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難道是他?
人們被風宇的表現驚呆了。
于是,有更多的人望向了這邊,雖然因離得遠看不清楚,但許多人還是抻長了脖子望過來。
“怎么回事?”
“聽說是咱們門內那個有名的廢物,突然變得厲害了!”
“能有多厲害?”
“正和精英弟子胡一凡打呢!胡一凡連他一片衣角都沒砸到!”
“不會吧?”
廣場周圍的觀戰者們滿面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高臺之上,司武長老蕭立本來坐在太師椅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視廣場,此時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認得風宇,那個自小便進入月離門,修煉十幾年卻一無進展的廢物。
此刻,這個廢物卻正與一位五段武者戰斗,而且穩占上風。
“不可能啊!”蕭立眼中,亦透出震驚之色。
臺上的胡一凡身在局中,卻不能體會到風宇的厲害。在他看來,這小子只是擅長逃跑而已。
“我看你還能往哪里跑!”他面色陰冷,突然間停下了腳步,雙拳一收間,全身內氣沸騰了起來,周遭的空氣竟也隨之一震,發出沉悶地一響。
瞬間,他人如風動,呼嘯而至,足尖一點地便飛射而出,一掌帶著風雷之勢,向著風宇打去。
這一掌勢大力沉,卻又迅疾無比,而且出掌之時腳步如風,一掠便已到了風宇面前,想再從容躲閃,已無可能。
“推山掌!”胡一凡故意大喝一聲,吼出這一招武技的名稱。
推山掌,乃月離門絕學之一,發動之際有風雷之勢,其快無比,一旦擊中,便是巨石也難免震蕩碎裂。
何況人身。
胡一凡心存殺意,所以這一掌打出,卻是全力而為,誓要將風宇一舉擊殺。
蕭立站在高臺之上,不由皺起眉來,低哼一聲:“不像話!”
此時,一人正自山下而來,經過廣場。他本無意去看這些弟子的爭斗,但目光隨意一掃間,卻正看到胡一凡一掌打向風宇,不由一怔。
“他們怎么打在一起了?”
此人,正是司谷長老王太央。
眼見胡一凡以推山掌擊向風宇,而風宇已然躲閃不及,王太央不由皺起了眉。他對風宇雖然并無好感,但畢竟也是月離門弟子。胡一凡一個精英弟子,竟然在演武會上與這個入門弟子交手,本就不對,此時竟然使出武技,更是不對。
王太央心中,不由生出厭惡之意,同時,也不由輕嘆一聲。
在他看來,風宇是死定了。
但就在這時,奇變突生!
躲閃不及的風宇,干脆便不再躲閃!
他將身子一躬,如同巨狼將要出擊前的姿勢一般,面對著胡一凡這一掌,他猛地向前一躍而出,仿佛狼撲獵物。
他抬手,一拳狠狠擊出,帶動起了銳利的勁風!
一拳出,空中竟有利器破空之響。
“咦!?”高臺上,蕭立瞪大了眼睛。
“啊!?”廣場外,王太央張大了嘴巴。
觀戰者中,只有居無行面帶微笑,一臉的淡然。
此時,一拳一掌,于空中相遇,瞬間響起一聲響,周圍的空氣也隨之一震。
與眾人想象中,風宇被一掌擊飛的結局不同,風宇身形穩定,凝立不動,反而是胡一凡突然慘叫一聲,手臂一彎,竟然將掌撤了回來!
“怎么回事?”許多人不解大叫。
而離得近的一些人則清楚地看到,胡一凡手掌之中,已經有鮮血噴灑而出,竟然是被風宇一拳擊出了幾個血洞。
他因劇烈的痛楚,而情不自禁地撤掌,可這一撤掌,掌勢便立時化為烏有,而風宇的拳勢卻漲到了頂點,向前一步,再發一拳,正中胡一凡胸口。
“啊!”
慘叫聲中,胡一凡如他的師弟許照一般,向后橫飛了出去,重重摔出了廣場之外,倒地不起。
“一凡!”薛峰發出一聲驚呼。
“喂,別裝死啊,我可留了力了。”風宇雙手環抱于胸前,嘴里叼著草葉,舉重若輕地淡然說道。
胡一凡掙扎著坐了起來,想爬起,卻又一下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來,竟然也被風宇一拳打成重傷。
“不得了,不得了!”高臺上,蕭立看著眼前一眼,瞪大的眼中,卻充滿了欣喜。
“這小子……”王太央望著風宇,卻突然身子一震。
“難不成,那只鬼眼犀就是他殺的?”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
那日發現鬼眼犀已死,但尸身卻不見后,他便搜遍了藥谷,可卻一無所獲,本來因此事大惑不解,今日一見風宇身手,卻突然有所感悟。
不錯,鬼眼犀死在二道關深處,而當時,風宇也在二道關深處!
