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娘子
蘇靈雨帶外邊走一趟,發(fā)現(xiàn)每天進(jìn)出商隊不少,可就是余額不足。總是拿這邊的貨物,填那邊的錢窟窿。
蘇靈雨將賬本合上,推回去給王龍。
“你家主子很缺錢啊!”
拿著茶壺的王龍,說道:“就靠夫人您了!”
“如今緊售的好貨,就是夫人您弄的種子,可這糧食種子有限,已經(jīng)賣光了。絲綢等貨物,價錢一降再降,已經(jīng)賺不了多少錢了。
三兒你若不想法子解決,怕是您的銀庫也不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兩家銀錢一家花。
如若這邊的商隊,收入不多,必定要從夫人那邊要點錢。到時候夫人的小金庫,保不住了。
這讓王龍想起了蘇家的木棉,那丫頭可是吝嗇鬼,每次叫她讓一分利,她就跳腳罵人。
木棉是三兒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精明能干都學(xué)了去,就是沒學(xué)到夫人的大方。
“都是一家人,要不三兒你讓木棉少收一份利?”王龍建議道。
蘇靈雨道:“你們連感情最好,你不如自己跟她說去。”
王龍訕笑,“我要是能說動她,就不會來找你了。”他很喜歡木棉的機(jī)靈,一直想認(rèn)木棉做干女兒,可惜木棉不愿。
“等我回去想想。”
“好嘞,等你好消息。”
送三兒離去,王龍站著在門口不愿收回視線。
第一次見她時,她躺在主子懷里,他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小孩,普通的被拐賣的孩子。誰能想到,她如今成為了自己的主子。
再次見她,她一點也不可愛,看人像是能看懂人心,說話能說中心中所想。小小的聰明伶俐,這也會那也會,弄出來的東西教人不敢信,說出的話教人不敢反駁。
長大了之后,一切光芒掩蓋,她又像個普通人,沒讓人驚奇。只是她學(xué)會了使用手段,私下里陰人,教人痛不欲生。
陳家的陳嵐就是例子。
陳嵐不知去哪尋來豹子一伙人,教唆蘇家叛徒譚超縱火,燒了桑林。
她知道以后,不上前去要人,也不質(zhì)問陳嵐緣由。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讓陳嵐當(dāng)街起火,活活被燒死。陳家即便猜到這是她做的,也找不著證據(jù)。
三兒人長大了,也更狠了。但他很喜歡,不僅他喜歡,那些人說起她都露出真心的喜悅。
仿佛覺著這樣的三兒,才配得上主子。
“大當(dāng)家的,夫人會找到好的法子嗎?”
王龍拍一拍褂子,“等著吧,會有好消息的。”
走出王龍鏢局,她往自家商鋪去。
因為她的關(guān)系,小作坊變成大作坊,個戶織布變成了集體織布,導(dǎo)致絲綢行業(yè)受到工業(yè)沖擊,價錢一跌再跌。
絲綢行業(yè)利潤薄,想要在此行業(yè),賺得更多,就得要繼續(xù)擴(kuò)張,提高產(chǎn)能。或是減低成本,讓永動力代替手工勞動力。
但這些不是她的強(qiáng)項,理工方面的知識,她懂得不多。
可以讓出資尋來能人,讓他們(她們)研究去。
還得要弄出新興產(chǎn)業(yè),狠狠地賺上一筆,才能有錢花。
有中有靈泉,對植物的效果最好,種植藥草效益最高,但藥材不是一天就長成的。
有名氣的藥材,都要年份,如果她一天拿出一根百年藥效的人參,會不會被抓去嚴(yán)刑拷問?
唉,要是有個鐵礦就好了。
不要鐵礦,來一個金礦、銀礦,即便是玉礦也好啊!
她撐著腦袋煩擾,南陽城街面熙熙攘攘,她一點興致都沒有。
慢慢來吧,還有點時間。
當(dāng)她以為還有時間,可以培育出產(chǎn)量更高的水稻、芝麻種子時,王景行告訴她庫房里的金子用完了。
“還沒過年呢,你就用完一個金礦了!”
“別人養(yǎng)兵,你養(yǎng)兵。怎么就你往外拿錢啊?”
他笑說:“一月上三次奏折,向上面要軍費,到手的能有多少?朝堂撥下的軍費,被吃八成,落到我手里的兩成不到。”
天氣冷,她又懷了個,他給她蓋被子。
捏著大兒的手,點點大兒的肉乎乎的臉,“也不用擔(dān)心,十年停戰(zhàn)條約很快就到了,戰(zhàn)事一起,不怕沒軍費。”
“要打起來了?”
“快了。”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接管兵權(quán)到現(xiàn)在,過去一年多。這一年里,他勤練兵,等著兩國開戰(zhàn)。
躺下去,撐著腦袋,看著被窩里的娘子,粉嫩粉嫩的,嬌艷得很。
拈花指拈起她秀發(fā),放跟前聞聞,“將你的人,轉(zhuǎn)移到京都去,準(zhǔn)備回京了。”
“什么時候?”
“夏收前后。”
靈敏的蘇靈雨,捕捉到一絲信息,夏收前后戰(zhàn)事起。
五月她就要生了,戰(zhàn)事安排在她生孩后面,就不會危及她性命。
一旦亂起來,他很難顧及她,不能方方面面護(hù)著她,得要靠她自己了。
撫摸她的眉眼,“戰(zhàn)事一起,十分危險,你一定要活著。”
握住他的手,“你無須擔(dān)心我。”
練兵以后,他時常外出,從奶油小生變成了棕色肌膚的硬漢子,手也粗糙了許多,摸在她臉上癢癢的。
“放心做你的事,不用擔(dān)心我。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我跑得比你還快。”
盯著她紅潤的嘴皮子,她總是這般說,可他知道一旦遇事了,她比誰都有擔(dān)當(dāng)。到了緊張時刻,她會是站上墻頭,指揮戰(zhàn)斗的那個人。
他的娘子,比誰都勇敢!
見她臉頰潮紅,低聲問她:“熱了?”
“嗯。”
屋里有炭盆,蓋的棉被又多,她不僅熱還渴。
拉下被子,顯露她傲人的胸圍,王景行兩眼放綠。
情深低喃,“娘子,三兒!”
每當(dāng)情濃時,他便會這般低喃,蠱惑她要她不好受。他又是個猛的,好幾次被他弄到哭。
“你兒子,還在邊上呢。”
“等著。”連帶被子一起,將大兒抱走。
外頭北風(fēng)呼呼,他絲毫不怕冷,穿著褻衣,光著腳將大兒送去給嬤嬤。
小懷禮剛好餓醒了,見著爹爹,伸手揪著爹爹的衣裳不放,哭著要喝奶奶。
王景行無情地放下大兒,轉(zhuǎn)身就走。
夫婦的夜話,怎么能讓那小子給打擾?
“我聽見懷禮哭了。”床里的蘇靈雨說。
王景行脫了衣裳,將她壓下去,“沒有,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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