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手指到貨
由此可見,顧沉淵是有多怕兒子出事。
“哇!”熊大忠看到寶船,頓時雙眼放光。
寶船有四米高,十二米長,五米寬。可以隨顧余心意變換大小。
“走吧。”顧余直接上船。
沈夜蒼立即跟上。
熊大忠猶豫了以下,也跟了上去。
三人登船后,顧余將幾枚極品靈石放進能量槽,寶船登時無風自動。
顧余瞥了眼熊大忠,說:“你會開船吧?”
熊大忠撓了撓頭,憨憨地回答:“我不會。”
“不會沒關系,會控制船舵,把握好方向就行。”顧余指了指船頭的船舵,“交給你了。”
“沒問題!”熊大忠立即拍著胸脯保證。
顧余又看向沈夜蒼:“左邊第一間是廚房,二樓中間是我的專屬臥房,你做些大餐就給我送過去。至于你們住哪兒,二樓隨便你們挑。”
“是,少爺。”沈夜蒼垂首,目光微閃。
顧余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登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緊閉,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事實上,他后背都快出冷汗了。
剛才懟杜文殊和姚鳳來時很爽快,事后卻不禁有些后怕。
杜文殊一家可是這本文里的大boss,僅次于滅了沈夜蒼全家的罪魁禍首;姚鳳來更不用說,她爺爺可是合體大能!合體是什么境界?
——壽元3000,再往上就是大乘,可以渡劫飛升了。
只是根據這個世界的設定,已經有將近千年無人飛升,所以,合體境便是這個世界的戰斗力天花板!
得罪了這兩伙人,就算顧余他爹是分神境大佬也沒用啊!
當然,姚宗元或許不會跟他計較,但杜英肯定是睚眥必報的。之前他看顧余過于紈绔廢柴,才沒動手,可一旦顧余顯露鋒芒,呵呵……
杜英跟顧沉淵一樣,都是分神境,但僅是初期,而顧沉淵已是后期,距離合體只差臨門一腳了。大概是忙于宗門事務,杜英的修為已經很久沒進步了。即便如此,對方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條蟲子似的。
所以,得變強!
沒有系統,他便沒有任何退路了!
只有不斷變強,才能一直活著,才有可能飛升,劃破虛空,找到回家的路!
這般想著,眼前忽然有一道藍光忽明忽暗,然后慢慢穩定亮起。
顧余定睛一看,頓時瞪大眼睛。
這是……
系統的地圖功能?
顧余剛穿過來時,宗門很多地方還不熟悉,就是靠著系統的地圖導航出門的,非常方便。
只是,系統不是跟他解綁了嗎?怎么地圖功能還留著?是因為自己改變劇情,害系統bug了?
貌似……挺合理?
顧余有些興奮。
這或許是系統留給他的金手指?
然后,他便注意到,淡藍色地圖上,有各色光點在閃爍和移動,只有一個黑色光點是不動的。本能的,顧余知道這個黑色光點就是他。
緊接著,他盯著距離黑點最近的一個白色光點,意念一動,地圖瞬間放大,聚焦在這個白色光點上,一道信息便涌入腦海——
【清風劍意】:九品
顧余眼睛一亮,趕緊縮放地圖,找到唯一的一個紅色光點——
【斬天訣】:四品
嘶!!
一通探索,顧余終于確定,這張地圖可以隨他意念而出現和消失,并且會顯示方圓500米內的各種靈寶。靈寶的等級則跟光點的顏色相關,目前已知的顏色為白、綠、藍、紅。
其中白光代表九品靈寶,綠光代表七、八品靈寶,藍光代表五、六品靈寶,紅光代表三、四品靈寶。這種分類很像顧余玩過的游戲里道具的分級。以此類推,應該還有紫光或者金光,代表更高級是靈寶。
當然,到底如何還有待考證。
顧余覺得,只要他繼續深入劍海,早晚能驗證自己的猜測。
正想著,忽然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顧師兄,可否出來一敘?”
——是毛安的聲音。
顧余臉色的笑容一淡。
這貨得罪了自己,按理躲著他還來不及,此時居然膽敢送上門,要說不是杜文殊搞的,顧余都不信!
顧余有點不爽。
他只是個小炮灰,主角在樓下呢!為啥反派們都盯著他搞事情?
顧余一邊吐槽,一邊走出臥房,來到二樓甲板處,看向不遠處大船上遙遙而立的毛安,臉色不佳地開口:“毛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還注意到,毛安那船上還有兩個豐神俊朗,仙氣十足的男人。
不用看就知道是杜文殊的擁躉。毛安這貨反正是用不起這樣豪華的寶船的。
由于他改變了劇情,將原定的毛安換成了沈夜蒼,從而引發蝴蝶效應,所以他也不太清楚此時毛安背后的杜文殊又打算算計他什么。
毛安臉上笑容僵硬:“顧師兄,師弟是來報仇的!”