當時并無精英弟子在藥谷之內,亦無哪一峰的師長,我更是仔細查過,絕無外人混入的可能。
那么惟一的解釋,就只能是他了!
可是……難道他在一個月之前,便已經有了這等身手?
他是怎么辦到的?
不——應該說,居無行和呂老頭子那對師徒,是怎么辦到的?
如果說風宇一招擊敗了許照,已然是奇跡,那么兩拳擊敗精英弟子胡一凡,那就是神跡了。在這種神跡面前,所以觀者都瞪大了眼睛,再發不出聲音來。
這是真的嗎?
所有人都在心中問自己。
這還是那個有名的廢物,那個修煉十幾年卻只能打雜的風宇嗎?
居無行淡淡微笑,劉西嶼和他的弟子們,目瞪口呆一時失神。
薛峰望著臺上的風宇,心中是憤怒,但眼中,亦有驚駭。
他是怎么辦到的?
就在此時,仿佛應景一般,許照竟然悠悠地醒了過來,掙扎著站起,捂著胸口指著臺上的風宇叫:“風宇,先前不算!你是故意隱瞞實力……”
說到這里,卻突然發現周圍氣氛不對,他環視四周,只見并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望著風宇,眼中的目光復雜。
再一看,前方地上,竟然伏著自己的師兄,五段的武者胡一凡!
“這是……”他呆住了。
很明顯,胡一凡也被人打敗了,此時他撲在地上,掙扎著卻站不起來,狼狽無比。
是誰打敗了他?
許照抬頭看著臺上。
這邊的臺上,只有風宇一人而已。
“許照。”風宇看著他,壞壞地一笑,一臉的邪惡:“你小子之前和我打的賭,怎么說?”
許照呆呆地看著他,半晌后突然打了個哆嗦。
“混帳小子!”這時,居無行突然扯著嗓子吼了一聲,“玩笑開到這里也就可以了吧,別再嚇唬那些弱者了,給我滾下來!”
“是,師父!”風宇沖著居無行恭敬一禮,然后轉身向許照嘿嘿一笑:“我說許師兄呀,不用害怕,我先前和你打賭,也只是逗你玩而已。都是月離門下弟子,怎么能互相殘害呢?”
說著轉過身,搖搖晃晃地走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他回到居無行身邊,此時,辛云兒已經比完武,也回到了師父身邊。方才那一幕,她也看在眼里,驚得說不出話來。
“咋啦?是不是比武時被人家打傻了?”風宇笑問。
“宇弟,你……”辛云兒看著他,一時竟然組織不起語言來。
“我早說過,沒有把握,誰敢拿腦袋和人打賭呀。”風宇笑,“小云兒,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你……你是怎么辦到的?”辛云兒激動了好半天后才問。
“師父和師祖教導有方唄。”風宇樂了。
劉西嶼看著這個后輩,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來。他身邊那些之前曾奚落過風宇的人,一個個面如土色。
如今,風宇用他的實力證明,他已然步入了精英弟子的行列,這樣的人物,他們哪里還敢奚落恥笑?
只怕他會報復自己先前的無禮,所以一個個都低垂著頭,不敢再風宇。
居無行也是一臉得意,沖劉西嶼笑:“師弟呀,師兄的弟子可是為咱們師父掙了大臉了,你的弟子可要一樣爭氣才成啊。”
“啊……”劉西嶼咧著嘴,訥訥地應著。
這一場比武之后,風宇立時成了焦點,再沒人有心思去看場上的比武,所有人都滿心好奇地私下議論著,討論著風宇的突飛猛進到底是什么道理。
連高臺上的蕭立,眼中也只剩下了風宇一人,其他種種,再不入他眼,再不入他耳。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整個演武會結束。
那時,眾人看著居無行師徒三人有說有笑離去的身影,心情仍不能平靜。
“奇跡,簡直是奇跡!”有人感嘆。
“這就叫咸魚翻身吧?”有人說。
“也沒什么吧。”有人心里帶著濃濃的酸味說,“他自小入門,修煉十幾年,和他年齡相當一起入門的,現在不也早就是精英弟子了?說起來,他還是不成。”
“住口!”這樣說的人,卻立時被其師長喝止。
其師長雖然未解釋,但心中卻忍不住暗想:此子一個月之前還只是一段武者,如今竟達五段之境,究竟是有何奇法?
而且他竟然可以隱藏真正實力,這份能力……
簡直可算天才!
演武結束,蕭立無心去理那些表現突出的弟子,而是直接來到峰頂。
不久之后,總壇便有令傳到東望峰,召東望峰主呂劍先入總壇,參加長老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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