定會想到辦法開船的。”
趙福林對這個時代的鑄造水平,以及造船工藝都不是很了解,到底能不能用鋼鐵造出大船來,他心里其實也沒有底。
不過那個鐵匠鋪的老板,連他訂做的連通器都能做出來,也許會有驚喜也不一定呢!
當趙福林走出開封府衙的大門時,陳師師和小蓮都驚喜的淚流滿面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相公(少爺)!”
主仆兩人圍著趙福林打量,看他好像沒有什么事,才放下心來。
“哭什么?我這不是沒事嗎?毫發未損。”
見兩人眼睛都是紅腫的,知道兩人這幾天肯定是為了他,擔心的連覺都沒睡好,心里也是暖暖的。
雖然陰差陽錯的穿越到這個時代,但他并不孤獨,至少還有兩個親人關心他,還有幾百個人為了他,跑到開封府衙門口來抱不平。
大家見趙福林安然無恙的從開封府衙中走了出來,都為他感到高興,只要趙福林沒事,不僅他們的飯碗保住了,而且至少衣食無憂,他們的孩子也可以繼續讀書,跟著趙先生學本領。
趙福林從開封府衙回到了東京書院之后,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至于國舅府,楊氏被丈夫李用和狠狠的訓誡了一番之后,雖然心里很不服氣,但見皇帝都不偏向國舅府,也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至于懲罰是沒有的,趙禎對于生母的娘家人本就是非常的照顧,國舅夫人雖然有點仗勢欺人了,但也沒有犯下什么殺人放火的大罪,口頭上訓戒一下也就作罷了。
訓戒歸訓戒,安撫還是沒有落下,又賞賜了一大批的財物,但也一再的說了,不要再去打香水屋和趙福林的主意,缺錢用開口就是,朕還能讓國舅府過窮日子嗎?
大宋商業繁榮,稅收也是水漲船高,朝廷更是前所未有的富裕,至于向遼國每年支付的三十萬貫的歲幣,以朝廷每年近近貫的收入相比,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在宋遼的兩國貿易中,大宋隨便提高一點物價,三十萬貫很容易就賺回來了。
趙禎回宮之后,馬上召見了一些朝中重臣,宰相大學士呂夷簡,左正言宋癢,兵部尚書夏竦,將作監,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太醫院等官員。
趙禎向大臣們談到了趙福林和他說的一些話,大家聽了之后,紛紛表示難以相信。
夏竦身為兵部左待郎,當然知道大戰發生時,戰場上會有很多的傷員,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進入傷兵營時,受的傷并不嚴重,更不會致命。
但傷口一旦受到紅腫化膿,引起發熱,很輕的傷也可能死于非命。
可是從古致今也沒有任何一個郎中,有辦法防止傷兵營的傷員傷口不會紅腫化膿。
見過趙福林的人或許很少,甚至在場的大臣都沒有見過此人,但因為春風樓的詩詞比賽,更因為名妓陳師師委身于他,所以大家對趙福林也都不算很莫生,至少是聽說過此人。
此人年紀輕輕,聽說也就十五六歲,既便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醫,醫術總不至于比宮中的御醫還歷害吧!宮里的御醫面對受了刀傷,箭傷,槍傷的傷員,除了上藥止痛消炎,用布包扎好傷口之外,對于傷口會不會受到紅腫化膿,也只能是聽天由面,完全靠運氣,他憑什么敢說他有辦法,避免傷口惡化呢?
“王太醫,在場中人你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你覺得趙福林所說的可以避免傷口紅腫化膿,有可能嗎?”
王太醫乃王惟德也,奉旨校訂古藉醫書,尤其擅長針灸之術,熟悉人身上的各種經脈穴位,浸淫醫道多年,醫術出神入化,早已得到了大家的公認。
“若是由本人親自醫治的話,運用針灸之術辯證治療,倒也不難,不過戰場上的傷員太多,既便是我親自到戰場上去,也是顧此失彼,絕難做到。
但天下無奇不有,或許別人真的有辦法,可以避免戰場上的傷員傷口紅腫化膿,也未必就不可能。”
王惟德說完之后又對著趙禎說道。
“陛下!臣對趙福林的醫術之法十分感興趣,希望陛下允許臣前往東京書院,當面向趙福林請教一些醫學上的問題。”
“好!朕準了!”
“不瞞各位卿家,朕對趙福林所說,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但朕以為如果趙福林所言的都是真的,那對我大宋守邊的將士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朕寧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無,試一試總不會錯。
不過王太醫親自去向趙福林探一下底也好,至少可以讓我們更多一點把握。”
趙福林把參加了科技實驗操作班的學生召集了起來,讓他們把自已最新配制的火藥配方交給他過目。
難后又把大家帶到了空曠的地方,依次的引爆他們親手配制的火藥,制成的土炸彈。
土炸彈的制作很簡單,用小陶罐將配好的火藥填滿壓緊,抽上事先用桐油浸濕又曬干的棉線,制成的導火蠅就算是做算好了。
至于瓶口,則用幾張厚厚的油紙封住,用繩子綁緊,防止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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