“報仇?”顧余饒有興趣地挑眉,大概猜到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果然,只聽毛安說:“顧師兄,我毛安雖然不是個東西,但自忖這兩年對你也算掏心掏肺。是,我就是沖著你手邊的資源來的,但我不也付出了嗎?你想找女人,我給你介紹;你要欺負人,我沖在第一線。結果呢?你把劍海垂釣的資格給了沈夜蒼和孟小婉那個小賤人!顧師兄,真不怪我污蔑你啊,是你沒有識人之明,還叫自己人心寒吶!”
顧余冷笑:“去年給你劍海垂釣資格的不是我?”
毛安爭辯:“那是去年!”
顧余翻了個白眼:“貪得無厭!幸好我從沒想籠絡你。看在你好歹給我當了兩年狗的份兒上,你以我的名義在宗門里坑蒙拐騙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但是,你從我臨淵峰拿走的靈花靈草,丹藥法器,必須全部歸還!我提醒你,就算我記不得,我的陣法也記得。膽敢少還不還,我會請我爹回來討還!”
剛才他光顧著懟杜文殊和孟小婉,倒是忽略了毛安這炮灰,如今對方既然敢出頭,就別怪他翻臉不留情!
果然,毛安聞言抖了抖,臉色蒼白。
他嘴唇顫了顫,忽然咬牙說:“我要跟你對賭!”
“呵,你也配?”
一句話,瞬間把路堵死。
毛安眼眶赤紅:“就賭我們兩個這次誰釣到的劍魚更多、價值更高!如果我輸了,我不但把欠你的都還回去,還會跟你磕兩個響頭,從此退出宗門,再也不修仙了!”
不能修仙,這個賭注對于毛安這樣為求長生而不擇手段的人來說可太大了!
顧余無語地看著他。
這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你不修仙了,跟老子有什么關系?勞資能得到什么好處嗎?
為什么這人覺得自己會跟他對賭?
大人,時代已經變了!
“但如果你輸了,我欠你的所有東西都不需歸還,你還要向我下跪磕頭,承認、承認自己是個廢物!”毛安咬牙開口,語氣充滿挑釁。
顧余神色平靜,沒有被激怒。
站在一樓甲板上的沈夜蒼抬頭注視著顧余的表情,一臉若有所思。
這個顧余……之前的紈绔難道真的都是偽裝?
從今天,顧余在宗門廣場上的表現開始,沈夜蒼便在懷疑了。
因為感覺到杜英等人會對自己不利,而父親又甚少在身邊,所以年幼的顧余自發將自己偽裝成紈绔?
說實話,很合理。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顧余現在又不打算繼續偽裝下去了呢?
是有了底氣?抑或其他原因?
與此同時,顧余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看向毛安:“你的自說自話結束了沒?結束了就別擋道,我的大船還要往里開呢。”
“顧余,你是不是不敢?”毛安大聲質問。
兩艘巨大的寶船停滯在這里,格外醒目,不少駕船經過的弟子紛紛側目,露出吃瓜看戲的表情。
顧余一臉鄙夷:“滾,別來煩小爺!”
“顧余,你這個懦夫!廢柴!誰不曉得你十年了,沒在劍海釣上一條劍魚!你就是在怕輸給我!哈哈哈!”毛安已經徹底瘋魔了。
他知道,今天他要是沒能在這里挑動顧余參加對賭并戰勝對方,待出了劍海就會很慘很慘!不需顧余出手,杜文殊就會弄死他!
所以他必須牢牢抱住杜文殊大腿,通過打臉顧余來展現自己的價值!
他的心思太明顯,顧余和沈夜蒼都能猜得到。
顧余冷笑著圖窮匕見:“可笑!狗咬我,我只會將它打死,而不是反咬回去!不過你確實惹怒我了。既然如此,就叫我手底下最廢物的雜役陪你玩玩好了。沈夜蒼,你去跟他賭!”
沈夜蒼微微一愣。
怎么還有自己的事兒?
毛安聞言卻是大喜。
這沈夜蒼就是個五靈根的廢物,連顧余都不如呢!而且他還是第一次進劍海,經驗不足,自己想贏他,豈不是手到擒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我贏了沈夜蒼,你就要給我下跪磕頭!”毛安大喊。
顧余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輸了,就給你下跪磕頭,再送你一枚三品剃靈丹。你輸了,便自斷經脈,散盡靈氣,從臨淵峰頂跳下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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