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朱家的臉面,豈容這般詆毀
眼前的年輕人有識人之明,看到李景隆隱藏不住的得意神情,蘇銘心中暗自發(fā)笑,這家伙真是狂妄自大的典范,僅憑一個虛名,就飄飄然了!
難怪無法與朱棣抗衡!朱元璋看著心不在焉的李景隆,怒火中燒,再次揚(yáng)起鞋底,狠狠抽在他臉上。
李景隆捂住臉,委屈地看著朱元璋,卻不敢求饒。
朱元璋強(qiáng)壓住殺意,問道:“允炆讓你來的目的,是想如何對付咱們的兒子。”
李景隆不敢隱瞞,如同倒豆子般傾訴。
“陛下,朱允炆的計劃是出其不意包圍王府,將所有人質(zhì)押往京城受審。”
朱元璋冷哼一聲:“你倒是聰明,知道藏匿兵器。”
李景隆立刻撇清:“這可不是我想的,朝中諸公獻(xiàn)策。”他提到了諸如太常寺卿黃某、軍事大臣齊某以及翰林院講師方某等人的建議。企圖把責(zé)任推給他們。
面對這樣的李景隆,蘇銘挑了挑眉,歷史的風(fēng)云人物竟在此刻出現(xiàn)。
方孝孺,強(qiáng)硬派的象征,誅十族的始作俑者,還沒來得及向朱元璋揭示。
李景隆對于朱允炆的計劃一無所知,只能猜測:“湘王是建文帝的親叔叔,如果回京,可能只是廢位流放,性命無虞。”
說完,他心中暗自慶幸。
然而,朱元璋聞言,卻冷笑不止。
對于這些藩王而言,流放異鄉(xiāng)與死亡何異?難怪湘王會選擇自焚。
朱元璋緊握著鞋,恨不得能親自抽向朱允炆。
注意到氣氛緩和,李景隆壯起膽子,朱標(biāo)在一旁沉默不語。
李景隆疑惑地詢問朱標(biāo):“太子叔,您怎會突然回歸。”
在他的記憶中,朱標(biāo)早已在前年仙逝,關(guān)于朱標(biāo)的離奇歸來,若非牽涉到超乎常理的因素,實在難以解釋。
朱標(biāo)無奈地指向蘇銘,用一種神秘的口吻說道:“仙人引領(lǐng)我們歸來的。”
仙人?李景隆難以置信地凝視著蘇銘,這位年輕人難道是傳說中的仙人?他外表普通,但身份竟如此非凡,提及的大明戰(zhàn)神之名更是讓李景隆深信無疑,這必定是預(yù)見未來英姿的仙人!
李景隆激動得微微顫抖,他的眼神如小狗般崇拜地看著蘇銘,卻讓后者感到不適。
而此時,楊樂匆匆返回,跌跌撞撞地來到朱標(biāo)面前,帶著哭腔稟報道:“陛下,大事不好!湘王殿下已經(jīng)察覺到王府被圍困,命我們準(zhǔn)備香案……”朱標(biāo)聽聞,心中焦慮如焚。
他迅速整理衣著,起身對李景隆道:“走,我們必須立刻去見湘王。”
兩人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湘王府內(nèi),香案已整齊排列,貢品琳瑯滿目。
湘王朱柏與王妃吳玉靜默相對,唯有等待。
香案布置完畢,朱柏?fù)]手遣散眾人,然后握住吳玉的手,深情道:“玉兒,委屈你了。
未能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家。”
吳玉,海國公吳禎之女,曾為朱柏生下兩位公主,卻不幸早逝。
她淚水盈眶,愧疚地說:“王爺,是我未能盡責(zé)。”
朱柏輕拍她的手背,神情坦然:“無子嗣并非壞事,沒有牽絆,我們彼此可以免受更多苦難。”
夫妻二人短暫交談后,張青邁步至桌前,燃燒一束芬芳,那是對老朱的深深懷念。
就在香煙裊裊升起之際,朱柏跪地叩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仿佛有千言萬語想向老朱傾訴。
清淚滑落,他悲痛地喊道:“兒臣不孝。”
這聲音在寂靜的庭院回蕩,令遠(yuǎn)處的吳玉心痛欲碎。
她緊捂著嘴,強(qiáng)忍住哭泣,深知朱柏心中的苦楚。
他曾多次請求回京侍奉病重的老朱,卻被皇太孫朱允炆拒絕。
最后,老朱駕崩,朱柏連最后的訣別都未能達(dá)成,這成了他心中無法彌補(bǔ)的遺憾。
自從朱允炆禁止藩王奔喪的那一刻起,朱柏內(nèi)心的不安如同暗流涌動。
夫妻倆在密室中,朱柏的嘆息聲中充滿了對塵世的深切感慨。
如今,這預(yù)感化為現(xiàn)實,如同陰云壓頂……
皇宮的鐵壁已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朱柏面臨抉擇。
要么隨軍返回京城,接受未知的命運審判;要么,一咬牙,挑戰(zhàn)權(quán)威,但湘王妃深知,他的內(nèi)心并無叛逆之意。
吳玉陷入深思,不經(jīng)意間察覺廊下似乎有異動,她回頭一瞥,瞳孔驟然放大,手中的手帕悄然滑落。
正欲發(fā)聲警示,朱柏輕輕抬手,無聲地制止了她。
吳玉震驚之余,淚水如斷線珍珠滾落,她顫抖著嗓音喚道:“王爺……有救了。”
朱柏在案前長跪,淚水與決心交織:“愿簽!兒不孝!身為洪武帝之子,我愧對先祖。”
他憶起幼時父親的教誨,歷史的教訓(xùn)歷歷在目:“歷朝權(quán)臣,面對昏庸君主,往往以死明志。”
如今,他卻無法履行對父親的承諾,心中滿是遺憾和憤怒。
“朱家的臉面,豈容這般詆毀。”
他悲憤地宣告,“我寧可舍棄生命,也不愿忍受屈辱。”
擦去淚水,他堅定地說:“尊嚴(yán),是我,也是大明藩王的底線!我在此,向天地祖宗,向太祖皇帝發(fā)誓,絕不讓奸人得逞。”
朱柏的話語中飽含決絕,他決定,在告別老朱的靈位后,帶著家人共赴黃泉。
然而,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如雷霆般響起:“我兒子竟淪落到此境地,自殺。”
老朱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回廊,柳青震驚之下不慎跌倒。陳老輕斥,一步步走向供桌,一腳踢翻香爐,質(zhì)問:“天地祖宗,允許你如此對待自己?你為何祭拜,是因為你的不安!你以為安慰了祖先,就能逃避責(zé)任嗎。”
他怒斥道:“我朱元璋,怎會有你這般懦弱的兒子。”
朱柏被老朱的雷霆之怒喚醒,確認(rèn)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老父。
他毫不猶豫,緊緊抱住老朱的大腿,哭聲如狂風(fēng)暴雨,傾訴著一年來的憋屈。
吳玉緊隨其后,痛哭不止。
遠(yuǎn)處,朱標(biāo)默默拭淚,李景隆不滿地嘀咕,蘇銘則聽得一愣,無聲地笑了起來,心中暗想:“舅爺,為什么不狠狠教訓(xùn)一下朱柏呢。”
面對老朱那如雷霆般的鞋底攻勢,李景隆內(nèi)心深處的不平仿佛被點燃的導(dǎo)火索,悄然爆發(fā)。
朱柏終于在淚水中結(jié)束了漫長的哭泣,模糊的視線中,他辨認(rèn)出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兄長朱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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