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杜文殊被罰面壁
顧余挑眉。
而出手的杜英此時怒發沖冠道:“殘害同門,其罪當誅!”
顧余意味深長地開口:“掌門師叔,您下手好快哦,也不等我追問一下有沒有幕后主使的嗎?”
杜英轉過身看著他,笑了笑:“是我太沖動了!我這一生最恨的便是同門相殘,一時情緒激動,小余見諒。”
顧余卻沒上當:“那幕后主使怎么辦呢?”
“你也聽到了,此事全是毛安自作主張……”
“哎呀呀,毛安開的船好像是杜師兄給的哦~”
杜英面色一僵,隨即繼續笑道:“文殊年少輕狂,雖是無心之失,亦有縱容之罪。”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杜文殊,在一眾弟子的注目下,他冷下臉,說:“便罰你入寒冰崖面壁一年,你可有異議?”
“沒有!倍盼氖馍钌畹氐拖骂^顱,語氣恭敬。
顧余于是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寒冰崖終年冰雪狂風刺骨,凍人骨髓。極度的冰寒對修士的身體和神魂都是一種折磨,連普通的元嬰修士都不敢在那里待太久。寒冰崖面壁一年,對杜文殊來說已經是極重的懲罰了。
如果顧余再做糾纏,好不容易博來的優勢便會散去。因為人天生同情弱者。之前他是弱者,但現在,杜文殊可以更“弱”。
“那就這樣吧!鳖櫽嗟兔迹Z氣輕描淡寫:“希望大師兄以后好好挑選朋友,哦不,手下。畢竟哪,人心隔肚皮!
“確實!倍盼氖庖琅f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后會慎重擇友的!
顧余笑了笑:“哦對了,大師兄,這個賭是我贏了吧?早知道這么輕松,我應該親身上陣,答應跟大師兄比試的!
“沒關系,也許下次還有機會呢?”杜文殊抬起頭,笑容依舊那么溫和無害。
“是嗎?那我很期待!鳖櫽嘁哺。說完,他看向杜英:“掌門師叔,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他對杜英身后六位長老拱了拱手,隨即轉身,帶著沈夜蒼離開。
待兩人離開,杜英也帶著杜文殊,與眾位長老一齊回到宗門議事大殿。
眾人方落座,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子便笑著說:“我以前還對小余恨鐵不成鋼,如今看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能擁有‘劍心通明’的神通,不愧是顧師兄的兒子。”
說話的正是姚鳳來的母親姚采琦。
她與顧沉淵關系最好,對顧余的變化最是欣慰,同時心里對杜英也頗多埋怨。
一個月前在廣場上發生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姚采琦亦有所耳聞。在她看來,顧余竟然在宗門中還要偽裝成“紈绔”,可見是認為自身安全收受到了威脅。那么,這威脅來自于何處?呵,除了杜英一家還能有誰?
不止是她,其他幾個或是中立或是與顧沉淵關系不錯的長老同樣因此對杜英有了不滿。
堂堂掌門,竟逼得一個小孩兒偽裝成紈绔十幾年?
這也太沒有容人之量了!哪里配得上做十劍宗的掌門?
——這,才是杜英今天故意表現跟顧余親近的原因啊。
不管心底有多么厭惡顧沉淵和顧余,面上,他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顧余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些。他跟文殊從小一起長大,文殊怎么可能會害他呢?”
“哦?那文殊污蔑小余強搶他人伴侶之事,又怎么解釋呢?”姚采琦目光犀利。
杜英聞言嘆息:“哎,也怪文殊這孩子太重情義,聽信了所謂‘朋友’的一面之詞!
杜文殊站在杜英身后,也是一臉羞愧:“顧師弟平時表現得太像‘紈绔’了,所以有人跟我說他強搶別人伴侶時我就信了。我也是恨鐵不成鋼,沒想到竟是有人想挑撥離間!
杜英一臉嚴肅地保證:“你等放心,此事我定會徹查。若真有人意欲離間我等關系,本掌門必嚴懲不貸!”說到最后,他周身已是殺氣四溢。
姚采琦這才沒再說什么。
杜文殊畢竟是她的小輩,又是掌門之子,她也無法苛責太過。再說,杜英都如此表態了,她還能說什么?
“不過……”一位老態龍鐘的長老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須,一邊說:“顧長老馬上就要回來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兒子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恐怕……”雖未說明,但眾人卻明白他的意思。
顧沉淵,七大太上長老之一,十劍宗的門面,那可是以嫉惡如仇、性烈如火聞名于世!
