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俊美男子
大軍過境,如蝗蟲入侵,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
自從攻下嶧城,王景行下令可以搶劫,但不可辱沒婦人,除非自愿。否則軍法處置。
雖然不能杜絕,好歹壓制了些獸行。
大軍進(jìn)入嶧城后,好些民夫跟著大軍行動,起先是送糧食過去,后面是運貨物回涪城。
運的是什么呀?
所有值錢的東西。
王龍這個商人,跟在軍隊里,帶著一群賬房先生,給每個士兵登記造冊。
登記什么呢?
“你收獲了什么?只要是能賣錢的,我們都能幫你保管,不僅如此,還能幫你將貨物賣出去。
對了你有多少軍功?軍功賣不賣?”
人頭就是軍功,收割人頭升官,當(dāng)人頭多過升官需要的數(shù)量,多出的人頭就浪費了。
這時候?qū)⑹肯矚g將人頭賣出去,人頭是虛的,銀錢才是真的。誰人不想要銀錢?
“放心交給我,不僅將你的銀錢帶回去,連帶你的貨物一定安全送到,只是這費用得高一點。你知道的,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路上不是劫匪就逃兵。”
“既然你相信貴商號,這契約你簽一下。要是你還著走下戰(zhàn)場,拿著這票據(jù)到商號來領(lǐng)取。要是你死了,這東西就會回到你家人手中。”
這一車車貨物,往回運,王龍就是戰(zhàn)場上最大的商家。
嶧城有一座酒家,存在百年了,菜品好吃不說,酒家的內(nèi)部設(shè)計也不錯。上一次蘇靈雨還稱贊好來著,這一次再來看,士兵們正在拆人家招牌。
被打壓的酒家大當(dāng)家,破口大罵,掙扎向前。他是寧叫將士把他殺了,也不許拆他招牌。
可惜啊,雙拳難敵四手,斯文人難敵土匪兵。
男裝打扮的蘇靈雨,見此說道:“這般不好吧?”
“大人說:嶧城是守不住的,能帶走就帶走,一個值錢的也別留下。”王龍說,“這塊牌匾可是黃花梨做的,帶回去弄弄,能做出好幾個頭飾盒子。怎么都能賣出幾百兩。”
王龍嘆息道:“要不是許海要到了,我們能將這城墻給挖走。”
你們這群土匪,好歹給人留點啊!
云嵐騎馬經(jīng)過,見了王龍,有些奇怪。
王龍時常進(jìn)出,見著他不奇怪,只是王龍身邊的是誰?
有點眼熟,像是個少年俠客,只是長得有點像夫人。馬匹很快經(jīng)過王龍,對王龍頷首,驅(qū)馬離去。
王龍帶著蘇靈雨,“大人的帳篷在城外,我?guī)氵^去。”
“留著嶧城不駐守,不怕他們起義?”
“不用怕,血流成河,已經(jīng)嚇壞他們了。要起義,早站起來了,何必等著這一日?”
大軍不在嶧城駐扎,始終不妥當(dāng),不知王景行是怎么想的。
王龍帶著她進(jìn)軍營,因為是他帶路,守衛(wèi)不敢攔路。
一路往里走,蘇靈雨見著了好些熟悉的人。
好幾個師弟們,帶著士兵訓(xùn)練。
她有一個奇怪的師父,除了她,后續(xù)收養(yǎng)的弟子,都比她大上一兩歲。而且他往八國聯(lián)軍方向奔走,師弟們來自各個國家。
還差一個就湊夠,八國聯(lián)軍了。
軍營中王龍就是大紅人,凡是遇見的都尊稱他一聲“王當(dāng)家”。
“你名頭不小啊!”
“是大人栽培。前面大營,就是大人所在的軍營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自打王景行發(fā)動進(jìn)攻計劃后,他們倆有兩個月沒見面了,這次她搭著送軍械隊伍,到前線來看看。
她知道自己來自異世界,沒見識過真正的血流成河,沒見識過真正的戰(zhàn)爭,不知道人世間的殘酷。
今日到此來,就是要鍛煉自己,鍛煉自己的意志力,以及忍耐里。
同時告訴自己,這里是封建社會,不是言論自由的現(xiàn)代。
“大人,我是王龍,可否進(jìn)去?”
“進(jìn)。”
帳篷里有幾位將士在,王龍不好打擾,帶著蘇靈雨站到邊上。
王景行低頭看著地圖,沒有注意王龍入內(nèi),與孫威說著什么。
不一會兒,他感到異樣,抬頭望一處看過去,對上一雙炙熱的眼睛。
一位眼生又覺熟悉的人映入眼簾,這雙炙熱的眼神,沒讓他感到一些怪異。自打他拿下涪城后,經(jīng)常有崇拜者出現(xiàn)。對這不出奇,只是這雙眉眼,讓他想起了某人,只是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視線偏轉(zhuǎn)一些看向王龍,見王龍真誠對他笑笑。
王景行的視線,再次放到那位年輕的公子身上。也就是幾個呼吸,他收回視線。
“今日的商議就到這里,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按計劃行事。”邊說邊把地圖卷起。
“末將告退。”
沈浪跟著退下,只是走到帳篷口時,發(fā)現(xiàn)了個俊秀的公子。再仔細(xì)看看,瞳孔頓時放大。
蘇靈雨對師父笑了笑。
沈浪直接越過去,隨著袍澤離開大帳。
他沒認(rèn)出三兒,只是認(rèn)出了她手中的劍。這把劍是他走遍三個國度,精心挑選出來的。
認(rèn)出了劍,才認(rèn)出了她。
王龍帶著蘇靈雨上前,“大人,城中的先行部隊,已經(jīng)回到南陽城。后續(xù)還有兩批貨物,要運回南陽城。您要是沒什么事要安排,我也隨隊伍回南陽城了。”
接下來是生死之戰(zhàn),他留下容易送命,還是早點走的好。
“準(zhǔn)備好就出發(fā),后續(xù)沒有變動,按照計劃執(zhí)行。”
“明白。”
王景行看向蘇靈雨,“你跟著他一起來的?”
點頭。
“跟著一起回去,準(zhǔn)備搬遷入京居住。”
“好。”她小小應(yīng)聲。
王龍見沒自己什么事,拱手告辭。
“在外面守著,誰也不要放進(jìn)來。”王景行叫道。
“是。”王龍眼里帶有笑意,男女之事他懂。
王龍出外,站了沒多久,要上茅房。
年輕時遭了大罪,他到了四十歲,就憋不住,有了尿意就必須去解決。
拍拍身邊的士兵,“你看著這里,誰來也不讓進(jìn),我去一趟茅房。”
阿山從遠(yuǎn)處走來,見王龍急匆匆奔向茅房,嘲笑他上年老了,憋不住尿意。
接著向主子帳篷走去,“攔什么攔,連本大爺都不知了?”
阿山伸手掀帳篷簾子,“大人,剛剛云嵐說,他看見王龍跟一少年郎靠在一起,神情曖昧,你說他們是不是一對……”
阿山瞪大眼,他瞧見了什么?
一個俊美的男子正坐在主子腿上,只見他唇兒紅潤潤,兩眼淚汪汪,滿臉委屈。
還怒瞪他一眼。
阿山放下簾子,背身過去,“娘嘞。”
娘嘞,大人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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