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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凱和大家一起笑過之后說到:“既如此,府上的事還要大家多盡力,年后我還將遠行。”月下看看羅凱,心中有些不舍,這剛剛回來又要走?

  羅凱接著說到:“今日太子進言,若現(xiàn)在就開榷場,倒讓西夏人囂張以往騷擾有利,不利于禁私鹽,朝廷正在考慮派我到延州先治理了私鹽。”

  武齡“咚”的將碗放到桌子上:“你們宋國的太子,也是陰損。明擺著西夏就是要賣私鹽才騷擾,這不是坑公子嗎。”

  眾人問聽也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賀行遠皺了下眉頭:“公子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公子去西夏,在下和小五都可隨行。”

  賀行遠年齡大,做事穩(wěn)重說的話也壓的住,羅凱對賀行遠說到:“賀掌柜是要同行的,但知道晉香府,咱那有座博虎嶺,賀掌柜去了可以看看那的資源,另外我打算改善一下挖煤的工具,就在晉香府由賀掌柜督辦此事。”

  何里缽搖頭:“不行,公子我看這太子是要把您往火坑推!”

  眾人附和著:“是啊”

  “這怎么辦?”

  “公子也不能抗旨啊。”

  “那去了辦不好,回來太子肯定找公子麻煩!”

  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羅凱沉默了片刻,大伙說的都對,他自己也知道,趙宗實這是故意難為他,有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如果待在京城,在趙宗實眼皮子底下,被找到麻煩的可能更多。況且他前番去考察,也看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他等眾人安靜下來說到:“此事我已經(jīng)有打算,過了春節(jié)賀掌柜和小五同我一起上路,你們二人去晉香府;陸總管帶著蔡京去建州,這次采購新茶的量走之前我會告訴你們。”

  陸慎言問道:“莫非還要多賣?”

  羅凱說到:“去年趙公爺跟我打賭,若是一年交夠國庫二十萬銀子,便不僅僅做汴京茶場。”

  陸慎言點點頭,胭脂虎低聲說到:“你看,我就說公子讓你各處去看錦繡樓加盟,必定有用心。”

  羅凱接著部署到:“陸掌柜,咱們一下做那么多州縣肯定做不過來,你將最近去的幾處覺得可以做的茶場報給我,若是咱們?nèi)耸植粔颍驮诋數(shù)卣胰顺邪!?br />
  “承包?”眾人似乎沒聽懂,齊聲問道。

  羅凱一笑,幾百年前的人,哪懂得承包這詞,反正不能做的太復(fù)雜。于是解釋到:“我們拿到經(jīng)營權(quán),在當?shù)丶由衔覀兊睦麧櫍屗麄內(nèi)ソ?jīng)營。”

  陸慎言若有所悟的說到:“我明白了,公子是從皇上那承包的,咱從當?shù)卣胰藦墓舆@承包。”

  “對對對!”哈哈,羅凱大笑,看來宋代人也不是太笨。眾人都領(lǐng)悟也都笑起來。

  羅凱朝何里缽拱拱手:“那坐鎮(zhèn)家里的事,就請大哥多費心!”有何里缽在京城,他與開封府的人熟,有事有照應(yīng)。至于錦繡路和云軒,本來都是股份參與,放手讓崔服他們盯著就足可以了。

  羅凱對自己的安排都很滿意,雖然不像開集團會那樣嚴肅,但也有穩(wěn)坐中軍帳,調(diào)動千軍的感覺,計劃一步一步在實施。

  忽然有個稚嫩的童音:“那爹爹安排我做什么?”大家哄堂而笑。

  羅凱見童筱正等著大眼看著自己,笑著說到:“過了年你和你娘去陳州。”

  這個想法是月下跟羅凱說過,陳州那邊還有個龍湖山莊,眼見梅耶府人越來越多。京城地價又貴,馬上添置宅院不合適,看看陳州那兩處宅是否可有用的上的。通水路只有不到一日路程。羅凱覺得這個提議很好,而且他也打算把重要的辦公移到陳州,暫時避開點鋒芒。

  童筱嘟著嘴:“我不想去陳州”

  羅凱知道這孩子喜歡習(xí)武,笑著說到:“讓張逸爺爺教你武功你想不想呢?”童筱一聽學(xué)習(xí)武功,興奮勁頭就來了,就差高興的蹦起來。

  一個熱熱鬧鬧的春節(jié),梅耶府張燈結(jié)彩,往來賓客絡(luò)繹不絕。有求見的;有送禮的;羅凱一律好好招待。春節(jié)過后羅凱就要出行,眼下天氣慢慢暖和起來,衣物也不必帶許多,月下一邊收拾這羅凱的隨行之物,一邊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她心里百般不舍。

  羅凱看月下沉默,走到月下面前,讓她放下手中的衣物,拉著月下的手坐在床邊。他輕聲說到:“很快我就會回來了。”

  月下伏在羅凱懷里,輕聲說到:“其實你若不這么奔波,現(xiàn)在的生意也夠了生計。”

  女人想過安寧的日子,這點心思羅凱還是可以理解的,但趙宗實是不會讓羅凱安寧的,況且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他安慰月下說到:“現(xiàn)在年輕多做事,等回頭我會給你蓋大房子,我們一大家人在一起。我還會帶一起你到我給你講過的幻境。”

  月下眼睛聽羅凱平時會給她講些“幻境”的事,心中早就期盼。見羅凱這么說她放下心來,又想起一事問道:“近來聽說,朝廷將蘇子瞻(蘇軾),沈村中(沈括)都調(diào)離了京城;會不會對云軒生意影響?”