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欺負到不得不偽裝成紈绔,還差點死在劍海里,呵呵,他或許不會找杜文殊這種小屁孩的麻煩,但邀請包括杜英在內的宗門高層練練劍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里,明明修為高深,眾人還是忍不住額頭冒汗。
他們可經不起顧沉淵那貨的折騰。
杜英嘴角抽搐。
要不是擔心顧沉淵會對杜文殊下手,他也不至于將唯一的兒子送去寒冰崖面壁。≌娈敽碌娘L雪是開玩笑的嗎?但去寒冰崖吹冷風,也比被顧沉淵一劍戳死的好!
好吧,他也知道顧沉淵雖然脾氣暴躁,但不是會跟小孩兒一般見識的人。但,萬一呢?
杜英可賭不起這萬一!
至于如何顧沉淵的怒火?嗯,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顧余一回到臨淵峰,便收到顧沉淵的紙鶴傳音。他將自己在劍海的遭遇添油加醋了一番,告知顧沉淵,然后便安心等待對方返回十劍宗了。
傳完音,他看向沈夜蒼,摸摸肚子,說:“我餓了。”
沈夜蒼沉默著瞥了他一眼,隨即走進廚房。
顧余莫名松了口氣。
老實說,沈夜蒼的眼神總是讓他亞歷山大。
半個時辰后。
一頓飯結束,顧余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沈夜蒼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早早就擱筷的沈夜蒼,顧余忽然意識到對方在等待什么,頓時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就回復自然,說:“你是想知道昨天你離開后我去哪兒了吧?”
沈夜蒼語氣淡淡:“我并不好奇!
“哦,那我就不說了!鳖櫽嘌鄣组W過一抹狡黠。
沈夜蒼沉默地望著他。
“咳咳,好吧,跟你開玩笑的。”顧余撇了撇嘴角,才說:“我被‘大魚’吞進肚子里了,然后我發現,它的胃居然連通著異空間。在異空間里,我發現了劍海的由來。”他簡單將劍圣“李乘風”的經歷講了一遍,然后雙眼發光地說:“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異空間里發現了李乘風當年的佩劍!”
“十萬年前的佩劍?”沈夜蒼挑眉。
“對!其他都已經化作塵埃,唯有一把完好無損!”顧余一邊說,一邊興奮地打開乾坤袋,迫不及待就想將那柄劍展示給沈夜蒼看。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就頓住了。
乾坤袋中,原本存放那柄劍的位置,只剩下一捧黑灰。
顧余猛地從位置上跳起來:“我的劍呢?”
“怎么了?”沈夜蒼問。
“劍不見了!”顧余臉色迅速沉凝下來。
他可以保證,出劍海前這柄劍一直好好地躺在自己的乾坤袋里;出劍海后,他只在取劍殺毛安時打開了一下乾坤袋。那么短的時間,不可能有人將劍偷走!而且他檢查了一下,乾坤袋里其他東西完好無損,一一俱在,唯有李乘風的佩劍不見了!哪兒來的小偷,這么識貨的嗎?明明這柄劍的外觀看起來很普通!
沈夜蒼冷靜地聽他說完,沉默了一會兒,才忽然說:“有沒有可能,那抹黑灰就是你的劍?”
“什么?”顧余一愣,下意識否認:“怎么可能?”
但說完,他自己也拿不準了。
畢竟剛才在廣場上,掌門和六個長老都在,哪個小偷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在一群大佬眼皮子底下偷東西?再說了,他顧余乾坤袋里的東西,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偷的?
那么排除了“小偷”這個選項,再加上消失的劍以及原地遺留的黑灰,答案就很明顯了。
——那團黑灰,就是那柄劍啊!
也許在顧余將它從劍海帶出來不久,它便化作了黑灰。
畢竟,這是十萬年前的古董了。
到此,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
但,顧余依然覺得不對勁。
要知道,他可是用系統地圖看過了這柄劍,確認它至少是三品法寶。三品法寶,扛不住十萬年的光陰?好吧,可能扛不住,但是沒道理在劍海還是好好的,一出秘境就壞了吧?這也太巧了!
想著,顧余打開了系統地圖。
光屏亮起,顧余仔細端詳著地圖,隨即驚訝地發現,乾坤袋里的紅色光點確實消失了,但自己身上卻閃爍著一紅一藍兩色光點。
藍色光點是他的五品法衣。
紅色光點又是什么?
顧余凝眉盯著紅光,一行小字終于顯現出來——
【劍靈(附體中)(虛弱中)】:三品
嗯?劍靈?
顧余猛地看向自己腰間別著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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