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

聶塤躬身。

“九大法則，你是本座見過的唯一一個，雖然沒有成王，但至少還是有收獲的。”程王看著聶塤說道。

“相比于突破來說，微不足道。”聶塤微微搖頭。

“倒也是如此。”

程王輕嘆：“本座雖沒有感受過八大法則圓滿的感覺，但也清楚，要想突破難于上青天，現在的你也許只有去那里闖一闖才能有所收獲。”

“殿主所說是何地？”

聶塤微怔。

程王目光閃動，吐出四個字：“虛無禁地。”

聶塤瞳孔微縮。

虛無禁地？

那個武道大陸最為神秘兇險的地方？埋葬了自古以來不知多少王者，就連本我在其中隕落也不稀奇的險地？

聶塤第一次對虛無禁地有足夠的了解時，是在仙族與靈王的見面中，他告訴了自己不少的有關虛無禁地的事情。

傳說，那虛無禁地深處有著連接遙遠未知之地的通道，只是傳說終歸是傳說，這一點從未被人證實，就連大帝也是如此。

虛無禁地中有著數不清的秘密，不論什么逆天神通法術，只要是來自那個地方都會多出幾分神秘色彩。

聶塤也想過自己成王后或許有機會能夠去虛無禁地中走上一遭，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還未等自己成王。

程王臉色多了幾分凝重，道：

“虛無禁地是武道大陸最兇險之地，沒有之一，王者在其中行走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危，就連最強大的無上本我也只有一點自保之力，若是一步走錯，一樣會墜入萬丈深淵，永遠也走不出來。”

“如此巨大的風自然險也伴隨著誘人的收益，虛無禁地中的寶物秘籍，神通法術可以說數不勝數，一旦臨世，都是可以令修煉者為之眼紅的至寶，所以也引得無數強者前赴后繼。”

“當然，也有為了闖死路而進去虛無禁地中尋找機緣的老王者，他們向死而生，除非突破，否則永遠都不會回來。”

程王沉吟一會兒，道：“如今你陷入無法撼動的瓶頸當中，除了神秘的虛無禁地能夠給你帶來突破的契機，本座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這也算是一場豪賭，只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魄力。”

程王注視著聶塤，沉聲道：“超凡進入虛無禁地中同樣是頭一遭，之前從未有人在超凡境界進去過，因為太危險了，連王者都會容易死亡，超凡更脆弱的像只螞蟻，碰之即碎。”

“若是要進，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聶塤沉默下來。

程王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千年間去了那么多的遺跡，卻沒有一種機緣能夠讓自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今在這種時刻，似乎也唯有神秘的虛無禁地或許能讓自己突破。

聶塤承認他心動了。

也許進入虛無禁地會是他此生面臨最為困難危險的機緣險地，可固然危險，為了成就王者，刀山火海也該去闖一闖。

聶塤從來就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為了變強，他一直走到了現在。

曾經一樣，現在也一樣。

“我去。”

聶塤吐出兩個字，目光沉靜而堅定。

程王并不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他的決定會是如此。

程王起身，離開了王座，在大殿中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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