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疼痛
一直都知道她笑容燦爛,可惜她很喜歡微笑,喜歡意味深長地笑。
以至于他不能經常,欣賞這般的少女的燦爛。
今日再一次見到,他是欣賞的。
但欣賞的同時,看出了她笑容的深意。
她這是幸災樂禍,這是不懷好意?
她想做什么?還是她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
如她所愿,他開口問她:“何謂情敵?”
“情敵,指因同一愛慕的對象,而彼此發生矛盾的人。”
他知道她暗示的是什么了。
“你想做什么?”他問。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輕松。不問我怎么知道,而直接問我想做什么,直切重點。”
“進來坐。”
王景行讓開,邀請蘇靈雨進屋。
“許久沒來看王叔了,那就進去進去問候一聲。”
“這是給你的禮物,不用客氣。”
她將那串拔絲香芋球,給了隔壁小王。
王景行拿著這串東西,不知該如何處理,最后還是讓仆人給放好。
蘇靈雨問候了王叔,在院子里與王景行說話。
“你不想問點什么嗎?”她問。
問什么都不需要了,他已經猜到些眉目。
見他不出聲,她便說:“提前跟你說一聲,我要鬧事情。”
蘇靈雨拋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他心中不安。
派人去盯梢未婚妻,一有動靜立馬告訴他。
“叔父,三兒說要鬧事,你覺得她會做什么?”
“難猜,孫小姐與三兒無冤無仇,她應該不會去找孫小姐麻煩。”
王叔看向大侄子,“是不是你惹上她了?”
“不會。”
“公子,會不會是因愛生恨?”
侍衛繼續說:“三小姐喜歡你,然則你要娶孫小姐為妻,因此三小姐記恨上孫小姐。”
“不會,三兒還小,不知情滋味……”
三兒還小,但行事做派與大人無異,會不會真是因為這個?
王景行派人盯著孫府,傳消息回來的人說,孫小姐這幾日常與金家小姐接觸。
金家小姐帶著她出門散心,孫小姐每次都玩得很開心。
連續幾天不見有動靜,王景行便放下了。
…………
二月初三,是孫老夫人的生辰。
孫家沒打算大辦,就邀請幾個親朋好友,進府聚一聚。
將軍府,擺上戲臺,唱上幾出戲。
女眷們都陪著老夫人看戲,看著歡歡樂樂的賀壽曲目,夫人們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張夫人拉著孫夫人說:“你看,金夫人笑得可開心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也不等孫夫人回答,張夫人直接說了。
“金小姐要議親了,對方是上好人家。”
“哦,哪里的人家?”孫夫人好奇。
邊上候著的孫大小姐也好奇,等著聽下文。
“說來,你們也認識,說是廬陵廖家。也就是今日來賀壽的公子,長得一表人才,不可多得啊。”
孫夫人大驚,回頭與女兒對視。
變臉了的孫于歸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孫夫人笑道:“你這是哪來的消息?”
“也不是道聽途說的,是我親眼看見的。”
張夫人樂呵呵說道:“廖公子到這好些日了,時常約金小姐游玩。兩人說說笑笑,感情甚好。你送我荷包,我送你字畫。”
“為給老太太賀壽,廖公子家的家人來了。金家派了人上門,聽說那邊答應了。這還不是好事?”
孫夫人臉色陰沉。
孫大小姐更是難看,先是驚訝,轉即憤怒,最后是憤怒加難過。
“娘,女兒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去吧。”
孫于歸帶上丫鬟,大步往外走。
出了梨園,丫鬟勸說小姐。
“小姐莫生氣,因為只言片語,氣壞了身子。”
“這其中必定有誤會,廖公子對小姐是一片真心。”
“是啊,小姐,廖公子為人你是知道的。”
怒氣沖沖的孫于歸,放慢腳步,努力平息心中氣。
回想廖濤的為人,她選擇相信他。
她打算找金玲問問。
孫于歸找到金玲的侍女,“你家小姐呢?”
侍女閃爍其詞,說話含糊不清。
孫于歸大為生氣,問邊上的丫鬟,“金小姐呢?”
“奴婢,奴婢們跟丟了,小姐剛剛還在,轉眼就不見了。”
一個眼生的丫鬟說:“奴婢見金小姐往梅院去了。”
孫于歸疾步往梅園去,沒進梅院便聽到金玲的笑聲。
一進梅院,見金玲與廖公子,坐在邊上說笑。
不知廖公子說了什么,金玲笑不攏嘴。
兩人的親密無間,使得孫于歸繃緊了神經。
她拎起裙擺,碎步走入院中,眼睛死死地盯著廖公子。
“表姐來了。”
“啊……”廖濤被今日的孫于歸給美到了,愣了一下,慌慌作揖,“于兒”
他今日穿的這一身衣衫,是她親手給他做的。
腰間佩戴的腰帶,是她熬夜繡成的。
可腰間掛著的,繡著竹外桃花鴛鴦的香囊,卻不是她所為。
這一只鴛鴦香囊,挑動著她的神經,蹦了她的理智。
她直接質問他,“這只香囊是誰的?”
“這……”
這個香囊明明是她讓金玲,轉送給他的,為何于兒反問是誰送的?
難道這不是于兒讓送的?
“是誰給你的?”
她徒然拔高聲音,厲聲質問,教廖濤不知所措。
廖濤偏身看向金玲。
這一動作更是惹怒了孫于歸。
“表姐,你這是怎么了?”金玲勉強拉著笑臉上前。
孫于歸抬起胳膊,一巴掌扇了金玲。
“啪……”
“啊……”
“于兒,你在做什么?”
“于兒,你怎么打人了?”
“你居然護著她。你要護著這個賤人?”
這一巴掌下去,使得金玲的臉充血,紅腫。
廖濤大為痛惜,為金玲感到疼痛。
孫于歸是氣得發抖。
她上前對著金玲又是一巴掌,“賤人,賤人。”
“表姐,你何故這般對我?”
借助廖濤的阻攔,金玲躲了過去,避開了孫于歸的第三次扇打。
“何故?你居然問我何故,我且問你,這個香囊是不是她送的?”
“是。”廖濤硬著頭皮應下。
孫于歸指著金玲罵:“你明知他是我心儀之人,你居然明目張膽送鴛鴦香囊。你良心何在?”
“丫鬟說是你讓她,送與在下的。”廖濤說。
孫于歸含著淚水,哽咽道:“如若是我送,為何這上面沒有我的標識?”
廖濤翻找香囊,果真沒有孫于歸的標識。
孫于歸指著金玲,脫口大罵:“我本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生了賊心,要搶我如意郎君。”
廖濤嘩然。
想起這幾日來與金玲相處,金玲思維敏捷,對事與物頗有新鮮見解,且活潑可愛,天真浪漫。
廖濤發現自己有幾分心動,一時間不知該相信誰。也不知該幫誰。
然而廖濤的猶豫,都落在孫于歸的眼里。
心上人對別人的憐惜,就如一把匕首,插入她的心臟。
“我本已求得祖母同意,讓王家明日來退親。現在看來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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