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聶塤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更不會成為別人的仆從，即便主人是一個牛哄哄的家伙。

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可能有第二個答案的選擇題。

聶塤搖搖頭，表示拒絕。

“好吧，你果然做出了和前面幾個小家伙相同的選擇，年輕人就是有沖勁，不過再有沖勁，到了闖死路的時候終究會命隕，畢竟本我是跳出時光長河之外的存在，又有多少人能夠達到呢？”

“也就武道大陸無數年的積累下才有了一定數量的本我，可若是平均分下來，十萬年都難出一個本我。”

虛影唏噓道，言外之意還是在引誘聶塤，很希望他能夠答應。

聶塤更不可能同意，怎么看這都是條賊船。

以前搬起玄羅石的人肯定也來到過這里，面臨著同樣的選擇，結果定是與自己一樣選擇拒絕。

只要他們不傻，就不會去選擇那虛無縹緲的承諾。

聶塤第一次出聲問道，直接將心頭的疑問全部倒了出來：

“起源大帝是什么人？這塊石頭又為何在這里？紀元又是什么？時間單位嗎？”

虛影有些生氣，哼道：“你的選擇令我很失望，我可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么多的問題。”

“那你讓我離去。”

聶塤也懶得多說，他也沒期望這個虛影會回答他的問題，不說那就算了。

“急什么？難得蘇醒一次，其實你問的那些問題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訴你。”虛影話音一轉，又慢悠悠道。

聶塤忍不住一樂。

這虛影似乎還挺像個老頑童一般，也許是關在這里面太久了，脾氣有些古怪。

上一秒還賭氣不說，下一秒聽見自己要走，立刻畫風突變。

“那你說。”聶塤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虛影也沒有再隱瞞，侃侃而談起來：“起源大帝是武道大陸上最早誕生的一批大帝生靈，在那個時代就已經稱霸天下，后來也是因為武道大陸令他覺得束手束腳，便與同伴共同離開了這里。”

“不過走之前，他預料自己以后不會再回來，于是就留下了起源石。”

“至于你說的紀元，一個紀元為一億年，武道大陸從誕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百三十二個紀元，也就是六百三十二億年，起源大帝則是最早一批生靈，你們當然不認識，更不認識他的起源石。”

“要知道在那個時代，起源石可是不知多少人想要獲得的寶物。”

聶塤輕吸一口涼氣。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一個紀元竟然就代表了一億年，而武道大陸已經繁衍了六百三十二億年，多么悠久漫長的歲月啊…

“這起源石有什么用途？”聶塤又問道。

“無可奉告。”虛影直接拒絕道：“反正與你無關。”

聶塤撇了撇嘴，又道：“你怎么會知道外界無帝了？你可知為何會這樣？”

“哼，沒了古帝氣，能出現大帝就怪了。”

“不過武道大陸也繁衍了這么久，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古帝氣會越來越少，直到消失不見，世間再無帝，你們現在不就是如此么？”虛影淡淡道。

“古帝氣？那是什么東西？”聶塤一頭霧水。

“隨著武道大陸誕生而出現的一種固有能量，是成帝的必需品，沒有古帝氣，便沒有大帝。”

“只不過，古帝氣的數量是有限的，是不變的，武道大陸只要有人稱帝，就會消耗一絲古帝氣，久而久之，這玩意兒也就沒了，你們的帝路也就斷咯。”

聶塤心頭大震。

靈王前輩說，成帝缺少需要一樣東西，而如今沒有。

一定就是古帝氣！

但令聶塤更加意外的是，古帝氣竟然是有限的且不變的，那豈不是代表了自武道大陸誕生以來，就已經注定了這個世界最終會誕生多少大帝強者？

現如今沒有古帝氣，居然是因為前人用完了，大帝之位滿了，所以沒后人的份的原因。

那元主哪里弄來的古帝氣？

聶塤滿心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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