  羅凱淡淡的說到:“云軒本來沒指望賺錢,有仲針和元澤照顧,不妨事。”羅凱心知,這些都是朝廷正常調(diào)動,但有沒有太子諫言,都不得而知。

  次日,羅凱與賀行遠,小五上路去了晉鄉(xiāng)府,安頓之后羅凱再去延州。

  三個月之后,已是春暖花開之時。

  這天晌午,在西夏國的國相府前,來了一個身穿窄身綾羅綢緞西夏服的男子。他匆匆走進了西夏國相梁乙埋的府邸,他身上的衣服顯示出他的財氣和俗不可耐的品味,他的臉上卻是烏漆媽黑。

  國相府門前的侍衛(wèi)見這人并不阻攔,待他走進去之后,侍衛(wèi)甲看著跑進去那人的背影,差點笑出聲來。侍衛(wèi)乙低聲說到:“忍著點,讓他聽到該挨打了。”說完轉(zhuǎn)過頭,也跟著偷笑起來。

  他們不阻攔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太又名了,又名的不僅僅是他的身份,還有他那張御賜的龍靴底臉。

  國相府中,國相梁乙埋正在和三司使副使商議政事。這近一兩個月來本來張絳就很著急。

  就在前幾個月,梁乙埋布命三司開放鹽儲,降低市場鹽價。當時還真促進了幾天售鹽。西夏是青鹽產(chǎn)地,和宋國通商時,青鹽控制之余是主要財政收入。禁止商榷以來,靠官鹽私賣有些收益。

  最近青鹽的情況不那么樂觀,如今宋國標著西夏的鹽價。宋國的鹽價格跟著西夏波動,供應(yīng)量也充足。一時間西夏國的青鹽因虧本壓價,國庫損失慘重,還引起國內(nèi)鹽商的不滿。

  梁乙埋就更著急:御馬司也來報告,今年馬場不夠了。解決問題兩條路,殺馬還是給錢擴馬場。這兩件事擺在梁乙埋面前,他正在頭大。

  兩個人正在商量對策,忽見一人急匆匆的進了廳堂。張口就喊:“姐夫,有麻煩了”

  梁乙埋和張絳朝來的人看去,只見那人額頭的出汗,汗水將臉上的厚厚的灰土沖出一條條痕跡,像是被耙子耙了一道道。兩個人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來人看見張絳也在,大聲吵吵著:“張大人也在,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

  梁乙埋瞪了他一眼:“沒規(guī)矩,沒看我和張大人議事呢嗎?”他不滿的說到。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賜了龍靴底臉的籍辣慶。他這好幾個月沒敢洗臉了,稍微出點汗用手一劃一指甲泥兒。現(xiàn)在籍辣慶梁乙埋的照顧下,做了西夏商會的會長。他軟磨硬泡弄了這么個肥差,剛剛上任沒幾天,商會就出事了。

  籍辣慶也聽他姐夫這么說,向前走了幾步想和梁乙埋打耳語,梁乙埋不自覺的向后躲了躲身子,略微顯出厭煩的神情。

  張絳看這陣勢這二人似有私事要談,站起身來就要告辭,籍辣慶忙攔住他:“張大人,出事了。你是三司使,這事就歸你管,你別走!”

  張絳看了一眼梁乙埋壓了壓火氣問道:“籍辣會長有何指教。”這人可真夠討厭的,一口一個你字,還用半命令的口吻。

  梁乙埋這正和張絳商議怎么奏請皇上,小舅子籍辣慶就沖進來了,還大呼小叫的出事了,看他那花里胡哨的臉,梁乙埋就恨不得再踹上一腳。“說,什么事。”梁乙埋不耐煩的說到。

  籍辣慶站在那搓了搓手:“這,這怎么說呢,商會的不少商家說經(jīng)營不下去了,東西賣不動,說是什么老百姓沒錢買。他們給不了加工的錢,加工的也不加工了。反正,商會這活我干不了了。”說著他自己沒等梁乙埋讓座,自己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張絳心里明白,西夏本來國力就不行,現(xiàn)在宋國掐住了西夏出口的這個喉嚨,影響到了基礎(chǔ)生成加工。西夏迄今所有府衙都是藩漢聯(lián)合管理,漢人一直不受重要,眼下終于有個漢人的國相,張絳才一心希望通過梁乙埋,來改變西夏只靠武力不謀財政的局面。“梁大人,以我之見,您要盡早想皇上皇后提議恢復(fù)宋夏商榷。”

  籍辣慶白了張絳一眼:“我跟你們說,我都打聽了,這都是羅凱那小子搗鬼,要我說干脆就打宋國,咱們有的是兵器,有的是馬。”籍辣慶越想越別扭,聽說那羅凱都被封官,做了四品什么侍郎了;而且他還聽說現(xiàn)在鹽務(wù)的事,就是羅凱和一個叫什么薛向的在延州搞鬼。

  他還要說什么,梁乙埋實在忍無可忍,狠狠的說了句:“閉嘴!”。這個小舅子實在讓他鬧心。

  梁乙埋心里很清楚,打仗對誰都沒好處,雖然他在大宋落榜,但兵書戰(zhàn)策,治國之道他也是學(xué)過。現(xiàn)在西夏根本不能和大宋硬碰:眼下西夏馬不缺,兵器不缺;缺的是人和錢;吃飽飯的能打仗的人,和足夠發(fā)軍餉配裝備糧草的錢。

  籍辣慶站起身來:“好,好,你兇,我找我爹去,讓我爹上奏折。請求發(fā)兵,我要親自掛帥!”說著挺胸仰脖帶著一副泥巴臉就外走。

  梁乙埋也不攔他,只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爹都被人盯上了,現(xiàn)在翊衛(wèi)司都裁了兵,而且禁中之內(nèi)都不用翊衛(wèi)司的侍衛(wèi)把守了,再說發(fā)兵打仗那是樞密院的事。梁乙埋嘆口氣,要是西夏完了,他這個國相也就完了,權(quán)衡利弊之后說到:“那就請張大人擬好奏折,待上朝之時我會力勸皇上。”

  梁乙埋送走了張絳,尋思此事還是先跟皇后妹妹商量一下,聽下她的意見。他來到皇宮,將這些事稟報給了皇后梁珞瑤,梁珞瑤竟然一笑:“哥哥要是有羅凱一半聰明,這西夏國也就有救了。”她帶著掖挪的語氣說到。

  梁乙埋聽著別扭,自己做事盡心盡力,而且多數(shù)也是皇后的意見,現(xiàn)在還皇后反過來還責備自己,咽下這口氣,梁乙埋問道:“皇后,那你說這通商之事?”

  梁珞瑤臉一沉:“這是你們大臣的事,不知道后宮不得干政嗎?”

  她正恨不得和梁乙埋劃清界限才好,都不知道李諒祚是受了誰唆使,前段竟說“這翊衛(wèi)司在皇宮之內(nèi)亂來,若是和內(nèi)宮串通,刺王殺駕就太容易了。”皇上知道自己和籍辣雷家有淵源,都怪哥哥娶了那籍辣雷的女兒。

  梁乙埋對她這妹妹多了解,就知道梁珞瑤不愿意摻合他的事。什么內(nèi)宮不得參政,別說梁珞瑤,就是西夏這幾代皇后,哪個沒少參政?再看妹妹每次提到羅凱,笑么滋兒的樣子,就知道梁珞瑤對羅凱印象頗好。

  看來這個妹妹不教育不行了,梁乙埋說到:“皇后,我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他客氣的說到。哪知道梁珞瑤看都不看他:“你愛說不說。”

  梁乙埋這個氣,這個妹妹典型的過河拆橋,當初李諒祚剛剛登基,由妹妹輔助朝政,自己是盡心盡力;現(xiàn)在局勢慢慢穩(wěn)定了,梁珞瑤也培養(yǎng)了自己的親信,有些大臣都跳過自己這個國相直接和皇后對話。他心里暗暗罵著,你風(fēng)光了!我就不信沒有用不到我的時候。再怎么說我是你哥哥。

  “皇后,羅凱十分狡詐,此人不能多信!即使通商的話,也應(yīng)請宋國另派使者,這事還請妹妹私下與皇上多溝通。”

  梁珞瑤心里卻不這么想,羅凱年輕英俊,看著招人喜歡不說,眼里還有分寸。最起碼白石一事上,羅凱就幫了大忙。再說,這李諒祚整日貪玩,對誰都是兩天新鮮勁兒。自己要想控制西夏大局有羅凱這樣的人幫助就好了。她看了一眼梁乙埋,慢悠悠的說“我覺得羅凱挺聰明,哥哥莫不是還因為他拒絕見你而懷恨在心?”

  梁乙埋好心好意,梁月下絲毫不領(lǐng)情,見事情至此梁乙埋最后說到:“皇后想清楚,羅凱不是皇上,皇上更不是沒藏家公子。”

  梁珞瑤一拍書案:“大膽!竟敢和本宮如此說話,出去!”該死的梁乙埋,梁珞瑤暗自罵到。

  梁乙埋就差指著梁珞瑤的鼻子說:皇后勾引皇上殺了沒藏全家,妄想勾引羅凱重走老路。見梁珞瑤真的發(fā)怒,梁乙埋悻悻的離開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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